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你,不會一口氣消失好久。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換上了一身新披風的維吉爾站在路口,手裡還牽着馬繮,無奈的看着面前依依不捨的利維,還有後面站着的路斯恩,路西安、查理斯等人,送他離開。
一切都像是眨眼間發生的那樣,但是卻又合情合理關心兒子的父親,不遠萬里的悄悄送了一封信回去,勒令他立即返回雨瀑堡,完成他已經所剩無幾的學業,一切似乎都是順理成章,毫無不妥之處。
“無論如何,我都有一個精彩的故事和那些,整天泡在咖啡館裡無所事事的混蛋們吹噓了,總算是有些好處的。”這樣聳着肩膀說着讓人討厭的話,但是所有人早已摸透了這位紈絝少爺的套路,都不約而同的輕笑了一聲。維吉爾自己卻看着利維,眼神裡滿是傷感:“這個故事到這裡,有維吉爾的內容,也就告一段落了。”
“幫我們所有人看好他,我親愛的路斯恩,你清楚這個混蛋有多愛管閒事,他會把你扯進一個接着一個的冒險裡面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金髮少年把目光轉向了後面,依然冷漠的看着自己的路西安:“至於您,請保護好他這是一個朋友的懇求,可以嗎?”
“就算你不這樣說,我依然會做到的,這關乎我的榮譽。”說到這個詞的時候,路西安明顯察覺到這個“金毛混蛋”眼神有多不對勁,面頰微微泛紅,卻依舊強忍着打他一拳的衝動:“和別的無關。”
“我相信,發自內心的。”維吉爾點着頭,一臉的笑意這兩點到了路西安的眼中,變成了“欠揍”這個單詞,右邊的眉毛不停的跳動着。
“我會安排一隊士兵護送你回到十三軍團的行營,全都是好手,一名巫師和十二個老兵,安全穿過諾克魯斯應該不成問題。”查理斯倒沒有多說什麼,依然是公事公辦。維吉爾也清楚這一點,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下感謝。
“好了幾位先生們,能讓我和利維單獨聊聊嗎,就算是好朋友之間的傷感告別,我們可能暫時半年多見不到面了呢……如果不順利的話。”
“一點點時間就可以,還有幾位先生們。”維吉爾看起來十分誠懇,揹着手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查理斯點了點頭,朝着遠處的幾個士兵招了招手讓他們走遠點兒,原本還有些依依不捨的路斯恩他們,也點了點頭,先朝着軍營回去了。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前,利維都一聲不吭的站在那兒,甚至是不做然。直到那雙銀色的眸子徹底放鬆下來之後,他才朝身後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想說什麼你現在可以說了,如果你真的不是想和我說道別這種話這不是你的風格。”
“好話我可以說上一千遍,但都沒有這些有用。”維吉爾的嘴角上揚,翹起來得意的有些欠揍,從衣服裡面把那封信拿了出來雖然早就被他揉成一堆紙團了。
“布蘭登亞魯斯聰明的過分,我敢說這封信在他交給我之前,恐怕早就被檢查了不下一千遍,說不定都被拆開過了,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敢讓這封信變成一堆灰否則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不是嗎?”金髮少年蹲下來,把皺巴巴的紙團攤開了放在地上,輕輕的抽出了腰間的魔杖:“他猜到了這封信有問題。”
“有問題?”利維一愣,隨即也蹲了下來:“你是說那個印章?!”
沒有哪個父親會在給兒子的一封信上,還用自己官職的印章的,這簡直太奇怪了不是嗎?就好像刻意爲之,免得維吉爾發現不了似的。但是如果反過來猜猜看,這封信蓋上了一個這樣的印章,它的目的就是讓拿到它的人發現問題的。
“當然是那個印章,看起來無論如何都會讓你覺得彆扭吧?我猜布蘭登也很彆扭,但這個就是那傢伙的目的老男人的惡趣味,喜歡看到別人爲了某樣東西愁眉苦臉的樣子。”維吉爾厭惡的撇撇嘴,魔杖輕輕點在了信封上面。
米白色的信封中央燃起了一簇火苗,但是卻沒有立刻散開,燃燒的火焰像是十分規律的向着周圍緩緩擴散開來,將整封信均勻的燒成了灰燼,卻沒有太多的煙飄起來,自然的好像本來就應當如此似的。
留在地上的灰燼,卻沒有隨風飄散,而是彷彿墨水般融進了泥土裡面,在地上呈現出一串漂亮的圓體字符“考試合格,祝賀你,來自賀拉斯布圖魯斯的讚美。”
看到這沒頭沒腦似的一句話,利維有些奇怪的看了維吉爾一眼:“什麼意思?我是說賀拉斯叔叔所說的考試,究竟是指的什麼?”
“很多東西,包括的範圍比你想象的要全面的多,但對我而言就是一切關於布蘭登亞魯斯的情報,我父親覺得他有着一份優秀的潛質,很可能會成長爲足以媲美諾克魯斯神鷹的傢伙。”看完了的維吉爾立刻一腳踩在了泥地裡,將那些留下的灰塵徹底變成一堆看不出來的爛泥。
“這傢伙比他那兩個哥哥難纏的多,也值得我們去重視,雖然現在還沒有到需要元老院專門派人暗殺他的地步,但就和現在的冰原郡一樣許多有潛在危險的地方如果不盡早入局,等到後來就會力不從心了,我猜他肯定在冰原郡感受頗深,尤其是在接觸到了他完全不擅長,也沒經驗的戰爭層面上的時候。”
順帶着連諷刺加挖苦了給自己許多麻煩的父親之後,維吉爾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利維的身上:“同樣的,這份讚美也是留給你的,利維。”
“留給我的?”
“有幾個人有資格在這封信變成灰燼的時候看見,它就是爲幾個人準備的。你也同樣通過了考覈,只不過你還不知道而已。”維吉爾猶豫了一下,在臉上擠出了幾分笑容:“等到你回來,我會詳細的和你解釋這一切的,但是現在嘛,還是繼續這場冒險吧,把它變成一個精彩的故事,否則你之前付出的所有都會遜色不少,不是嗎?”
………“他已經走了嗎?”布蘭登就像是幽靈一樣,從利維的身後走出來,不經意的打量了一眼地上那混雜着一堆煙塵的泥土,帶着惋惜的表情微笑:“真可惜,但這就是無奈的現實對吧,我們都無法違背那些長輩們的意見。”
“我們無法違背,但我們可以從側面瞭解,順應他們的步伐然後做我們想做的事情這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所謂‘孩子心性’正是如此,哪個小鬼喜歡被大人來回擺佈,當一個乖寶寶?”布蘭登還在繼續說着:“我不是什麼乖寶寶,我想結交我喜歡的朋友而非強塞給我的,你覺得呢?”
“我們今天還是不要說這些了,我是不會留下來的不要再試圖改變我的想法,布蘭登亞魯斯殿下,就像我從未試圖改變你的一樣。”利維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轉過來正面對着布蘭登:“告訴我,有什麼事情嗎?”
“一件禮物,就像我答應過的那樣,而且你應該用得着。”布蘭登也不以爲意,輕輕打了一個響指:“我差點兒都忘記了,跟我來吧。”
諾克魯斯王國繼承了西大陸最古老,最繁盛的山林,同樣也繼承了這片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野獸們,相傳最早豺狼人的羣落就出現在這裡當然,它們早在千年前就“搬家”到了斷界山北方。
高峻險要的山峰,誕生了西大陸最雄壯的猛禽,諾克魯斯巨鷹就是其中之一,但卻也只不過是其中最爲巨大的一種依然有着比它在別的方面更爲優秀,也更出色的存在。
“雲隼?”在看到架子上那隻幼鳥的一瞬間,利維幾乎是脫口而出這種鳥在奧斯吉利亞簡直太有名了,尤其是那些瞭解諾克魯斯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奧斯吉利亞雖然擁有無與倫比的魔法,各種令人羨慕的鍊金設施,但是在遠途送信的方面確沒有多少長進共和國的南方沒有什麼優秀到可以長途跋涉的禽類,這樣簡便又實用的送信方式一直都是共和國的短板。
一直到從都靈城邦引進了一種名爲“渡鴉”的鳥類之後才少了這方面的空白,但是西大陸是有着這樣一種的鳥類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一直都是望而不可及。
雲隼在南方的詩人口中,被稱作“天國的信使”,聖潔而又高傲,可以三十多天不吃不喝,從凍土城飛到雨瀑堡;並且作爲隼類猛禽,它還是及其兇悍並且狡猾的,想要狩獵雲隼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
更不用說這還是一隻幼鳥把幼崽從鷹巢裡面偷出來,不會比走進貴族老爺的金庫輕鬆多少,甚至更加危險。
“這是今天早晨被送來的,纔剛剛兩歲的雲隼我很喜歡,所以作爲禮物再好不過了。”布蘭登欣然微笑:“你喜歡嗎?”
“我?”利維看了他一眼,將目光放在了雲隼的身上。
“它現在能飛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