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意繁不久後來找蕪華,她高興的說:“蕪妹妹,我知道那些白色粉末是什麼了!”
這時蕪華剛換了一身衣服,檀燃在後面給蕪華收拾牀鋪,她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找些什麼。雲意繁進來,立馬就倚在蕪華的妝臺前說:“我昨兒個送到郭先生那裡去檢驗了一番,他告訴我說,是五石散!”
蕪華在銅鏡旁側斜眼瞟着檀燃,只見她摸了摸牀鋪,什麼也沒有,神色倒是緩和許多,末了檀燃又拿起被子聞了一下,眉頭皺的厲害。
沒管雲意繁說什麼,蕪華半帶威嚴的問起:“檀燃你究竟想幹什麼?收拾完了嗎?”她都收拾了一炷香時間了,跟做賊似的,太明顯了。
雲意繁尋着聲也望了過去,檀燃這時那些小動作都被曝光了。檀燃有些沮喪,畏畏縮縮地說:“不是,我……”
“你是不是不舒服?”雲意繁看檀燃神色有些不自然,以爲她是起早了不太習慣:“要不要回去躺一下?反正你主子今天還用不着你服侍。”她正想帶蕪華去拜訪郭賢,詢問一下細節問題。
“不是的雲姑娘,我……哎!”檀燃左說右說說不出口,於是轉過身把牀鋪整理好了,跺跺腳就嬌羞的走了。
“這丫頭,跟你久了越來越有小脾氣了哈。”雲意繁取笑道,“以前我都沒見她這麼有脾氣過。”
蕪華嘆了口氣,拿起木簪把自己盤的一個男髮髻固定住,神色有些恍惚。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檀燃是在想她到底有沒有自毀名節。她只是心裡不舒服,檀燃跟她這麼多年了,怎麼會懷疑她做這種出格的事情?
蕪華答應雲意繁去見郭賢。本來郭賢爲了推翻自己的冤案,找了人證和物證準備打場勝戰,誰知最後卻上演了一場孤立老實人的戲碼,這也不是他本意。郭賢自從發配到定州來,一家老小就安居在此,但名氣卻漸漸大了起來,門下學生也都是一等一的好,不是去了國子監就是任了一些官職,名望倒是有的。據說他有很豐富的辦案經驗,尋根求索能力極高,這次栽了絕對是一個意外。
他的弟子們都是有些名氣的,有些還任官不小。據說郭錚還是他教出來爲朝廷貢獻的一把好手。只是貪污是職場大忌,沒有人敢出手幫他,也沒有人敢說他是冤枉的。
貪污是官員底線,就算有任何的關係在,都不能徇私枉法。
於是他憑藉自己的能力找了些線索,最終還是被那個假冒的林木給害了,氣得他好幾天沒出過門,據說還絕食了還幾天。陸安和雲意繁說,若不是那些徒弟替他暗中周旋,他會被府衙當做誣告罪處理。能夠全身而退,已經純屬好運了。
他和陸安的二叔陸舜既是同僚又是好友,之前陸安在公堂陪審,也是爲了照顧一下郭賢。這個事兒蕪華聽雲意繁說了之後,心裡就明白幾分了。
沒想到這個郭賢郭侍郎還有幾分實力,蕪華越聽雲意繁說起郭賢那些曾經的光輝事蹟,就越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