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真正指使人

這太監是景仁宮小廚房的廚子。年月荷從雍親王府入了皇宮當娘娘,這廚子就一直跟着她。若說這麼容易就被辰嬪收買了,那定是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人一早就把他安排在身邊當眼線,甚至以往的時日裡,她吃的膳食都是有隱患的。難怪入宮兩年了,皇上也有時常臨幸於她,她卻遲遲懷不上孩子。想想就後怕,若不是自己的身子本身就有問題,怎會一滑倒就險些害皇嗣不保,還要臥牀休養一個月。

她想想就覺得怒不可遏,“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金蘇見她氣得雙手緊蹉拽着身前的金絲繡錦被褥,連忙上前安撫,“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不管是誰想謀害主子都是次要,最重要是娘娘要保住腹中子嗣。”

太監始終認定就是辰嬪指使。

年月荷半眯眼睛,那漆黑的睫羽眨也不眨一下,就那麼陰冷地望着這奴才,沉默半餉後突然說道,“金蘇,賜這狗奴才金針之刑,將他的十個指頭見縫cha針。”語畢,這太監的臉色已經鐵青了,對於金針之刑已有目睹,那簡直是殘忍至極,可是他什麼也不能說,一聲又一聲地哀求着娘娘饒命。

金蘇對這太監是恨之如骨,“狗奴才,虧得娘娘待你不薄,你卻謀害娘娘。來人,把他綁起來。”很快便有宮人將這太監手腳綁緊,並死死地摁住,金蘇親自端着一個小木匣子,將匣子緩緩打開,裡面的金針長短不一,卻都在冬日的晴天裡閃着寒光,不由迫得這太監咽一口口水。

此時的年月荷已經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休生養息。

只聽一聲慘叫,金蘇手裡的第一根針已經插進那太監的指甲裡,僅接着一根又一根,慘叫聲越發刺耳。宮人們快要摁不住不停掙扎的太監了,而金蘇並沒有停手的意思。金蘇多少是有些良心的人,但對於這樣謀害主子的小人,她是斷然不會手軟。眼見着

這太監已經痛得滿頭大汗,腳下的地毯也被他的鮮血浸溼,年月荷才緩緩擡起眸來,“他若是不願說實話,就繼續扎,扎到他肯主實話爲止。”

這太監再也受不住如此酷刑,連連求饒,“奴才招,奴才招,奴才全都招……”說完這一句話,已經奄奄一息,最後暈厥了過去。

金蘇讓人往這太監身上潑一盆冷水,大冷天的迫得太監一個激靈醒來,身上寒冷與疼痛交加。

年月荷身子雖是虛弱,那目光卻尤是有力地落在太監身上,陰狠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謀害本宮,若再有謊言,本宮必定讓你生不如死。”體會到她的厲害之處,這太監已經不再敢有任何隱瞞,虛弱地回稟道,“奴才是……是受……受皇后指使,然後栽贓辰嬪……”

果然如此,年月荷沉沉嘆一口氣,“那你一直就是皇后安cha在本宮身邊的細作?”

太監已經虛弱無力,緩緩點了點頭,蚊聲道,“是。”

年月荷順着這條線又追問,“那你可有在本宮的食物裡摻過什麼有毒藥物?”

太監又點了點頭,“皇后一直有讓奴才在娘娘的食物中摻有導致不孕的藥物,但都吩咐奴才小心謹慎,要細水長流的將毒物注入娘娘身子裡。許是因爲藥劑太少,所以這一次娘娘懷上了。”

年月荷漠然握拳,緊張道,“那藥物可會置本宮腹中孩子不利?”

“奴才,不知……”說完這一句話,這太監似乎已經要氣絕了,年月荷急忙又問,“是什麼藥物?”她早已被氣得怒不可遏,金蘇與宮人用心良苦的安撫,卻無法撫平她心中的後怕。若是腹中的孩子不能順利生產,那她很有可能再也沒有權利生爲人母。在這後宮中,沒有子嗣是立不住腳的。她本就是漢人,若不是因爲兄長年羹堯是雍正的開朝大功臣,她根本就不會得寵。若再沒有子

嗣……她想也不敢想。雍正還只是親王的時候,她曾有過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已經夭折。雖然至今都不知道是誰害她的孩子早逝,但她相信必定不是孩子短命,是有人謀害。如今看來,烏喇那拉氏早就對她下過黑手。

“奴才,不知……”年月荷見這太監對具體細節一無所知,是氣得越發咬牙切齒,“烏喇那拉氏果然心狠手辣,當年逼迫本宮替她出謀劃策,本宮一時糊塗才受命於她,一直到現在都撐不起腰。現在她要加害本宮腹中皇兒,本宮必定不會再忍氣吞聲。”那一年,烏喇那拉氏要剷除元寄思,是她在烏喇那拉氏的誘導下出的計謀,可是整個謀殺過程她絲毫沒有參與,正是因爲她們同是一條繩上的蚱蜢,所以她處處都忍氣吞聲。

如今看來,是再也不必給烏喇那拉氏面子,再也不必忌憚她了。

爲了腹中的孩兒,她要強大起來,絕不能再軟弱。這已經是第三胎了,她卻絲毫沒有體會過母親的感受,斷然不能讓第三胎有任何閃失。緩緩撫着明顯隆起的小腹,心緒萬千複雜,“金蘇,把這奴才扶下去,讓他好生休養,斷然不能讓他斷氣了。私底下查明他爲何要受皇后指使,有理有據的時候再來告訴本宮。”緩了緩,又道,“皇上對辰嬪如此寵愛,必定不相信是辰嬪所爲,最終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只是她始終是皇后,再怎樣也扳不倒她。”

“想要謀害本宮腹中皇兒是嗎?”年月荷冷笑一聲,“那就走着瞧瞧,到底是誰笑到最後,到底是誰到最後無兒無女無依無靠。”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年月荷的心裡滋生,因此她那琥珀般美麗的眸子也變得可怕起來,似乎是染上了一層殷紅鮮紅。

景仁宮外的雪地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泛光,明媚的冬日裡不知掩藏着多少陰謀。

這樣環環相扣的陰謀當中,又不知泯滅了多少人的良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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