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P是幸福的。蕭然左擁右抱,看着懷裡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左邊親一下,右邊摸一把,心裡那個爽就別提了。
3P是不幸的。起牀的時候就覺得兩腿發軟,連褲子都是兩個老婆伺候着穿的。幸好還有馬車坐一坐,要是騎馬,估計沒到京城就已經摔個半死了。
承德到北京,正常是四天的路程。蕭然加急趕路,第三天午時就已經趕到了。同然堂性保健公司的招牌已經掛出來了,地點就在暗香會館的對面,高高的門楣,挑着一排大紅燈籠,雕樑畫柱,門面十分氣派。開業到現在已經十多天了,但人來人往的仍然好不熱鬧。
雨來見到蕭然跟姐姐,很是高興,但不像以前那樣大呼小叫的了。經歷了上一回的事情,這個毛頭小夥彷彿一夜之間成熟了起來,舉止得體,笑容不卑不亢,只有眸子裡偶爾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顯得沉穩而幹練,看上去真有幾分老總的架勢。
屏退了下人,蕭然把公司的事情跟雨來詳細商量了一遍。現在的銷售情況十分火爆,第一批藥品已經銷售告罄,正準備派人回承德取藥。但是也遇到一個問題,顧客太多,營業面積過小,造成了不小的顧客流失。因此雨來打算下月初在城南開設分號。
由於目前的保健品銷售還處於零售狀態,毛利高,但總銷售額還比較低。比較來看,倒是按摩棒的傳銷勢頭極猛,第二批八百隻只用了四天不到就已售完。單隻這一項,前後就已經賺到了三十多萬兩白銀,並且前來預訂、求購的已經踏破了門檻。
銷售之前,在制定按摩棒價格的時候,蕭然之所以定的高了一些,一方面是這東西是個稀罕物,另外一方面,是不想讓平頭老百姓捲進來。畢竟這是個挖坑工程,有錢人無所謂,但窮人辛辛苦苦的賺點銀子不容易,還指着養家餬口呢,坑了他們,良心上也說不過去。
沒想到的是儘管如此,還是讓一部分中產階級捲了進來。畢竟傳銷的誘惑不是誰都能抵擋的,有些人四處借貸,甚至是賣房子賣地也往裡邊投,指望着能一夜暴富。雨來是窮苦人出身,心裡很是不安,有心不賣,卻又沒有合適的理由阻止。
對此蕭然也很無奈。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銀子是大興山基地的生命線,是今後能否順利走下去的關鍵保障。大興山的寶貝又都是國寶,不想輕動,有道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只能是舍小取大吧。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進一步擡高門檻,比如把兩隻按摩棒放在一起捆綁銷售。希望這種做法不是飲鴆止渴。
關於開分號的事情,蕭然沒有同意雨來的建議。原因很簡單,人手不夠。現在最迫切的事情不是零售,而是有效的組織起加盟渠道,這裡邊的利潤將是零售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
按照上回蕭然的意思,雨來已經高薪招聘了一隊銷售精英,有不少是學徒出身,甚至有的還自己做過生意,有行業經驗而且素質不錯。經過十多天的培訓、實習鍛鍊,已經堪稱清朝時期最爲出色的業務員了,只待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殺奔四方。
蕭然用了一個多時辰,對這些業務員進行了簡單的面試。去除一部分口才、能力、氣質等方面較差的,最終留下了二十六人。這裡面所要求的氣質,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形象,而是那種看上去牛逼哄哄、桀驁不馴的個性,讓人打眼一看就不敢小瞧。他們將要應對的可都是有銀子、有實力的主兒,低聲下氣那一套根本沒用。自己要是端不起架子,公司的形象、威信自然也就大打折扣。
所以蕭然的要求很簡單,所謂的業務員,在客戶面前裝也要裝出掌櫃的派頭。而事實上,他們即將從公司拿到的薪水也絕對不會輸給當時任何一個掌櫃的。
業務員們一聽,反倒呆住了。從來只聽說東家、掌櫃的壓着、防着手下夥計,從沒聽說過這麼信任、甚至是鼓勵夥計裝逼的。看來咱們這位東家跟掌櫃的,的確是王母娘娘放屁——不同凡響啊!
總體來說,蕭然非常滿意。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實際操作了。至於先拓展哪些城市、怎樣的加盟跟操作流程,蕭然只提了個大致思路,具體的事情一概交給雨來去制定。事實上,美容院跟公司的開業雨來都做的有聲有色,憑他的經驗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失誤。
忙完了這些,蕭然單獨把雨來叫道一旁,道:“上次那個蘇妙兒的事情,她家人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雨來臉微微一紅,知道他實際上是在問自己還有沒有再沾大煙。沉默了一下,道:“據說是報了官府,但查無所蹤。也懷疑到了暗香會館,不過咱們這掛的是宮廷招牌,誰敢放個屁?至於我,姐夫你就放心吧。不衝別的,就衝你跟我姐,我也絕不會再走回頭路。”
“好!”蕭然只說了一個字,用力拍了拍他肩膀。現在的雨來起色相當不錯,滿面紅光,精氣神十足,跟以前確實有天壤之別。
雨婷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這麼久還沒跟弟弟說上話呢。寧馨這時也跑過來湊熱鬧,雨來雖然幾次去承德,都還沒見過姐夫的這位新歡,聽了雨婷的介紹,才知姐夫竟然已經破格提拔成了駙馬,不禁目瞪口呆。寧馨這丫頭倒會來事,拉着雨來一口一個“兄弟”的叫着,一點不擺架子,也不見外。雨來十分複雜的看了蕭然一眼,實在是說不出該替他高興,還是該替姐姐擔心。
蕭然見不是頭,藉口去美容院看看,拔腿開溜。美容院的會員着實發展的有聲有色,現在是下午,屋子裡仍舊人滿爲患。除了會員,也允許普通顧客前來觀摩諮詢,或是來湊湊熱鬧,畢竟人氣旺也是件好事。
雨來的眼光絕對有水準,會館裡的小丫頭個頂個的水靈,而且極有眼色。看到東家來了,忙不迭的圍了過來,端茶倒水、東家長東家短的嘰嘰喳喳個不停。蕭然不禁慨嘆:我這位小舅子每天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何等的幸福!媽的等回頭老子料理了宮裡的事情,說什麼也要來這裡打兩天工!
正跟這羣小丫頭有一句沒一句的調笑呢,忽然屋角傳來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蕭然一怔。這種嘆息聲他太熟悉了,在新婚之夜跑到枉死城報道的時候,在得知自己重生卻成了太監的時候,他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嘆息。孤獨,絕望,憤懣,不甘而又無奈……這一切都驚人的相似,沒有經歷過大起大落的人永遠沒有辦法體會。
回過頭,就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窮困潦倒的人。準確的說,那是一個女人。
一條散亂不堪的辮子,目光中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和絕望。一身藍粗布衣服套在身上顯得有些肥大,而且沾滿了灰塵,顯得風塵僕僕的。她的下頜尖尖的,兩鬢的頭髮散落下來,顯得一張臉兒小的可憐。那上面也沾着不少灰塵,不光是年紀,連本來的面目也瞧不出來。
令人吃驚的是她的背上竟然揹着一把大刀,一把跟她人差不多高的大刀!其實在清朝,官府是禁止平民百姓攜帶兵器的,但是這個女人揹着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象是一把真正意義上的刀。太長太笨且不說,還沒有刀鞘,只用一條半舊不舊的牛皮繩子隨便系在背上。刀身上層層疊疊斑斑駁駁的也不知沾了多少鐵鏽,看上去黑的紅的黃的,就是看不到刀鋒的顏色。唯一的裝飾物是手臂一樣粗細的刀柄上繫着的紅綢子,久經風塵之後,已經變成了醬紫色。
蕭然知道爲什麼她揹着這樣一把刀招搖過市卻沒有官兵盤查她了。如果你看到有一個人揹着這樣一塊廢鐵,也會當她是撿破爛收廢品的。
雨來招聘的員工果然很有素質,一眼就看出在這樣一個又窮又髒的女人身上甭想賺一分銀子。所以就算所有人都閒了下來,也沒有人理她。
其實在平時,蕭然對這樣的女人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他的目光一向都很挑剔。並且自從雪瑤的“冰火兩重天”開始,這幾天他就一直特別的“幸福”,現在就算把一個絕色美女脫光了擺在他面前,估計也不會象前世那樣兩眼一翻、吐血身亡了。但今天不知爲什麼,也許是那聲似曾相識的嘆息吧,他一時心血來潮走了過去:“這位姑娘,可是有什麼難處,介不介意告訴我呢?”
“……介意。”女人聲音異常冰冷,看也不看他就轉身走出了店鋪。
我長的很難看?蕭然奇怪的瞧了一眼銅鏡。鏡子裡的小夥不再是太監的裝扮,而是一身寶石藍長衫,斜納襖的坎肩,頭上一頂四平八穩吉祥帽,上鑲龍吐珠的藍田玉,在配上那俊美的容貌,頎長的身材,絕對的少女殺手。***,不識貨!蕭然恨恨的呸了一口。
興味索然的出了店門,卻忘了自己想幹嗎。信步在街面上溜達,轉過一條小巷,卻看見了一個小孩,正津津有味的啃着半塊燒餅。而在不遠處,那個蓬頭垢面揹着大刀的女人正用一種極其貪婪兇狠的目光盯着那可憐的孩子,就象一匹餓極的狼,忽然看到一隻瘸了腿的小白兔一樣。
小孩吃的很慢,每吃一口還怪滿意的吧唧吧唧嘴。女人明顯抵擋不住燒餅的誘惑,忽然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小孩的胳膊:“小兄弟,你想學武功麼?你把這塊燒餅給我,姐姐教你一招絕世刀法,好不好?”
蕭然憋得要死,使盡了渾身的力氣強忍着沒笑出聲來。如果沒猜錯的話,她下一步就該拿出一本破破爛爛的刀譜什麼的,然後語重心長的說:拯救世界的希望就靠你了!
城裡的孩子向來早熟。小孩顯然見慣了這套把戲,很鄙夷的飛了個白眼,轉身就走。女人原本就髒兮兮的臉變的更黑了,用力咬着嘴脣,身子繃成了一張拉緊的弓。蕭然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她這是要……
突然,女人閃電般的伸出手去,徑直抓向那小孩的肩膀!
“咳!”蕭然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女人身子猛的一顫,手臂也硬生生的頓住。楞了那麼一會,回過頭,這才發現蕭然就站在巷子口,頓時火炙一般縮回了手臂,尷尬的低了頭。
“姑娘要是有什麼不方便,在下或許還幫的上忙。不過用這樣的手段,嘿嘿!”蕭然搖了搖頭。
女人豁然擡頭,死死的盯着蕭然,雙拳握的很緊,指節因用力而變的發白。蕭然這才發現,這個窮困潦倒的女人,目光卻鋒利如刀,給她一瞪,脊背都不覺一陣發寒。
好半天,女人手指一根一根緩緩鬆開,扭回身向巷尾走去。但走了幾步又停下,猶豫了半天,就那樣背對着蕭然低聲說道:“可不可以幫我買一點吃的?我……很餓。”
“不能。”蕭然說的很乾脆。
女人的拳頭頓時握緊:“你耍我?”
“我是說,不能單單吃飯這麼簡單。起碼,還應該換身衣服洗個熱水澡。”
女人回過頭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忽然微微一笑。蕭然心裡沒來由的就是一跳,這麼一個髒兮兮的女人一笑起來,竟象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讓人砰然爲之心動。
然而就在他剛剛以爲冰雪解凍、春天來臨的時候,女人忽然又板起了臉,語氣變得甚至比剛纔還要冰冷。
“謝謝。我只吃飯。”
吃相優雅的女人,就算長的難看些,總歸也能讓人瞧着舒服。畢竟優雅的女人還是比較受男人歡迎的。
可惜的是對面這傢伙,根本就跟優雅這兩個字搭不上邊兒。
事實上,蕭然認爲還是用飯桶、豬這樣的字眼兒來形容她,似乎更貼切一點。活了兩輩子,象她這麼吃東西的女人,——或者說是人,蕭然還真就沒瞧見過。
晟月齋不是春秋樓那樣的星級飯店,但是菜價也不算便宜。看着桌子上高高豎起的盤子碗,蕭然好一陣無語。到現在爲之已經吃進去了七兩三錢銀子,而且還在漲!每摞起一個盤子,蕭然那顆脆弱的小心就會撲通跳一下。我靠!誰知道我他媽哪根神經搭錯了,請了個要飯祖宗回來!
這時的他滿腦子都在晃着那句經典歌詞:大姐你幾天沒吃了?!
已經過了飯點,店裡只有三桌客人。這幫傢伙連飯都不吃了,目不轉睛的盯着這邊,那目光讓蕭然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又一個盤子消滅掉,女人用一種意猶未盡的目光掃了桌子一眼。現在最後的一個盤子,是擺在蕭然面前的一隻慶德燒雞。儘管女人開吃的時候就偷偷的瞄了好幾眼,但是很難得的竟害起羞來,竟然一直沒有下手。
而現在,盤子裡那可憐的燒雞在微微顫抖,彷彿也知道自己難逃厄運了。蕭然已經半瘋了,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正要落荒而逃,女人卻出人意料的另取了一雙筷子,在她那已經發硬的衣襟上擦了擦,遞給蕭然:“你也吃一點。”
呼~~!算你有良心!蕭然悻悻的站起身,“我不餓。真高興這位大姐總算吃完了,咱們走吧。”
“不要浪費。”
女人髒兮兮的兩隻手徑直向那燒雞抓了過去。
“住手!”
蕭然搶先一步抓住了燒雞,女人的臉色一沉,但還是猶豫着慢慢縮回手去。
“這個,你不要誤會。”不知爲什麼,一看着她眼睛的時候,蕭然的語氣就不由自主的溫和了不少。“是這樣,我看你大概是餓得緊了,這種情況下尤其不能多吃。否則的話,會有性命之虞。”看她神情有些怪異,忙又加了一句:“相信我,我學過一點醫術,不會害你的。”
他確實沒有說假話。一個人在過度飢餓的情況下,突然暴飲暴食,很容易死掉。記得在納粹集中營裡的那些戰俘們,有將近半數的人熬過了地獄一般的日子,卻最終因爲一頓飽餐而送了命。儘管這個女人素昧平生,蕭然還是好心的提醒了她一下。
女人嘴角抽動了一下,不知是笑還是什麼,眼神忽然變得很遙遠。好一會才淡淡的道:“不會。習慣了。”
亂髮從前額垂下來,擋住了大半臉頰。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她的眼神裡卻似乎掠過一陣淒涼。
女人說話一直很簡單,從不肯多說一個字。但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裡,卻透着深深的無奈。蕭然心裡莫名的替她感到一陣悲哀。忽然想起了在曠野中鬱郁穿行的狼,帶着滿身的桀驁,卻又不得不忍受着孤獨,忍受飢餓。遇到獵物的時候,拼着撐破肚皮也要吃的精光,因爲接下來它們可能餓上幾天幾夜,永遠不知道自己的下一頓飯在哪裡。
這是怎樣痛苦而悲哀的習慣?……
對她的同情油然而生,蕭然嘆了口氣,叫過小二,把那燒雞用油紙包了,放在女人的面前。女人沒有客氣,也沒有拒絕,依舊淡淡的道:“希望有機會,可以報答你。”
拿起紙包,就要轉身離開。蕭然連忙道:“姑娘留步。”從懷裡摸出兩錠銀子,放在桌子上,“看姑娘似乎不像本地人氏。京城這地方,是非太多,總不比鄉下清淨。姑娘不如到那去,將這銀子做本錢,做些小買賣,也可討個安穩。你看如何?”
女人霍然回身,隨手摸起一根筷子,只覺她人影一花,不知怎麼的竟到了自己面前,筷子破空刺出,徑直點在自己咽喉。一股無法形容的凌厲氣勢頓時瀰漫開來,這個剛剛還渾身髒兮兮、窮困潦倒的女人,一瞬間竟變成了一把出鞘的利劍!
原來真的會功夫!蕭然着實吃了一驚。他對武功是一竅不通的,但是幾次看到段興年出手,對武功的高低大致能評判一二。從速度跟準頭上來看,可以肯定的說,這個揹着破刀、淪落到在街邊搶一個孩子的半塊燒餅的很“古惑”的無良少女,竟然是一個絕頂的高手!
這個時候蕭然也就隱隱猜到她爲什麼跑到美容會館去了。“會館”這兩個字,讓她誤會成了一家武館,大約是想以武會友、混口吃的什麼。可是自己明明請她吃的夠多了,又真金白銀的送給她,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女俠?難不成是看老子出手太闊綽,人又好欺負,竟改動手明搶的?
“誰派你來的?”
?蕭然一怔,滿肚子的火氣登時爆發出來,儘管不敢破口大罵,還是冷笑着譏諷道:“東郭先生派我來的。他告訴我,這裡有一隻忘恩負義的狼,需要我這樣的傻子、白癡、二百五去幫助!……”
“你說什麼?”
女人的筷尖往前面一頂,蕭然只覺喉頭一痛,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連忙閉了嘴。女人也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半天才道:“你……真的是好心?”
靠!蕭然對這種弱智問題置之不理。女人目光在他臉上逡巡了一會,緩緩的縮回手臂,這時的蕭然才覺得一口氣喘了上來,這麼普通的一根筷子在她手中,竟似煥發出一種無形卻令人窒息的殺氣,不知不覺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謝謝。”
女人拋了筷子,拿起兩錠銀子,也不說別的,回身就走。忽然又停住腳步,低低的道:“我……姓林。”
“林……喂,林姑娘!”回過神來,卻發現這女子已經走出門去了。快步追到街上,只見人來人往,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白白的損失了二十多兩銀子,還險些搭上條小命,蕭然很是窩了一肚子的火氣。***,莫名其妙,簡直是神經病!老子也真是吃飽了撐的。這妞也不知什麼來頭,脾氣怪的要死,不過功夫當真是不賴……
除了大嘆倒黴,似乎也沒別的辦法。蕭然悻悻的僱了一乘小轎,順便去了甜水井衚衕戴桐的家裡。好在戴老頭比較好欺負,從他手裡a了不少的槍管跟化學原料,心裡纔算是平衡了一點。
這陣子戴桐已經開始用擊鍛法自行生產槍管了,並且新式步槍已經投入批量生產。按照蕭然的意思,在膛線跟機簧、照門等方面都做了適當的處理,並且沒有加裝半扣擊鐵。這些改動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射擊精度,增加了鎖定瞬間(英文Locktime,是指在扣板機到擊鐵真正擊發子彈時所需的時間。射手必須避免身體和槍枝的任何移動,鎖定瞄準目標,直到彈頭射出槍管,以使射擊點不致偏移),同時也容易發生底火不小心撞擊外露的擊鐵而造成意外走火。
這些改動靠洋鬼子自行改進去彌補,估計是要花費一番時間跟力氣的,蕭然放心了不少。讓人把貨物運回到公司,天已經黑了,只好明天去大興山。這一晚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在一起吃了頓晚飯,倒也其樂融融。
第二天一早,蕭然帶着兩個老婆動身上路。雨來捨不得姐姐,死活的非要送一程。這一路一直送到出了城北十多裡去,才戀戀不捨的道別。說來也巧,就在要分手的當兒,雨來眼尖,忽然瞧見前邊林子邊上,冰雪中隱隱的竟爬着一個人。
衆人連忙趕過去,赫然只見那人背上,揹着老大一把破刀,估計江湖上都不會找出第二個。蕭然只瞧了一眼,頓時吃了一驚!
“林姑娘!”
♂ 第6卷 山雨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