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對方的幾人見了,急忙分開身去,嘎卓姆額頭青筋迸出,掄着她的鳩頭杖一馬當先的上前攔住了三叔,吼道:“想搞偷襲,沒門!”說完後將她那鳩頭杖橫在胸前,嗖的一聲,只見那鳩頭的嘴裡面猛然噴出一道金光來,直直的往着三叔射去。
還不等那金光近身,三叔單手一揮,輕鬆將那金光化去。然後站直身體,將他手中的拷鬼棒拋上天空,只見那棒子在天空不斷的翻轉着,瞬間化成了無數根棍子,一齊朝着嘎卓姆的腦袋打去。
那老嫗見狀,大吼一聲,急忙將她的鳩頭杖也扔上天空去,於是她的柺杖便和三叔的棒子你追我趕,在我們頭頂上糾纏在一起了。
而這時候樊廚子和潘光奇已經分別和大將軍阿聶及那四名壯漢交上手了,眼下樊廚子的修爲雖然比三叔和相木匠低了不少,但那阿聶先前和相木匠比試的時候受了傷,大傷了元氣,如今只能使出一半的力道出來應付樊廚子。
只見他單手提劍,猛的朝着樊廚子劈去,而樊廚子掄着他那把寒光四射的烏金菜刀,同樣是兇猛的砍殺過去。兩把利刃你砍我劈,同樣是鬥得難分難解。
然而那潘光奇對付四名壯漢,此刻卻吃了大虧,那幾名壯漢並不懂法術,全憑一身蠻力,見到潘光奇過去,只見他幾人一擁而上,不待潘老漢的法術使出了,便一下子死死的將他給扣住了,把那潘光奇給按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一見這情況,着急起來,此刻也顧不得三叔和相木匠的吩咐,急忙奔跑過去,將那其中兩人的頭髮扯住,使勁的往後面拖拽。
我的體型雖然高出他們一些,而那兩名山民力大無窮,憑我怎麼拉也拉扯不動。這時候我急忙喊道:“潘爺爺,快,快使用法術!”
這時候那潘光奇彷彿纔回過神來,趁我拉開兩人大半個身子的空閒,急忙騰出手來從那腰間掏出兩張黃符紙,嘴裡唸叨有詞後,將那兩張定身符一反手貼到兩名漢子的額頭上去了,使得那兩名漢子瞬間便動彈不得了。
這時候被我拖開的那兩名漢子,卻和我一道翻滾到地上,扭打在一起了。我以一敵二,極其吃力,他二人正把我的手扭住不放的時候,這時候三叔在前面見到這情況,急忙右手一揮,一道靈符猛的飛了過來將一名壯漢給定住了。而另一名漢子正要去揭那漢子頭上符咒紙的時候,被潘光奇趕了上來也給貼住了。
三叔出手助了我們後,只見他衝着樊廚子大喊着說道:“小利,不可戀戰,快些解決了他!”說完後他從腰間摸出那白石丹爐來,猛的拋上了天空。那法器上天后,立即散發出白色絢麗的光芒來,緊接着一下子就將嘎卓姆的鳩頭杖給打了下來。
眼見着這情況,那嘎卓姆有些慌神,急忙將手伸進懷裡,彷彿要去掏什麼東西出來似的。這時候三叔沉喝一聲,手中那兩尺來長的拷鬼棒猛的朝着那老嫗頭上打去,嘎卓姆猝不及防,被端端正正的打了個正着。只聽她啊的一聲,然後便悶頭倒地了。
這時候那大將軍模樣的大漢阿聶見嘎卓姆被打暈過去,大聲喊道:“祭司!”想要過來救她的時候,卻被樊廚子揮舞着一把大菜刀,將他給攔了回去。
三叔將嘎卓姆打暈在地後,怕她一會醒來,於是嗖的一聲一張靈符飛過去將她給定在地上了此刻那阿聶心急起來,想要前去救她卻被樊廚子纏住脫不了身,哪知道他還在擔心那老嫗的時候,三叔已經趕了過來,和樊廚子二人三下五除二將他也給定住了。
這時候那隗司安正和相木匠糾纏在一起,見除了自己外其他人全軍覆沒,他眉頭一皺,對着相木匠罵道: “你這老兒,說好了咱們比試比試,如今勝負未分,你爲何夥同你手下的其他人來搞偷襲?”
此刻相木匠正全力催動那十二張靈符將他困住,見隗司安如此說,他哈哈一笑後說道:“所謂兵不厭詐,對待君子自然要守規矩,嘿嘿,對待你們這種恩將仇報、耍陰謀的人,難道我們還得講什麼規矩不成?”
一聽老木匠這話,隗司安氣得吹鬍子罵道:“漢人狡詐,果真是名不虛傳,看來老夫今日是八十老孃倒繃孩兒了!”相木匠接過話來說道:“大總管,早些放回我那重孫女的魂魄,咱們立刻便走,免得大家誤會結深了。”
隗司安氣急敗壞,極力的撐着他那頭頂的金光罩子,冷笑着說道:“你當自己是穩操勝券了?”
相木匠笑着說道:“大總管,如今我們四人對你一人,哪怕你法術再高,勝算如何?”這時候三叔、樊廚子和潘光奇全部都圍了上來,準備着搭把手將那老頭子拿下。
一見衆人過來,隗司安掃視了大家一番後,瞪着眼珠子說道:“人多算什麼,兆億螻蟻,依然是螻蟻!”說完後詭異一笑,瞪着我們說道:“世事無常瞬息萬變,只怕是不到最後,那勝負往往難辨難分呢!”
樊廚子冷笑着答道:“我們是螻蟻,那你是老虎得了!哎,只怕是如今羣蟻也要咬死森林之王呢!”說完後那樊廚子便高舉起烏金刀,準備衝上前去幫忙捉拿那隗司安。
這時候三叔也跟着說道:“咱們一起動手,儘快將他拿住,好逼他交出小韻兒的魂魄來!”相木匠點了點頭說道:“這老頭子修爲深厚,又通曉彝漢兩地法術,如今我雖然用了九宮八卦十二生肖咒困住他,卻依然是拿不住他。眼下你我四人只有做一道四象靈符,將他元神定住再說!”
相木匠一說完,那潘光奇和三叔、樊廚子急忙點頭,於是急忙起身各自佔了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將那隗司安團團圍住,準備拿他。
這時候見衆人圍住了他,我也慢慢走了過去,此刻那隗司安反而極其鎮定一般,只見他哈哈一笑,癟嘴輕蔑的說道:“想要拿我,真是癡人說夢話,眼下老夫我也陪你們玩夠了,且看我的!”說完後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長柄令牌,然後得意的望了我們一眼。
我仔細的看過去,見到那令牌三尺來長短,柄較長,頂端好似一團火的形狀,通體紅得有些發黑,如同古代那判官在對犯人砍頭宣判時候扔在地上的那種模樣。
這時候所有人好像都不知道隗司安掏的是什麼法器出來,也不知道他接着要搞什麼名堂,一個個驚奇的望着他那手上之物。
隗司安掏出法器後,詭異的笑着舉手一揮,瞬間他頭頂上飛舞的、由十二團黑氣演變的生肖圖像竟然轟隆一下子燃燒了。衆人大駭,待相木匠的符咒被他一破後,那老木匠猛的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沒有站穩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一般。
我正要上前扶他,相木匠頭也不回的喝道:“小石九快退下,退到後面去!”一聽他這命令,我急忙又往後退了七八米來遠。
四人見他破了相木匠的靈符,急忙步罡踏斗手拈神訣,共同做了一道四象陣去禦敵。這時候只見相木匠帶領着三叔、樊廚子和潘光奇,圍着那隗司安不停的打轉轉,嘴裡念動着四象真言,手裡一張張黃符飛出,在隗司安的四周做成了四面金光乍現的光牆,牢牢的將他困住。
隗司安在裡面哈哈的肆意的大笑着,如同瘋癲一般,那聲音極其陰冷恐怖,聽得我心頭髮怵。笑完後,那老兒舉着紅色的令牌又是一揮,只見相木匠和三叔他們四人佈下的四象法陣瞬間破滅,黃符紙嘩嘩的掉到地上。
一見這情況,相木匠大駭,沉着嗓子說道:“繼續結陣,以太乙混元金斗陣禦敵!”其他三人聽後急忙領命,然後個個沉喝一聲,又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大把黃符紙來,猛扔到天空中去了,如同仙女散花一般景象。
奇怪的是那黃符紙撒出去後看似雜亂無章,不一會卻張張聚集在隗司安的頭頂上,如同一頂大大的斗笠將他給蓋住了。
我看得出奇,這時候只聽到相木匠喝道:“起金光,去煞!”說完後那四人雙手在胸前如同飛針走線,比劃着各種手決,十來秒鐘裡竟然接連比劃了十來個手決出來。
幾人做法後,那處在隗司安頭頂上斗笠一般的一團符咒紙竟然嗖嗖的散發着金光,一道道的光芒如同根根利箭朝着隗司安的全身射去。
我感覺那金光極其兇險,哪知道隗司安站在裡面紋絲不動,彷彿沒事個人一般。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冷笑了幾聲,然後又是舉着那令牌一揮,我那神經正繃得緊緊的時候,卻依然見到他頭頂的那一大團黃符紙轟然解體,一張張飄過他的頭頂慢悠悠的落到了地上。
而四人佈下的陣法叫隗司安給破了後,個個猛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彷彿被一股無形的氣體給盪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