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生活在荒涼的大漠,那裡都是沙子,水對她們而言珍貴無比,重要的河流都是被重點保護起來的,而她從小就是個旱鴨.子,根本不會游泳。“救……救命啊……”冰涼的湖水不斷地從她的鼻子,口腔當中灌進去,她感覺自己已經沒法呼吸了,她努力的掙扎着,可是身體不斷下沉,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肺就像撕.裂了一般十分的疼。
“救……救命啊……”賽維雅在湖水當中不斷地掙扎着,而船上的人見賽維雅掉了下去,全都慌了,一個個站在船上不知所措,甚至因此發生了混亂,也有不少的女子掉了進去。
只是陳國人多少接觸過水,雖然不會游泳,可也知道簡單的自救,倒沒有賽維雅那麼狼狽。現場十分的混亂,不少的侍衛,家丁,無奈只能下去救人,落水地的女子一個個被救了上來,可唯獨不見賽維雅,這下不少人的心中就更加的慌了。
遲書雨得意的看着水下,賽維雅再厲害,她懂得的也是男人之間的爭權奪利,小女人之間的傷害有時候一點也不亞於那些男人的爭權奪利。賽維雅最後在一塊湖礁石上被發現。
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無奈之下,只能立即將她送往了皇宮,而遲書雨,和一衆遊湖的官家女子,只能先回了自己的家,但是發生這樣的事,只怕她們十天半個月都出不了門了。
“皇上,不好了,賽維雅郡主落水了!”
陳暮白大驚,“什麼?戎敵郡主落水,迅速讓太醫院的人救治,如果救不活人,通通砍了。還有,宣刑部尚書入宮!”
“是!”李公公也是個戲精,他很懂得如何配合陳暮白,也知道陳暮白需要什麼。
“戎敵郡主落水一事,卿家有什麼看法?”陳暮白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跪在地上,汗如雨下,他膽戰心驚的答道:“微臣……微臣認爲這件事必須徹查,戎敵郡主落水一事可大可小,這關乎陳國和戎敵的和談!”
戎敵郡主落水這件事說真的是可大可小,端看上位者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他揣摩着陳暮白的意思,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事實上,他也是在賭,如果他賭對了,那萬事好說,賭錯了,輕則丟官,重則丟命。
陳暮白嚴肅的看着下面的刑部尚書,“既然如此,就勞煩卿家,好好查查這件事,所有企圖破壞陳國和戎敵和平的人,朕一概絕不輕饒!”
“這是微臣分內之事,微臣這就去辦!”
陳暮白揮了揮手,“下去吧!”
得到陳暮白的首肯,刑部尚書如蒙大赦,迅速退了出去,宮門外,他驚險的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太險了,他差一點就把命交代在了這裡。此時李公公剛好端着茶水要進去,刑部尚書見了,立即將他攔了下來,“公公留步,微臣有一事不明,還請公公賜教!”
說話間,他已經將一枚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塞到了李公公的袖子裡,李公公笑了笑,“尚書請說!”
刑部尚書將剛纔的事情和李公公說一遍,這才問道:“公公,你說這事,下官該怎麼辦才還好?”
李公公笑了笑,他輕輕拍了拍刑部尚書的手,“尚書不用憂心,這件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尚書不必有所顧慮,這上面還有皇上呢。”
李公公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從一旁太監的手中接過茶水,端了進去,刑部尚書仔細回味了一下李公公的話,他是明白李公公的意思了,可是這件事還真不是好辦的啊。
“皇上,喝點參茶吧,提提神!”李公公將茶杯輕輕的放在陳暮白的龍案之上,恭敬的站在一邊。
陳暮白端起茶杯,輕輕泯了一口,“這茶不香啊,李公公是不是偷工減料了?”
李公公笑了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皇上,這是刑部尚書給奴才的夜明珠,奴才借花獻佛,便送給皇上吧!”
陳暮白笑了笑,“哈哈,你這個老滑頭,既然他把這東西送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了,朕還不差你那點東西。給朕準備幾件常服,朕要出去幾天,朕不在宮裡的這段時間,你和暮凌你們兩個商量着來,還有遲國公那邊,多敲打敲打!”
“皇上,您要出去?這不妥吧,您……”聽到皇上要出去,李公公的語氣當中全是擔心。
陳暮白揮揮手,“朕心意已決,無可更改,再說了,朕只是出去幾日,又不是很長的時間。”
李公公見陳暮白心意已決,不敢再說其他的,只能任由着他去了,只是在暗中卻安排了不少的暗衛保護陳暮白,畢竟這是一國之君,要是出了點事可怎麼是好。
陳暮凌聽說賽維雅落水了,立馬就跑了過去,倒不是他的心中對賽維雅有什麼感情,而是因爲賽維雅是戎敵的郡主,賽維雅要是這麼死了,戎敵可汗就會少一個競爭對手。
戎敵內部將不會再有憂患,而戎敵可汗又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他很清楚。戎敵可汗之所以答應和解,是因爲賽維雅的存在,他必須得花大量的精力在賽維雅的身上,如果同時對付陳國,只會讓他自顧不暇。
可要是賽維雅出了事,他就能迅速整理好戎敵內部,然後轉而攻打陳國,那到時候可就真的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了。“太醫,賽維雅郡主怎麼樣了?”陳暮凌急匆匆的跑進太醫院,而他這一幕剛好落在了前來感謝胡太醫的徐如羲眼中。
她親眼看到了陳暮凌臉上的着急,她和他捱得那麼近,她怎麼可能會看錯,陳暮凌一聽說賽維雅落水了,就急匆匆的跑來了,可見他對賽維雅的關心,而對比她呢?
她被賽維雅打成重傷,也沒有見他來府上看望過她,她昏迷了多日,今日才醒過來,就是因爲記掛着他,所以她才拖着自己虛弱的身體藉着感謝胡太醫的名義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