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挖掘地道的人的確速度讓負責監工的玲瓏大吃一驚,他們在鳳儀宮後面的穗芳宮宮內打了一條豎井,向下挖掘了大約一丈,然後橫向挖掘,以讓玲瓏震撼的速度行進着。
那些挖掘出來的土,都堆在穗芳宮的牆角處,那裡被帷帳遮擋,若是不掀開帷帳沒有人會發現這個大土堆。
而穗芳宮雖然離皇后居住的鳳儀宮很近,但是穗芳宮卻是一座真真正正的冷宮,先帝曾經把幾個失寵的妃子關在這裡。
這個冷落蕭條的冷宮,四壁生塵寂寥駭人。雖然與鳳儀宮遙遙相望,但是住在這裡的那些人有的鬱鬱而終,有的發瘋而死,有的直接一條白綾結束了自己的悲劇。
於是冷宮終究是冷宮,被廢棄着,荒蕪着,久已無人打掃,所以他們選擇在這個地方挖地道,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兩個時辰之後,那個號稱海外九鼠的老大青玉鼠已經從裡面鑽出來,向等候的玲瓏回報:“地道已經挖到了鳳儀宮的鳳榻之下,要不要現在就馬上行動?”
玲瓏聽了這句話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眼神灼灼的下令:“馬上行動,不過要注意弄走那個女人時,萬萬不要驚擾我的皇兄,否則本公主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那青玉鼠急忙點頭稱是,然後垂首躬身恭敬的問道:“公主要不要去地道里面看看?”
玲瓏當然抑制不住自己想要當面看到莫輕狂被捉住時那狼狽樣子的渴望,於是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侍女點了點頭。
於是在青玉鼠的帶領下,她和兩個侍女小靈小昭鑽進了黑魁魁的地道中,向莫輕狂的鳳儀宮方向鑽去。地道只有兩人寬,半人多高,在裡面很是壓抑,不過玲瓏的心情卻恰恰相反,這些天來,她日思夜想怎樣鬥敗莫輕狂,讓她在自己面前出醜,當然最好弄死她。
這種仇恨有相當一部分來自她那個閨蜜瑞夜玉兒的挑撥,當然也有不少的一部分是因爲對莫輕狂的嫉恨。
以前軒轅夜對她的態度絕對是一個百分之百的寵愛妹妹好哥哥,雖然算不上百依百順,但起碼也是儘量滿足她的任何要求。不禁常常給她送些稀奇玩意兒,還經常送她一些別國來的胭脂水粉,或是衣服首飾等,還有一些來自民間的小玩具。
甚至每年還抽出不少時間來帶她或是去民間轉轉,或是去郊遊踏青,要不就去名山大川開開眼界。
可自從軒轅夜認識了莫輕狂,一切都變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莫輕狂身上,他的心裡被莫輕狂裝的滿滿的,連母后和母妃哪裡他都去的少了,何況是她這個妹妹。
這對她這個一向被寵慣了的公主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
若不是這個突然出現的莫輕狂,她還是被哥哥捧在手心的幸福妹妹。一切都是她在破壞,她怎麼能不恨她?
而且關於那個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美男子碧玉,更是她心底隱隱的傷痛,天下的女子都迷戀碧玉,她也一樣,而且上次在皇宮中擊敗寒山時,他已經答應把碧玉送來,那麼軒轅皇室中適婚的女子只有她玲瓏一人,碧玉便會毫無選擇的與她成親。
可是這件事情還是被莫輕狂破壞了,據說她在夜闌海上英雄救美,把碧玉的心都給俘獲了。
這件事情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殺了這個橫刀奪愛的莫輕狂,她玲瓏絕對不甘心。
青玉鼠在前面一個特意挖出的大洞裡停了下來,指着上面的一層地板對玲瓏附耳說道:“再將這層地板揭開,就可以到達鳳榻之下,小人已經叫九弟將迷香點燃,迷煙此刻已經進入鳳儀宮,我們現在行動,絕不會驚動任何人!”
那地板的邊緣果然有一個小洞,小洞中插着一支香,香的上半截露出去,隱隱感覺到有一絲一縷的煙霧繚繞,只是聞到一點點的香味,玲瓏便覺得有些頭腦發沉,想昏昏欲睡了。
看來這便是那九鼠所燃燒的迷香了。
九鼠將一支小小的瓷瓶遞給玲瓏,讓她聞一聞裡面的氣體以解除迷香的影響。
玲瓏嗅到那股辛辣的氣體後,頓時清醒過來。她的心頭立時一震,當即呵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迷暈皇上,這可是犯上之罪,你們有幾個腦袋?”
青玉鼠一怔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本以爲玲瓏會誇他們了事周全,卻不料反遭了訓斥。
其中三鼠風火鼠,爲人機靈,能言善辯,他見玲瓏發火,急忙上前躬身勸道:“公主有所不知,小人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若是被皇上發現,免不得要動起手來,那時候萬一傷了陛下,小人們更加是百死莫贖了。再則小人們的迷香並非江湖草莽常用的那種,而是一種凝心安神的麻醉散,陛下不但不會受到傷損,等明天早朝時,保證陛下神采奕奕,生龍活虎!”
聽他如此一說,玲瓏才稍徵平靜了些,有點疑惑的盯着那人黃溜溜的眼珠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人的話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敢欺瞞公主!”那人轉着眼珠,一隻手捋着下頜幾根稀稀疏疏的黃鬍子,感覺這個滿身沒有幾兩肉的傢伙,還真配他的外號風火鼠。
果然像一個賊溜溜的被風和火嚇壞了的老鼠。
玲瓏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縱然她不想相信這些人,現在也沒有辦法了,事情已經做了一大半,若是半途而廢更加沒法向母后和太妃交代,
於是衡量再三不得不勉強點了點頭。如今的形式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即使是明知道冒險也要冒這一次了。但是看着這一羣畏畏縮縮的傢伙,玲瓏心裡還是有些嘀咕起來:這個郝尚書從哪裡弄來的一羣賊頭賊腦的傢伙,到底靠不靠得住?若是中間出了什麼一點點差池,可是不得了的。
見她同意了,青玉鼠便一揮手,二鼠流雲鼠和三鼠風火鼠一起上前,輕輕的將那個三尺見方的地板給揭了起來。地板只有半寸來厚,並不算沉重,他們輕手輕腳的將地板無聲無息的給移開去。
一片光芒透進來,鳳儀宮中卻沒有黑着燈,而是燈火通明。這讓玲瓏吃了一驚,她以爲現在正是半夜時分,那個莫輕狂看上去就那麼強悍,平時看着哥哥的眼光就向一隻狼,她不可能放着哥哥不碰他。
二鼠三鼠輕輕跳上去,將軒轅玲瓏輕輕拉上去。
然後青玉鼠也跟了上來。
只是他剛要爬出牀榻的時候,不小心踢翻了一個小小的罐子,一團囚慘綠的光芒倏地從罐子裡冒出來,鑽入了他的額頭,讓他頓時渾身一震,同時那雙眼睛頓時閃現出一片殷紅,而後又慢慢恢復了原來的黃色。
後面的五鼠見他突然停住,急忙推了他一把,低聲道:“老大,你這是怎麼了!”
可是那手剛剛接觸到他身上,卻被一股刺骨的冰寒給凍得直接將手縮了回去,如同被毒蛇咬到一般。
青玉鼠回頭瞥了他一眼然後纔開始緩慢而僵硬的爬出去,五鼠看到他那閃着血色的眼神,頓時嚇得呼吸都停頓了。
讓過七鼠、八鼠、在後面磨蹭了許久,纔跟着爬出去。
他們躡手躡腳的從鳳榻下爬出去,此刻宮中很安靜,靜的只能聽到鳳榻上睡覺的人的淺淺的呼吸聲。
其實他們的動靜早已經傳入了諦聽的耳朵裡,但是他卻盤臥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呼呼睡着,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平時沒有必要時他還是喜歡變成一隻大白貓,一則不引人注意,二則他喜歡輕狂時常把他抱在懷裡,三則這樣不浪費功力,還可以在睡覺時修煉,增加道行。
沒辦法,現在他經常想和輕狂瘋狂的激情一番,而且每次激情過後,他都發現自己的功力有一部分流失,不過他知道這種流失的受益者是輕狂,所以他不但不介意反而樂此不疲。
若是繼續下去,早晚輕狂有一天可以得到他的一半靈力,然後可以百毒不侵,修習神功,和他一樣長生不老,降妖除魔!
這也是他心裡藏得最深的最自私的想法,輕狂身邊所有的男人都是凡人,他們終有一天會老會死,而輕狂卻會永遠年親美麗,永遠守在他一個人身邊。
他將眼睛微徵睜開一條縫,冷冷看着軒轅玲瓏帶着幾個很像老鼠的傢伙從牀榻下爬出來,然後一起摸向了牀榻。
他立時凝神,分出一絲靈識,化爲一道無形無色的光束,瞬間飛到輕狂的心頭。
在輕狂得到他的靈氣後,他可以撇開外界的干擾,與她直接進行心神上的交流。
當他得到輕狂的迴應後,不禁睜開了一雙貓眼,裂開嘴得意的笑起來。
用這辦法來對付那些居心叵測的傢伙,實在太妙了!
半夜時分,永壽宮裡麪人人瞪大一雙眼睛,看着七個奇怪的人擡着一個只穿着褻衣的女子進來。
太后眼尖,一眼就發現他們擡得正是莫輕狂,可是卻沒有看到玲瓏,不禁驚愕的問道:“公主呢?她怎麼沒回來?”
青玉鼠目光有些呆滯的回答道:“公主留在鳳儀宮照顧陛下了!”
太后皺了皺眉驚懼地問道:“陛下怎麼了?”
心裡忍不住忐忑的猜想,是不是在和他們這些人動手的時候,軒轅夜受了什麼損傷?
青玉鼠機械的行着禮答道:“陛下只是中了些絕不會傷身體的迷煙在沉睡,公主給他服下解藥後,等他醒來!”
“你們這些粗人,怎麼敢讓陛下中迷煙?”太妃幾乎要拍案而起了。她對軒轅夜的關切絲毫不弱於太后。
“妹妹,稍安勿躁,咱們還是先讓李嬤嬤來審問這個妖女,看她到底迷惑皇上到底是何居心?”
太后穩了穩心神說道。
太妃只得強壓住自己的擔心,重新坐下來,對外面喊道:“把李瑭瑭叫進來!”
九鼠將莫輕狂放在地上,便被太后和太妃喝令轟了下去。
下面要進行的審問,畢竟是不方便讓男人看到。
這個莫輕狂無論怎麼罪孽深重,不可饒恕,現在她還是皇后的身份,她們不得不還要顧及一些。
那個李嫉嬤是今生性狡詐的人,她十三歲入宮,在宮中爭鬥傾軋中生存了五十年,不斷的在各個得勢的主子之間遊走,最終掌握了宮中的殘酷生存法則。
對得勢的主子要像狗一般唯唯諾諾,搖尾討好,對手下的人要狠毒,尤其對主子的敵人,那是一定要把他們整入地獄中去。
憑着這套謀生手段,她在宮中生活了這些年一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得到了主子的庇護和重用。
因此明明知道她靠自己那套恐怖的刑具,殘殺了很多或是有一點小錯,或是無辜的生命,那些宮女和內侍卻人人畏懼她,誰也不敢在私下裡有一句非議。
她張着一張胖乎乎的圓臉,身材不高卻很圓,腿很短,看上去有些像剛剛長成的兩根大蘿上,整個人看上去渾圓到底。
連她那幾乎顯不出來的粗脖子也是圓圓的,還有那些因爲肥胖突出的褶皺,更加將這種圓圓的感覺給凸顯出來。
她的眼睛很圓,嘴也是圓的,臉上習慣性的掛着招牌似的逢迎式的徵笑,當然這種微笑只對主子纔會露出來。
她進來的時候,手裡面提着一個精緻的箱子,箱子看上去很沉重,讓人朕想到那裡面一定放了很多的東西。
先是在太后和太妃面前恭恭敬敬的磕過頭,用她特有的南方的那種甜的發膩的軟綿綿的腔調問過安。
她便低着頭,斜着眼睛看着腳下靜靜躺着的莫輕狂沉默起來。
這麼多年她早已經磨練了出來,不要說現在腳下躺的是皇后,就是當朝皇帝軒轅夜躺在這裡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宮裡那些幹奇百怪的事情,那些離奇詭異的恩怨,她早已經聽遍了,也習慣了。
她知道現在自己只要等着主子的吩咐就好了。
“李嬤嬤你是宮裡的老撼嬤了,這宮裡的規矩你應該都懂吧!”太后一邊屏退其他的宮女,只留下自己貼身的兩個嬤嬤,然後對李嬤嬤嚴厲的問道。
“懂!奴婢都懂!太后儘管吩咐好了!奴婢不會多一句嘴,也不會將事情向外說出半句!”她低頭鄭重的應道。
“那就好!現在你把你身邊躺着的女人弄醒,然後想辦法逼問出她爲什麼要謀害皇上?做得到嗎?”太后冷冷的問道。
“稟太后娘娘,到了奴婢手中的人,沒有不開口的!”李嬤嬤一臉馴服又認真的回答道。
“很好,你動手吧!現在離天亮不到一個時辰了,天亮之後想必皇上就要來要結果!我想你不會讓哀家失望吧?”太后一邊看了太妃一眼,一邊問道。
“李嬤嬤,哀家可是把你推薦給太后娘娘了,你若是沒有本事,可就讓哀家跟着你受罰了!”太妃將跟着兩個字咬得特別重,讓李嬤嬤心頭不得不思量一下,到底該如何全心全意的完成任務纔好。
李嫉嫉向太妃一笑恭敬的答道:“放心好了,奴婢肯定能讓她開口的!”
她這句話既走向太后做得保證,又是在安慰太妃,不要爲這件小事情擔心,她完全有把握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絕對讓她們兩個滿意。
她說完,便站起身來,圍着莫輕狂轉了一個圈兒,然後想了一下,打開自己的箱子,從中取出一個錦繡的小包。
再從小包中抽出一根長約六寸的金針,然後在莫輕狂的肋下用力刺下去,在她手腕用力之下,那金針一下子便刺入了三寸有餘,而且她的兩根手指用力捻動着,一下子便讓莫輕狂“啊!”得一聲驚叫醒了過來。
太后和太妃都有些詫異,怎麼她的聲音……。
她彈身從地上坐起來,眼神懵懂的看着李嬤嬤,稍微定了定神,便張開嘴要說什麼,但是隻是張着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頓時急的一腳向李嫉嫉的肚子踹過去。
“哎喲!”噗通一聲,李嫉嫉被她踹的跌坐在地上,揉着肚子痛得臉都發青了。
踹倒李嫉嬤後,莫輕狂滿臉焦急,正想上前對太后和太妃說什麼、可是太后和太妃早已經被她嚇住了,以爲她要過來和她們拼命,立即揚聲叫道:“快點,快點把她按住!”
太后身邊的兩個嬤嫉,再加上太妃身邊的一個嫉嫉,還有掙扎着爬起來的李嬤嬤,一起上前將莫輕狂緊緊按住,按趴在地上了。
其中李嬤嬤氣得騎坐在她身上,李嬤嬤的體重着實傲人,所以地上要反抗的莫輕狂,再也無法動彈。
只是她的嘴張的老大,就是無法發出聲音。
“李嬤嬤好好伺候伺候這個不懂規矩的皇后!”太后穩了穩神,指着地上的莫輕狂向李嬤嬤下令道。
聽到太后稱自己爲不懂規矩的皇后,莫輕狂更加迷惑了,她焦急的張大嘴巴,只是覺得有一口氣堵在喉嚨間說什麼都不能開口說話。這讓她頓時急的滿頭是汗了。
而李嬤嬤正爲自己捱了踹而氣憤不已,如今得到太后的命令,立即向一邊按住輕狂胳膊的張嬤嫉道:“把我的箱子遞給我!”
那個張嫉嬤急忙將她的箱子拿過來,她將箱子蓋子打開,從中撿出幾根長長的銀針,用手扯開輕狂的衣服,然後將那些銀針一狠狠的刺入她的背上。每根針刺進去的時候,都痛得她渾身戰票,額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從肌膚的毛孔中滲出來,哀嚎連聲,只是一個字都無法出口。
“皇后娘娘,今天你可得識時務,也不看看您是落在了誰的手裡,若是再像以前那樣仗着皇上的寵愛,目無尊長任意胡來可是不成了。您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您到底是用什麼法子矇蔽皇上的,否則,今天的苦頭有您受得!”
那個李嬤撼一半時爲討太后和太妃的歡心,一半是爲了報復她一腳把自己踹倒的仇,所以那針扎的越來越起勁兒,越來越快速!
到後來痛得下面的莫輕狂直接暈了過去。
“把她弄醒!”下面的莫輕狂越是不開口,太后越是氣得渾身發抖,這個死硬的女子,到底有沒有把她這個太后放在眼裡,大概還以爲能撐到皇上來救她?
她純粹在做夢!
其實不等慈寧太后吩咐,那個李嬤嬤就已經將尖尖的指甲用力在輕狂的上脣處一掐,頓時她啊的一聲甦醒過來。
痛得滿臉慘白,渾身瑟瑟發抖。
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今天回遭受如此對待,被人錯當成自己的敵人,而且那個李嬤嬤大概是存心要把她給整死。
而且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今天爲什麼除了慘叫之外,始終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難道今天她是遇到鬼了?
一想到這個鬼字,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除了徹骨的痛,還有徹骨的冰冷。
的卻回憶起那個青玉鼠的行爲,他那僵直的眼神,那機械的動作,的卻很像只惡鬼,起碼也是附身的惡鬼。
在大殿之內的一根橫樑上,一個渾身玲瓏剔透的小人兒,抱着一隻雪白的大肥貓在橫樑上半躺着,一隻手支着頭,在上面看的津津有味。
多難得的宮廷審訊場面,百年難得一見,她怎麼能不好好欣賞一番。
剛纔的那個李嬤嬤的那些手法,雖然看上去滿刺激,可是還是不夠新奇,這些手法以前她在宮廷劇中看多了,覺得有些乏味了。不過下面那個“莫輕狂”那麼能抗,還真走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丫的,就沒有點新的手法?”她非常不滿的盯着那個李嫉嫉,有點失望了。
說什麼最擅長逼供,她也沒什麼本事?
可是很快她發現自己下這個結論有點早了。
因爲那個李嫉嫉叫一邊的張嫉嫉和另外兩個嬤嬤將地上的“莫輕狂拉起來,綁在一根柱子上,然後從箱子裡取出一個頭上彷彿是一個圓棒子似的東西,冷笑着站在她面前,伸手在她小腹上面摸了摸,然後陰狠的說道:“皇后娘娘,奴婢再問你最後一次,如果您還是不說的話,這一輩子您都別想再得到皇上的寵幸了!”
這句話讓橫樑上有些失望的小女子頓時興奮起來,心裡想到:“丫的,男人若是想不讓他再碰女人,直接閹割掉就可以了,這女人怎麼能不讓她從此碰男人呢?這種稀奇事情倒是要好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