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厲語陌用飯時候。太子府內的書閣裡。
“太子殿下。”敲門聲響起。
厲天寒微微有些不悅,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有事快說。”
“正宮娘娘帶着菡蕁那個婢女去了您的寢殿。”
厲天寒聞言,嘴角勾出一抹笑,“玉綃那個小丫鬟不在麼?”
門外的人愣了一下,“不在。”
“我知道了。對了,派一百人將書閣圍起來。”
“是。”
厲天寒說罷,低頭暗笑了幾聲,便打開了房門朝着寢殿的方向走去。
慕白正在太子的寢殿裡胡亂翻着,心想怎麼會沒有那東西?自己在這太子府可是蹲了兩年,其它地方也大多找過了,只差這太子的寢殿和書閣,但爲何還是沒有?心中不禁有些懊惱。
“愛妃,是在找什麼東西麼?要不要本太子幫你找找。”
慕白一愣,也不轉過頭去看厲天寒,只是裝作厲語陌的聲音輕笑了幾聲,“怎麼能勞煩太子殿下呢?”
“呵呵,”厲天寒走近了,“愛妃平日裡身子便弱,本太子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慕白微垂眼眸,卻依舊嬌笑着,也不回答。
厲天寒一陣冷笑,伸手便抓住了慕白的肩膀,拽着他轉過身來,看着他帶着面紗,那眼睛雖是黑色的,但像極了慕白,“看來是太子府的常客了,慕宮主爲何要扮本太子的正妃?”
“太子誤會了,我不是什麼慕宮主。”慕白見差點被他看穿,心下一急,突然衝進了厲天寒的懷裡,“人家只不過是一個仰慕你許久的小女子罷了。”
厲天寒面色突變,強忍住內心的噁心感,將慕白從他身上拉開,毫不客氣地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紗,滿臉的麻子,那巨大的香腸嘴正咧開對他笑呢,活像一個血盆大口,別提有多驚悚了。厲天寒被嚇了一跳,“你是誰?”滿腔的怒火便想要發作。
“怎麼?太子殿下,奴家不好看嗎?”說罷,還眨了下眼睛。左手食指微微放在了嘴脣上,不停地擺動着肩膀。
“來人,把這不男不女的妖怪給本殿下丟出去。”厲天寒後退了一步,臉上青紫一片。
只是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了許多慌亂的聲音,一個滿臉炭黑的奴才趴着挪了進來,更是匍匐在了厲天寒的腳下,渾身禁不住地顫抖着,“太子殿下,不好了,書閣失火了。”
“什麼?”厲天寒頓時覺得怒火攻心,一計掌風便想地上的奴才打去,“沒用的狗奴才,本太子留你還有何用,都是些廢物。”說罷,便使輕功飛出了寢殿,絲毫沒有理會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奴才。慕白看到這一切,不禁一陣發笑,厲天寒,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隨後便向黑暗中的人說了一句,“菡蕁,你這火放得真好,這下該有厲天寒心痛了的吧,呵呵。”
移香樓
厲語陌吃完後便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筷子,看見玉綃仍小心翼翼地吃着,不免輕嘆一聲,“吃多點吧,這兒又沒外人在,不必如此拘謹的。”
玉綃放下手中的碗,用衣袖擦乾了嘴邊的油漬,便立馬從原處站了起來,“公子許奴…才同桌而食已是奴才天大的福分了。”
厲語陌不禁覺得好笑,這丫頭從頭到尾還都是一根筋啊。
“公子,這傾城姑娘也太慢了吧,居然要您等她這麼久,要不奴才去催催。”
厲語陌拉住了玉綃,“算了。不就等一會兒麼,何須那麼急?”
“嗯,公子說的是。”玉綃乖巧地點了點頭,卻突然想起些什麼,面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公子…您爲何會有剛剛奴才看到的那塊玉佩?”
厲語陌輕輕一笑,“這衣衫我是借別人的,這玉佩不過是那人落在衣服裡的罷了。”
“公子還是乘早還回去的好。”
厲語陌
微微挑眉,“難道這玉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玉綃微微停頓了一下,靠近厲語陌的耳邊,才接着繼續往下說,“這在三大國中已不算什麼秘密了,您剛剛拿着的玉佩名爲醉流年,這種玉天然而成,乃爲神玉。神玉在橫越大陸上只有三塊,無一玉匠能打造出與這玉一般材質和色澤的玉佩,只要找齊了這三塊玉佩,便可號令天下三軍,可向任意一個國家借兵。使天下人皆以之爲尊。”
“你說的三大國可是北峒國,姒花國和麟江國?”
玉綃微微點了點頭。
厲語陌聽罷,心裡一陣冷笑。
“玉綃,莫非你曾經見過醉流年?不然怎可一眼便看出?”
玉綃微微顫了顫,“公子,夫人以前曾擁有過醉流年,只是後來夫人辭世後,沒人知道夫人將神玉藏至何處。夫人去世後,還留下了一副神玉草圖給您,那草圖上畫着的就是醉流年,而且聽聞草圖上詳細地描繪了三塊醉流年的下落”
“那如今草圖何在?”
“之前一直在丞相大人手中,後來丞相就交由菡蕁姐姐保管。您大婚之前,那草圖便已被丞相轉贈給太子殿下了。這些都是菡蕁姐姐告訴我的,而且那草圖她曾給我看過。”
厲語陌聞言倒是沉默了,也沒有再去問玉綃其他的內容。菡蕁告訴玉綃這些事情做什麼?這絕對不像是姐妹之間閒聊的話題,而且玉綃還和以前的厲語陌關係很好。只有一種可能…以前的厲語陌多疑且敏感,她絕不會輕信玉綃的話,會以爲玉綃是居心叵測之人。而她只有兩個近婢,遠離了玉綃,就只有菡蕁了。
菡蕁下了一手挑撥離間的好棋。
厲語陌和玉綃都各有各的心事,誰也沒有留意到已在門口處站了許久的穿着翠綠衣衫、有着一雙水靈靈雙眸的美人,那美人好看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看着屋裡的兩人,嘴角逐漸上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