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心情竟難得的輕鬆起來,這一覺也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醒來,只覺得精氣十足,少不得纏着雪瑤幹那檔子事。這丫頭藉口有了身子,連着幾天不許蕭然溫存,着實憋得緊了。好一番軟磨硬泡總算是勉強答應了,還沒等提槍上馬,寶祿就又來砰砰砰的敲窗戶。
“***!要是沒事來消遣我,老子非給你賣到窯子去當兔爺!”蕭然罵罵咧咧的開了門,猛的嚇了一跳,只見門口竟爬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那兒抽呢,彷彿隨時都會掛掉的樣子。
“寶子,你***一大清早給我弄一要飯的來,我把你丫……啊,德額附!!!”
原來地上爬的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副驍騎參領德徽。蕭然又是驚訝又是好笑,連忙把他攙了起來,道:“老哥,你怎麼落到了這步田地?難不成是易了容,要裝蘇乞兒?”
“那東西,快……快給我一口……”
海洛因!蕭然恍然大悟,接着又有些奇怪,這傢伙只吸了一次,怎麼竟上了這麼大的癮頭?
他可不知道,以前在電視裡看的那些吸食白粉的場面,實際上演的都是街頭巷尾賣的四道貨、五道貨,甚至是七八道貨也是有的。毒品販子每過一手,就要望裡面添加大量的乳糖、滑石粉、可可粉什麼的來摻假,真正二乙酰嗎啡的純度能達到10%就不錯了;而羅爾託製取的海洛因十分的純粹,純度至少在80%以上。那天給德徽吸食的分量跟電視上雖然差不多,但如此高的純度,即便是一頭牛都要毒死了。虧得德徽是杆老煙槍,否則的話百分之百要掛掉。
蕭然着實驚喜了一下,想不到海洛因竟有這麼好的效果。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故意磨蹭了半天,道:“何必等到現在呢?癮頭犯了點個煙泡來頂一頂,不成麼?”
“試過了,沒用的!”德徽渾身顫抖,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道,“我,我都點了三個煙泡了……老弟,大爺,祖宗,你就別讓我遭……遭這個罪了!求求你,快,實在……頂不住了!”
看來按照這個用量,海洛因的毒癮果然不會被鴉片所戒斷!蕭然按捺住心頭的狂喜,讓寶祿扶他到書房,然後去羅爾託那裡取了一小包白粉。這個洋鬼子倒還真夠仁慈的,每次看他來拿毒品,都會臉色慘白,不住的在胸前划着十字。
德徽到這時已經是忍無可忍了,渾身上下彷彿有無數毒蟻在叮咬,臉色鐵青,不住的打着擺子。說來也真是奇怪,這一口白粉吸了進去,頓時安穩了下來,臉色也漸漸的回覆如常。外星人一樣的臉孔上竟露出了微笑,只不過這笑看起來,比不笑的時候還要稍稍的難看一點。
“這……就是你說的毒癮?”寶祿拉着蕭然的衣袖,嚇的臉兒都變了。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怎麼這麼一小撮玩意,竟能讓一個七尺爺們象狗一樣的搖尾乞憐。
蕭然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拍拍他肩膀正色道:“人要是沾上了這東西,甚至連狗都不如了!寶子,回頭你把羅爾託那裡製取出來的海洛因全部收起來,只放在你一個人手裡。沒我的吩咐,絕不允許有一星半點的流散出去!”
寶祿知道事關重大,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即便是別人刀架我脖子上,也別想從我這兒弄走一分一毫。***,逼急了我就都吃到自己肚子裡!”
“靠!那你丫就真成了神仙,下輩子也甭指望投胎了!”蕭然哈哈一笑,卻忽然想起懿妃吸食的量也不少,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懿妃雖然抽大煙也有年頭了,但是癮頭到底有多大,蕭然可不敢肯定。這麼一着急,忙換了衣服匆匆趕到行宮來。到了芫甠閣,有小太監引着去了後面的花園,卻看懿妃身披藕荷色大氅,正在梅樹下賞花呢,春風滿面的精神頭很是不錯。見蕭然來了,忙把伺候的小太監跟宮女散了下去,急急的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皇后跟大阿哥那邊,可有着落了麼?”
“主子放心,我估摸着只在這一天兩天吧。”
“哦!”懿妃鬆了口氣,衝蕭然嫵媚一笑,道:“這回你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小三子,你說我該怎麼賞賜你好呢?”
脫褲子讓老子幹一炮!蕭然惡毒的想着,嘴上卻道:“能爲主子效力,不知是小三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主子要是說什麼賞賜的話,不是讓奴才心裡難受麼?”
客氣的話兒聽的多了,可還真沒聽過說的這麼堅決的。懿妃奇怪的瞧着蕭然,半天才搖頭嘆道:“你這嘴兒也甜,心思也跟別人不一樣,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呢!蕭然啊蕭然,可惜你怎麼偏偏就是個……”忽然住了嘴,也覺得這話說的太露骨了些,臉上一陣暈紅。
這話蕭然也不好接茬,只好笑笑不語。懿妃看出他有些發窘,微笑道:“那麼說正格的吧。前兒你送來的那個忘憂散,還着實管用,有了它,煙膏子也覺得沒味兒了呢。只是現下剩的不多了,這東西該上哪淘弄去?我昨兒個讓小安子在承德的幾家煙館轉了轉,都說沒聽說過呢。”
蕭然早已想好了臺詞,忙道:“這是奴才上回回京,在一個洋人那兒弄到的。主子要是用沒了,我再想法子找他給你淘弄。只是這東西頂金貴,每回也只能弄來那麼一點。主子一個人用,想來也差不多夠了。”
“哦,那可得花不少銀子吧?”
“這個嘛……那洋鬼子倒看不上銀子,只是喜歡花瓶兒啊、字畫什麼的古董。奴才也正愁,只怕淘弄不到那麼多古玩啊!”
“嗨!原來是這個!有我在,這東西還用愁麼?只要他能給咱們忘憂散,你但凡需要什麼,只管到我宮裡取就是了。恩,我手頭還正有一幅唐寅的《春樹秋霜圖》,你先拿去吧,也不知那洋鬼子能不能看上?”
“唐伯虎的?”蕭然皺了皺眉,頗有不足的道,“這廝畫工似乎差了點。我還是……恩,洋鬼子還是比較喜歡吳道子,或者是米芾什麼的。”
“……”
從懿妃那兒捧了寶貝出來,美的屁顛屁顛的。忽然一拍腦門:今天正逢雙日,媽的,險些忘了大事!一溜煙趕回楊柳巷,喚來馬超,讓他火速趕到城外水月庵,務必盯死前來取信的接頭人。想肅除恭黨勢力,埋伏在行宮的眼線必須挖出來。
安排好這邊的事情,正想趕回行宮去探探動靜,明全忽然帶着一大幫子侍衛呼呼拉拉的來了,拉着個大長臉,一進府裡便尖着嗓子嚷道:“狗奴才蕭然出來接旨!”
蕭然心頭一跳,咸豐對懿妃的事情很是忌諱,上次還特意來試探我一回,聽這語氣不善,難不成是哪裡又露了馬腳?不敢怠慢,忙跪下領旨。沒想到明全卻這樣念道:
“經查狗奴才蕭然,假公肥私,大肆斂財,更兼道德敗壞,不尊禮法,傷風敗俗,以‘性保健’之名昭然於市,誠國之敗類、民之公敵也。本欲交內務府依議論罪,念其忠心護主、累建奇功,着革去頂戴,抄沒傢俬。並處罰銀五十萬兩,一月內繳清。蕭然本身留職查看、戴罪立功,欽賜!”
啊?蕭然當時眉毛就豎了起來,砍腦袋不要緊,丫要是敢抄俺家,動俺的銀子,俺就跟你拼了!
府裡還剩下兩名火器營的兄弟,不敢露面,但是都躲在假山後邊聽着呢。一聽是這個旨意,立馬帶着三五個身法利落的家丁,操起槍來,只待蕭然一點頭,就要下手。
明全嘿嘿一笑,把蕭然拉到一旁輕聲道:“老弟莫怪,皇上這也是迫不得已。京城那邊你那保健品公司鬧的兇啊,才一開張,門檻差點踏平了。那個老不死的壽陽相國祁雋藻,挑唆了一幫子故吏門生,聯名具了摺子來劾萬歲爺,不得已,只有委屈你老弟了!府裡有個零用錢什麼的,三五百兩的也好,好歹讓咱家抄一抄。要不然,怕堵不住那些老頑固的嘴巴!”
原來如此!蕭然一顆心頓時落回肚子裡。這才明白抄家的真正含義,不過是想給祁雋藻那一幫在野大老一個交代。之所以成立股份公司,實現就談好了這個替罪羊是必須當的,當然無話可說。
京城保健品公司開業,現在還沒有收到消息。想來是雨來那邊太忙,實在抽不出人手送信。不過聽明全的意思,生意應該非常之火爆,看來這一大筆銀子是跑不掉的。至於咸豐說的五十萬兩罰銀,他本就是公司的最大股東,只是把利潤換了個說法,掩人耳目罷了。
“好吧,萬歲爺有命,抄就抄吧。不過三五百兩可沒那麼多,誰不知道兄弟我一向兩袖清風,固守清貧,哪來那麼多銀子?我看抄個三五十兩的就不少了!公公要是嫌少,要不你先借我個幾百兩來抄抄?”
“啊?這,這……”明全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心說這那是抄你啊?感情是抄我自己麼,分明的死不要臉!但對這位咸豐御前的紅人,他還真就不敢得罪,咬着牙道:“三五十兩就三五十兩!”
雞飛狗跳的好一頓抄家,在寶祿親自掛帥、以及衆家丁的悉心指導下,共抄得散碎銀兩四十七兩三錢六分,並銅子若干。破衣爛鞋兩箱,腐爛水果半筐,破銅盆兩隻以及其它雜物若干。明全望着這一大堆垃圾,哭笑不得的道:“蕭公公果然清貧如水,咱們大清國凡事戴頂子的官兒,頂數你最窮了!”
“唉!子曰:一簞食,一瓢飲,居陋巷……或曰: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明全實在聽不下去,帶領一大幫侍衛拼命抑制住想吐的衝動,拾掇起這些抄來的寶貝,狼狽逃跑。偏剛纔玉嬌那個園子沒有抄到,這時兩個下人擡着個大筐氣喘吁吁的跑來,大呼小叫的道:“等等,等等!聽說有替咱們倒垃圾的,就省得再跑趟腿了!……”
“……”所有人都無語。臨出門的時候明全實在憋不住,衝蕭然一豎大拇指,無比崇拜的道:“古今抄家千千萬,毫不誇張的說,蕭公公您這一回,當屬天下第一抄!!!”
看着這些人走遠,寶祿不放心的道:“罰銀五十萬兩?!小三子,咱上哪兒淘弄這麼多銀子去?”
蕭然卻皺着眉,若有所思的道:“這事辦的不對啊!照現在的預計,保健品公司加上按摩棒,一個月的收入大約也就是五十多萬兩。九成來算,咸豐這一回可是算的分毫不差。他怎麼會估計的這麼準?”
“你是說,有人在他身邊下蛆?”
“十有八九!上回懿妃出事,這廝就跑來試探我,那時我就開始懷疑了。只是這個人,應該也是皇上身邊的。肅順沒這個功夫來管我,那麼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頭腦倒是不一般啊……”
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什麼頭緒,蕭然冷笑道:“不管他!這一回我倒還正想跟咸豐交交老底兒,沒想到他卻先替我辦了。嘿嘿,無心插柳。咸豐這廝看來是窮瘋了,我的計劃也剛好可以開始!”
回到書房,以市場調研、外出開店、招募加盟商的名義提筆寫了一份出差計劃。到現在他的繁體字已經認的七七八八了,可惜用毛筆寫出來,還是歪歪扭扭的,只好讓雪瑤來謄寫一遍。雪瑤展紙一看,頓時慌了,道:“出差計劃?!你,你要出遠門啊?咱們現在賺的銀子,已經幾輩子花不完了,幹嘛還要爲皇上去拼命?我又……又有了身子,你這一走,我可怎麼辦呢!”說着話就要哭了。
蕭然輕輕把她攬在懷裡,什麼也沒有說,但心裡卻思緒起伏。這一次不是爲了銀子,而是爲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恭王跟肅順眼看就要鬧起來了,這個是非關鍵的時候,肯定又會把他牽扯在裡邊。多事之秋,只怕成了城火池魚。所以要先他們一步,躲開這個是非之地。
最關鍵的問題,大興山的部隊也必須加緊操練起來了!在辛酉政變到來之前,必須把他們錘鍊成一把鋼鐵尖刀,出鞘利刃!等到真正放手一搏的時候,鹿死誰手就不一定了……
所以這一次,出差是假,他真正的目的地卻是——大興山基地!
神出山了。。。
雪瑤這丫頭,平日裡雖然有些小性兒,但是在大事上沒什麼主意。雖然百般不情願,但看蕭然臉色凝重,也知道這不是一般的要緊,就沒再說什麼,只是低着頭默默的流淚。蕭然多少有些歉意,畢竟這丫頭懷孕了,可是大興山路途遙遠,又不能把她帶在身邊,不安的同時,也覺得內疚。
時間緊迫,顧不得兒女情長,要是奕訢那邊一旦動作,這一招走爲上計可就白用了。當下火急進宮,跟咸豐進呈了那份出差計劃。咸豐正因爲祁雋藻那班人的摺子頭疼,到現在爲止,蕭然已經小的溜的順出他近十萬兩銀子了,要是狐狸沒打着,反倒惹了一身騷,那可就輪爲天下笑柄了。因此看了蕭然的計劃,大喜過望,拍着他肩膀道:“好,好!難得你有這份心思,朕果然沒有看走眼呢。朕身邊的這些個奴才,頂數你最貼心了!放心,只要你替朕賺了銀子,回頭朕一定重重有賞!”
蕭然瞧瞧咸豐,雙頰已經明顯的塌陷下去,說句話都要喘半天。眼光也跟死魚一樣,形容枯槁,哪裡還是什麼一國之君呢?心裡暗暗嘆道:你這廝就自求多福吧!還說什麼獎賞,瞧你這模樣,能留條命等到我回來就不錯了!
事實上咸豐的確是沒能再見蕭然一面。不久之後,時年只有三十歲的咸豐終因心力憔悴,癆病不治,於熱河行宮殯天。當然,這是後話。
卻說蕭然離了冬暖閣,徑來找皇后。一是告別,二是要帶走雨婷。這倒不全是爲了解決大興山期間的飢渴問題,關鍵有了雪瑤懷孕這件事,就不敢再把她留在宮裡了。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這時提出來再好不過了。
“什麼?你,你明天就要走?”皇后大吃一驚,接着眼圈兒就紅了,“現在正是節骨眼兒上,你拍屁股走了,我,我怎麼辦?!”
蕭然忙左右使了個眼色,服侍的小太監、宮女都識趣的退下了。蕭然又裡裡外外的看了一回,確定沒有人偷聽,這才低聲說道:“主子,跟你我也就不隱瞞了。肅順跟恭王,這一回只怕要提前下手了。我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離開,就是要避其鋒芒,一旦你跟皇上這邊要是發生了什麼不測,纔可以使得上勁。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回我就要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啊,原來你是爲了這個!”皇后這才明白,神情立刻緊張起來,抓住蕭然的手道:“小三子,你真的有把握麼?肅順跟恭王,哪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你不過是一個……一個宮裡的人,萬一出了什麼……我看,咱們還是跟皇上說清楚,讓他來拿主意吧!”
蕭然嘆了口氣,道:“我的好姐姐,你瞧萬歲爺現在的身子,能經得住這麼大的事兒麼?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運氣好,你這頭平平安安的,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如果有人敢打你的主意,說不得,蕭然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跟他們鬥一鬥!”
皇后情知他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儘管說的有些曖昧,可心裡卻着實一陣感動,一陣甜蜜。但是跟着又有些害怕,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麼?你不在我身邊,要是宮裡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怕是應付不來。有你在,好歹能拿個主意啊。可是你這一走,我……”
蕭然看她急得眼淚在眼圈兒裡直打轉,安慰道:“彆着急,我把寶祿留下來,你隨時帶在身邊。一旦有什麼問題,他會立刻來通知我。恩,我去的地方離這裡,快馬也不過一天多的時間,寶祿人又激靈,而且很把握,你大可放心。不過……”
“不過什麼?”
蕭然沒有直說,卻道:“懿妃那件事,你辦妥了麼?”
“明諭還沒有下,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我知道皇上的脾氣,最遲明天,應該就會復了懿妃的封號。”
“好!”蕭然點了點頭,道:“這話說出來恐怕有些不敬,但非常時期,我也就不跟姐姐避諱了。懿妃這個人,不單心機過人,而且極有手腕。所以這段時間,你想辦法多跟她親近親近,遇到事情可以讓她幫着拿主意。皇上那邊也要全力保她,絕不能讓她倒掉。只要有她在,無論出了什麼事,相信她都能替你抵擋一陣子。”
“懿妃!”皇后雖然心裡對她很有些看法,但看蕭然說的鄭重,便毫不猶豫的道:“好,我聽你的!”
“還有最後一件事,”蕭然遲疑了一下,“雨婷姐姐,皇后能不能把她發還出宮,讓她跟我走……”
話音兒還沒落,皇后美目一瞪,滿腔的柔情蜜意全部化成了老陳醋,瀰漫開來。蕭然腦子轉的快,趕緊道:“不是,沒別的意思!這次我出門,頂着名是去開公司做買賣的。原在京城的開的美容院,你不是都知道了麼?在那邊替我打理的,卻是雨婷的弟弟。他一個人在京城,生意忙的很,也顧不上娶個媳婦,身邊沒個親人照顧着怎麼成?有雨婷去照顧他,也能讓他安心的給我賺錢不是!好姐姐,這也是皇上交代的正事呢,你就答應了吧!”
說着摟過她肩膀,好一陣軟磨硬泡。這個理由實在牽強,皇后怎麼能猜不出來?氣得伸手在他額角使勁一戳,道:“你這張巧嘴,可勁兒的蒙人吧!你對雨婷那丫頭都惦記多少回了,當我不知道?還說是照顧她弟弟,呸!說實話,你是不是也想學旁的那些公公,想討老婆了?”
“這個……”蕭然見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索性也不再瞞,拉着皇后的胳膊死皮賴臉的道:“好姐姐,你瞧我對你這麼忠心,好歹就答應了這一回吧!有了她,我可就再不惦記旁的了!姐姐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撒手了!好姐姐……”
皇后給他纏的沒法兒,氣道:“你這個臭奴才,真真兒的也這麼好色!人家娶老婆,不過是怕老了寂寞,找個人作伴兒罷了。你今年纔剛十七,怎麼就猴急的那樣兒?虧你還是……宮裡人,也不嫌害臊!”
“好姐姐,你這便是答應了?”蕭然歡喜的一下跳了起來,摟着皇后結結實實的親了個嘴兒。皇后心裡酸一陣甜一陣,暗暗嘆道:小三子,你想娶老婆,便也由着你罷了。只是以後惦記着那丫頭,心裡還能不能有我這個姐姐呢?……
話已經衝到了嘴邊,但是畢竟是皇后的身份,無論如何是說不出口的。一邊想着,一邊忍不住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了。又怕蕭然看到,忙掩飾着低了頭,拿御寶寫懿旨去了。
(毛驢注:太監娶老婆,這在當時是政策允許的。歷史上安德海的一共娶了四個老婆,其中倒有三個是慈禧太后賞賜的。因怕大大們誤會,特此註明)
♂ 第6卷 山雨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