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無語的看着蘭兒,半晌才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蘭兒白了他一眼,道:“你看我像麼?怎麼,你不願意啊?”
“當然不是,可是……”蕭然發現蘭兒雖然臉上仍帶着笑意,眼神卻流露出很急切的樣子,馬上就明白了。蘭兒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小皇子載淳,怕蕭然嫌棄自己,纔想出這麼個主意。本來想勸慰她一番,可是又怕更讓她傷心,蕭然想了想,道:“好,只要你想,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反正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要去江南了,只要到江寧之前,你別挺着個大肚子就成。”
蘭兒見蕭然答應了,興奮的歡呼了一聲,摟着他的脖子,兩片香脣堵住了他的嘴巴。直到此時,兩個人還保持着剛纔的那個羞人的姿勢,已經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蕭然不知不覺的又不老實了。蘭兒很快就發覺還留在她身體裡面的那個東西,又有了變化,一雙美目瞪的大大的,驚訝的望着他,結結巴巴的道:“你,你又……不行了,再來就死了!”
“死就死吧,誰讓你這個小妖精這麼勾人呢!”蕭然不由分說的按住她掙扎的手臂,又一次動作起來……
由於是第二次,蕭然比上一次更加的持久,等到激情終於消退的時候,蘭兒已經不知高潮了多少次,軟軟的癱在軟座上爬不起來了。蕭然假借替她穿衣爲名,上下其手。大肆揩油,蘭兒也無力反抗,只好由他,結果穿個衣服也弄得嬌喘連連。
好容易忙活完了,已經是晌午了。蕭然讓蘭兒去坤寧宮用膳,也跟姐妹們見個面,但蘭兒卻堅持不肯。蕭然道:“怎麼,你不願意見她們?”
“什麼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蘭兒瞪了蕭然一眼。咬着嘴脣氣道:“還不都是你害的,現在站都站不住,怎麼去?你……你個壞東西!”
女人如果連續高潮,其實比男人還要耗費體力。看着蘭兒那嬌慵無力地模樣。是真的吃不消了,蕭然嬉皮笑臉的湊過去,道:“剛纔舒服不?要不要再來一次?”
蘭兒嚇的臉兒都白了,隨即醒悟過來蕭然是在逗他。氣的伸手去打。蕭然哈哈一笑,躲過了她的拳頭,道:“好吧,回頭再帶你見她們。也到傳膳的時候了。我陪你一起吃飯,好不好?”
蘭兒忙道:“這哪兒行啊?聽清兒說,老太太也到坤寧宮了。你們有日子沒見的。肯定惦記得緊。趕緊去陪陪老人家吧。”
蕭然道:“不用。早上已經見過面了。說陪你就是陪你,我去傳膳。”
見他堅持。蘭兒就沒再說什麼,但是眉梢都透出喜氣。跟男人不同,雲雨過後的女人,通常最需要男人地溫存呵護,蕭然簡單的兩句話,卻讓她心裡感動不已,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蕭然傳了膳,推說蘭兒身子倦了不愛動彈,就在西暖閣裡用膳,招呼林清兒也一道過來,也不用太監宮女侍膳。林清兒見了蘭兒,仍是口稱太后,蘭兒忙拉着她手,道:“咱們姐妹,這麼叫就生分了。我比你大兩歲,你若不棄,便叫我一聲蘭兒姐吧!”
清兒笑着答應了。三個人坐下用膳,有說有笑的,平日裡冰冷威嚴地宮殿,這時顯得其樂融融。
蕭然一邊吃飯,忽然想起眉的電報,拿出來交給蘭兒。蘭兒看罷,眉頭便不覺皺了起來,道:“京城的事情,江寧已經收到了,估計其他各省的督撫想必也知道了吧。想不到消息傳地這麼快,曾國藩年初纔剛剛調直隸任,半年不到就把他辦了,必然會引起江南漢臣的恐慌。並且李鴻章,左宗棠,都與曾國藩師生情誼,駱秉章等人,也素來以他的馬首是瞻,如果借京城動亂的口實,江南再掀起了什麼亂子,那就棘手得很了。看來,咱們要快些動作才成了。”
蕭然點點頭,道:“京城有動作,畢竟瞞不過這些大佬在京城地眼線。雖然京城的電報局被曾國藩封鎖了,但是臨近省份的電報網仍在,我估計消息是從山東那邊一路傳過去地。至於眉她們,到也不必太過擔心,李鴻章日前給我送來了一封親筆書信,有與我聯手之意,所以就算有什麼動作,也一定會等我這邊地消息。”
李鴻章捎來地那封信,保險起見,已經被蕭然燒掉了,但是內容不過一句話,蕭然跟蘭兒說了一
。;=章聘的教頭,組建了洋槍隊,很能打仗,現在淮軍地勢力號稱江南第一,有他在那邊坐鎮,問題應該不大。只是……”看了看蕭然,欲言又止。
蕭然道:“現在曾國藩的兵馬雖然鎮住了,但是其餘四省的勢力,也不可小覷。我現在也還沒想好對策,正想聽聽你的見解。今天就咱們三個,也沒有外人,蘭兒,你怎麼想便怎麼說,沒關係的。”
蘭兒沉吟了一下,沒有說京城如何善後的問題,卻道:“如今天下大勢,盛京反叛,京城又遭亂,聖駕巡幸江寧。江南那邊,各省督撫用兵自重,儼然爲一方霸主,而西安那邊,還有個石達開虎視眈眈,伺機而動。古人說:時勢造英雄,大亂之時,也正是成就霸業的絕好機會。小三子,這樣的時機,真的是千載難逢,如果你想得天下的話,我幫你。”
這一番話言簡意賅,尤其對目前時局的分析,極爲清晰明澈,切中要害。而最後那一句話,不禁令蕭然心裡猛然一動,作爲一個男人,要說從未想過要謀求霸業,那是不現實的。蕭然也是一個正常而不失血性的男人,難免偶爾會有“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的熱血,會有“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的野心,儘管他從來沒把這當成是自己的理想,但在這一刻也不禁怦然心動!
萬乘之尊,面南背北,萬里江山,萬衆生靈,莫不臣服於自己腳下,對自己頂禮膜拜,那是怎樣的威風?如果說從前蕭然還對成就霸業有幾分擔心憂慮的話,如今有了蘭兒這個鐵腕太后幫助自己,一切都是唾手可得!頭一次感覺到至高無上的權力距離自己如此之近,彷彿一伸手就可以觸碰的到,蕭然的心跳明顯有些加速了,連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林清兒察言觀色,心裡暗暗着急:相公不會是要變卦了吧?從前答應我的,難道都不作數了麼?嘴上又不好說什麼,便使勁兒的咳嗽一聲。蕭然猛然回過神兒來,看了看林清兒,又看了看蘭兒,微微一笑,道:“得了天下,又能怎樣?皇帝能夠吃到的用到的,我也一樣可以擁有。再說我還有這麼一大幫子嬌妻美妾,上有高堂在堂,膝下兒女成雙,如此天倫之樂,皇上有我這麼幸福麼?嘿嘿,每天天不亮就上朝,三更半夜的還要挑燈批閱奏章。乾的好了,那是你應該的,誰讓你是一國之君呢?乾的不好,百姓怨聲載道,背地裡誰不唾罵。坐在龍椅上,還要提心吊膽,提防着別人來害自己,累也累死了。人這一輩子,活的開心,快樂,纔算真正的沒有白活。這寶座給我,我還嫌煩呢!”
蘭兒看了清兒一眼,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心裡卻在想,小三子或許有意,只是老婆們不肯罷了。不過這樣也好,小三子知道心疼女人,纔會讓我終身有個依靠。那些只顧着追逐權利的男人,又有幾個是對女人真心的?
其實這她卻想錯了。蕭然的熱血,大抵也就是那麼一瞬,剛纔說的實實在在都是心裡話。他本來就是個懶惰的人,對當皇帝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提不起多大的興趣。如果把至高無上的皇權跟奢靡腐敗的享受擺在一起讓他選擇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另外,在他的心裡始終有一個夢想,就是希望能憑藉自己的力量來改變歷史,打造一個無比強大的東方國度,倘或再搞封建皇權這一套,必然背離了歷史前進的趨勢,阻礙中國進入資本主義的快車道。
好不容易纔爭取來今天的局面,怎麼能違背自己的初衷呢?蕭然給蘭兒夾了一片蜜汁火腿,道:“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今早的拋開所有的瑣事,守着老婆孩子熱炕頭,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問,只管享我的清福。蘭兒,如果你願意跟着我,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咱們一大家子找一個遠離世事紛擾的地方,過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好不好?”
如果是在以前,無論蘭兒有多麼愛蕭然,只怕也會有些猶豫。但是經歷了一系列的波折之後,她已然心靜如水,好不迴避的望着蕭然,微笑道:“好,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然、蘭兒、林清兒三人,相視而笑,只覺溫馨無限。“這一次京城事變,曾國藩雖然被壓了下去,但是隻怕也會引起朝中滿臣及王室宗親的警覺。況且其餘四省兵力仍在,僧格林沁、若阿納顏,都是驍勇善戰之輩,倘或被他們聯起手來,恐怕會對遷都大計造成不小的阻力。”
蘭兒搖搖頭,道:“凡事有弊則有利,此次政變,雖然會引起旗人公卿的警覺,但是同樣的也必然會分化出一部分漢臣來,加入我們的陣營。這種滿漢分化,對咱們遷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於僧王等四省的兵力,我們大可削其實權,借滿漢之爭趁機分化,令其彼此鉗制,分而治之。別忘了,這四個人中,也恰好是兩滿兩漢!”
蕭然醍醐灌頂,恍然頓悟,那一句“彼此鉗制、分而治之”,委實妙極。蘭兒又道:“眼下倒是還有一個問題:曾國藩倒了,直隸任上暫時空出一個缺來,小三子,你心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蕭然想了想,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只是這個人,最好是漢臣的身份,並且要有勇有謀、能堪大任,最關鍵的,是一定要把握可靠才行。我覺得火器營翼長盛左,倒是最合適的一個人選,可惜火器營翼長是個正三品的官兒,一下子擢升直隸總督,那可是一品大員、疆臣之首,只怕別人不服。”
蘭兒微微一笑,道:“我猜你選的人,就一定是他。其實這事擱在以往,倒也不算什麼,因功超擢,歷朝歷代都是常有的事。只是目下京畿危機剛過,敏感時期,是有些難辦。”
蕭然一看她笑眯眯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八成是已經有了底,拉住她手道:“難辦不是辦不了。好姐姐,好蘭兒,你既然這麼說,一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別逗我了,快說吧!”
蘭兒轉頭衝林清兒笑道:“清兒妹妹,這小三子平日裡跟你們姐妹,是不是也都是這麼油嘴滑舌的?”
清兒笑道:“可不是。他呀,就是天生了一張好嘴兒!”
見她倆一唱一和的,蕭然嘿嘿壞笑着,側身攬過蘭兒的肩膀。在她耳邊悄聲道:“好,你不說,一會小心我弄的你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不信試試看!”
蘭兒嚇地身子明顯就是一軟,俏臉漲得通紅,忙道:“好了不鬧了吧,說正事兒要緊。超擢盛左,辦法麼不是沒有。雖說現在局勢比較敏感,但是這陣子盛左帶着火器營,也着實沒少立功,先是剿滅聯軍。蕩平洋夷,次又平定亂黨,護駕有功。咱們大可先封他一個爵位,加一等忠毅侯,這大家都說不出來什麼吧?有了侯爵的身份,再調任直隸總督,不就順理成章了麼?”
“高。實在是高!”蕭然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道:“蘭兒簡直就是我的女諸葛啊,有了你,還有什麼擺不平的呢?來,作爲獎勵。先親個嘴兒!”說着摟過她粉頸,在她脣上重重一吻。這一下很有點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意思,蘭兒哪裡避得開?臊得耳根子都紅了,羞不自勝,忙推開蕭然淬道:“沒個正形兒!清兒妹妹還在呢!”
林清兒捂着嘴笑個不住,心說你還不知道。相公最好什麼3P、的,只怕人少了不熱鬧,哪裡會怕人多?
笑鬧了一會兒,蕭然又道:“安頓了這些事情,其餘就不是問題了。一會我便讓人給盛京的納彥辛奪,還有西安的石達開修書過去,命他二人拉長戰線,把北方攪得越亂越好。這樣看不出旬月,讓眉那邊擬一紙上諭,遷都大計便算坐實了!”
蘭兒聽說石達開,不由一怔,隨即恍然道:“是了,原來石達開投靠了你,我說怎麼上一回能夠殺透山西境內,一直打到了張家口!”
蕭然還未答,林清兒先笑道:“不瞞姐姐,石達開乃是清兒地嫡親孃舅,說起來,可也不算外人。”
當下林清兒將自己曲折的身世講述一遍。蘭兒感嘆不已,道:“我說清兒妹妹不似尋常人家閨秀麼,想不到原來是林將軍的女兒!唉,這小三子怎麼就這麼好的福氣呢?連我都覺着嫉妒他了。”
午膳也用地差不多了,林清兒命人收拾下去,也跟着出了房間,之留下蕭然跟蘭兒繼續商議大計。蘭兒道:“遷都之計雖成
不能掉以輕心,關鍵是遷都之後,如何安撫地方勢力兩方的衝突,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要是曾國藩還在的話,興許憑他大佬的權威還能壓得一時;他這一倒,必然羣龍無首,倘或地方督撫們鬧起來,只怕這局勢就難以掌控了!”
蕭然道:“是啊,我現在頭疼的也是這個問題。太平天國動亂,江南地方勢力迅速崛起,已然成了軍閥割據、劃地稱王的局面。如果壓制不住,必生大亂。”
蘭兒目光閃動,冷笑一聲,道:“其實真要對付李鴻章之流,倒也不見得有多難。兩桃殺三士,這便是一條現成的絕戶計!只是……”搖頭輕嘆了口氣,瞧了瞧蕭然,道:“算了不說這個了,反正小三子是無心取天下,不想當皇帝。不當皇帝,咱們也有不當皇帝的辦法。”
頓了一頓,道:“江南之勢,對咱們最有利的局面,就是讓各省勢力互相平衡,彼此牽制,決不能允許哪股勢力一支獨大。咱們不如這麼這麼辦……”
整個一下午地時間,蕭然與蘭兒反覆斟酌,將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詳細研究個遍。現在已是真正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傍晚時分,蕭然找來馬超等幾個體己兄弟,命他們帶上書信,分頭去盛京跟西安,給納彥辛奪跟石達開送信。
時間荏,不知不覺間,半個來月的時間過去了。曾國藩倒臺,原直隸麾下的八旗軍、綠營,收繳了武器,都給分調到州、通州兩地監管起來。僧格林沁等人,現在是戴罪立功的身份,乾的尤爲賣力,對蘭兒地懿旨俯首帖耳,指東不敢往西。
原火器營翼長盛左,此次平夷護駕立了大功,賞黃馬褂,神雀刀,封一等忠毅侯,未久便放了直隸總督任。朝中大臣無不感慨盛左時來運轉,卻也沒有額外的歧義,這一來,整個直隸省水陸兩軍,順理成章的落入蕭然的掌控之中。
整個渤海灣的水師勢力,原本劃分爲三片,分屬直隸、山東、跟旅順口水師管轄。其中山東東營水師、威海水師,兩次鴉片戰爭中被洋鬼子打得連內河都出不去,戰船又少,基本上形同虛設。盛左上任之初,便在蕭然、蘭兒地支持下,大刀闊斧改組水師,從旅順口水師徐世昌那裡把賴定忠調了過來,封直隸水師右翼指揮使,官居三品,僅次於水師提督。但是由於掛着名是蕭總管保薦,盛總督特選,太后御筆親批,這三個光環甭說加在一起了,就是拿出任何一個來,都夠那水師提督喝一壺的。因此賴定忠這個外委指揮使,倒更像是個中央來的特派員,架勢比水師提督還要牛逼。
直隸水師跟旅順口水師在手,整個渤海灣蕭然就成了老大。而渤海灣屬於京師的海上門戶,其意義何其重大,自然不必多說了。
再說英、法、美三國,組成了空前強大的聯合艦隊,水陸並進大張旗鼓的進犯京師,然而這一去竟然如同石沉大海,沒了消息。後援船隊大多是運兵船跟給養運輸船,自馬六甲海峽一路趕奔渤海灣,原以爲戰事應該正打地如火如荼,中國軍隊死傷遍地,政府哭着喊着要議和啊什麼的,結果到這兒一瞧,風平浪靜的嘛動靜也沒有,不禁吃了一驚。
洋鬼子果然善打海戰,經驗豐富,見機不妙便派出小股快速艦隊,潛入海灣打探消息,大部隊徐徐跟進。在他們的印象中,中國海軍加在一塊,大型戰艦也不過是個位數而已。但是沒想到剛經過萊州灣,無數中國戰艦BIU滴一聲就出現在了眼前,將連接艦[戰列艦、巡航艦,全是重型三桅的,兩個桅杆的更是如蝗蟲一樣,黑壓壓鋪天蓋地的捲了過來。甚至還有蒸汽小火輪,咕咚咚的冒着黑煙,速度那叫一個快,披着鐵甲擦着水皮像要飛起來一樣,直接切斷了聯合艦隊的退路!
洋鬼子一看就徹底傻眼了,倉促開火迎戰。但是在裝填了高爆炸藥的魚雷飽和攻擊面前,木質結構的帆船顯得如此脆弱不堪。只一輪進攻,洋鬼子艦隊便損失了大小船隻近三十艘,英國指揮官見勢不妙,直接交了白旗。
上超強陣容的三國聯軍全軍覆沒,消息傳出,舉世震場遭受重創,三國政府卻並沒有展開更大規模的軍事報復,反而立即向大清國提出了議和,這是因爲在第三次鴉片戰爭打響的同時,歐洲也燃起了熊熊戰火。
公元一八六三年四月十七日,俾斯麥帶領普魯士,以石勒蘇益格和荷爾斯泰因兩個公國的控制權爲導火索,聯合奧地利,挑起了對丹麥的戰爭。這場戰爭十分短暫,很快便在英、法等國的干預下,以丹麥徹底放棄兩公國的所有權利而草草結束。但是僅僅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六月二十六日,普魯士首相俾斯麥爲了建立小德意志帝國,公然宣佈改組德意志聯邦草案,將昔日的盟友奧地利排斥在外,同時利用外交手段,許以幫助奪回被奧地利佔領的威尼斯爲條件,取得了意大利的支持並締結了軍事同盟。奧地利迅速做出了反映,對普魯士宣戰。
當時的普魯士軍隊,實行的普遍徵兵制,又裝備了中國支援的後膛裝新式步槍及後膛裝榴彈炮、短管曲射炮、地雷、開花彈等新式武器;而奧地利軍隊實行的還是募兵制,使用的是前膛裝滑膛槍跟前膛裝火炮,而在軍事實力上,根本無法同普魯士抗衡。支持奧地利的巴伐利亞、薩克森、漢諾威等邦國組成的盟軍,裝備甚至比奧地利更差,基本上等同於濫竽充數。同時還要應付意大利軍隊,兩線作戰。處境可想而知。
此次戰爭中,普魯士一共投入了六十餘萬部隊,憑藉密佈全國的鐵路線路,僅用了一個月地時間便迅速推進到了維也納。普魯士軍隊異常強悍的戰鬥力,終於引起了法國的警覺,因爲當時法國正控制着南德意志聯邦,初期的時候以爲奧地利軍隊鐵定獲勝,並且幻想着能夠得到萊茵河畔的部分領土,因此並沒有過多幹預。但是隨着戰況的急轉直下。拿破崙三世害怕普魯士的崛起動搖法國地位,被迫決定決定對普宣戰。一場比普奧戰爭規模更大的普法戰爭,就此爆發。
在這一場戰爭中,英國由於不願法國強大。想借助普魯士的力量來趁機削弱法國,因此暗中支持普魯士。
與此同時,俄國也開始了在歐洲地擴張,五月三日。俄羅斯戰車悍然撕毀巴黎和約,突入塞瓦斯托波爾,第二次克里米亞戰爭正式爆發。憑藉着先進的軍事裝備,將奧斯曼帝國的軍隊打的節節敗退。英、法等國被迫介入。但是法國此時正陷入對普魯士地苦戰,實際戰場上只有英國跟奧斯曼帝國組成的聯軍爲主,旬月不到。俄羅斯戰車便以摧枯拉朽之勢。佔領了整個克里米亞半島。
整個歐洲的局勢紛亂異常。列強無暇東顧,這個時候也只能忍氣吞聲。被迫向大清國提出議和。眉發來電報,任命肅親王華豐爲全權大臣,大學士周培祖、倭仁協同,與三國使團進行談判。談判地點特意選在通州,三年前的議和時那屈辱地一幕猶然在眼,今時今日,是該把一切連本帶利討回來的時候了!
天津條約,北京條約,一切不平等條約,全部廢除。關於通商口岸,仍然保留,大清國全面解除海禁,但是提出海關收回,結束了由外國人把持中國海關的屈辱歷史。同時,關於貿易互惠原則做出了各項明確規定,包括中國在英、法、美三國開市,以及全面禁止鴉片流通。三國派駐大使駐京,但是前提是要先支付一大筆戰爭賠償,將先前扣押在京的人質,以及三國聯軍地戰俘贖回去。
同時,中國也首次提出派遣大使,與英、法、美三國正式建立了對等的外交關係。
關於前兩次鴉片戰爭中中國割讓出去的土地,諸如香港島、九龍司,中國全部收回,並且重新確認了中國邊界及領土完整,簽訂了《大清國勘界錄》,包括對蒙古、新疆地領土完整,以及對越南、朝鮮等附庸國地從屬權,包括針對海疆地《大清國海疆界約略》。同時,關於英法兩國在中國修築的鐵路以及前期地鉅額借款,大清國有權視爲戰略侵略及侵略所得,並予以收回。
霸王條款,永遠操縱在強硬的一方。中國人憑藉着自己的拳頭,第一次以無比強硬的態勢出現在列強的面前,宣
個古老卻又煥發青春的東方巨龍的崛起!
和談基本以一邊倒的方式進行,非常順利。只是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歧義,原因是京城的士子宿儒,聯名上書朝廷,要求在條款上追加一條,讓列強在大沽口炮臺建立一座碑石,以昭示國人曾經經歷過的苦難,紀念今日中國的覺醒。這多少有些學子的酸腐氣,洋人使團心裡頭那叫一個憋氣,卻又敢怒而不敢言,勉強理論幾句,被倭仁一通痛斥,只好乖乖簽署了事。
蕭然對此置之一笑。他當然知道,這座百姓心中的豐碑,究竟是立給誰的。
在中國與列強議和的同時,蕭然授意日本,也開始向列強提出對之前簽署的親善密約的重新修訂,包括領土、領海主權的完整,以及貿易上的不平等條約。隨着日本倒幕勢力的滅亡,幕府已經重新奪回昔日的霸權。而在清王朝的施壓下,列強也只有放棄對日本利益的爭奪,自此,日本國無論在政治上還是經濟、軍事上,都已經實際淪落爲中國的附庸國。
此次大清國與洋人和議,條約簽訂,消息傳回京師,百姓頓時沸騰了。整個北京城敲鑼打鼓放鞭炮,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而此時的蕭然跟蘭兒,卻沒有心思感受這份歡樂,遷都一事,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
接到蕭然的密報之後,石達開立刻率軍東下,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就已殺透山西,直搗直隸。而赤峰納彥辛奪的駐軍,也迅速揮師西進,重新佔領了承德,四處騷擾。加上直隸總督盛左的有意放水,一時之間,直隸省境內到處起火,人心惶惶。
江南李鴻章,聯合地方督撫,上了一道《奏請遷都疏》,陳述時弊,認爲當務之急必先遷都江寧,以穩定時局,再由南方諸省聯兵北進,平定北方動亂。議政王奕是旗人的地盤,早由不得他了。眉當即電報回京,京師方面由蘭兒主持議政,商議遷都之事。
滿漢兩方,迅速分化成了兩個陣營,贊成與反對一方,各持一詞。而在朝臣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蕭然已經讓雨來秘密將同然堂總號遷至杭州。之所以遷到杭州而不是江寧,因爲杭州是左宗棠的地盤,同然堂作爲朝廷目前工業乃至經濟的一個主要支柱,交付到左宗棠的手中,必然引起他跟李鴻章之間的猜忌。
互相遏制,蕭然現在要的就是這個局面。
同然堂旗下的工廠,暫時還無法全部遷至南方,畢竟這工程太大了些。蕭然將這邊的事物,全權交給張之洞來負責,並擢升他爲工部郎中,賞翰林院侍講學士,這可是從四品的銜了,張之洞激動的連拍胸脯,要“粉身碎骨”以報蕭然知遇之恩。同時,蕭然還抽調了一部分工廠的骨幹技術人員,準備到江南去開展一片新的工業天地。
老太太蕭於氏,跟老婆孩子也都隨着雨來一行南下,但是沒有去杭州,而是由段興年帶着一票弟兄保護着,在揚州秘密的落了腳。安頓家人是個大事,蕭然可不想再像上回曾國藩一樣,鬧得如此被動。
七月十八日,納彥辛奪的部隊突破梅縣,京師告急。蘭兒連夜主持羣臣會議,遷都提議最終敲定。十九日晨,電報江南,即刻遷都。
七月二十日,由老五太爺惠親王綿愉,率領第一批人馬,灑淚離開京城,向江寧進發。次日,蘭兒率領羣臣,在紫禁城舉行大典,請下了懸掛已久的歷代先皇畫像,宣佈正式啓鑾南下。那塊著名的“正大光明”的匾額,連同象徵着至高無上的龍椅,一起被蒙上黃緞,裝載上車,迎接它們的,將是一個前所未知的命運。
這一次遷都,走的卻是水路,由北京下通州,抵天津,從大沽口乘船,直隸水師、旅順口水師協同扈駕,出渤海灣,由山東半島沿海岸線一路南下。船隊啓航的一剎那,蕭然握着蘭兒的手站在船尾,回頭望去,巍巍京城早已不見。只有漸漸遠去的大沽炮臺,不知道是在昭示着一段歷史的結束,還是另一段歷史的開始。
♂ 第8卷 混跡後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