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去給朕查,固倫公主毀容這件事,朕要切確的證據。”
陳暮白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他現在很生氣,很生氣,那麼自然就要有人倒黴了。
院子當中,遲越開解了徐如羲許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徐如羲的心態,如果徐如羲不調整好心態的話,她的身體就是沒問題都會有問題。這件事,所有人看在眼裡卻是急在心裡,這個只能靠徐如羲自己,誰也幫不了忙。
徐如羲的臉毀容的事情剛剛爆出來,就被陳暮白迅速的壓住了,是以外面許多的人都還不知道徐如羲毀容的事情,而這些人當中可不包括賽維雅。賽維雅起先是不知道這件事的,聽到這件事之後,她別提多高興了,她十分的希望,要是徐如羲就此一命嗚呼了纔好。
那樣的話,她就能獨霸陳暮凌的一切了,屆時,她想要回戎敵還有什麼難處,戎敵可汗她又何需再畏懼。
“紅珠,去給我盯緊那個固倫公主,我要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毀容了,這下我才能放心。”
雖然馬上就要離開了,但是賽維雅的心中並沒有太大的慌亂,尤其是在陳暮凌找過她之後,她的心中早就有了計較的,一個毀容並且即將要和親的女人,對她不會再造成任何的威脅。她試探過陳暮白的態度,陳暮白也不知道是受什麼刺激了,竟然不同意,一心只想着送徐如羲去和親,那麼她和陳暮凌之間就再沒有可能。
陳暮白的人真不是吃素的,不出兩日,就將下毒的丫鬟給找了出來,可是陳暮白到底晚了一步,在他們找到那個丫鬟的時候,丫鬟已經死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只不過他們卻在那丫鬟的房間當中搜到了一個小玉瓶,瓶子當中盛放的便是一些無色無味的粉末,陳暮白把這東西給了太醫院,讓太醫院的人三日之內想辦法一定要治好徐如羲的病。
三日的時間,這已經是陳暮白的極限了,本來時間就不多,查真兇就用了兩日,研究解藥用掉三日,剩下五日的時間,是絕對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錯的了,否則的話,他的計劃可就真的白費了。
這幾天最爲忙碌的就是遲越了,白天她要去教導刑真他們,晚上又要去研究徐如羲的解藥。太醫院的人,她是知道的,皇宮當中的太醫大多數都是伺候皇上,後宮的那些女主子的,所以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婦科,和兒科,這毒的方面恐怕都還不如她這一個門外漢。畢竟一個人行走江湖,總是需要一些東西來傍身的,更需要知道怎麼解這個毒。
“姑娘,你來了,我們都等你很久了!”
小宅子當中,刑真一見到遲越,別提多高興了,遲越上下打量了一眼刑真,從頭上下,已經換上了普通的衣服。她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刑真竟然真的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她打量着點了點頭,“不錯,你要是忙不過來,就請一個管家回來,幫你一起打理着。對了,這些錢留給你們,你給元貞他們幾個,多買點書,叫他們好好看看,爭取考試的時候能夠不負衆望。”
元貞便是那些讀書人的領頭人,而刑真負責這邊練武的人,他們將來很有可能都會是,陳國的將軍們。
刑真接過遲越手中的銀票,點了點頭,“姑娘放心,我們定不會叫你失望的。”
遲越走到了練武場,這些人已經抓緊時間在練武了,遲越看着他們的招式無奈的搖了搖頭,“動作乾脆一點,不要拖泥帶水,你們現在的敵人是自己人,在切磋交流的時候,要注意,也要學習。”
遲越親自上手,教導了他們一些新的招式,並給每一個人都做了指點,剩下的就要他們自己勤加練習了。
看過了“武將”,遲越又去看了看那些“文臣”,只是她雖然跟在陳暮白身邊多年,可對於文學這一方面,她卻是一點見解都沒有,連發表意見的的權利都沒有,因爲這些字,只有它們認識她的份,她可不認識他們。
所以她也之時關照了幾句就離開了,讓他們好好看書,有什麼缺的就告訴元貞揮着或者刑真。
雨花閣,徐如羲一個人坐在桌子邊,喝着悶酒,她的身體不好,此時喝酒更是極大的傷身,可是她那裡顧得上那些,她現在只想喝酒,滿頭銀髮在空中飄舞,看起來有一種淒涼的美感。
徐如羲看着手中的一個小木馬發呆,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臉頰,一臉的苦笑,曾經她以爲自己這段感情只會無疾而終。可經歷了這件事之後,她的心有了動搖,更是看到了希望,可她想不通,爲什麼他也喜歡她,卻要做出這樣的樣子。
不遠處的牆頭上,陳暮凌看着院子當中的徐如羲不斷的喝酒,十分的心疼,想要下去阻止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阿羲,對不起,我也是爲了你好,等過了這段日子,我會想辦法,讓你的容貌恢復的,不要傷心,不要難過。”
陳暮凌,看着徐如羲,而在不遠處的地方,陳暮白正看着他們,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暮凌啊暮凌,只希望你不要後悔啊,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眼前人在的時候,你不懂珍惜,當你明白自己的感情以後,那人卻早已不在你的身邊。”
他自己走過的路,他不想讓自己的弟弟再走一遍,可是看着如今兩人都痛苦的樣子,他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兒,不過他的理智尚存,不會衝動做出什麼不利於他計劃的東西。
清涼的月光撒在遲越的身上,柳樹上的遲越眼光一直盯着陳暮白,從來沒有移開過。她從刑真那裡回來之後,就發現院子當中多了兩個人,又見是熟悉的氣息,便躲在了這大柳樹當中,柳葉茂盛,夜色漆黑,正好將她嬌小的身子完全遮蔽。
這裡視線開闊,剛好足夠遲越將這裡的一切看的個清楚,幾日不見,陳暮白瘦了些許,想來他也是最艱難的那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