碧玉雖然平日裡溫文爾雅,眼角眉梢總是帶着徵笑,待宮女內侍十分和善,甚至對他們連大聲說話都很少,但是這段時間卻因爲強被父皇母妃給騙回來,再加上牽掛輕狂,心裡十分難受。尤其轉眼和輕狂已經近一年沒有見面,他心裡的煩躁早已經堆積如山,以前的溫潤和善的性情早已經被這種煩躁全部掩埋了。如今見這個小梅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來算計自己,若是自己一時失控,和她有染,以後叫他還怎麼面對輕狂。
所以他拼着最後一絲清醒,舉起右手對準她的臉,狠狠一耳光裹了過去,同時口中爆發出一句:“滾開!”
小梅的手差一點便要碰到他的衣襟了,但就在這時候,明明已經受制於藥物的他,竟然突然反抗,她哪裡想得到,更別說是躲閃了。
“啪!”地一聲,一記集中了碧玉所有力量的耳光,打在了小梅的臉上,她由於震驚和疼痛,“啊!”地一聲捂着臉,跌了出去。
身子一下子砸在後面的屏風上,連屏風都砸倒了。
“轟隆!”一聲,小梅砸在屏風上,屏風帶倒了一邊的高漆登上擺的一盆臘梅,那盆臘梅也被摔了下來,不偏不倚砸在她的頭上,她雙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聽到裡面發出如此大的動靜,在外面等着聽動靜的秋澤熹不禁臉色驚惶的問道:“玉兒,出了什麼事?”她一邊喊,一邊帶着幾個宮女衝了進去。
只見屏風和高漆登摔在地上,小梅被砸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碧玉則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呼吸急促地憤恨的看着她。她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上前摸着他的肩膀問道:“玉兒,你這是怎麼了,如果這個女子不滿意,母妃馬上給你換!”
“母妃,你怎麼能用這種手段逼我,你要逼死我了!”碧玉咬着嘴脣,額上淌着汗,雙手抓住身下的錦褥,把那層錦緞都給抓破了。
“玉兒啊!你跟輕狂走,母妃可以答應,但是孃親只是要一個孫兒,給新玉國皇室留下一條血脈,難道這還不成嗎?”
“你要孫兒,可以去求輕狂,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的話,叫我還有什麼臉去見她?若是不能再見她,兒臣生不如死。您還是趕緊叫人給我一杯毒酒吧!”
碧玉此時覺得身體內彷彿有無數的螞蟻在爬,而肌膚下有一簇簇火焰在燒灼,他聽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也感覺得到血液在血管內奔騰咆哮的聲音,這種春藥藥效雖然比不得春恤膠,但是也足以讓人意志崩潰。
“玉兒,你怎麼能說出這種絕情的話!你叫我這個當孃親的情何以堪?”秋澤熹不禁淚流滿面了。
碧玉對輕狂的感情她以爲自己瞭解,以爲那只是年少的人剛接觸感情的單純狂熱而已。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完全想錯了,碧玉對輕狂的感情是刻骨銘心的,而且對她忠貞不渝,不肯絲毫背叛。
“孃親,你若眼中還有我這個兒子,就請給我解藥!”碧玉目前只能靠咬破嘴脣的痛覺維持清醒了。
看着兒子將自己的脣咬得鮮血淋漓,秋澤熹的心早已經動搖了,她立即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剛要伸手遞給他。
卻聽到外面一個聲音道:“愛妃,不可心軟!”
聽到這個聲音,秋澤熹怔了一下,碧玉急忙伸手去母親手中搶那枚解藥,但是他的手被狠狠的甩開了。
一襲明黃色的衣袍闖入眼簾,擡頭看時,那是他向來嚴苛冷酷的父皇楚新封,正冷冷的盯着他,在他手中那枚解藥被狠狠的捏碎了。
雖然他心裡很喜歡這個溫順俊美的兒子,但是表面上卻從來不給他一絲的溫情。
“皇上,咱們還是把解藥給玉兒吧!他太難受了!”秋澤熹哭着哀求道。
“不可心軟,他要不難受,有何難事?來人,擡進來!”他一揮手,兩個內侍,便擡着一個卷好了的錦被,走了進來。
那錦被外面還露出一個女子的滿頭黑髮,很明顯那裡面肯定是一個渾身赤果的女子,兩個內侍徑直把人放在了碧玉的牀上,然後擡起被砸暈的小梅,走了出去。
楚新封安排完這件事情,便強自拉着揪心不已的秋澤熹離開了這個宮殿,讓內侍把宮門關好。
同時在宮門外,冷冷丟給碧玉一句話:如果再不聽話,就永遠別想再見到莫輕狂了。
聽到這句冰冷無情的話,碧玉的心驟然沉入了冰冷的湖底。
突然瞥見身邊的那個被子的筒動了動,然後那被筒突然縮小了,那個女子的頭不見了,只有中間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在哪裡向外面蠕動,看上去那個怪物馬上就要從裡面爬出來。
父皇送上牀的女子竟然是一隻妖怪,這可把他嚇得幾乎魂飛魄散,急忙跌跌撞撞的離開牀榻,竭力掙扎着要向外跑去。
但是一道光束卻在他後面倏地將他給捆縛住了,讓他一動都不能再動,一個聲音響在耳邊:“你到哪裡去?還是乖乖上牀吧!”
隨着這個聲音,白光一收,他便被帶着飛回了牀榻,仰面朝天摔在了錦被上面。
隨之他感到自己身體完全僵化了,別說掙扎,連扭頭都無法做到了。只覺得自己的脖子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蹭過來對着他的耳朵說道:“別怕,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當秋澤熹心驚膽戰的跟着楚新封回到自己的寢宮鳳心宮門口的時候,突然發現情形不對:因爲楚新封身後的侍衛和宮女不知道什麼時候統統不見了
就是原來守着鳳心宮門口的四個小太監,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宮門半開着,裡面沒有燈光,但是映着熹微的月色,裡面似乎有一個人坐在裡面等他們。
楚新封此刻拉着秋澤熹的手也放開了,因爲他發現這鳳心宮裡面大有古怪,不說門口沒有人看守,就連裡面的宮女和嬤嬤們也不出來接駕。
正在疑惑間突然裡面有個聲音道:“皇上和貴妃既然來了,爲何不進來呢?”
“啊!她……她來了!”秋澤熹一下子軟在哪裡,不能動彈了。
“來人啊!捉拿刺客!”楚新封的喊聲還沒有出口,一道白綾已經卷住了他的嘴和脖子。
“還是乖乖進來吧!有的事情不妨坐下來談,如果你丫的不肯坐下來談,偶可不管你是誰,直接殺了了事!”白綾一抖,楚新封便給硬生生的扯飛了進去。
秋澤熹扶住牆,勉強挪了進去。
果然在宮中那些宮女和嬤嬤一個個站在那裡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秋澤熹略懂一些武功,知道那是點穴術所致。
夜色朦朧中,在正對着宮門口的一個靠背椅上,正有一個白衣少年,翹着二郎腿,端着酒杯,坐在那裡淺斟慢酌,看起來十分享受,那條纏住楚新封的白綾就在她的左手上。
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從身材和聲音上判斷,秋澤熹知道她是誰,也知道她這是要爲碧玉的事情,展開報復了。
她的手段,秋澤熹見識過,也領教過,不禁嚇得臉色慘白,心驚膽戰,急忙要上前解釋一番。
“求求你,看在……”結果一句話還沒有出口,她便倏地掠過去,將她的嘴給捂上了,而且伸手點了她的啞穴和麻穴,將她橫抱起來,走到被白綾勒住的楚新封面前,嘻嘻笑道“怪不得,皇上喜歡貴妃娘娘呢,原來娘娘真是個天下少有的尤物啊!連本少爺都看得心頭癢癢的,而且好不容易纔進宮一次,您說,本少爺要是不和貴妃娘娘春風一度的話,是不是太遺憾了?”
“大膽,你敢染指朕的愛妃!難道你不怕五馬分屍,禍滅九族嗎?”楚新封用手扒開嘴邊的白綾,氣得渾身哆嗦,大聲呵斥道。
他可是九五之尊,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說要和他的女人春風一度,他豈能忍受如此奇恥大辱。
“呵呵,此言差矣!你的兒子也是有娘子的人了,你卻硬要把別的女人塞進他的被窩裡面!這不是皇上本身就喜歡這種調調嗎?本少爺只是投陛下所好而已。”
那白衣少年,一邊說着,一邊將秋澤熹豎起來靠在自己身上,一邊將左手一抖,他便被拉向了珠子,然後少年將白綾再一抖,白綾倏地裹在他身上,將他整個裹在了柱子上面。
少年拍了拍手,復又將秋澤熹抱起來,走到他面前笑道:“不知道陛下口味如何?如果口味輕呢,本少爺就帶貴妃娘娘去裡面嘿咻,如果陛下口味重呢!本少爺就在您面前表演一下!”
楚新封額上的青筋直跳,滿頭大汗,手腳顫抖,差點就直接被氣死了。
白衣少年觀察着他的表情,故作思忖了一下道:“看來陛下口味不怎麼重,那本少爺就帶貴妃娘娘進去吧!”
說吧,便在他幾乎要瞪裂眼眶的注視下,橫抱着秋澤熹走進了屏風裡面的牀榻。
不一會兒,裡面便傳出撕拉撕拉的聲音,很明顯是秋澤熹的衣衫被撕裂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楚新封不禁哆嗦着嘴脣,雙目中滿是憤恨的眼淚。
他這個九五之尊,竟然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愛妃受別人凌辱,讓他將來如何有面目見人。
再接下去便是吱呀吱呀的牀榻響動,明顯那闖進來的人已經在和他的愛妃在做那種事情了,這讓他的心似乎被滾油澆過一般的痛不可擋。正在這時候,外面卻傳來一陣侍衛們的喊聲:“有人進了鳳心宮,快去看看皇上和貴妃如何了?”
然後呼啦一聲闖進一大堆的人,爲首正是侍衛長韓心用,他一見到皇上被人用白綾子綁在柱子上,立即嚇得滿頭大汗,急忙跑過來將他給鬆開了。
並帶人要搜找刺客,可是楚新封卻將他們攔住了,大聲呵斥道。
“韓侍衛,不用找了,這裡沒有刺客,朕只是在和愛妃玩遊戲,你們這麼闖進來,敗了朕的興致,該當何罪,還不帶人出去守着!”聽到這句吩咐,韓心用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對面畢竟是皇上,雖然對於遊戲之說,他怎麼也不肯相信,可是卻也不敢再停在這裡,便急忙告罪帶着衆人呼啦一聲跑了出去,在外面守着。
見他如此反應,裡面的白衣少年卻玩夠了,直接從屏風後面繞了出來,手中拿着一把火摺子,將桌上的蠟燭給點燃了。
她的衣衫沒有一絲的凌亂,很難想象,剛纔那羣侍衛進來時,他還聽到牀在吱呀的響着。而她竟然這麼快就做完了事情,穿好了衣衫。
“你這個淫賊!”他壓低聲音,眼中含着血色說道。
“看來你對姨母的感情還可以,本小姐就先略施薄懲,以觀後效。不過碧玉我得帶走了,若再留在這裡,本小姐可不放心!”她卻不慌不忙不急不惱的說道。
“本小姐?你是女子?”楚新封從蠟燭亮起的瞬間,看清楚了那個白衣小人兒傾國傾城的一張小臉,世上有那個男子的臉能美到如此程度。
“呵呵,本小姐就是莫輕狂!從現在開始,碧玉是我的,再也跟你們無關!因爲你們這樣的行徑,實在沒有爲人父母的資格!”輕狂莊嚴的說完這句話,便大大方方的推開宮門,走了出去。
“刺客!抓刺客!”外面守着的衆侍衛一擁上前。
但是輕狂卻縱身一躍,便飛上了宮殿的房頂,身形一閃,便不知去向了
楚新封匆忙跑去屏風後面看,只見秋澤熹正端坐在牀榻上,她的衣衫哪裡有半點被動過的痕跡。
而在她腳下有一片被撕碎的了牀帳。
這才明白,原來這個莫輕狂是用這樣的方法,讓他誤以爲秋澤熹被人凌辱,而心中倍受煎熬的。
“陛下,她要帶走咱們的玉兒了!”秋澤熹現在只能哇得一聲,放聲哭了起來。
這個輕狂竟然不顧自己是她的姨母,皇上是她的姨丈,竟然用這種方法來整治他們。
看來,以後還是少招惹她,否則她絕對會翻臉無情。
於是楚新封和她一起倉皇的帶着人衝到了碧玉的宮中,只見裡面果然空無一人。
秋澤熹和楚新封頓時全都跌坐在地上,楚新封喃喃道:“皇兒啊!你真的如此絕情嗎?”
秋澤熹卻是欲哭無淚,欲訴無聲了。
她心中卻明白,剛纔她用那種手段對付自己的親生骨肉,在他心中已經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後來又跟着楚新封殘忍的一走了之,將絕望扔給他。
可能以後,他再也不會回來,再也不會見自己了。
“來人,給朕追!就是把皇宮和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皇子給朕找回來!”他氣咻咻的喊道。
而秋澤晨的話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她身邊有一隻神獸,可是一夜之間便飛回天香國,我們那裡追的上啊?”
“神獸?什麼神獸?”楚新封頹然倒地了。
其實他們想的都不對,諦聽正在車臣國的國庫中踩點,等輕狂來了,好直接下手,將那寶塔帶走。
他知道現在可不是吃醋的時候。這個碧玉竟然被自己的父母如此對待,是該讓輕狂好好安慰他一下的時候了。
晚春的天氣,乍暖還寒,山腳下林間的一座小木屋中,卻春意滿滿,大概是此時還不到狩獵的季節,或是因爲邊境剛剛起了戰事,所以這個小屋閒置着。但是裡面的東西卻一應俱全。
牆上掛着弓箭等打獵的物品。
甚至牀榻上的獸皮褥子之上,還有一個獸皮連綴而成的被子來禦寒。而旁邊的櫃子中,還有幾套乾淨的衣衫。
碧玉剛開始還以爲自己身邊真的是父皇弄來的赤果女子,正在擔心,卻發現說話的人是諦聽。
他頓時轉憂爲喜,跟諦聽要解藥。
諦聽哪裡有解藥,便將他體內的毒暫時封印,等輕狂教訓完楚新封出來,才託着他們兩個飛到了車臣國的國境,將他們放在林中,然後自己去了車臣國的皇宮中,先去了解情況。
這裡離兩邊發生戰事的地方很近,輕狂想瞧瞧車臣國號稱戰狂的鐵萬里如何用兵,於是便選擇在這裡落腳了。
要配置解毒丸應該不難,但是還要去採藥,還要配置,再有煉製,那就只要要幾個時辰那麼忙亂,還不如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毒最好。
所以她把諦聽打發去車臣皇宮探查藏寶的事情。
然後把碧玉帶到了這個小屋子中。
碧玉已經近一年沒有見到輕狂了,再加上藥性發作,他由一隻小白兔,變成了一頭餓狼,叫輕狂見識了一下小白兔也有兇猛的一面。
整整一個多時辰的激情翻滾,輕狂累的連話都不想說了。
碧玉也無比盡興,跌倒在她的懷中,滿臉愧疚的看着自己陷入瘋狂時,在她胳膊上,肩膀上咬下的牙痕,又是心痛,又是羞澀,不禁紅着臉抱着她的腰,將頭藏在她的胸前,如一個不小心犯了錯誤的孩子在等着大人的責罰,不敢說一句話。
“喂,這些天不見,你是不是跟着別的女人學壞了,怎麼一下子會了這麼多花樣?”輕狂一邊徵徵喘息着,一邊低頭在他耳邊問道。
她最喜歡看他這種又害羞,又享受,同時又單純的樣子。
“沒有!我……,我發誓,我……,絕對……絕對沒有碰過任何女子!”碧玉被她的話,一下子嚇得說話都結巴起來。
“真的?”輕狂咬住他的耳垂,問道。
“真的!”碧玉心頭瑟瑟的回答着。
“哈哈,那你肯定是無師自通了?”輕狂笑嘻嘻地問道。
“既然是真的,那就趕緊穿衣服!”輕狂一邊說,一邊扯過自己的衣服,往身上穿。而碧玉則如同樹袋熊一般,雙手環住她的腰,仍然不捨得放開她。
“乖,沒有盡興的話,等今晚上再繼續口不過現在有人來了,你不希望讓人看到你的身體吧?”輕狂一邊笑,一邊輕輕掰開他的手,將自己的衣服火速穿好。
碧玉沒有聽到任何響動,不禁奇怪的問道:“哪裡有人,你是不是騙我起來?”
“如果你和我一樣把頭放在牀榻上,耳朵貼着牀榻,就能聽到隱隱的馬蹄聲了,而且人還很多!”輕狂穿好自己的衣服,又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化妝盒來,向自己臉上塗抹起來。
碧玉將頭側在牀榻上一聽,果然也聽到了聲響,於是也慌忙穿着衣衫,等他穿好衣衫下了牀榻。輕狂便回過頭來,對他說道:“來,我幫你也畫畫妝!”
碧玉的眼睛一下子僵住了,他差點沒有被輕狂那張臉嚇得暈過去。
只見她原本一張潔白如玉的小臉上到處都是黑色的斑點,在這斑點中,還有一些突出的疙瘩,再加上紅彤彤的酒糟鼻,明顯被畫大了兩三圈的嘴巴,以及那雙被惡意裝飾後的眼睛。
他不禁嚇得扭頭就向向外跑:”輕狂,我不要變成這樣子!”
但是他沒跑出一步,便給輕狂拉回來,逼在牆角了。通
於是當那堆巡邏的士兵到了這裡的時候,看到了兩個醜到讓他們差點把昨夜的晚餐都給吐出來的少年獵人。
本來他們想繞過他們直接走開,但是其中的小頭目卻想到鐵元帥,曾經交代過,在邊境周圍巡邏是碰到的男人一律捉來服役,以擴充兵力,準備將來一舉攻下新玉國。就是老人和婦孺也可以弄進軍中做雜役。
於是他們便把這兩個長相極品的少年給帶回了營帳中,讓他們換上軍服,安置到一個雜役營帳中,讓他們專門負責劈柴。
輕狂雖然沒有劈過柴,但是她有力氣,又曾經見過別人怎麼劈,所以上手很快,不一會兒便學會了。
而碧玉卻養尊處優慣了,什麼都沒有做過,更別說這樣的苦差事,他不禁掄不動斧子,甚至差點把自己的腳給砸傷了。
他看着輕狂劈柴又快又輕鬆,不禁着實的難爲情了。
見他劈柴不成,那個叫夏侯鬆的小頭目,便又安排他去送水。
這件事情,他倒是做的來。
輕狂便也暗自鬆了一口氣,真怕他堅持不下這一天來。
傍晚,吃過晚飯,衆人都休息了。
而輕狂吩咐碧玉好好的休息,一個人跑了出去。
兩個時辰後,她便不知道從何處抱來一個十六七歲的穿着褻衣的女子,放在了牀榻上。
碧玉傻傻的盯着那個女子問道:”輕狂,她是誰?你把她弄來幹什麼?
輕狂摁了恩他的鼻子調笑道:“你變得這麼猛,本小姐怕一個人頂不住,所以又弄來一個幫忙的!”
一句話讓碧玉滿臉通紅,他不禁斜了輕狂一眼,氣咻咻的說道:“別開這種玩笑,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可知道車臣國的皇帝雖然有十三個兒子,但是卻只有一個公主,所以愛如掌上明珠嗎?”輕狂的一句話,把碧玉給說愣了。
雖然那女孩身上穿的是褻衣,但是布料卻是車臣國皇室專用的紫色湖錦的,而且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個金色的鐲子,上面刻着兩隻金色的鳳凰。
碧玉頓時暈了:”輕狂,這可是車臣國的福祿公主,你把她弄來做什麼?”
“呵呵,難道你沒有聽說,這位鐵萬里元帥,有一個獨子名叫鐵江山,是這裡的先鋒官,此人年前曾向車臣皇帝求親,但是卻遭拒的事情嗎?”
輕狂淡淡的一笑。
“那你打算怎麼辦?”碧玉目瞪口呆的問道。
“涼拌唄!”說完這句話,輕狂便抱起那個暈睡的女子,又匆匆離開了營帳,溜了出去。
等她再回來,手已經空了。
“你把公主送到哪裡去了?”碧玉問道。
“自然送上男人的牀,讓她享受性福去了!”輕狂淡淡的一笑,然後湊了過來,伸手抱住碧玉的脖子湊過去,在他耳邊呢喃道:“這幾天,車臣國的丞相和十三皇子正在營中慰勞軍隊,明天肯定能有好戲看!”
“若是丞相和十三皇子發現公主在鐵江山的牀上,那的卻會大鬧一場的!”碧玉鎖着眉頭嘆道。
“其實,他們也不用鬧的多大,只要這些天他們無暇去你的國家挑釁就成了!”輕狂笑嘻嘻的說道。
碧玉這才明白,他本來還以爲她做事情只是頭腦一熱,憑一時的高興而已,沒有想到她竟然思慮如此長遠。
不用問,她之所以這樣幫助新玉國,也是因爲自己是新玉國的皇子,她很明顯是在愛屋及烏!
心中除了甜蜜感,卻也有一絲的不忍,不禁嘆了口氣道。
“但是如此一來,那公主的名聲就全毀了!”他到底心地善良,聽輕狂的意思,一定是把公主扔上了那鐵萬里獨子的牀,不禁躊躇的說道。
“你呀,純粹的婦人之仁!所謂兩軍交戰,必用計謀。有時候這計謀就必得無關的人做出犧牲,這個你不懂!但是相比這個公主的名聲而言,還是兩國的百姓比較重要。只要兩國交兵,受苦的還不是黎民百姓,到時候,若是新玉國戰敗,會有多少個新玉國的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又會有多少新玉國的少女或是被擄走,或是被姦殺,或是死於流亡途中,這個你計算過沒有?”
“這!我……,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碧玉不禁被輕狂反問的滿臉通紅
“如果犧牲一個公主的名聲,能挽救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免遭生靈塗炭,你還以爲是這種做殘忍嗎?”輕狂繼續認真的問道。
其實若是換做旁人,她根本就不屑於做這樣的解釋,因爲自己面對的是心愛的碧玉,若是不做解釋的話,她怕他心裡會留下陰影。
“……”碧玉不由有些啞口無言了。
“既然沒得可說了,那我可要罰你了!”輕狂看着他,嘴角掛上了一絲壞壞的笑。
碧玉睜大眼睛問道:“怎麼罰我?”
“呵呵,這樣罰!”輕狂一邊說,一邊撲過去,將他壓在牀上,將他牢牢控制在身下,伸着小嘴,向他如暴雨般吻了下去,害得他一時間無法呼吸,只能張嘴求饒。
“輕狂,別這樣,讓我……,!”但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話便全淹沒在輕狂的狂吻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