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張臉都青了,“來人,把這幾個玩忽職守的人,拉出去,依法處置。真是放肆,竟敢在當差的時候喝酒!”外面的官兵爲這幾個喝的不省人事的官兵默哀了一遍,以前他們都知道,守庫房是個輕鬆活,輕易不會出什麼事,也會放縱喝點小酒,可今天這幾個全都撞在了槍口上,估計是沒有好下場的了。
處置了這幾個官兵,刑部尚書這才賠笑道:“都是下官的錯,沒有約束好下人,下官明日就進宮向皇上請罪!”
暗煞冷哼一聲,“那便最好!”
朝政上的事情他管不着,他現在只要好好的辦好,陳暮白交給他的任務就是了。
忽然他的目光一撇,看到了桌子上微散的一下細小粉末,這些粉末十分的細小,就像是一層灰塵一樣。他用手指在上面抹了一下,放到鼻間聞了聞,他眉頭微皺,當即擡頭看了看房頂,臉色頓時一變,“尚書啊尚書,這次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來人!速速把庫房圍起來,要是讓一隻蒼蠅跑出去,我要了你們的腦袋!”
暗煞從懷中拿出陳暮白給他的金牌,見牌如見人,這下刑部的那些官兵那裡敢大意的,迅速將整個庫房圍了起來,不只是四周,就連房子上面也佈滿了人。
遲越站在柱子後面,一動不敢動,從夾縫當中看到暗煞的動作,遲越在心中暗歎一句,不愧是陳暮白秘密訓練出來的人,這警覺性,也太高了,她不想有正面衝突,現在看來,怕是不可能了。
刑部尚書一看暗煞的樣子,就知道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他嚇得直接倒退了兩步,“大人,盜賊就在這庫房裡面嗎?”
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說呢?”暗煞冷哼一聲,他真不知道這個刑部尚書是怎麼當的,自己的手下玩忽職守也就罷了,竟然連人闖進來都不知道,不過他現在懶得管他,他更好奇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刑部的庫房,又想要做什麼!
門口的官兵,全都整齊的站在一側,等着暗煞發話,暗煞冷冷的說道:“整個庫房都被我包圍起來了,是你自己走出來,還是我把你揪出來!”
暗煞,知道來偷盜的人還在庫房當中,也聽得到他的聲音,他剛進來的時候,也只不過是以爲是幾個玩忽職守的人喝醉了罷了,可是他卻發現空氣當中的酒味濃烈的太過了,像是比平常的酒要濃烈幾分。
他的心中頓時起了疑心,當他看到桌子上的粉末,頓時就明白了,對方給這些人下了千醉紅,這種東西只需一點,就會醉上好幾個禮拜。再看屋頂,那上面的瓦片,明顯就是被動過的,這種時候,暗煞怎麼可能還能淡定。
他的眼睛銳利如鷹,輕輕的掃過每一個架子,見還沒有人出來,冷哼一聲,“不自量力,來人,給我搜!”
大量的官兵一下涌入這個的庫房當中,而暗煞卻緊緊的盯着每一個角落,不敢有一絲的大意,他有預感,這個躲藏在暗中的人實力不在他之下,只是對方爲什麼會在這裡,他就不知道了,只要主子知道就好。
遲越躲藏在柱子後面,心都提了起來,許多的官兵已經涌了進來,她遲早會被找到,局勢對她而言十分的被動。她看了看外面,咬咬牙,一顆***被拋了出去,整個庫房當中迅速升起陣陣白煙,讓人看不清方向,面對這嗆人的煙霧,暗煞也不得不躲閃了一下。
一根黑色的緞子從煙霧當中一下擊打出來,暗煞以爲那暗中之人想要藉着煙霧從裡面強攻出來,當即便出手。可他手到之地,只拿了這麼一根緞子,其他什麼也沒有,等煙霧散去,原地除了在場的官兵,就再也沒有多餘的人了。
暗煞大驚,他擡頭看了看房頂,只見房頂上多了一個大窟窿,不用說,也知道那暗中之人定是從這裡跑了。
他當即下令,“快追!”
皇宮當中的陳暮白得知消息之後,整個臉當即就沉了下來,他將所有的事情串聯了一遍,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今天對阿羲身邊的丫鬟起了疑,晚上派人去拿資料,就出了事。看來那個叫月兒的丫鬟果然是有問題,很好,回想他白日接觸的人,他的眉毛微微上揚,一旁的李公公見此,默默地朝後退了一步。
根據他的經驗,要是陳暮白露出這樣的表情,就是表面陳暮白不知對哪個人感興趣了,而感興趣的結果就是,那個人會死的很慘很慘,慘不忍睹。陳暮白看了眼旁邊的李公公,“朕有事出去一趟,今晚誰來朕都不見,明天早上就回來了!”
這些事,陳暮白原可以不交待的,李公公是他的人,知道該怎麼處理,但是他幾次無緣無故的消失,還是讓李公公有些擔心,而他對自己人一直都不錯。李公公恭敬的站在一旁,“奴才知道該怎麼做,皇上小心點!”
不多時,陳暮白便出現在了暗煞的身邊,此時,暗煞正下令追人,見着陳暮白到來,便暫停了下來。看着那明黃.色的身影,再看今天出的事情,刑部尚書這個膽小的直接嚇暈了過去,陳暮白也懶得管他,只叫人將他給送了回去,刑部尚書的事情,他後面再跟他算賬,現在主要是要抓住那個在暗中躲藏的人。
陳暮白站在刑部庫房門口,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暗煞將事情說了一遍,“屬下在查的過程中發現,那個丫鬟跟其他國家扯不上關係,倒是好像跟本朝的一個官員有關係,但是那個官員十幾年前就被先帝判了案,所以屬下來調取卷宗。卻發現刑部的官兵玩忽職守,當差的時候,竟然醉了喝酒,還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個千醉紅!”
陳暮白的臉一愣,“千醉紅?你確定是千醉紅?”
暗煞點了點頭,將桌子上殘存的一些粉末收集起來,遞給了陳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