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父親,倒是狠心!”
兩人在房間當中,就這麼坐着,雖然無語,陳暮白卻覺得舒適。兩個時辰之後,暗煞敲了敲門,他低垂着頭走了進來,一臉的懊惱,這絕對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恥辱,兩次重重包圍之下,都能讓人給跑了。
“主子,全都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人,”
陳暮白聽着暗煞的話,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暗煞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前一次是因爲他大意,可後面這一次,整個青/樓都被包圍了,怎麼可能會找不到,難不成那人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就算是長翅膀,那也看的見羽毛啊,“你確定所有地方都找了?”
暗煞嘆了口氣,“都找了,就連後院的地都被翻了一遍。”
“朕去瞧瞧!”陳暮白就納悶了,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就不見了,遲越見陳暮白離開之後,知道馬上陳暮白就會反應過來,她要是再不跑,就真的來不及了,推開窗戶,這裡是二樓,過去是個斜角,剛好可以藏人!
陳暮白剛到走廊上,就回過味兒來了,整個青/樓都找過了都找不到人,他十分確信,那個人一定還在青/樓當中,那麼如果是他,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不由懊惱,上當了。
轉身,迅速回到剛剛的房間當中,可是剛剛的房間當中,哪裡還有人,這一下,暗煞都知道了,剛纔的女子就是那個他們尋找的人,真是沒想到,大意了。
“追!”陳暮白一躍從窗戶當中躍了出去,暗煞迅速去調兵了,陳暮白離開之後,一個身影從上方掉了下來,“太好了,終於甩掉了!”
她知道,陳暮白一定會回過神來的,而慣性思維,假如換成她,她一定會選擇從窗口快速跑掉,可她知道,要是她真從窗子這兒跑,不消片刻,陳暮白就能知道,就陳暮白的速度,她還真拼不過。
她剛想走,身後一個聲音,卻讓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終於甩掉了,終於輕鬆了是吧?”這個聲音是陳暮白的。她的反應也快,迅速將面紗戴上,轉身,換了另外一種聲音,“你還真是窮追不捨,折騰了一個晚上,沒想到還是被你抓到了!”
陳暮白冷冷的看着遲越,“你是誰?偷取卷宗做什麼?”
遲越冷笑,“都說陳國皇上英明,我看也不過如此嘛,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卷宗了,證據呢,沒有證據可千萬不要血口噴人!”
“不是偷取卷宗,你跑什麼?”
遲越大聲的笑着,“哈哈,皇上的這個問題問的可真是奇怪,你不追我當然不跑!”
“哼,強詞奪理,說,你到底是誰?”
陳暮白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能讓他折騰一晚上,才抓住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
“你以爲你真的抓住我了嗎?別做夢了!”
遲越剛說完,趁着陳暮白沒有反應過來,一爪迅速抓向陳暮白,陳暮白躲避不及,被遲越抓了一下,遲越得手之後,並不戀戰,迅速朝着窗戶外躍了出去,陳暮白反應也不慢,緊跟着遲越的步子就出去了。
夜空下,一男一女糾纏打鬥在一起,你來我往,刀槍劍影,好不激烈,旁邊的人根本插不進去,怕傷了陳暮白,再者他們相信陳暮白的實力。
遲越面對陳暮白,十分的吃力,她原本只是向着迅速離開這裡,可不想陳暮白纏她纏的緊,曾經她以爲她的實力雖然和陳暮白有差距,但是差距應該不大,可這一次,她卻發現她和陳暮白之間不是一點兩點的差距。
遲越不斷躲閃着陳暮白的劍,眨眼間,他們已經過了幾十招,可遲越知道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被陳暮白打敗的,她不是他的對手,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她看着陳暮白,身體直直朝前衝,陳暮白沒想到遲越會想硬抗,他的劍直指遲越,遲越像是一個傻瓜一樣,直直的衝了上來,此時他想要收,已經來不及了,一聲噗嗤。
利器入體,鮮血涓流的聲音,在陳暮白的耳邊迴盪,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遲越,此時的遲越眼中泛着淚光,那無助的眼神,讓陳暮白一下就愣在了那裡,他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面前這個女子那無助的眼神,他竟然想到了遲越,想到了那個早已死去的人。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遲越早已趁機逃走了,等陳暮白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他不由的有些懊惱,怎麼就把人給放走了。
太陽已經從東方緩緩的升起,黎明已經到來,折騰了一晚上,陳暮白和他的手下是累的夠嗆,可還沒有抓着人,這對陳暮白和他的暗衛而言,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這也告訴了他們,他們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很順利的。
陳暮白嘆了口氣,“都回去休息吧,繼續追查這個人的下落,朕要知道她的所有信息!”
無奈的陳暮白只有起駕回宮了,而遲越拖着自己受傷的身體終於回到了丞相府。這一晚,徐如羲根本沒有睡,她一直在等遲越,見遲越一直沒有回來,就更擔心她出事了,卻沒想到,遲越還真出事了,看着她的手臂不斷流下來的鮮血,徐如羲是既心疼又擔心。
“月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回來還帶了一身的傷!”
遲越嘴脣發白,她右手捂着自己的肩頭,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服,她虛弱的說道:“快,幫我打點熱水來!”
徐如羲急忙點點頭,“好,你等着,別動啊!”
幫徐如羲清理好了傷口,徐如羲這才問遲越發生了什麼事情。“阿越,你不是去盜取卷宗了嗎?被發現了嗎?”
遲越點了點頭,“嗯,我被發現了,遇到了小白,差點就暴露了,他現在應該滿京城的在找我!”
徐如羲安慰着遲越,“那沒事,只要你進了這丞相府,怎麼都是安全的!”
遲越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昨天小白就對我起了疑心,整個丞相府他不可能沒盯着,只是我們先他一步,但是事情發生的突然,比較倉促,就怕有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