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花蕊講的,心裡疑惑的同時又再泛酸水,那種說不出來是甜蜜還是恐懼的味道讓我坐立難安。
我擡擡頭,花蕊和花月十分安靜的忙碌着,不免覺得自己過於緊張。
我打趣的問她們:“這衣服真的是你們國師的壓箱子寶貝?”
我纔不相信,一個大男人會把女人的衣服收在家裡好好珍藏,除非是他老婆的或者別的深愛的女人的。
花蕊探着小腦袋瞄了我兩眼,見我並不嚴肅,才訥訥的說着:“真的是爺從他那個箱子裡拿出來的,平時那個箱子都寶貝的不讓人靠近,今兒我可是站在旁邊看着的。”
“好了好了,花蕊,就你話多。”
花月打斷花蕊的描述,動作麻利的取來案几上的纏枝釵插在我的發間,隨後又把一對準備好的白玉耳墜替我換上。
我驚訝着這屋子裡的飾品,簡直能跟繁盛的唐朝相媲美。
夕陽沉落山頭時,門外的轎子到了。
花蕊與花月將我送上轎子,我隨着一大隊人馬接近皇城。
雖然修璘軒與皇城相隔很近,但還得從外面繞進去,我坐在轎子裡被搖晃得七葷八素。
差不多走了一刻鐘,我坐得不耐煩了,掀開簾布瞧着外面,行人絡繹不絕。
那金碧輝煌的宮牆和天邊灰濛濛的景色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遠遠望去,只覺得這皇城外的地方是蕭條與荒涼相組合的世界。
轎子四周都是年紀不等的男男女女,男的穿得體面風光,女的也鮮豔奪目,而我也成了那些光鮮亮麗的女人中的一個。
我不知道這次荒唐而無語的赴宴意味着什麼,或許是因爲心裡的一絲好奇才答應了慕容瑾的要求。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轎子落定。
我掀開轎簾,正見慕容瑾恭候多時。
他一身紫色飛龍祥雲錦衣,加之金線繡邊,威嚴與貴氣十足。
我倒是看呆了,現代的帥哥雖然多,現在看到的卻是不一樣的類型與風格,正意興盎然。
“二皇子,你就不扶我一把?”
我壞笑着,慕容瑾意會之時已經上前,準備伸手拉我一把。我一下子站起來,獨自大搖大擺的跨出轎子,把他擱在半空的手置之不理。
“你這女人倒是鬼心眼兒多。”慕容瑾的臉色有點難看。
之後也不再理我,一個人朝着某個方向走了。
明月當空,清風陣陣。
暢頤園。
整個皇家宴會上充斥着莊重與喜悅。
高臺上是這個骨國的國主的位置,我隨着慕容瑾坐在了正位右下方的桌子邊,而慕容瑾的對面正是太子慕容昊與三公主慕容敏。
經慕容瑾介紹後,我小心翼翼的打探對面的人物,發現那個衣着華貴、容顏雍容大氣的女人正隨意打量着我們這邊,慕容瑾說那就是即將欽封的未來太子妃白荷鳳。
不多時,高臺上出現了一席人,中間有點枯瘦的身穿明黃龍袍的男人就是國主慕容雲峰了,而他旁邊正好有一個眉眼上翹的女人,慕容瑾說,那就是正春風得意的妙美人。
我隨着慕容瑾與其他皇親國戚行了禮,總算見識到古人的宮廷禮儀,在我看來,他們骨國的算是比較簡單的了。
我的屁股還沒做熱,就有來者不善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大皇子。
“二皇弟,皇兄我要娶得了美嬌娘,看來二皇子也是好事將近。”
慕容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也大膽的將他看了個精光。
墨藍色的朝服
比起慕容瑾的來更爲尊貴,那一雙漆黑的眼睛炯炯有神。
“太子殿下好眼神,本宮卻是找到了屬於我的命定天女,可是比得了這未來太子妃?”
慕容瑾說完放聲大笑,我尷尬的只覺得額頭無數只烏鴉飛過,飛過“我白荷鳳生的端莊秀麗,可比不得二皇子身邊的姑娘詭異,莫說那一頭紅色分不得是人是鬼,就說那俗氣的皮囊,可見一斑。”
白荷鳳的話一出,周圍的人都默不作聲,都怕打破了沉寂惹得一身騷。
或許正有好多人看着笑話,我只是他們跟前的炮灰。
我也想爭辯幾句,下一刻想想,還是少攔事兒上身,這殺人不眨眼的朝代,一不留神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慕容瑾的臉色是難看到了極點,在回頭看看我也是默不作聲的樣子,特別是我的雙眼不停地眨着,模樣十分可憐。
我心裡竊喜,我那都是苦肉計,看你個慕容瑾怎麼擺平大皇子還沒過門的媳婦給你的下馬威。
果然,慕容瑾突然換了副臉色,輕鬆閒逸的臉龐看不到了一絲的窘迫與失態。
他扯過我的身子,眼神卻是回敬白荷鳳與大皇子,說:“說得好聽點,白大小姐還未成爲太子妃就威嚴十足,說的難聽點,白大小姐這是囂張霸道,看來不用多想就會上演妻管嚴,太子殿下真是好福氣!”
大皇子的臉色瞬間難堪到極點,我不知道的是,在骨國最忌諱的就是女人壓過男人,那根深蒂固的男權思想不容動搖。
若是平時被人知道家裡女人是母老虎,那個男人是要被嘲笑一輩子的。
慕容瑾的手藉機攀上我的腰肢,我隨意走動兩步躲開他的鹹豬手。
而對面,大皇子惱怒的拂袖而去,白荷鳳自覺沒趣,也姍姍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