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多有不便,蕪華也沒有再處理公務,反而是外面的人都在找她。沒多久,陸安就把宅子建好,於是她搬到了如今的陸宅當中去。
她本該是好好養胎的,但是一夕之間,她就像明珠環繞一般,讓所有人都趨之若鶩。
原因不爲其他,而是廣陵郡王已經回到了宮中。皇帝此刻突然下令讓廣陵郡王回宮和皇子們一同處理國事,而廣陵郡王作爲唯一在封的皇子,再加上蕪華的太子洗馬之職,很多事情大家都顯而易見了。
於是很多人企圖來找舒蕪華,爲的就是讓舒蕪華勸服廣陵郡王爭奪太子之位。
沒想到一朝一夕之間,竟變化如此之大。
舒家早就是命定的贏家,如今勢力已經發展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再加上蕪華給軍隊冠了舒家女軍之名號,更是讓人不敢造次。無論是德妃的皇嗣,還是舒昭容的養子,誰最後登上帝位,收益的都是舒家的人。
他們不知道蕪華如今居在何處,便去軍營圍堵,蕪華派人攔住了這些人,只是讓檀燃接見了平日裡關係較近的舒盛、李之顯、褚天鳴等人。
蕪華自知自己雖是女流之輩,卻是可以和男子一樣座談政事。她在這段期間,一直忙於政事,也無暇顧及其他東西,就是連陸安,她也不大親近了。
很多時候,一件事情往往會變成導火索。
“你身子不好,應該好好休息纔是。”陸安端着湯藥過來說道:“你懷着身孕,這般不好。”
“等我處理完這些東西吧。”蕪華頭也不擡地說:“很多人都仗着廣陵郡王的威風,送這又送那的,我得整理好全部送到廣陵郡王府去。”
這些榮華富貴她從不在乎,也不稀罕這些東西,還是交給廣陵郡王比較妥當。
烈風這幾天也剛好在陸府作客,他和雲意簡悄悄地回來,不是爲了別的,是爲了跟陸安拿些路上的銀子。
陸安沒有任何推託,便和蕪華商量着,給烈風送了一盒的飛錢。裡面都是細碎的銀兩,可以隨時提取,但是加起來林林總總,數額都可以達到黃金千兩的程度。
“這……”烈風很是驚訝。他沒想到陸安會給這麼多。這還是那個一毛不拔的陸安嗎?
“老婆本夠了,這是你的戰功。”陸安把盒子遞給他,兄弟之間便是如此的情誼:“你好好的用這筆錢,至少能保你們衣食無憂。”
雲意簡看到陸安給的這筆錢,心下突然涌上來的愧疚。
她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突然房子裡面就傳出了聲音。
“陸安!陸安!”蕪華大聲叫道。
陸安正說這話,聽到蕪華的叫喊聲慘烈,他覺得大事不妙。便先讓烈風出府,然後他跑回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一進到裡面他整個人都驚呆了,只見蕪華的腿上都是血,它們像藤蔓一樣延展到地上。
這把陸安給嚇呆了,他定着看着這些之後,便跑過去一把把蕪華抱起來,用腳踹開門叫道:“快來人!馬上備馬車找大夫!”
陸安駕着馬車去找大夫,蕪華就蜷縮在角落裡,額頭都出了細汗。她的肚子劇烈地疼痛着,似乎要把她攪碎了一般。
去到醫館之後,他們找了女醫去看,那女醫給蕪華探了脈,毅然決然的說:“準備開藥,把胎兒引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