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敵的可汗,一邊拖着陳暮凌,一邊想辦法弄清楚邊關的情況,這是他目前最大的限制。
陳暮凌的住處,陳暮凌將所有的官員都召了過來,“諸位,對於今天戎敵可汗的要求怎麼看?”
陳暮凌剛一發話 下面立即就討論了起來,“戎敵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下官覺得,就不應該答應他們。”
“我覺得王爺現在最需要的是解決目前處境的辦法,我們的確不能答應戎敵的要求,可是事情也不能一直僵在這裡,要是真把戎敵惹毛了,這國內的情況,戎敵不知道,幾位大人還不知道嗎?”
有人將目前的情況分析了一遍,還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也都分析了出來,可是對於解決的辦法,衆人卻都是一籌莫展,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不,我們和戎敵的可汗討價還價,只要沒超過我們的底限,就儘量滿足他們。”
“你可拉倒吧,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滿足他們,我們滿足的了他們嗎?人性是貪婪的,有了這樣,就還想要那樣,他們只會永無止境的繼續要求下去,既然如此,還不如干脆把陳國讓給他們,也免得受他們的欺壓。”
下面的人吵做一團,這讓陳暮凌十分的頭疼,他們說的這些他都想到了,正如他們所說,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解決的辦法,可是這羣人,根本就給不了他一個解決的辦法。
陳國皇宮,陳暮白坐在書桌前,書桌上是一堆的木頭碎屑,上好的黃花梨木放在一旁,燈下,他認真的拿起刻刀,在黃花梨木上一刀刀刻下他的心跡。漸漸地,整塊木頭開始成型,陳暮白不用思考都知道該在哪裡的下刀,轉眼間,一個木偶人娃娃便出現在他的手中,這個人娃娃和遲越長得一模一樣,他在想心中的那個人。
陳國現在的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只要陳暮凌能穩住戎敵,給他幾年的時間,陳國一定會強大起來的,可那個人卻再也回不來了,朝中,不少的大臣上書,要他納妃,可是全都被他壓了下來,他絕口不提此事,這讓朝中的大臣爲他擔憂。
皇室沒有子孫,皇上百年之後該怎麼辦,還有,朝堂上的勢力也需要後宮來穩固,陳暮白不納妃,這可讓所有人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歷代皇帝,哪個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可只有他們皇上的後宮無一妻一妾。
有些不長眼的宮女不是沒有動過心思,可是每每她們爬上龍牀不到片刻,就會被陳暮白連人帶牀全都給扔出來,牀毀人亡,自此再也沒有人敢打陳暮白的主意。
而,宮中,太后早逝,宗室當中又無勸諫之人,有朝臣直接在朝堂上提出來,要陳暮白納妃,被陳暮白當場處罰,這下衆人算是知道了陳暮白的脾性,誰也不敢再觸黴頭,只能不斷地遞奏摺上去,可是往往都是石沉大海。
“阿越,你在那邊,還好嗎?你現在是不是見到孃親了,孃親可好了,她一定會很喜歡你的,阿越,你不知道小時候的我有多調皮……阿越……”
夜悄悄的靜了下去,陳暮白趴在桌上,手中緊緊的攥着木偶娃娃,嘴中呢喃細語。
專門伺候陳暮白的太監走過來,見陳暮白睡着了,手中還拿着木偶娃娃,想要扶他回牀休息,當他試圖取下陳暮白手中的木偶娃娃時,卻發現,陳暮白捏的十分的緊,他根本就取不下來,還爲此弄醒了陳暮白。
陳暮白一醒來,就是看向手中遲越的木像,他十分生氣的看着眼前的李公公,龍顏大怒,“放肆,誰準你動朕的東西了?”
“皇上恕罪,奴才想扶皇上回去休息,不小心動了皇上的東西,奴才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李公公明顯感覺到了陳暮白的那強大的怒氣,從他伺候陳暮白這麼多年以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陳暮白生這麼大的氣,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陳暮白一腳狠狠地踢在李公公的身上,“你當然罪該萬死,來人,把這個狗奴才給朕拖下去 ,重打二十大板。”
“多謝皇上,奴才謝主隆恩。”
李公公一個勁的磕頭謝恩,看陳暮白如此生氣的樣子,李公公以爲自己今天肯定小命不保了,沒想到只是二十大板,還好,還有一條命。李公公被門口的侍衛拖了下去,陳暮白細細的撫摸着遲越的木像,“對不起,阿越,上次是朕沒有保護好你,這一次,朕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他將自己對遲越所有的感情,全都傾注到了手中的木像之上,此情此景,讓人十分的動容。
“哎,你們聽說了嗎?李公公被打了!”
“什麼,李公公被打了,哪個李公公,不會是皇上身邊伺候的李公公吧?”
第二天,一羣宮女便圍在一起討論開了,李公公可是伺候了陳暮白許多年的老人了,平時陳暮白對他也是極好的,誰也沒想到,有一天,李公公也會被打,這件事情隨着風在宮中迅速傳播開來,更多的人是想要知道李公公爲什麼會捱打。
“不是把,李公公那可是這宮裡的老人了,怎麼可能會被皇上責罰。”
“不知道呢,聽說是因爲一個木偶。”
“木偶?什麼樣的木偶啊?”
“不知道。”
此時,所有人終於知道了陳暮白爲什麼不納妃的原因了,因爲他的心中一直住着一個人,所以他纔不會納妃,可是接下來的問題又來了。
那個佔據了他們陳國最英明神武的皇上的一顆心的女子究竟是誰,有人猜測是當初皇上還是二皇子時,與二皇子定親的異國公主,後來因爲陳暮南的出現,奪走了公主,陳暮白因爲沒有得到,所以心心念唸的都是她。
也有人說是徐丞相的女兒,徐如羲,畢竟徐如羲只是一介女子,可是皇上剛登基,就封她做了郡主,只不過這種猜測是最少的,如果陳暮白心中住着的女子真的是詔安郡主,他可以下旨娶了她呀,沒有人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