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是大皇子的宮正,這是母后給你的封號,可你要明白,朕還是忌諱你的存在!”皇帝似乎是氣極,他的眼眸沉了下來,帶着一股濁氣:“你可知道德妃毒死了朕的皇后?”
終究,還是來了。蕪華跌坐在地上,神色帶有幾分慌亂,她說:“臣……臣不知……”
“你不知?呵。恐怕朕的事情早就傳遍了長安了吧。”皇上嘲諷般笑着,一把把蕪華拎起來,對峙般狠狠盯着蕪華,說道:“你們都把朕當傻子嗎?啊!”
“你說,是不是你給德妃出主意?害死了朕的皇后?是不是你們這些後宮的人,一定要朕的皇后死!”皇上幾近崩潰,他像個瘋子一樣把蕪華扔在地上踢:“女人沒一個好東西!都來奪走身邊的人!”
“朕只要一個皇后!你們憑什麼爭?你們都該死!”皇帝發瘋般笑着把蕪華替得吐血。
蕪華很久沒被人打過了,她驚慌失措的看着皇帝,用手抹了抹眼角的血,眼睛又突然間模糊了。
她覺得自己快要暈了,她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正當她快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看到躲在牆角的小皇子,表情她已經看不清了,但她仍然心抽痛了一下,然後張起乾澀的口,說道:“臣……冤枉……”
在一陣刺痛中,蕪華被一桶鹽水澆醒。蕪華勉強的睜開眼睛,自己已經躺在被審問的牢房裡了。
“舒宮正,德妃毒死皇后一案,你是否知情並參與?”大理寺卿進入內宮大牢審案,他收到皇命,必須審問清楚案情。
“我不知。”蕪華睡在鹽水之中,整個身體都是皺縮的。
“是否是你主動違反宮規帶廣陵郡王出宮?”大理寺卿進入話題。
“誰是廣陵郡王?小殿下被封了郡王嗎?”蕪華聽大理寺卿這麼問,感覺事情不妙。
“是的,一天前,郡王就已經出發被送去了廣陵。”大理寺卿說。他皺皺眉頭:“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小皇子才五六歲的年紀,怎麼忍心把他一個人送去那種地方?蕪華幾乎快要哭出來。這樣的安排,無疑是要杜絕小皇子成爲太子的機會了!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蕪華哭着說。這件事她只能認了,若是說經過了德妃的允許,那又會再使德妃陷入更不好的境地。
“你的動機是什麼?”
“沒有動機,大理寺卿,你知道什麼是幻意粉嗎?”蕪華突然反問大理寺卿:“你知道這種東西已經在長安中流行起來了嗎?”
大理寺卿眉頭皺了起來,在深宮裡,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難道宮裡也出現幻意粉了嗎?於是他問:“你在宮裡見過?”
蕪華點點頭,說道:“是的。”
“那天有兩個男人進了內宮,被司正司抓到,中途德妃娘娘把他們帶到含象殿去處罰,但是他們服毒自盡了,腰間留下了這些東西。”
大理寺卿將信將疑,因爲他們最近查抄貪污案的時候,也查出了這些粉末。他將信將疑的差人去把司正司的檔案調過來,記錄卻沒有顯示有查到幻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