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和三叔也來,本來就是要給陳尚書接風,若是阿蕪的意思,我們倒也補回一個婚宴,也算是證明了。”夫妻二人邊調情邊說道。
……
兩人背對背交替着咳嗽:暴擊!太暴擊了!
這次晚宴,廣陵郡王也跟着出來了,陸堯和陸禹也來參加,他們就炒了幾個小菜,當是家宴一般了。
裘無雙在晚宴開始之前就殺了進來,她一身男兒的裝扮,臉頰上多了幾道疤,倒像是怨念極深的土匪頭子。只不過這裡的人是友不是敵,她倒也沒有過多的兇狠。
“這次舉宴,是爲了慶祝一些好事。”陸堯坐在上座宣佈道:“首先我們歡迎廣陵郡王駕臨,替我們增援了五萬精兵!”
廣陵郡王站起身來,拿起酒杯敬了酒。
“蕪華兒媳婦,現在你們舒家軍的編外軍隊,有多少了?”陸堯喝完與廣陵郡王敬的酒,暢然問道。
“算上陛下給的三萬,還有郡王爺的,有八萬了。”蕪華說道。
“幸得還有八萬,不然啊,連我這裘家軍的零頭都不夠。”裘無雙慘淡一笑,她拿起酒壺就喝着悶酒。
“八萬軍隊,也實在是爲難舒洗馬了。”陸禹趁亂打擊道:“這軍隊啊,沒有十萬的士兵,哪裡又算得上是軍隊?”
廣陵郡王聽了,把酒杯放下,忽然發出問氣味的嗦氣聲,說道:“本王哪裡是聞到醋的味道了?濃到嗆鼻呢。”
“的確如先生所言,舒家軍還不足以成爲軍隊,是因爲實力不夠。”廣陵郡王十分贊同地說:“我呀倒覺得,我父皇給的內宮禁衛隊日日只知道玩皇城裡那些貓捉老鼠的把戲,實在是太弱了,實在是入不了在座的法眼。”
“若依先生之見,舒家軍該如何找強兵?”廣陵郡王咄咄逼人,語氣冷淡了幾分。
陸禹聽他這番嘲諷,一時語塞。皇家的人都是不一樣的,他們的領悟能力可比同歲的孩子要高,常年在私塾授課的陸禹也甚少見到十三四歲少年有如此機敏的應答能力,便一時無法應答。
只是赤裸裸引他往坑裡跳。陸禹知道了,也就不做聲了。
但是廣陵郡王也沒打算放過他,繼而宣佈道:“皇家的軍隊能來戰區,已經是帝皇最大的賞賜,還望各位,珍惜。”說完,他飲了酒,就霸氣地甩着袍子坐下。
陸堯等人悉聽尊便,只有陸禹,他盯着舒蕪華,心裡頗有不甘。
“好了,大家繼續暢談吧!這第二件事,是爲了給陳尚書、裘將軍和雲姑娘接風,歡迎他們到我們的軍帳來。”陸堯說道。
衆人此時便站起來,向這三人敬酒。
喝完之後,陸安便突然說向雲意繁使了個眼神:“阿繁。”
雲意繁領會之後,便走到裘無雙面前,把一個秘色瓷的葫蘆狀的瓷器遞給裘無雙,道:“這是你們裘家軍找到的裘老將軍的遺體火化之後的粉末。”
裘無雙不敢相信,她顫抖着接過瓷瓶,上面還貼着做了法事的符。
“你放心,我們已經替老將軍超度了。”雲意繁說。
“謝謝,謝謝。”裘無雙眼裡含着眼淚,沒想到她爹的遺體還能被殘兵找到,真是萬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