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接近年關神武前軍打了大勝仗,將士們自然會按照軍功提升職務,獲得賞賜,雖然現在還沒有發到手,但是這並不影響這個年可以過的“肥”一些,給兒子女兒買上一件新衣服,在買一些肉食回去好好解饞,家庭稍微好的甚至再買一些點心等副食,再加上這兩年揚州局勢穩定,工商業在趙君大力支持之下獲得大力很大的發展,整個揚州城一片繁榮,喜氣洋洋。
而趙府自然張燈結綵,雖然鍾會這個大管家依舊臥病在牀,但是洪小娥親自出馬,提前三天就在府上佈置,到了除夕晚上趙府上下燈火通明,趙君在府上大擺筵席,除了自己和夫人一大家熱熱鬧鬧吃個團圓飯,也給府上的丫鬟僕人們擺了幾桌,共同過年。
趙君今晚的心情也很高興,打了一個大勝仗佔據了和僞齊邊境幾個重要據點,就不用擔心敵人像以前那樣長驅直入直奔兩淮腹地,總算可以過個安穩年了,所以大手一揮——今晚趙府上下禁酒,無論是自己如花似玉的夫人除了懷孕的陳珍珍,還是僕人丫鬟,無論和自己釀造的高度白酒還是喝最近市面上很流行的清酒,全部敞開供應。於是趙府上下,觥籌交錯好不熱鬧,趙君自然喝得是滿臉通紅。
當然,整個宴席上心情最好的還不是趙君而是種彥燕。她不久將嫁入趙府的事情,很快傳遍了趙府上下,柔福、洪小娥等早就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定了下來就是宴席上有時候還調笑她幾句,讓她多喝幾杯酒。
種彥燕倒也大方,來者不拒,不一會兒就喝得小臉通紅,到是不過心裡卻是甜甜的,自己千里迢迢從京兆趕到揚州是爲什麼?還不時心裡放不下這個傢伙?現在總算心想事成了,只不過這傢伙的妻妾似乎有點多,真是個大壞蛋,大色狼!
雖說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但是還是有人心情卻不是很好,她就是李明月,因爲她想家了。
這一年在揚州過的很快樂,但是到了除夕團圓,看着趙君一大家人幸福的樣子,李明月突然感覺了了一種孤獨。這裡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啊。
有時候她曾經偷偷的想,自己是否一輩子能留在這裡?但是這種想法她很快否決了,雖然承認,她對趙君很有好感,但還有到以身相許的地步,而且他是自己好姐妹柔福帝的夫君,自己還來湊什麼熱鬧?
還有,她自己清楚自己是不可能給男人做妾的,雖然就算他是趙君也不行。
在趙君的妻妾中李明月知道陳珍珍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兒自然不在乎這個,洪小娥是商人之女,對這些也不是很講究。就算是種彥燕,雖然是將門之後,但是種家已經沒落,也沒人說什麼閒話。
但是她不行,即便是她願意,遠在杭州的把臉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爹爹絕對不同意,堂堂的大宋宰相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給被人做妾?說出去讓李綱臉往哪裡擱?
想到這裡,李明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竟自斟自飲了幾杯,再加上大家的敬酒碰杯,本來平日裡滴酒不沾的她也有些迷糊了。這一切都看在了柔福的眼裡,對於自己這個好妹妹的今晚有些異常的表現,心思敏感的她也看出了幾分,但是這種事情也無法多說,只好勸說她少喝幾杯。那知道李明月的倔脾氣上來了,竟然不聽勸告,最後竟然喝得酩酊大醉,柔福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讓丫鬟送她回房休息,自己又不放心,決定親自去伺候。
衆人又喝了一陣才散席,趙君喝得醉醺醺的,今晚準備是睡在洪小娥的房裡的,哪知道到了她閨房,盥洗完畢後,洪小娥才嬌笑的說今天來月事了沒法伺候夫君,除夕之夜要讓夫君盡興纔對,就讓他去找柔福,趙君沒想到大年三十夜晚竟然會被人拒之門外,但是沒有辦法只好去找柔福。
柔福的小院在趙府的東北角,和洪小娥的小院還有一段距離,等趙君在僕人引領下,深一腳前一腳來到柔福的小院,看見房間裡燈已經滅了,柔福似乎已經睡下。
趙君敲門,自然有丫鬟開門,小丫鬟看到竟然是趙君頓時吃了一驚,剛想要說什麼,卻被趙君按住小嘴讓她不要聲張,免的影響柔福的休息,自己摸黑進去就是。
可憐的小丫鬟一臉焦急的看着醉醺醺的趙君,想說什麼又不敢再說,只好眼巴巴看着他摸進了柔福帝姬的閨房。
趙君現在早已經是迷迷糊糊,一切都是憑直覺,好在這裡他都熟悉,幾三下脫掉自己的衣褲,揭開被窩鑽了進去,摸到了一具柔軟光滑的身體,順手將她摟在了懷裡。
當軟玉溫香的身體在他懷裡的時候,趙君感覺到一種男人的衝動,身體某個部位開始蠢蠢欲動,順勢翻身爬在上面,一雙手在下面的嬌軀中游動起來。
隨着趙君的撫摸,下面的嬌軀明顯扭動起來,似乎想要掙扎,但是這更激起了趙君的慾火,早就精蟲上腦的他根本顧不許多,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趙君準時醒來,還感到有些頭疼,回頭看到旁邊的人兒蜷縮成一團,秀髮披散,正背對着她似乎還在夢中。趙君心裡有愧意,柔福身子弱,自己很少對她這樣粗暴。想到這裡趙君愛憐的佛了佛她臉上的秀髮,卻猛然驚呆了,他看到了一張帶着淚水的臉——竟然是李明月。
怎麼回事?!趙君嚇得猛然坐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昨晚自己瘋狂鞭撻的一夜的女子竟然是李明月。
李明月怎麼會在這裡,柔福又去了哪裡?
看着李明月閉着眼睛似乎還在熟睡中,趙君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好赤身鑽出被窩,在冰冷的空氣中穿好衣褲,躡手躡腳走出閨房,就看到了柔福呆呆的坐在外面,臉色很是難看。
“柔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君低聲問道。
“我還要問你呢,你不是昨晚夜宿小娥那裡嗎?怎麼突然過來了?”平日裡說話很溫柔的柔福,今天說出來的話裡也帶着幾分凌冽。
“小娥說她來了月事,讓我過來陪你…….”趙君如何到了柔福這裡,又如何摸黑上牀,到最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柔福。柔福聽了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喃喃說道:“冤孽啊,冤孽啊”
“別說那些沒用的,明月爲什麼會在你房間,你又去了哪裡?!快說!”第一次,趙君對柔福發了火。
“我去彥燕姐那裡了。”柔福苦笑了一下,說出昨天昨晚的事情,原來她李明月喝得酩酊大醉,生怕她一個人單獨住會有什麼事情,就丫鬟把她扶到自己閨房,晚上和自己一起睡也有個照料。
看到李明月睡下,她又有點不放心同樣喝得有點多的種彥燕,於是就決定去看看。
結果到了種彥燕的閨房,喝得有些興奮種彥燕硬拉着她的手要和她說話,柔福只好硬陪着,直到種彥燕說着說着迷糊過去,這才返回自己的院子,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剛進外屋,她就聽到了裡面牀的吱呀聲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聲,頓時她呆住了…….
“那你爲什麼當時不…….”趙君話沒說完,就感覺說不下去了。
“怎麼不制止?”柔福冷笑了一下:“我的好夫君,你說那個時候還有用嗎?你無所謂,明月妹妹還要臉面呢!”
“可,可是……”趙君想什麼,但不知道該怎麼說好,重重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深深的低下了頭。
“夫君,事已至此,該想法子怎麼解決。”柔福看到趙君頹喪悔的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
“怎麼辦?我不知道。”趙君心如亂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那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大宋朝的宰相之女啊,如果說出去竟然在自己府上被自己強暴了,那後果是多麼可怕。
“柔福姐姐,趙……趙公子,你們不用吵了。”突然響起一個女聲,趙君擡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明月站在了閨房門口,只是臉色蒼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