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到底要不要進去……”
此刻,在一座院子的大門前,桑默正來回的走着,一臉的猶豫不決的樣子,嘴裡也在嘀噥着,仔細聽便能便清楚,願來是不敢進去。
好吧,桑默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受即墨羽的怒火,但想着要是在拖下去只怕那隻混球會化爲火球了,那到時候的下場就不知道是怎樣的無法想象了。
可是,一想到就這樣進去的話,自己又要該怎麼解釋安撫那隻即將暴走的火龍呢?誒,真頭疼!
“你到底要在外面磨蹭到什麼時候才進來!”
然而,桑默在外面磨蹭的忘我,但裡面的人可是再也等不下去了,於是乎,一聲怒吼響徹整個院子每個角落,也成功的駭得桑默頭皮都發麻的愣在原地不敢動了。
“額!哦,我、我這不是進來了麼。”
桑默愣地頭皮都發憷了,感覺自己人雖是站在外面但某人的眼睛似乎早就已經釘在自己的後腦勺上了一樣,讓她不得不下定決定擡起腿跨入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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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阿羽,你、你乘涼吶。”
誰知,桑默這才走進院子裡沒幾步路,擡頭就看見幾米外的涼亭裡坐着的人,不禁心下一噔,這敢情自己在外面的一舉一動還真的都被這混球看在眼裡呢,哎喲誒,這下可真心好看了。
“是啊,不然怎麼能知道原來進老子的院子是一件那麼讓你爲難不已的事情。”
即墨羽的原本很霸氣的聲音此刻卻壓得很低沉,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黎明一般平靜,一路的低氣壓,只等待爆發的那一刻。
“額,阿羽,我來看你了,你身上的傷好些了麼?”
沒辦法,桑默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來逃開了,不然她還真心扛不住某人的暴怒啊,因爲他說的完全是事實啊,教她沒辦法反駁啊。
“哼,難得你還記得老子是一員傷號!”
只是,桑默是躲開了,但這並不表示某人就願意如她所願,是以,桑默還是被抵在了槍口上了。
“阿羽,我,抱歉,我來看你了。”
桑默無奈想不出可以解釋的理由,最後只得垂下頭,勇於接受事實,然後勇於道歉,爭取寬大處理吧。
“你!”
可是,看着桑默就這樣先垂下頭來之後,對面的即墨羽卻是心裡一陣突兀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以至於一時間也只能瞪着眼前垂頭喪氣般的人乾瞪眼。
“阿羽,我知道我錯了,不該這時候纔來看你,你別生氣,那樣傷身子。”
見即墨羽說不出話來,桑默似乎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於是便更加賣力的關心起了他的傷勢來,雖然看上去有點假,但是,桑默的心卻是真的,她也不想即墨羽因爲生氣而讓身上的傷復發。
“哼,傷口早就好了,還用你現在來擔心。”
即墨羽這一次倒是沒有在重哼,而是輕哼了一聲,移開視線一副不跟人一般見識的表情,卻也給了桑默臺階下。他知道,桑默的心意在哪裡,所以,也不怪她轉移話題。
“呵呵,是嗎,那我等會兒讓小夙給你再找些強身健體的補藥喝喝,之前你受傷那麼重,一定要好好補回來,你看,你都瘦了好多。”
桑默這倒不是在說假話,而是真的看着即墨羽的時候覺得他瘦了好多,以前英俊霸氣的臉蛋,現在都顯出顴骨了,看在桑默眼裡愧疚不已。
“老子一個大男人好得很的,哪裡需要吃什麼補藥,瘦了正好,不佔地兒。”
桑默的愧疚,即墨羽看在眼裡,卻痛在心底,他想要的不是她的愧疚,他只要她把自己放在她的心上就足夠了。
“不行,這個一定要補,你之前元氣大傷,這一定要補回來,不讓到你老了之後會留下後遺症的。這個必須聽我的。”
桑默纔不會由着即墨羽說不吃就不吃,這事不是說着玩的,該吃的一定要吃。
“而且,我覺得你還是以前更帥氣一些。”
當然,好話誰不會說呢,更何況現在桑默已經看穿了某人霸氣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變扭的小性情。
“是嗎?那看在你這麼堅持的份上,那老子就勉爲其難的吃補藥好了。”
果然,一聽桑默這話,某人立馬就按捺不住了,但還是假裝正經思考了一秒的樣子,最後同意了桑默說的要吃補藥這件事情。
“女人,你過來。”
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即墨羽忽然卻又對桑默甩出一句命令式的口語,然後在反應過來之後,卻因爲男人的自尊問題而硬是將腦袋偏向另外一邊去,耳朵卻在警惕的聽着桑默的動向。
“怎麼了?”
桑默倒也沒怎麼去在意,聽話的走到了即墨羽的面前,然後好奇的問道。
“給你,這個。”
知道桑默就站在自己面前,即墨羽卻是沒有回頭的將手裡的東西遞到她的面前,然後變扭的說道。
“什麼?呀!這不是……這不是青葙被劫走的那塊訣玉麼?阿羽,怎麼會在你手上,這東西?”
誰知,桑默一個低頭,在視線接觸到即墨羽遞來的東西之後,一聲驚訝藏不出的喊了出來,然後接過來,仔細一看,竟是濮陽青葙被劫的那一塊訣玉。
這真的是太出乎桑默的意料之外了,她原本以爲那一塊訣玉至少要過個幾天才能見得到的,因爲她壓根就沒想到東西會在即墨羽的手裡。
在炸鬼影門之前,桑默就有想到過,可能會造成訣玉的遺失,但桑默也做好了準備,讓鮮于千瀾他們派出所有的人去翻找訣玉,勢必要講東西翻出來爲止,哪怕是要掘地三尺。
“在聞人魄他們將我就出來的時候,我就去找了一遍,然後就找到了。”
桑默的驚訝表情,即墨羽全都看在眼裡,同時也爲這樣的表情喜在心底,總算沒有讓她失望,總算成功的讓她眼睛裡滿滿地全是自己,哪怕只是這一刻而已。
“呵呵,真是太好了,阿羽,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安安心心的回律音殿參加祭祀大典了。阿羽,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太棒了!”
桑默心底的高興是掩不住的,而且她也不想掩藏,所以便開懷的大笑着抓住即墨羽的手臂,甚至激動不已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其實之前,桑默的心裡總是有一些遺憾和擔心的,擔心到最後的關鍵時刻,那四器五訣玉還是沒能找齊。
但,現在,東西已經提前一步聚齊了,這怎能叫她不高興不開心?
“咳咳,又,又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兒,你,你少在這裡沒出息了……”
只是,讓即墨羽沒想到的是,桑默會這般的開心,開心得都連從來都不曾有過的主動親近都用上來了,教他一時間激動得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呵呵,阿羽,謝謝你,真的。”
桑默自然知道即墨羽是故意裝的,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對他的感激。
“哼,光說有什麼用!”
雖說桑默的開心讓自己看着也舒坦,但是,有了第一次,某人便想着能有第二次,但又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最後只得輕聲一哼,只在嘴裡嘀咕了一句,並沒有打算給桑默聽見的話。
“阿羽,你說什麼?”
可桑默雖然沒有聽清楚即墨羽說的什麼,但是她卻看見即墨羽的確是說了什麼話動嘴脣的樣子,所以,便沒多想的就俯身過去問道。
“我說、唔!”
原本即墨羽是偏着頭不看桑默的,但是聽見桑默追問自己說了什麼的樣子聽着就心裡不舒服,於是,即墨羽便想轉過頭來乾脆的告訴她自己剛纔的話,誰知,這頭一轉,對上的卻是近在眼睫的一雙如墨眸子,而嘴脣上卻傳來一抹柔柔軟軟的觸感,似乎是撞上了什麼。
“額……”
桑默也是一愣,她沒想到即墨羽會忽然轉過頭來,於是,兩人的嘴就正好對上貼上了,這意外來的親密接觸,讓桑默的大腦瞬間罷工了。
“唔唔……”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本都沒有反應過來。於是,桑默想要撤退,但是這時候身爲一個男人還不知道好好把握機會的話,就活該遭全世界的人唾棄了。
於是,即墨羽不想遭人唾棄,所以,他動作很快的趕在桑默撤離之前,雙手同時伸出去,一隻手抓住桑默的手臂,一隻手繞過桑默的頸脖到達後頸,然後一撈直接便扣上了桑默的後腦勺,瞬間將兩人間的距離拉近相貼,最後在桑默驚訝的瞪眼中,奪回了男人的尊嚴。
而桑默,是真的搞不清楚,這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怎麼兩人就成了這樣的情況,自己被深吻住,動彈不得,心裡也知道這時候是逃不出的,所以,也只能遂了他,跟着他的腳步配合。
即墨羽的吻跟他的人一樣,同樣的讓人覺得很霸道,幾乎都是橫衝直撞的,輕重更是沒得分別,桑默只能默默的承受,但倒也不至於不能接受,心裡想着也算是對即墨羽的一種補償吧。
待到桑默從即墨羽的院子裡離開的時候,桑默的嘴脣反正已經不是原來的淺薄了,而是跟吃了火辣辣的火鍋一樣,腫了。
由此可見,這即墨羽是下了多大的勁兒來完成這樣一個送上門來的便宜。用桑默內心的想法來說,那就是,法式舌吻也不過如此了。
尼瑪!整個嘴脣都火辣辣的麻木了。
大結局一 回到律音殿
天空萬里無雲,一片晴朗。
“嘔……嘔……”
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一艘龐大裝飾華美的大船在朝前航駛着。只是,船上卻不時地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嘔吐聲音,有點破壞了周圍的好天氣。 Www ¸ttкan ¸c ○
“默兒,你沒事吧。”
万俟珩在扶着在船延已經嘔吐到沒有力氣站立的桑默擔心的問道。
“唔……要是再不到的話,我估計我要死在這船上也不一定了。唔……嘔!”
因爲暈船已經快要吐大氣虛脫的桑默現在感覺自己就快要死掉了一般,那種說不出的難受,她倒是寧願現在死了算了。
“亓官,爲什麼小默吃了你的藥還是沒法兒止住暈船的毛病呢?你看,小默都吐得臉色發青了,你快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幫助小默減緩一下這暈船的症狀?”
一旁也陪在一邊的鮮于千瀾看着桑默差到沒法形容的憔悴臉色,不禁也心急如焚,忍不住的拉着旁邊的亓官夙一陣急切,沒辦法,他們這些人裡,亓官夙的醫術沒人會懷疑,但是心急之下,也難免語無倫次了。
亓官夙聽到鮮于千瀾的話之後,並沒有回話,只深鎖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鮮于,亓官已經在研製出不同的藥幫助默兒減輕症狀了,你看他也爲了默兒已經兩天沒閤眼了。”
浩賞悾璟出聲爲不出聲的亓官夙說話,因爲他們都知道這見着桑默暈船不治最難受的人應該就是亓官夙了,因爲這無疑是在挑戰了他的醫術之外,還在挑戰着他焦急不堪的心。
身爲醫者,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愛人受煎熬而束手無策,這無疑不是在鞭策着他自己的心。
“……千瀾,不能要這樣,是,是我自己的原因,不關小夙的事兒。”
桑默雖然無力,但是卻還能聽明白大家的關心,所以,對於亓官夙沒辦法幫自己制止暈船這件事,她是最清楚裡面的原因的,所以,自然是不會讓大家把事情推給亓官夙承擔。
雖然,桑默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自己吃着亓官夙給的藥不但沒有想上次一樣昏睡,反而清醒的像是不用睡覺一樣,這絕對不是亓官夙的藥的原因。
“好了,大家不要說那些了。默兒,你也再忍耐一會兒,我們馬上就要到達律音殿的岸口了,再堅持一會兒。”
万俟珩知道大家都只是因爲擔心桑默纔會這樣,所以,他在大概的估量了一下到達律音殿的距離之後,準去的告訴了大家即將靠岸的消息,也是讓大家都安心的一種安慰。
“好了,既然万俟都這樣說了,大家就不要再緊張不已了,還是先將默兒扶回船艙來去吧,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浩賞悾璟聽了万俟珩的話之後,擔心的眉頭也鬆了一下,然後上前同万俟珩一起扶着桑默起來,因爲在大家說話的期間,桑默幾乎已經脫力的暈過去了,所以,她也沒有聽到万俟珩說的話。
而大家也不着急桑默這樣的暈厥,因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也因爲次數多了,大家也都知道桑默這也算是暈睡了過去,這樣還能減緩一下她的暈船狀況。
於是,衆人幫着把桑默扶回船艙裡休息,然後又都圍在了桑默的周圍,等着她醒來。
然後,等到桑默再一次的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居然已經不是船艙的櫞木頂棚了,而是一片金色的錦緞流蘇在輕晃着,恍如隔世一般的熟悉。
“唔……好痛!”
桑默本想偏頭看看周圍熟悉的佈置裝飾,孰料這才動了一下腦袋,一陣暈眩的疼痛讓桑默忍不住的驚呼出聲來,感覺就想宿醉一般。
“殿主大人,要起身嗎?”
聽見屋裡有動靜,守在門外的澤蘭和紫菊出聲請示道。回到律音殿之後,主僕之間的稱呼也就隨之恢復了,所以,澤蘭他們也自然換回正統敬稱了。
“唔,進來吧。”
桑默一隻手撐着腦袋,一手撐着牀沿坐起身來,然後示意守在門外的婢女進來。
“殿主大人金安!”
澤蘭和紫菊進屋來到桑默的牀前,先是福禮問安,然後在上前扶着桑默下牀,之後一人幫桑默更衣,一人打點着洗漱。
“澤蘭,我們回來多久了?”
看了看窗外黑暗的一片,桑默一時也分不清楚現在是夜晚還是凌晨,她只猜想着,自己應該沒有睡多長的時間。
“回稟殿主大人,我們回來已經三個時辰了,現在是戌時剛過,。”
紫菊一邊將漱口用的茶水遞給自家主子,一邊搶着回答道。
“回來的人都休息了嗎?”
桑默知道自己這時候起來已經是很晚了,其他人應該都睡了,她也就是隨口問一下而已,確保一下大家回來了罷了。
“回稟殿主大人,其他公子都回安排好的院子休息了,只有祭司大人跟四大護主大人在商議祭祀大典的事情。”
澤蘭在幫自家主子整理好衣裳之後,又走到桑默的身後,一邊幫她梳理垂地的青絲,一邊回答自家主子的問話。
“珩跟四大護主大人在書房嗎?”
知道万俟珩還沒有休息之後,桑默打算也去看看,畢竟這祭祀大典她也是要參與的,先去了解一下情況也未必就是壞事。
“回稟殿主大人,是的,大人們都在書房。”
澤蘭點頭,答道。
“那我們也去一趟吧。”
桑默等待兩婢爲自己打理好之後,一撩衣袍,率先就要跨出門檻去書房找人。
“殿主大人才剛醒,不用晚膳嗎?”
紫菊在見着桑默要跨出門檻之際,盡責問道。
“晚膳就不用了,多準備一些提神的茶水一起隨我到書房。”
雖然桑默不希望万俟珩一回來就太忙,但是這一次是祭祀大典的事,而且也是因爲她才拖到這時候才趕回來,所以,她無法讓万俟珩停下來不要忙活了。
因而,桑默也只能這樣送點茶水去給他們提提神,潤潤喉了。
紫菊領命離開,澤蘭跟隨着在桑默身後,一同前往律音殿的的書房方向而去。
“殿主大人金安!”
這邊,桑默剛走進書房的大門,守門的侍衛立馬都跪地請安,聲音也不小,足夠在書房裡面的人都知道外面是怎麼回事。
“嗯,請來吧,祭司大人他們都在裡面嗎?”
桑默點頭,示意大家起身,然後也問了裡面的情況。
“回稟殿主大人,是的,祭司大人和四大護主大人都在裡面。”
侍衛起身恭敬的俯首回答桑默的問話,但是桑默卻沒有錯過他們在看見自己的時候眼睛裡所表現出來的詫異之色。
其實,桑默也不是不理解他們的表情變化,畢竟離開律音殿之前,她的頭髮可只到肩膀而已,這會兒卻長及拖地,實數不可思議之事。
聽完,桑默便自己走進去了,只是,才走到半途,就見着万俟珩與四大護主大人出來了,頗爲無奈,桑默只得停下來,等他們過來。
“殿主大人金安!”
四大護主大人異口同聲的跪地俯首向桑默問安道。
“四位大人快請起吧。”
桑默出聲讓四大護主大人起來,然後自己繼續走到書房裡的主位上坐下,也讓其他人都入座說話。
“殿主大人出去一年餘,沒想到竟有如此大的變化,真是讓人不可思議,亦是我律音殿的榮耀啊。”
律音殿的首席護住大人似乎已經知道了桑默身上所發生的變化,看着桑默的眼神全是不可思議的驚喜和欣慰之色。
怎麼能不驚喜?這位殿主大人可是將寒玉琴心法練到了最高層的天人了,是他們律音殿有史以來最輝煌的成績,這是無人能超越和比擬的,這位殿主大人是他們律音殿的驕傲啊。而他們四位護住大人也算是有臉去面對泉下律音殿的列祖列宗了。
“首席護住大人這麼說,本殿主倒是有些慚愧不已了。不但私自離開律音殿,還連帶的把祭司大人也給帶了出去,還惹下不少麻煩事兒,這都讓本殿主快無顏面對你們這些爲律音殿辛苦付出的功臣了。”
在面對這四個衷心爲律音殿付出一生的護住大人面前,桑默還真的不敢理直氣壯的表現出自己的成功事蹟,只想着讓這四人儘量的不要再提往事纔好,也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爭取撫平諸位心底的計較。
“而且,這一次,祭祀大典的事情也是因爲本殿主纔會變得這般匆忙不及,若是有什麼需要本殿主的地反,還望四位護住大人不要隱藏的說出來,本殿主一定全力配合,絕無怨言。”
桑默繼續着自己的拉攏手段,既然是自己錯在先,那麼回來後,她便主動承擔一切責任。
“殿主大人能有這番心意已經是我們莫大的欣慰,我們剛纔也正在同祭司大人商量着殿主大人的在祭祀上的事情,殿主大人能這樣配合,屬下們真的萬分高興。”
首席護住大人在聽見桑默這番話之後甚是欣慰不已,不禁覺得桑默這次的出遊是值得的,能讓他們的殿主大人這般快速的成長起來,而起還有這樣的不凡成績,說實話,她們到不介意殿主大人能多出去走走。
“放心吧,本殿主一定全力配合。”
桑默也沒想到首席護住大人會這樣誇自己,不禁有些心虛起來,畢竟,說穿了,她離開律音殿完全是爲了自己能回到自己的那個世界去罷了,卻不想讓這些忠心耿耿的人這般信任。
“好了,殿主大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晚就是祭祀大典正式開始的時間了,你一定要保有好的精神來征服天下強者的,還要與其他國君和族長會面,可不能讓我們律音殿的氣勢低於他們。”
就在這時候,站在一旁的万俟珩終於開口了,卻讓桑默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讓自己去休息。
“欸!我不能參加你們的商議嗎?”
桑默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殿主大人所負責的就是把臉色休養好,然後在萬衆矚目下將我們律音殿的精神傳播給衆人,其他的都交給我們便成了。”
万俟珩搖了搖腦袋,堅持讓桑默回去休息,順便的也將事情的大概給桑默說了一下,證明桑默確實留下來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大結局二 莫雲離開
於是,在万俟珩和四大護主大人的擁護下,桑默最終還是沒有留下來跟他們一起商討祭祀大典的事宜。
不過,桑默還是讓紫菊將準備好的茶點送了過去,然後就離開了書房,不在打擾他們。當然,這並不表示着,桑默就一定是聽從万俟珩的話,回屋去休息調養。
其實,說真心話,剛睡醒纔沒多久,這會兒又回去睡,桑默還真心沒有一點睡意,所以,桑默打算去看看莫雲。
聽澤蘭說,万俟珩將莫雲安排在了自己的院子裡,而且還吩咐了侍衛守在院子外面,不讓任何人進入。
對於,莫雲,桑默不知道他要到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但是,她知道自己,無論什麼時候自己都不會扔下莫雲不管不顧的。
“殿主大人金安!”
桑默才走到院子前,守在院子外的侍衛就已經跪地問安了。
“嗯,你們辛苦了,都起來吧。”
桑默點點頭,示意侍衛們起來。說完,桑默就走進了院子,而這時候,在院子裡的專門侍奉万俟珩的馨梅和綠竹也都迎了出來,早早就跪在了地上等候。
“馨梅,綠竹,起來吧,帶我去見莫雲。”
桑默也沒有說其他的,只說自己要見莫雲。
“是,殿主大人請隨奴婢這邊來。”
馨梅自然知道祭司大人口中的不準任何人見莫雲的人裡面並不包括殿主大人,所以,起身後便領路帶桑默去往莫雲所在的房間。
在律音殿裡,万俟珩並沒有將莫雲的房間安排得很隱蔽,就只在他的臥房隔壁而已。
走進房裡,桑默沒讓其他人跟着,一直到見着躺在牀上的莫雲,桑默提着期待的心還是隱隱的失望了,她知道自己的心底其實還是在期盼着能見到已經醒過來的莫雲的。
“莫雲,明天就要舉行祭祀大典了,你不想看看嗎?”
桑默坐在牀邊上,很認真的看着閉着眼的莫雲,淡淡的問着,卻透着一抹澀澀的哀怨。多麼期望他能在自己舉辦的祭祀大典儀式上參觀,卻似乎無法如願。
“莫雲,這幾天,我總有一種即將離開這裡的預感,你一定不知道,我說的離開,指的是離開這個世界,去到另外一個屬於我的世界裡,那裡是我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這裡,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會想念這個世界,想念你們,也許,還會後悔。”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放棄離開,若是我離開後,珩他們會怎樣?這些我都想不出來會是怎樣的結果,但是我害怕他們承受不了。”
“怎麼辦?我不希望他們因爲我而變得不幸福……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在我離開之後仍舊收穫幸福?”
桑默低聲地對着莫雲說着,但是卻是垂着頭看着莫雲的手指說的,而不是看着莫雲的臉,所以,桑默並沒有發現,其實任何變化,一經的說着自己心中的猶豫和不安。
“那些事情,還是交給老天爺決定吧,因爲你現在這般猶豫不決擔心不安,也改變不了老天爺的安排,若是你還真的能回去你的世界,那麼,我相信,他們都會希望你幸福快樂的,因爲,那也是他們最大的快樂。”
忽然的冷氣低壓聲音響起,讓桑默猛地擡起來頭,對上的是一對琥珀金眸,裡面漾着點點波光,隨即被冷然取代掉。
“莫、莫雲!你醒了!”
桑默終於從怔愣中醒過神來,然後激動的撲上去抓住莫雲的胸襟,直直的對上琥珀金眸,讓自己所有的激動都傳遞給對方知道。
“嗯,我醒了。”
莫雲並不在意桑默是怎樣用力緊緊勒着自己胸前的衣衫,他只輕輕地點頭,告訴她,他醒了。
“你、你沒事了!”
桑默記得莫雲之前說過是因爲要沉睡療傷,醒了就代表着他的傷勢康復了,但是桑默還是不放心的想要確認一遍。
“嗯,好了,沒事了。”
看着眼前一臉驚喜慌張交加的表情,莫雲也只是低低地應聲點頭,說自己無恙了,也不覺得自己會不會太過冷漠。
“太好了,莫雲,你終於醒了。”
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之後,桑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頭的澎湃心情,一股腦的撲在了還在躺着的莫雲的懷裡,藉以來表達自己的高興之情。
“我們回律音殿了?”
莫雲這話雖是在問,但是其中的肯定之意卻是顯而易見的。
“嗯,白天到的。對了,莫雲,你剛剛醒,肚子一定餓了吧,你都睡了這麼些天了,我去給你拿吃的來。”
發現到自己有些過大的動作,桑默有些臉熱的趕緊爬起來,然後說着就要出去給莫雲端吃的來,卻被莫雲先一步拉住了手臂。
“不用了,我不餓。”
莫雲一把拉住桑默的手臂,對她搖了搖頭,說自己不餓。其實,莫雲說的也不是假話,因爲他早就不需要吃東西來補充體力了。
“咦?怎麼會?你都好多天沒吃過東西了,真的不餓嗎?”
說不驚訝是假的,以桑默這種一頓不吃就餓得慌的人來說,像莫雲昏睡的這麼幾天什麼都沒吃過來看,到現在醒過來還不餓,她實在無法想象。
“真的不餓,你不要想多了,我可以很多天不用進食。”
莫雲在桑默的注視下肯定的點了點頭,告訴桑默,自己是真的不餓,所以也不用麻煩她去給自己拿食物來了,因爲那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好吧。你餓的時候再跟我說,我再給你拿吃的來。”
看莫雲一臉的堅持表情,桑默終於是隻能相信他是真的不像自己是個吃貨,所以,只能等着莫雲喊餓的時候再給他端食物來。
“咦?莫雲,你,你現在要起來嗎?”
本來在莫雲說不餓的時候,桑默想要坐下來繼續跟他聊些什麼的,但是,還沒等她走過去,卻已經在看着莫雲起來正要下牀了。
“嗯,我現在要出去一會兒。”
從牀上下來,穿好鞋子,莫雲甚至連外衫都沒披,就跟桑默說自己要離開的事兒。
“啊?莫雲,你要去哪裡?現在已經是午夜了,有什麼事不能等天亮了再出去嗎?”
桑默有些不解莫雲這麼晚了還出去,而且她也擔心纔剛醒來就出去對莫雲的身體會不會不好,所以,她想阻止莫雲出去。
“白天還是晚上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但我現在必要要出去一趟。”
莫雲不是很明白爲什麼桑默要阻攔自己出去,但是,他還是認真的解釋了自己要出去的決心,是以桑默的阻止對他來說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那、莫雲你什麼時候回來?”
看着莫雲堅決的樣子,桑默沒有在堅持阻攔,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想要去阻止他離開,但是是自己的心在告訴自己,要攔住他。
“明天晚上祭祀大典開始之前,我一定會回來的。”
莫雲說完這句話之後,甚至都沒有給桑默開口的機會,便唰地一聲就那麼憑空消失了,甚至,比追風每次離開時的閃身離開還要莫測萬分。
“莫雲,你一定,會回來的吧……”
對於莫雲的消失,桑默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因爲之前每一次莫雲離開都是這樣忽的銷聲匿跡般的離開的,只是,桑默卻聽明白了莫雲離開前的話,至少知道他還會回來找自己這樣的肯定答案了。
儘管心中還是有很多不安在跳動,但是桑默卻強迫着自己一定要相信莫雲,他既然說了會回來,就一定會在祭祀大典之前回來找她的。
然後,因爲莫雲的離開,桑默想着也不想再出門了,便直接爬到他剛纔躺過的牀上睡下了,雖然輾轉了好久才睡着,但是,桑默仍舊是微笑着入睡的。
只是,讓桑默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睡竟然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晚上,才被万俟珩他們一夥人給叫醒的。
擡頭看了看繁星滿天的夜空,腦海裡想着不久前,万俟珩他們一衆人在自己牀前的景象,桑默不禁搖了搖頭,不明白到了如今這樣至關重要的時候,自己爲什麼會一睡不醒?
“默兒,你已經換好祭祀時穿的素服了。”
万俟珩站在院子門口,看着站在走廊上望着天空的桑默,心裡突地一緊,像是看見了桑默在星空下會消失一樣。
“珩,祭祀快要開始了吧。”
桑默轉頭看了万俟珩一眼,然後繼續望着夜空,心裡卻是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莫雲,還沒有回來呢?
祭祀快要開始了,他在哪裡呢?
桑默在心裡默默地對着滿天的星星輕問着,也在等待着。
“嗯,還有半個時辰就要開始了。默兒,我們也前往祭祀高臺去吧。大家已經都等在那裡了。”
桑默眼中的期待,万俟珩是知道的,早在他知道莫雲離開後,他就知道桑默一定是在等着莫雲回來。
但是,到了現在,都沒有見着莫雲的身影,万俟珩不禁有些擔心,桑默心裡會不會受到影響。
“嗯,我們走吧。”
雖然還沒有到達最後的時刻,但是,桑默心裡已經是希望還失望持平了,所以,在万俟珩說走的時候,她已經找不到理由再繼續等下去了。
只是,心底的那股不安,卻越來越濃了,甚至,她都能感覺到自己回去的希望就在眼前了一樣。這讓桑默感到驚慌不已。
她,不想就這麼回去……
大結局三 前世因,今生果
祭祀大典開始之前,万俟珩還親自爲桑默整理了一下她身上穿的素服,服飾簡單而不失典雅,真實而不是高貴,一束純白色長及地面,腰間擠了一條秀有繁複圖文的白色腰帶,然後簡單挽至耳際繞至腦後輕綁小結的直垂及地的烏黑墨發與那一束純白相照下,這黑白分明間卻更加顯現出來一種無與倫比的神聖。
“默兒,還記得等會兒上了天台上之後所有的步驟嗎?”
万俟珩整理完之後,看桑默似乎還是有點不在狀況的樣子,於是便提醒的問道。這一次的事情事關律音殿不可侵犯的尊嚴,所以,他不希望桑默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意外。
“記得,珩,你放心吧,我的記性你還不相信嗎?”
聽万俟珩這樣問,桑默也終於收回了心,也知道這次的祭祀大典有多重要,所以,點了點頭,告訴他自己並沒有忘記。
“嗯,等一下,我先上去,你後來,不用緊張,其實來的人,你都是認識的。”
見桑默已經收回了心之後,万俟珩點點頭,然後擡手拂開桑默被風吹開的髮絲之後,然後才低低地囑咐着讓桑默不要緊張。
“嗯,珩,你先上去吧,我不緊張的,也沒什麼好緊張的,你也不要緊張,我會做好每一個步驟的。”
桑默點了點頭,認真說起來,這也是万俟珩的第一次正規的祭祀大典儀式,畢竟沒有殿主的祭司是不完整的,所以,桑默其實也明白万俟珩心裡一定也是緊張的。
似乎有了桑默的這番話,万俟珩也有爲之一振的精神了,就像桑默說的那樣,沒什麼好緊張的,因爲這一次有她在,他的殿主大人。
於是,万俟珩就這樣帶着桑默給的動力登上了祭祀的天台,天台很高,有四五層樓那麼高,所以,桑默是看着万俟珩一步一步的登上祭祀的天台的。
這一次的祭祀與上一次桑默繼位大典那一次是在同一個廣場的,只是,這一次,他們登上的是整個廣場上最高的天台。這個天台其實額用不上幾次,也就是每一任的殿主大人出現,然後現任祭司便會舉行一次向全天下的人宣佈的祭祀,順便,也讓繼任殿主認識各國各族的領導人。
這樣的祭祀大典,說白了,就是每一任殿主大人必須舉行一次的會晤大會。
就這樣,桑默看着万俟珩登上天台,然後在衆人的敬仰下一步一步的完成着所有的步驟,然後,便看見万俟珩把方向轉向了自己這邊,伸出一隻手來,做出一副等待迎接的樣子。
而桑默這時候纔回過神來,万俟珩這是告訴她,她上天台的時間到了。
“呼——”
呼出一口氣,桑默深深地又吸了一口氣,然後擡起頭,一手拂開長袍,昂首挺胸的擡腳一步一步的登上了天台的臺階,朝着万俟珩走去。
莫雲,我不能等你了……
當桑默榻上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心裡也在對沒有如約出現的莫雲說着最後的失落。然後,桑默將自己的手交到了万俟珩一直在等待的大掌之中。
然後,由着万俟珩牽着桑默走向天台的最前端,停住,然後鬆手,万俟珩向後退了一步,到桑默的身後,由桑默一人站在前面,一垂眼,看見的就是臺下站的密密麻麻的一片人頭。
忽地,一陣風吹起,桑默束之身後的長髮嘩地迎風揚起,一道如墨的風景線出現在天台下衆人的眼中,瞬間驚呆。
“天吶!殿主大人是墨發!”
“……而且,不止是墨發,連眼瞳都是墨色的!”
“轟——”
不知道是誰人說起了自己的發現,然後,跟着就有人也說出了自己的所見,然後,瞬間,所有的人都沸騰了起來,場面一下子轟然炸開,人人都爲這樣的發現而激動了起來。
“大家好!我是桑默,接任律音殿殿主的時間也已經有快近一年的時間了。其實本該早就發告天下的,但是因爲本殿主個人的種種原因才導致現在才和大家相會一起。其實,關於四國五宗族的繼承人,我們大家已經見過的,所以,大家也不必太拘謹,這次的祭祀大典依舊同往常一樣,一是爲了祭奠我律音殿的先祖們,二是爲了與四國五宗族的國君族長會面。”
“至於,本殿主有沒有能力勝任這殿主的位子,本殿主會用最終的實力來讓大家做個見證的。現在,請諸位聆聽本殿主拙技獻曲一支。”
桑默一本正經一臉嚴肅的將万俟珩交代的話說了一遍,其實,在說的時候,桑默用自己可比顯微鏡的視力也準確的找到了那些曾經認識的友人們,不過,看着他們都一臉震驚萬分的仰着頭望着自己這邊的神情,桑默心裡其實是很想笑的,但是卻又不得不忍住,因爲時機和場合都不對,這樣嚴肅莊重的場合也由不得她那樣肆意妄爲。
然後,隨着桑默的話落,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寒玉琴被推到了前方桑默的身邊。桑默一拂衣袍,側身坐在了準備好的案臺上,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閉上雙眼,擡起雙手撫上寒玉琴,手指一勾,一轉,一撥,隨即,一聲彈音震開,低沉而又具備力量,瞬間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裡,然後,直接震撼得他們的心神一顫,就連大腦都麻了。
桑默閉着眼睛,腦海裡什麼都沒有在想,只一門心思的彈奏着寒玉琴結合着心法一起,這是必須的,不然,衆人是沒辦法體會得到她所謂的能力。
只是,桑默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隨着她手中的寒玉琴越奏下去,天空卻越見亮堂了起來,然後才發現,原來是月亮越來越亮堂了,而且似乎也離着桑默越來越近了,最後,直接升到了桑默的上空,泛着瑩瑩亮光,照得閉着眼的桑默身上,宛若神仙一般讓人敬畏又駭然不已。
“默兒……”
離着桑默最近的万俟珩是最先發現這樣的狀況的,月亮的異樣,他很清楚的看在眼裡,卻也讓他心慌不已,措手不及,這種情況是他在記載裡沒有見過的,所以,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他卻不能在這一刻打擾桑默,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桑默在月光的照耀下繼續撫弄着寒玉琴。
“殿、殿主大人是神仙嗎?”
“……是、是啊,怎麼月亮都爲殿主大人發光發亮了?”
“而且,聽着殿主大人的琴音,我感覺心裡好舒坦,像是從未有過的一種幸福在包圍着我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我的內傷沒、沒有了!”
“哇!殿主大人的寒玉琴已經修煉到這種不可思議的境界了,我的內傷也被治癒了!”
天台下,衆人都因爲桑默的寒玉琴音而收穫了種種驚奇的效果,不禁,再一次的惹起了衆人酣然大波的激動情緒。
這時候,万俟珩也是在緊緊地盯着桑默這邊的動靜,至於天台下衆人的反應,他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注意,因爲他漸漸地感覺到,有什麼大事情正在發生,而且完全的關乎桑默的,所以,他必須聚精會神的抓住每一個變動。
隨即,很快的,万俟珩抓住了一個變動。
那就是,桑默額頭間原本淡去隱沒的紅色火焰圖紋在慢慢地顯現,由淡到濃的在轉變,三片火焰圖紋,如血般的完全顯現在了桑默的額頭眉心中間,宛如在活動一般的搖曳不已,看着也妖豔不已。
然後,又一幕驚奇的變動發生了。
只見着,那三片紅色火焰圖紋,忽地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開始蔓延開來,在桑默的額頭上,朝着兩邊眉際延伸開,然後到達髮鬢處才停止。而在桑默的眉心中間的那片火焰圖紋直接穿過桑默的額頭到達額頂上,然後圖紋的周身開始發生變化,慢慢的伸展開來,由一片變換成好幾片慢慢綻開,最後形成一個扇形,這樣整個圖紋都出來了,一眼看過去,那便是一朵盛開妖豔的火焰紅蓮。
還沒有稍待万俟珩吸一口氣,忽然,在桑默頭頂上的圓月卻在漸漸地出現了變化,發出來的光芒越來越亮,越來越耀眼,整個光芒直接將桑默給籠罩起來。
而桑默卻還一無所知的閉着眼在演奏着她該完成的能力展示。
“默兒!”
這一刻,万俟珩再也忍不住的大喊出聲來,目前的狀況完全超出了他的料想,所以,他不可能會拿桑默的安全來冒險,因而,不管桑默的展示有沒有結束,他做出了打斷的決定。
“咦?”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是什麼東西?”
因爲万俟珩的叫喚聲是真的很大,所以,桑默被驚醒了。誰知這一睜開眼,看見的居然是一道光芒的籠罩,雖然不至於讓她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是卻能阻礙她走出去。
“珩,我出不去了。這也是祭祀的一部分?”
站在光芒的籠罩裡,桑默已經試圖穿過光芒看看能不能出去,但是卻沒用,那光芒的籠罩彷彿是一道結界一般,桑默根本就奈它不何。所幸的是,至少她的說話聲還能傳出來。
“默兒,這不是,我也搞不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先不要慌張,或許這事跟你有關,你知道嗎,你額頭上的火焰圖紋擴張了,幾乎霸佔了你一整個額頭,而且顏色也變成了深紅色的,你平下心來,想想,這跟你額頭上的圖紋有沒有關聯?”
桑默的不解,万俟珩看在眼裡,他也驚奇這一切的發生,但是,直覺的他認爲,這件事的發生,似乎與桑默有些密切的關係。
“我額頭上的圖紋?不是消失了的嗎?”
聽万俟珩這樣提醒,桑默不知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一樣的,就連溫度都是涼涼的。所以,桑默並不清楚自己的額頭上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關於自己額頭上的圖紋,之前在修煉寒玉琴心法到最後出現的火焰圖紋桑默是知道的,只是,那圖紋後來並沒有多久就自己慢慢的消失不見了的,所以,桑默也沒怎麼特別去在意,就當做是那一時的興起。
可是現在,聽万俟珩那樣說的,似乎,自己的額頭上的火焰圖紋並沒有消失,只是隱藏了起來,而且這次出來,似乎還成長了。
這讓桑默徹底的找不着方向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桑默也好想有個人能來給她解解惑啊。
而且,這時候,儘管桑默的展示已經停了下來,但是那對觀衆們已經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現在的驚奇現象,被月光耀眼的光芒籠罩起來的殿主大人,這是多麼具有神奇色彩的奇蹟啊。
這,又怎麼能不讓衆人再一次的陷入呆愣狀態呢?奇蹟啊奇蹟,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上的,而是百年乃至千年纔有這樣的一次見證啊。
“哈哈哈……丫頭,不要擔心,沒事的。”
就在桑默和万俟珩都爲眼前的狀況鬧心不已的時候,忽然在天空中想起了一道令桑默異常熟悉的聲音來,是雲逸老頭的聲音。
“雲逸前輩!你也來了!”
一聽見雲逸的聲音,桑默就感覺事情一定有了解決的轉機,所以便高興的喊了起來。
“呵呵,我若是不來,眼前的事,你知道怎麼解決麼?”
雲逸的聲音聽上去無比的歡快一般,也像是就等着桑默有難題請他來指點的樣子,殊不知他似乎忘記了,其實人家桑默也沒有開口呼喚他老人家出來幫忙這樣的話。
“前輩,您來得可真及時,我就知道您一定有辦法的。請教桑默怎麼出去這光芒屏障吧。”
當然,桑默也不是不懂事兒小孩,見着雲逸老頭這會兒正一副等着她誇等着她求的樣兒,自然是不會當面揭穿老人家的底兒的。於是,順着杆兒往上爬就對了。
“咳咳,丫頭,我這不是來幫你了嚒。不過,能不能出得了這個光芒保護罩,我就不知道了,這得看你們自己的力量了。”
雲逸知道桑默心裡的急切,但是,他能做的也不多,只能起到輔助的作用而已,最主要的還是要靠桑默他們這些人的意志力了。
“沒關係,只要前輩您告訴我們解決的方法,我們就一定能找到讓默兒出來的法子的。”
這時候的天台上已經不只是只有万俟珩與桑默以及雲逸他們了,早在月亮變化開始的那一刻,原本守在下面注視着桑默的聞人魄等人就已經顧不得什麼規定不規定的都跑到天台上來了。
所以,在上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雲逸的話,因而,也在第一時間說出了他們一致的心裡話。
“是啊,前輩,您不必擔心我們,您儘管說,我們一定都照您的話做!”
万俟珩也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慎重的走到雲逸的面前,行了一個大禮,代表大家給出了絕對的配合。
“前輩,您倒是別磨磨蹭蹭的了,到底要怎麼樣我才能從這裡面出去啊?對了,只要等到天亮,月亮下班了,我就可以出去了呀,對不對,前輩?”
這說着說着,桑默自己倒是忽然想起了,這是晚上,有月光阻隔自己出去,可等到天亮了,太陽出來了之後,這月光不就消失了麼。想到這裡,桑默不禁徹底的放下心來了,最遭不過就是在這月光裡待上幾個時辰,她就當是觀夜景了,也沒什麼不好的。
“對,你這樣想也沒錯,等到天亮這月亮自然是消失了的,這沒了月亮,那光芒保護罩自然就沒有了。”
雲逸倒像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白來一場,反而還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給了桑默肯定的回答。只是,說完之後,雲逸嘴角的笑意卻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了,任誰都看得出事情絕對不止這樣簡單。
“那個,前輩,您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若真這麼簡單,您今天這不是白來了一趟嗎?”
桑默是直接將自己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的,她是絕對不相信事情就只是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這簡單的背後一定有着巨大而又駭然的後果在等着他們去挑戰。
“呵呵,丫頭,你還真敢說。你覺的我像是會做白忙一場事的人嗎?”
雲逸看着桑默那想放心又有些提心吊膽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但是他也沒有立馬就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只一昧的故意道,惹得桑默更加的抓心撓肺的。
“前輩,你在逗我玩呢是吧。那我還就乾脆坐在這裡等着天亮算了。”
桑默覺得無奈,自己不過剛纔一時的口快而已,就惹得雲逸這老頭兒傲嬌了起來,真是拿着老小孩沒轍了,索性桑默乾脆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性給他看。
“喲!丫頭,這就沒轍了?你不想回家了?我可告訴你哦,錯過今天晚上這機會,可沒有下個店給你惦記了哦,你自己要想明白了哦。”
誰知雲逸見着桑默說不出來這話之後,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桑默會真的不出來,不禁不擔心,他甚至還故意的走到離桑默近一些的地方,小聲的像聊天一樣的將桑默一直都惦記着的事情就這麼拋了出來,慌得桑默差點吐血三尺。
“什麼!前輩,你說、你說今晚上,我,我就可以……你說的是真的?不騙我?前輩!”
桑默一聽,就立馬明白過來雲逸話裡的意思指的是什麼,一時間驚慌失措的站起來想要衝出去,結果卻被光芒的屏障給擋住彈了回去。
本來,桑默是想要直接說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回去原來的世界的,但是,及時的發現周圍万俟珩他們都在關注這他們這邊的對話。一時,桑默立馬剎住了車,然後只問雲逸事情的真假。
“丫頭,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說過假話了?你要不信的話,那你就在這裡面呆着吧,我也好找點回去睡覺得了。誒,我也是困得很的。”
看着桑默那焦急不已的樣兒,雲逸倒是不急不緩的和桑默談天說地一樣的閒扯,然後還做出要離開的樣子,急得桑默那叫一個抓心撓肺啊。
“別別別啊,前輩,是我錯了,我錯了,前輩你說話那是字字都帶真的,比珍珠還真呢。我給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你一定得教了我怎麼解開這保護罩的辦法才成,其他的你讓我做什麼都成。”
桑默心裡那個急啊,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聽雲逸的話意,今晚上就是她回去的最好時機了,是絕對不能錯過的,否則她就再也沒有回去的機會了。這時候,她怎麼能讓雲逸就這樣走掉,那她還不得後悔死啊。
“呵呵,丫頭,現在知道急了?”
雲逸眨着眼,一邊衝着桑默擠眉弄眼,一邊還不忘調侃一下桑默的糗樣。
“前輩,你明知道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爲了這一天的到來,你還這樣存心逗我!”
桑默知道雲逸之前都是在逗自己,所以也不禁有些賭氣的樣子衝着雲逸瞪眼道,不過,很快的,桑默自己也爲着即將到來的喜悅而繃不住的笑開了。能回去了,着是多麼好的消息啊。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時辰也差不多了。丫頭,能不能成,我可不能打包票,這關鍵都在你自己的身上,因爲我的力量也有限。所以,一切還是要看你的了。”
雲逸也決定不再逗桑默了,看看天空,知道時辰都差不多了,這次的事情有多重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也必須要求這桑默認真對待,因爲,這不僅僅關係着桑默能不能回去原來的世界,這還關係着藍族和雲霞國的未來存亡!
“前輩,我正等着您開口呢。”
桑默無語問蒼天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到底是誰在磨蹭時間哈?
“前輩,我知道,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是你,所以,我也相信你!”
桑默知道現在只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對於自己身邊的那九個男人,她想要說的有很多,但是,她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麼突然,而且也沒有給她多餘的時間來解釋,這讓她一時間也沒法兒下決心說什麼,所以,只能將一切都交給雲逸了。
其實,說白了,這也算是一種逃避吧,桑默心裡也清楚,只是,有時候,逃避纔是唯一的出口,所以,她也只能這樣選擇。
“好了,丫頭那邊已經有了準備。万俟小子和其他八人,我是誰你們都很清楚,我今天來,不是爲別的,只是爲了協助你們完成一件大事。這件大事就是,雲霞國和藍族未來的日子裡能不能自己種上可口的蔬菜和植被,就要看今晚你們各自的努力了,這是千年難得一次的機會,所以,你們一定要萬衆一心,千萬不可粗心大意。因爲,這也關係到丫頭的生死存亡,你們自己都掂量着看吧。”
雲逸也不再隱藏,直接將這次的最主要的目的說了出來告訴万俟珩他們。其實,這也是他自己的一個任務,只不過,他只是負責指引,而桑默他們就是發展的驅力了,成敗也都看他們了。
“前輩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的意思是,有辦法解除我們南部區域的上古詛咒了!”
聽完雲逸話裡意思反應最大的人就屬浩賞悾璟和薄奚姝人了,因爲他們身爲藍族和雲霞國的本土人是最有切身體會的,從出生就見着自己的族地和國家裡不見寸草,而看着別的族地和國家卻綠意盎然,彷彿自己生長的地方是與之不在同一片土地上一般,心裡總是膈應的難受。
而現在,忽然就聽到有人說可以有辦法解除這長久以來的悲劇,這怎麼能不叫他們激動和急切,這可是關乎整個族人和國人的生死存亡的大事件,他們都很清楚,自己所生長的地方,已經沒有多長的歷史能站住腳,優勝劣汰,像他們這樣的貧困生存之道,遲早是要被其他宗族和國家乘虛而入的。
現在,希望就在眼前,他們無論如何都是不願放過的,一定要狠狠地抓住,甚至,哪怕爲此付出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當然是真的,我這不是已經站在這裡了嗎?”
雲逸自然是瞭解浩賞悾璟與薄奚姝人這樣激動地原因所在的,所以,他也不轉彎子,直接的點頭,給他們最直接的答覆,希望就在眼前了。
“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扯着扯着就扯到這麼大的事情上了?你真的知道解除藍族和雲霞國區域詛咒的辦法?”
桑默站在光芒裡面也聽見了雲逸說的是什麼,只是,讓她也覺得不可思議極了,這南方土地上的詛咒的事情,她可是聽澤蘭說過的,那可是上千年的事情了,這會兒突然說有辦法解除它了,桑默還真的覺得這事兒是不是太巧合了點?怎麼都讓她給撞上了?
“不然,丫頭你以爲我把你招來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今晚上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雲逸看着桑默一臉彷彿非常不可思議的樣子瞪着自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難道看起來就這麼像無所事事的人?拜託,他是幹大事的人好不好啊!
“誒呀,好了好了,不說其他的了,我們快開始吧,等時間過了就什麼也來不及了。”
雲逸嚷嚷着要大家不要再閒聊下去,畢竟這事情要是真的錯過的話,那他自己也要哭死不可,這可是他等了一千多年纔等來的機會啊。
“我們都聽前輩您的佈置。”
万俟珩與其他八個人異口同聲的應道,而桑默也在隔着光芒罩點頭表示。
“好,你們九人聽我的安排,四國裡的四人圍成圈按着東南西北的方位坐在丫頭周圍,五宗族裡的除了銀族之人,其他四人都圍成圈按着天地玄黃的方位坐在最外圍,不要想其他的,只要坐好了就行,其他的我會告訴你們該做什麼的。”
雲逸率先安排万俟珩他們九個人所要處在的位置,而且這位置還不是隨便能坐的,這裡面有着一定的玄術,其中的關聯也只有雲逸自己知道。
“丫頭你就坐在光芒保護罩裡,現在聽我的,將繡包裡的我讓你收集的東西全都拿出來。”
對於桑默,雲逸也只是讓她把收集好的四器五訣玉拿出來,因爲這些東西可是這次事情成敗與否的關鍵。因爲,沒有它們,根本就沒辦法啓動解除詛咒的源力。
“哦,好!”
桑默聽話的將隨身攜帶的繡包取下來,掏出裡面的五枚訣玉和三件靈器與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寒玉琴放在一塊兒,然後等待雲逸的下一步動作。
“万俟小子你幫我在我身邊觀察星象的變化,你現在站在前面去同底下的那些子民們說,丫頭現在要啓動寒玉琴最高心法幫助南方地域的雲霞國以及藍族解除上仙千年前留下的詛咒,但是這也需要在場各位的誠心祈禱纔會得到力量。所以,請他們都誠心的閉上眼坐在地上爲她祈禱,給她支持的力量。”
在啓動解除詛咒的源力之前,雲逸先讓万俟珩去將還等待着的衆人安撫好,因爲在之後的過程中容不得一滴的打擾,否則將會鑄成大錯。而且,衆人的祈禱對桑默會有很大的幫助,這並非是假話,所謂的信仰,那本就是不可忽視的自然之力。
“是,前輩,晚輩這就去通知衆人這個好消息。”
万俟珩起身,說完便轉身朝着天台的最前端走去,然後按着雲逸給的說辭,想天台下的衆人說明情況。
果然,當他的話一說完,底下的衆人就都不可思議的歡呼起來,然後,都紛紛就地的坐在地上,閉上眼開始誠心的爲桑默而祈禱,也爲雲霞國和藍族祈禱。
“衆靈聽令!青龍、金鳳、白虎、朱雀、玄武,歸位!”
當万俟珩也回到原來自己的位置坐好之後,只見着雲逸用手指不知道在面前憑空畫着什麼,片刻後,忽的,只聽見雲逸一聲高喝,然後刷的手上一揮,似是將剛纔憑空畫的東西揮了出去,嘴裡也在念念有詞的喊出一串的名兒。
隨後,跟着雲逸的話落,頓時,天地間忽的一陣風涌雲異,緊接着四方傳來了一陣陣不同的怒吼聲,龍吟,虎嘯,鳳鳴,雀啼,蛇嘶,都在桑默的周身咆哮開來。
只是,又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這一切,都只是在桑默的眼前展現,而其他人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就像桑默現在所能看見的就是,在自己的頭頂上方分別聳立着五樽宛若天神般的龐然大物,一條藏青碩長的巨龍,一頭雪白高大的白虎,一隻展翅仰鳴的火鳳,一隻四不像的大鳥,一隻蛇龜合體的不明動物。
桑默是看着這五樽龐然大物從五訣玉里閃現出來的,而這些東西都沒有再進去到訣玉里,而是坐落在天空的上方,似是在等待着什麼。
“起!”
然後,在桑默還沒反應過來前,雲逸這邊已經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只聽見他一聲揚起,桑默就眼睜睜的看着擺放在眼前的五枚訣玉憑空騰飛了起來,然後穿過光芒的保護罩,分別停在了聞人魄,亓官夙,浩賞悾璟,百里瓔珞,濮陽青葙五人的面前。
隨即,放在桑默眼前的其他三件靈器也飛了出去,然後停在了鮮于千瀾,即墨羽,以及薄奚姝人的面前。
“現在,你們八人按照我說的做,面前停滯的是訣玉的人,將訣玉抓在手心裡,是靈器的人,將靈器也拿下來。”
雲逸的話一撥接一撥的,然後毫不停頓的吩咐着。
“丫頭,你眼前到的是什麼?”
緊接着,雲逸頭也不擡的問着桑默眼前的變化,似是在確認什麼。
“額,五樽龐然大物,龍,鳳,虎,雞鳥,龜蛇,前輩,它們的樣子都好猙獰,不會把我怎麼樣吧?”
桑默這時候總算是緩過勁兒來了,看着自己頭頂上這些個天神般的大物們,她有些心慌慌的問雲逸自己的安全有沒有保障。
“丫頭,你不要慌,它們都是靈獸,對你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的。丫頭,你現在聽着,你要做的就是,用寒玉琴音激發出它們的靈力,然後開啓大自然的力量,用大自然的力量來解除上仙留下的詛咒。丫頭,你要記住,你要用絕對的誠心將寒玉琴音傳播出去,打動它們,這樣一來它們的靈力就會越大,而且這也關係到整個南方地域的未來,你萬萬不可中途放棄,不然你就會被它們的靈力反噬,具體的後果,是連我也沒辦法挽救的。所以,丫頭,你要加油!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雲逸在做好一切準備後,對光芒保護罩裡的桑默說道,這一次,雲逸是用着無比認真不可忽視的嚴肅態度來給桑默忠告的,他也不希望這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就這樣以失敗告終,更不希望桑默傷害,不然自己就得愧疚一生了。
“前輩,你放心,我別的能耐沒有,就剩堅持不懈這一點還算說得過去的優點,所以,請相信我吧。”
桑默也以同樣認真的態度回覆雲逸的關心和擔憂,她知道這關係着浩賞悾璟的族人和薄奚姝人的國家的人民的未來生存,所以,她絕對會拿出十二萬分的堅持來對待的。
“好,丫頭,我相信你能辦到的,而且,成功了也就意味着你可以回去你自己的世界了。”
雲逸也給了桑默一個莫大的誘惑力在前方,也算是給桑默一道動力吧。
“是,前輩,我開始了。”
桑默點點頭,她要用行動來回報雲逸對她的支持,至於回去的事情,桑默想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再決定也不遲。
“好,丫頭,你開始吧。”
雲逸也點點頭,示意桑默可以開始了。
“現在面前是靈樂器的三人將靈樂器拿起來演奏,不用演奏其他的曲目,就演奏全天下連三歲小娃都會的‘歸來曲’,然後要一直演奏不能停,直到桑默丫頭在裡面完成爲止。”
“另外手握訣玉的五人,將自己左手的尾指劃一道小口子,記住,只要很小的一道口子就行了,然後將流出來的血滴在訣玉上,血流不能太快,但也不能停滯,要一滴一滴的滴在訣玉上面就行了。”
“我說了這麼多,你們一定覺得奇怪,但是,請不要問原因,待會兒,你們自己會知道原因是什麼。我只能告訴你們,要你們這樣做的目的最主要就是爲了給桑默丫頭傳輸力量,她需要你們給她力量。”
雲逸說了這麼多,也知道這些都以桑默爲中心的男人一定不會有二意,一定會遵照他說的去做,所以,他也相信他們一定會支持桑默到最後的。更何況,他們是與桑默有着息息相關的命運交織的人。
而聞人魄他們在聽完雲逸給的任務之後,彼此都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都是一副準備爲桑默赴湯蹈火的鎮定表情。
“當——”
緊接着,桑默手上的動作便開始了,靜下心來,桑默閉上眼,在心裡默默啓動寒玉琴心法,從第一層慢慢地運轉起來,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一路慢慢的到達第十層巔峰,手裡的動作也愈見輕盈起來,漸漸地心境也擴展開來。
而這邊,聞人魄,亓官夙,浩賞悾璟,百里瓔珞,濮陽青葙他們五人也開始了手上的動作,他們用亓官夙給的銀針在左手的尾指上紮了一針,然後血慢慢地滲出來,滑下滴落在他們自己手中握着的訣玉上,親眼見着手上的訣玉將自己的血液吞噬吸入……
而鮮于千瀾,即墨羽,以及薄奚姝人他們三人,也都將各自手中的墨玉笛,血玉壎,紫玉琴,因爲‘歸來曲’是天下人耳熟能詳的曲子,所以,他們都知道怎麼演奏,所以在看着大家都動手起來,他們也都試着開始吹奏的吹奏彈奏的彈奏起來,不過傳出來的曲樂卻都是一樣的就是了。
在大家都沉浸在一片專心致志當中時,這邊,万俟珩也在一刻不鬆弛的觀察着天空上的星辰變化,屬於桑默的那個最亮的星辰的光芒在不斷的發出光芒,而在她周圍圍成圈的幾個星辰也都在逐漸的明亮起來,這讓他安心不少。
雖然,万俟珩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參與到支持桑默的行動中去,但是,他會用自己的力量來鎖定桑默,讓她在危險來臨前安全撤退,這是他畢生的堅持。
隨着時間的慢慢潛行,桑默他們的堅持也已經慢慢的持續近一個時辰了,而在這其間,周圍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只是安靜得教人難耐但卻不會想去打擾,所以都心平靜氣的等待,等待着桑默的成功。
然而,大家在等待着的時候,桑默卻在自己的意象中看見了非常不得了的畫面,而且讓桑默吃驚不已的是,那畫面對她來說竟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可桑默卻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參與過那樣的事情。
這一切,讓桑默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有着莫名其妙的害怕,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而且自己只有承接的份兒。
此刻,在桑默眼前出現的是一道像是在播放的陳年老電影,畫面看着卻很美輪美奐,地點看着像是在一個輝煌的宮殿,但是宮殿的四周都是由巨大的石柱子撐起的,沒有所謂的遮風擋雨的牆壁。
而此時,宮殿的主位上正做着一名美豔而不失高貴的女子,個子高挑,體態優雅,身上穿着的輕紗綢錦長及拖地,意外的是,女子身後也有着長及拖地的如墨長髮,還有如墨般的眸子裡面泛着凜凜寒光和不快,而這些,都不是讓桑默最在意的。
其實,桑默最在意的是,那女子的額頭上的圖紋,火焰般的紅蓮,延伸了整個額際,這讓桑默想着剛纔万俟珩講述的自己額頭上的變化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莫名其妙的,桑默就想到,這女人,不會是跟自己有什麼淵源吧。可是這樣的想法才一經過大腦,桑默就忍不住的渾身一顫,莫名的有點背脊發涼。
然後,桑默還看見,在女子的下方,還有好幾位看起來很尊貴的人在,有男也有女,每個人看起來似乎對坐在主位上的女子都有何幾分敬畏和討好。
場面看起來似乎是一場酒宴,因爲底下的幾個人都在進退不停的輪番對主位上的女子獻言然後敬酒,而主位上的女子卻是似笑非笑的端着手中的酒杯像是應付一般的舉起酒杯,然後卻並沒有喝的意思。
看着這樣的畫面,桑默感覺主位上的女子像是在等待着什麼,因爲她看見了女子的眼神不經意的一直都在望着宮殿的大門方向。
果然,沒多久,桑默就看見宮殿的大門方向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兩個人,都是男子,看起來要比之前的那些人年輕許多,然後,在兩人到達宮殿正中之後便紛紛跪下,然後朝着主位上的女子叩首跪拜。
但是,主位上的女子卻並沒有任何動作,也不開口讓人起來,就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看上去再明顯不過的假笑,像是在證明着她是故意不讓那兩人起來的。
然後,在一旁跪着的一個男人自己站了起來,然後順帶的也將身邊跪着的男子也拉了起來,擡着頭衝着主位上的女子在說着什麼。
而在男人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身旁的男子伸手捂住了嘴,拉着他完後退了兩步,似乎是在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臉上的表情也是驚慌失措不已,還不停的來回注意着主位上的女子的神色變化,像是害怕着她一樣。
卻見着,主位上的女子似乎也回了男子什麼話,但估計不是什麼好話,讓男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色,甚至還微微顫抖了起來,然後見着這被捂住嘴的男子一把甩開了嘴巴上的手,然後將身旁的男子拉到身後,然後一手指着追問上的女子,看樣子是在放狠話的樣子,一臉憤恨樣。
然而,在男子說完狠話之後,被他拉到身後的男子卻是更緊的抓住了男子的手臂,然後一臉懇求的樣子在對同伴說着什麼,臉色已經是一臉的蒼白了。
可是,男子的同伴似乎不肯妥協的樣子,一把抓住同伴的手,似乎說着什麼憤恨的話,像是在對同伴說,但是,桑默卻見着主位上的女子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下來了,而且那臉上顯而易見的怒色是再也不願隱藏了,甚至還直接將手裡的酒杯砸在了地板上。
然後,主位上的女子手一揮,指着底下的兩人,嘴上勾起笑意,似乎是說着讓在場所有人都臉上變色的話,其中臉色最難看的就數剛纔對着主位上的女子放狠話的男子,桑默幾乎都看見他緊抿的嘴顫抖的泛白了。
緊接着,那位原本懇求同伴的男子顫抖着身體,撲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開始給主位上的女子磕頭,而且看那力道,似乎是越磕越重的樣子。
這時候,其他在場的人也跟着上前幫忙求情,有的人還勸着那位硬挺着的男子,讓他服軟賠禮的樣子,嘴上也說着什麼,反正桑默是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單從他們的表情動作上來判斷而已。
看着這樣的場面,桑默以爲那位之前很硬氣的男子至少會服個軟什麼的,畢竟他的同伴在坐着那樣卑微的舉措,他至少也應該會爲同伴想想吧。
只是,桑默還是看錯了。因爲,那個男人不僅沒有服軟,而且還怒氣衝衝的直接衝到主位上的女子面前瞪大了眼睛,嘴上不停的在說這些什麼。但看着主位上女子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幾乎都黑了,而且完全一副風雨欲來勢不可擋的架勢。
可是,男子彷彿像是完全豁出去了的樣子,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之後,便直接甩手轉身走到同伴男子的身邊,一把拉起同伴,然後直接就朝着期初來的大門方向走去,完全不得主位上的女子任何開口的機會。
只是,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就過了。所以,當兩個人走到快要踏出門階的時候,主位上的女子將手中的酒杯一甩,狠狠地砸在了腳下的地板上,然後手上揮出一道白光,直接打在了趕着離開的兩個人身上,奇蹟的,兩人竟然像是被定住了的木頭人一般,只餘眼睛在不停的轉動着眨呀眨的。這說明,兩個人還是自我意識在的,只是身體不能動了。
然後,緊接着,只見主位上的女子忽的竟憑空消失不見蹤影,但是卻在下一刻悄然無聲的又憑空出現在了被定住的兩人面前,而且還一臉的怒容。
然後,女子並沒有其他的舉動,只是,當着兩人的面,說着幾乎話,然後便又像之前那樣憑空消失了。
同時,被定住的兩人也像是被解了禁一樣,都一個踉蹌的退了一步,身體可以動彈了。但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卻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臉上灰白如紙。
看到這裡,桑默眼前的景色忽然就轉變了。只見着,朝着一個方向的每一個地方的山坡上的花草樹木正在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在乾涸枯萎,甚至,連百姓菜地裡的菜,農田裡的農作物,池塘裡的水草,它們都在枯萎死掉。
然後,那些辛勤勞動的百姓個個都在悲天喊地的。
到這裡,桑默似乎看懂了一些,也知道了,這個植物全部枯萎死掉的地方,是整個南方地域的藍族和雲霞國。而那位主位上的女子應該就是那傳說中的修煉成仙的上仙了。那麼,現在這一刻眼前出現的是歷史的重演,最真實的原版劇情經過。
原本,桑默以爲事情到了這裡就算是完了的。但是,她又錯了,事情根本就還沒完,還有更精彩的下半部在上演。
於是,桑默就接着看下去。
畫面又開始轉換,然後停止。
這一次,出現的畫面竟然是之前憑空消失的女子,也就是上仙了。此刻,她竟然是俯首跪在地上的,地點也同樣是一座氣勢磅礴雄偉壯觀的大殿之中。
只是,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大殿,似乎要比之前上仙所在的大殿要華美得多得多,而且還是四周輕雲薄霧淡繞着,彷彿仙境一般。
更稀奇的是,這大殿的兩邊還分別站着兩排各式各樣穿着華麗高貴的人,有男也有女。
不過,看着這樣的場面,桑默怎麼看都有種像是在天庭的樣子。然後,桑默仔細的去看坐在大殿主位上的人,是不是如她想的那樣是天帝樣子。
沒想到,還真的是,龍袍加身,雖然那主位上的那位夜戴着的冕旒遮住了他的樣貌,但是,那樣的穿着打扮,就是電視劇裡天帝的打扮沒錯了。
然後,只見是有人在向天帝述說着什麼要事,其他人都畢恭畢敬的低着頭,都是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只是,主位上的天帝在聽完底下人的述說之後似乎很生氣,氣的連冕旒前的珠簾都在搖擺不停。
接着就看見,天帝一手拍在身前的案桌上,然後指着底下跪着的上仙,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上仙並沒有怎麼樣,只是仍舊跪伏在地上,承受着天帝的一切說辭。
然後,上來兩名像是士兵打扮的人上前來一人一邊的站到了上仙的兩側,伸手將她扶了起來,接着出現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從寬大的衣袖裡掏出來一面小小的古銅鏡子,然後在手上一個翻覆,小銅鏡子瞬間變成了一個一米寬的大鏡子,老者示意上仙往鏡子裡看的手勢。
上仙默默地擡頭又低頭的朝着變大的鏡子裡看着,臉上的神色也在不停的變換着,眼裡有着被隱藏起來的悔意,但是,卻忍着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個字。
而從桑默這個角度看過去,能一眼就將鏡子裡的景象看清楚。鏡子裡顯現出來的不是別的,就是藍族和雲霞國的黎民百姓苦不堪言的貧瘠生活。
眼看着,主位上的天帝似乎在做最後的問話,問着被士兵抓着兩手的上仙什麼,卻只見着上仙仍舊是一臉沒有表情的神色。
於是,只見着天帝朝着士兵揮了揮手,然後,就見着士兵摻着上仙后退着離開了大殿。只是,在上仙退離之後,似乎是有人站出來爲她說情了。
然而,似乎是沒有什麼用,因爲,桑默見着主位上的天帝揮着手,然後直接站起來走人了。
緊接着,畫面再一次的轉換,又是上仙的場景,只不過,不同的是,上仙不僅是臉色蒼白得無力,甚至連她那雙如墨的眸子裡也消失了光芒,只剩一汪死寂,那是絕望的人才會有的眼神,但是,桑默沒想到會在這位上仙的身上看見。
因爲,之前的種種,甚至包括在天帝的面前,上仙的眼中的那種不可磨滅的傲然都沒有低過頭,但是現在,桑默真的看着這樣的上仙感覺很難受。
桑默大概也能想象的到,對於上仙對藍族和雲霞國的懲罰,天帝定也是對上仙判下了更嚴重的懲罰,只是,此刻看着被押解着的上仙,雖然衣着沒有絲毫的凌亂,但是,若是一個人沒了活下去的靈魂,那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眼看着上仙被押到一個看着像塌陷的一塊空洞一般的地方,沒人能看得清那裡面是怎麼樣的,只看得見一片白霧籠罩旗下。
然後,桑默還沒來得及多想,或是說,桑默心裡纔出現一個關於那塊空洞的聯想間隙,但是,下一刻,她便以見着一閃而過的畫面,上仙被推了下去,直接掉入空洞裡,迅速墜落,瞬間不見了蹤影。
桑默被驚得張大嘴,卻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看着那個用肉眼看不出來深度的恐怖空洞,剛纔吞噬了一位上仙。
然後,依舊是畫面轉換,這一次的轉換場景很快,像是快進的電影讓人過眼不及,但是桑默還是看懂了,那些都是那位上仙被推下空洞之後的遭遇,一世接一世的快進着,從出生到死亡,從開始到結束,桑默看着那位上仙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過活着,似乎,在那位上仙那一世接一世的身上,桑默沒有看到一絲絲的感情。
看着這些,桑默甚至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在這裡繼續看下去,感覺就想是在看電影,但是卻又那麼的具有真實感,這讓桑默很困惑。這裡面究竟在預示着什麼,是她必須要知道的?
然後,沒過多久,桑默知道了這一切的一切的場景裡面在向自己預示着什麼了。
因爲,在場景的最後,桑默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從出生到發生意外離開自己的世界的那一晚,都一一的在播放着。
看着這樣的快進播放,桑默的心疼得在滴血,不爲別的,只爲再一次的看着在現代世界裡爸爸媽媽爲了保護她而葬身地下室火海的畫面。雖然很快,但是,桑默卻還是看到了爸爸媽媽的臉。
十年,自己已經有十餘年沒有見過爸爸媽媽的臉了,甚至都想不起來爸爸媽媽的笑容了,但是這一次,她卻有幸看到了,這,對桑默來說,似乎是唯一值得喜悅的感覺了。
然後,剩下的,桑默整個人被悔恨侵蝕,只因爲,她知道了,原來,自己也是那爲上仙轉世中的一員。原來,自己就是那個對藍族和雲霞國投下詛咒的人。
儘管沒有得到上仙遺留下來的記憶,但是,在看過那一幕接一幕的無聲場景之後,桑默卻是生生的承受下了上仙全部的悔意。
這樣的事情,居然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桑默覺得這已經不是精神錯亂可以來解釋的事情了。但是,它翩翩就是發生了,讓她始料不及。
也就是在這時候,原本耳邊沒有任何聲音的 ,卻突然的,桑默的耳裡卻想起了一道宛如天神一般的罄告聲響起,而且句句對桑默而言都是驚心動魄。
“默上仙,介於你苦修得道成仙,卻妄自稱大,罔顧民間百姓死活種下邪惡詛咒,讓人間百姓受苦受難苦不堪言。先本帝懲罰你親自下凡間繼續體驗民間悲苦,十生十世,輪迴轉世,找尋自己種下的惡果之門的解除之法。若是在千年後你還是不能解除自己種下的惡果之門,那麼,你將消失於世間萬物之中,化爲無物。若是你能找到解除之法,那麼,本帝會將你這修煉千年的法力和功力都歸還於你,助你最後的一臂之力。但是,你仍舊還是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至於是什麼樣的代價,這個到時候你自己會知道。現在,隨士兵去往你該去的地方吧。”
桑默的腦子裡在不斷的迴旋着一聲接一聲的天神之音,聽得桑默苦笑在心底,但是卻又有了恍然大悟的瞭解,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原來,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是沒有原因的,是爲了贖罪。
隨着耳裡的聲音漸漸變小,最後消失,桑默同時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裡有了不明顯的變化,腦海裡也瞬間涌進了源源不斷的文字定義,或者用更準確的說法是法力的口訣。本能的,桑默甚至都不用去記,這些口訣,桑默便能隨着心想便能隨意使喚。
然後,結合自己的法力,桑默更加用心的卻彈奏手中的寒玉琴,手上的靈器似乎是感受到了桑默的法力作用,發出來的樂聲更加的具有震撼力了,彷彿每分每秒都能震撼到人的心靈去。
而,外面,隨着桑默所彈奏出來的音樂之聲,傳播出去之後,也漸漸的開始有了不同的變化,跪坐在天台底下的人們像是被音樂撫慰着閉着眼進入了夢想一般,臉上收拾安祥的面容。
只是,在得知前後一切因果之後的桑默這時候卻在承受着錐心蝕骨的煎熬。是了,因爲結合了法力,現在的自己並不是千年前的默上仙,所有平凡的載體讓她非常的不適應,法力她是能超控,但是,身體卻似乎是在排斥着這些久遠的東西,所以連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像是要剝離自己的肉體衝出去一般,疼痛已經沒辦法形容了。
但是,桑默卻在咬着牙忍耐着,因爲她沒有忘記雲逸之前說的話,若是她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那麼,浩賞悾璟和薄奚姝人他們的家鄉在不久的將來就要面對滅亡的災難。
所以,即便是粉身碎骨灰飛煙滅,桑默也不會停下手中的動作的。
桑默那邊在堅持着,而在圈外的八個人也在堅持不懈的努力着,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靈器在繼續演奏着最熟悉的曲子,訣玉也在不停地吸食着那不間斷的血液。
大家都是在靜心地虔誠着,但是,只有万俟珩在注意這幾個人的變化,最開始是外圍的五人,只見着他們手上的訣玉的顏色似乎是越來越紅了,彷彿就像是要喝飽似的,而五個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慘白了,像是搖搖欲墜的樣子。
而後,裡面的四人,手中的動作雖然沒有停下來,但是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慘白了,而且他們手中的靈器也呈現出一種耀眼的紅色光澤來,躍躍欲放的。
“前輩,他們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還有,您看默兒那邊,爲什麼我看她的臉像是越來越模糊不清了的感覺?”
万俟珩是想看清楚在光芒保護罩裡的桑默的臉,但是,沒辦法,似乎他怎麼看都看不清楚,所以心裡急得只能找雲逸幫忙了。
“万俟小子,靜下心來,不要出聲,現在是他們最至關重要的時刻,萬萬不可打擾他們!”
雲逸不是沒聽見万俟珩的焦急,但是,他更知道現在的重要性,所以,他只能這樣來督促着身邊的万俟珩,就怕他一個忍不住的壞了大事。
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万俟珩解釋,因爲這一切早就不在他能預測的範圍內,從桑默他們開始之後的一切結果,都是天帝才能知道的結果,所以,他也只能站在一旁乾瞪眼。
“……”
万俟珩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擡頭看着天空中屬於桑默的那顆辰星,似乎是在閃爍不停,而且光芒也似乎越來越暗淡了。而圍在她周邊的那些辰星也同樣的光芒在減弱。
這預示着什麼,万俟珩比誰都清楚,只是,他沒辦預測跟桑默有關的任何人的未來和過去,所以,現在他的心急已經是有如被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食,疼痛卻無能無力。
不想,其他八個人似乎也有着相同的感應一般,像是都聽見了万俟珩剛纔的話,也都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但是他們看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在光芒保護罩裡的桑默。
而且,他們也如同万俟珩看見的一樣,覺得隔着光芒保護罩的桑默似乎越來越朦朧不清了,就像是桑默離他們越來越遠了一樣的感覺。
“小子們,不要分心,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要成功了。”
雲逸也在全神貫注的關注着桑默與八個小子們的狀況,所以,聞人魄他們一睜眼,他就看見了,所以,立馬的讓他們專心於手上的事,其他的什麼都不提,免得更讓這些小子們分心不已。
聽到雲逸這樣說了,八個人也不好再多想,眼下還是先協助桑默完成重任吧。更何況他們的腦海裡出現的畫面,讓他們知道了一些他們重來都沒去想過的事實,而這些事實原本是不屬於他們的,而是桑默獨自一人的輪迴傳世。
但是,看着桑默以不同的身份在一世一世的輪迴轉世中冷漠的過活,至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人努力的活下去。看着這樣的桑默,八個人的心中都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這個女人,是他們都想要放在心尖上去寵愛守護的人兒,沒想到在他們不知道的世界裡,她承受着那般殘忍的對待。
一個人在一次又一次的輪迴轉世衆從出生到死亡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這是怎樣的悲哀!
於是,在這一刻,在他們八個人的心中都有了一個相同的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陪在這個女子身邊,不離不棄,白頭偕老!
這邊,他們在心中各有所想,但是,在桑默那邊同樣也是種種非人煎熬。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桑默感覺到自己的纔剛剛回來的法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就像是看得見一樣,桑默就是這樣清楚的有這樣的感覺。
而且,忽然的,桑默心底猶生出一種,似乎她馬上就要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去的預示想法,但是,很快的就被桑默給壓了下去,因爲現在不是想着離開的時候。
然而,桑默這樣想着的同時,她卻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所以,當一切發生的時候,她根本就來不及留下什麼。
周圍的天空,開始慢慢的變化,又周黑的天漸漸的泛起白光,但時間卻還是真正的午夜凌晨,天空卻奇怪的泛白,只是,仔細的看看,就會發現,其實白光是從桑默的周身還是泛白光的,然後漸漸擴散開來。
隨着白光的擴散,桑默手下的寒玉琴音傳出來的聲音也開始向外延長而去,然後變得空曠無比,竟能傳到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裡。
此刻的桑默坐在白光之中,額頭上的紅蓮圖騰也在愈見的鮮豔起來,甚至額際都已經被汗漬染溼,汗珠也在順着臉頰不斷的往下流着,但是桑默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以吾之身,以吾之心,以吾之意,遣吾之過,責吾之悔,叱吾之錯,望祈予吾之咒,解之!”
腦海裡的浮現的文字,桑默沒有多想,便直接念出了口,然後,手中的動作也跟着迅速調高,加速,空泛,最後,落音。
泛起的白光驟然破開,直達南方而去,然後,覆蓋整個南方地域,接着“砰”地一聲,白光像煙花一樣綻放開來,無數的星光墜落下來,落在了南方地域的土地上,像是預示着希望一樣,降落在南方的大地之上還發着點點星光。
“成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順利發展,雲逸感到異常的高興,這一刻他也等了幾百年的時間了,總算是完成了天帝交給自己的引導任務了。
這邊,隨着桑默手中的動作停止,外圍的八個人也停了下來,同時正好也聽見了雲逸說的話,大家臉上也都鬆了一口氣了。
然而,就在大家都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那包圍着桑默的光芒保護罩卻忽然的光芒四射開來,刺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來。
“噗——!”
突然,一聲噴噗的聲音響傳進天台上幾個男人的耳朵裡,引得他們顧不得刺眼的光芒讓眼睛多麼疼痛,都衝上前去查看究竟。
但是,讓他們更加覺得刺眼的是當他們看清楚光芒裡嘴上還沾着大片血跡的桑默,證實剛纔在他們心底的預想是完全符合的,桑默出事了。
“默兒!”
“默!”
“默兒姐!”
“小默!”
“桑默!”
“小桑!”
“默默!”
“女人!”
“桑小姐!”
幾個人異口同聲的焦急的呼喊着,想要突破光芒保護罩,但是,無奈沒有用,就是這樣一道薄薄地光屏擋在了他們之間,讓他們過去,桑默也出不來。
更讓他們驚惶的是,在隔着光芒保護罩的情況下,他們看見桑默的身體竟然越來越淡了,就像是散開的濃霧一般隨着時間越來越淡。
最後,他們心底的警鐘終於響起來,桑默是在慢慢消失!
“怎麼回事!前輩,默兒她怎麼了?她……”
万俟珩再也忍不住的轉身朝着身邊的雲逸大吼道,他不希望眼前情況再繼續下去,但是,內心的感覺在讓他害怕,他不敢往下繼續想下去。
“咦?呀!丫頭她要回去了……”
雲逸也看見了桑默這邊的變化,而且,他還看出來包圍着桑默的那束光似乎跟之前的不一樣,像是穿破天空而來的,就像以前他帶桑默來這邊的世界時的情況一樣。
“回……去?默、默兒她要回去哪兒……?”
站在万俟珩身邊的幾個人都聽見了雲逸說的什麼,但是卻都不解的望着他,徹底的不明白他話裡是什麼意思。而万俟珩似乎已經想到的了什麼,但是,他不敢確定。
“當然是回去她自己的世界了。”
雲逸在專注着桑默那邊的變化,想要確定桑默在回去的路上不出現任何意外,畢竟是自己將她帶來這個世界的,所以,他還是挺在乎這丫頭的安全的。
只是,他卻忘記了桑默在身邊的與她有着那所謂的命定姻緣幾個男人在聽到他說的話後會是怎樣驚駭的表情。
因爲他們之前在腦海裡看見的景象早就知道了桑默來自哪裡,那是與他們不同的時空的一個世界,那是他們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的世界!
“鐺——!”
就在大家都專注在桑默身上的時候,突然天空響起一聲鐺響,然後,只見着刷的一聲,有什麼東西飛向了桑默頭頂上的光束裡,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四器五訣玉居然都混進了光束裡,圍城了一個圈,像是在啓動這什麼,在高速的轉着圈。
然後,隨着四器五訣玉旋轉的速度所造就出來一道更刺眼的光線來,直接打在桑默的身上,將桑默圈了起來。
“小子們,有什麼話的,趕緊跟默丫頭說,四器五訣玉已經啓動了時光隧道的大門,再不說你們就沒機會說了。”
看着四器五訣玉將時光隧道的大門漸漸地打開,雲逸這時候纔想起來万俟珩他們幾個人來,於是爲了彌補他們,便趕緊告訴他們這是最後的話別時間了。
“默丫頭,你不要慌,我知你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內傷,你也不要害怕那束光,那是通往時光隧道的大門,是你回去的路。現在時光隧道已經開啓,你是走不出那道光線的。你也不要反抗那束光,不然會打亂時光隧道的路線,到時候你被送到什麼其他的時空,你就再也沒有回去的機會了。你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等着被送回去,還有,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就趕緊趁着還有時間久告訴他們,不然也許沒機會了。”
雲逸這邊也不忘記提醒桑默,讓她不要自亂陣腳,免得造成更加不能收拾的局面,還是趕緊說點告別的話快些。
“默兒……”
“默……”
“默兒姐……”
“小默……”
“桑默……”
“小桑……”
“默默……”
“女人……”
“桑……”
九個大男人又是異口同聲的喊着桑默的名字,但是卻都不知道想要搶着將自己最想說的話說給桑默聽,因爲他們都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也由不得他們改變得了。所以,這時候,他們只想內心最真摯的感情告訴她就好,只求她別忘了自己就好。
但是,桑默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而老天,也不給他們那個時間。
因爲,桑默根本就不等他們開口,便直接喊出了自己在雲逸親口告訴自己回去的時間到了的時候就做好了的決定。
“珩,阿魄,小夙,千瀾,瓔珞,悾璟,阿羽,青葙,姝人,你們,什麼都不用說!一年!我只給你們一年的時間。一年後,若是我還沒有回來這個世界找你們,你們必須忘了我,因爲,我也會忘了你們。”
然後,在万俟珩他們九個人臉色都因爲她的話而泛白的時候,桑默卻轉身對着雲逸微微一笑,帶着懇求的眼神,對雲逸說。
“前輩,我知道你能幫我辦到這件事,他們我就交給你了,讓他們忘了我。”
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天空忽然大泛耀眼白光,光芒一閃,然後瞬間將桑默吞沒,然後又瞬間消失不見,前後不過眨眼的時間,之前桑默在的地方,現在已經空無一物。
在這個世界裡,桑默,徹底消失了。
冬去春來,百花齊放。一轉眼,春天竟然又到了。
距離桑默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另外一個世界已經馬上就要滿一年了,其實真正的算起來,其實也就還有明天一天的時間就到桑默口中所說的一年期約了。
如今,現在,當初在天台上的人都沒有離開過律音殿,他們都在律音殿常住了下來,都在等待桑默的歸來。
當然,這裡面只有一人除外,那人就是雲逸了。其實,他也不是不想離開,只是万俟珩和其他幾個人用生命留他,他不敢不留下來。
這其中,也帶有一份愧疚是雲逸無法難辭其咎的,畢竟,是他將這些人送帶桑默的身邊的,現在桑默離開了,他只能自動的留下來等待桑默的再一次出現了。
儘管,他也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也明白這一切都是天帝的安排,但是,他留下來也是爲了幫助桑默完成她最後的祈求,一年期約一到,他便消去這幾個人對桑默的記憶,這也是爲了他們往後的幸福好。萬一桑默再也不會回來這個世界,這些人難道要等她一輩子嗎?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万俟,你確定,小默會從這裡回來?”
此刻,時間已經算得上是午夜了,春天的夜晚天氣是寒冷的,但是万俟珩卻和其他八個大男人卻是站在一座小型的湖泊邊上等待着,絲毫不被冷氣侵蝕一般。
“嗯,我第一次見着默兒,就是在這裡月靈山小湖等到她的。”
万俟珩仰着頭望着滿天的繁星,慢慢地回答鮮于千瀾的問話,話說出來的時候,其實連他自己都在期盼着,期盼着那顆屬於桑默的耀眼星辰能讓她再一次的回來到這裡。
是的,儘管桑默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回去了,但是,屬於她的那一刻星辰卻依舊璀璨耀眼,這說明桑默回到自己的世界後仍舊平安無事,這讓他們在這裡放心了下來。
“她,真的回從天上掉下來嗎?”
難得從來都冷淡如漠的百里瓔珞竟然有些急切的開口問了桑默回來的真假,語氣中的期待更是怎樣也隱藏不了。
“沒錯!”
万俟珩宛如天神一般的點點頭,給大家堅定心底的期待。
其他人也真的因爲万俟珩肯定的答案而放下了心來,這樣一來,他們也真的相信那個帶走他們的心的女子一定會出現。
於是,帶着這樣的期待,他們都默默地守在了這個小湖邊不離開,並且都全神貫注的注意着周圍的動靜,以便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那個人的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然後,日升日落,月靈山小湖邊卻仍舊是一片平靜,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的跡象。
這,讓等待的人的心情逐漸的變冷變涼了下來。
一直到期約的最後一刻,那個原本會出現的人,仍舊沒有出現,但是不該出現的人卻出現了。
“額,我,是來履行對默丫頭的約定的。”
雲逸出現的平靜無波,他是應約而來,應一年前的約,是和桑默的約。
“你們,準備好了嗎?”
只是,眼前這幾個很明顯已經處在失魂落魄般的小子們,雲逸卻仍舊還是選擇了該說的話和該做的事。
“前輩,我,我能不能不……”
濮陽青葙搖着頭後退着,他不想失去對那個人的記憶,他想留着,既然留不住的她的人,那麼這屬於他的記憶,他不想也被剝奪了去。
“我也不要!絕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亓官夙見着不只是自己一個人不想失去那珍貴的記憶,狠狠地搖着頭在拒絕,怎麼都不能失去,更不能就這樣傻傻的放棄等待。
“我也不想……”
隨之跟隨在後的百里瓔珞竟也難得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意,這個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與桑默相處的男人,竟然也想要保留那分獨有的記憶。
“你,你們這樣是沒有用的,你們該知道我答應了丫頭的,所以,你們還是好好的聽丫頭的話,過自己的幸福日子吧。”
雲逸見着這些曾經對桑默而言來是命定的姻緣的男子們,他其實也很不願這樣,但是,上天的安排,他也無能爲力。
“前輩,我不會讓你奪走我的記憶的,不會。”
一直在沉默的鮮于千瀾開口道,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過雲逸的安排,但是,他不試過他絕對不死心,所以,他不會就這樣的放棄的。
說完,鮮于千瀾的身後就出現了一拍黑衣覆面的勁裝男子,然後,全都是一副一觸即發的警惕狀態。
“前輩,對默兒的記憶,現在是我們最重要的東西,你能不能讓我們自己選擇放棄還是不放棄?”
万俟珩的視線一直都在那平靜的湖面上,仍然在等待着奇蹟的降臨,但是對於身邊人的動靜,他都在聽着,所以,也說了一句。
“珩小子,你知道的,對於你們,我是有愧的,但是,對於默丫頭,我是最對不住她的,她從來都不曾求我幫她做過什麼事情,這是唯一的一次!”
万俟珩的懇求雲逸不是看不見,但是,他真的不想愧對默丫頭太多,所以,這一次,他站在默丫頭這邊,何況這也是爲這些小子們好啊。
苦苦等待,還不如回到最初。
“好了,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是有權有勢之人,也都有準備防備的,但是,你們也該知道,那於我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一般,所以,你們還是平靜的接受事實吧。”
雲逸也不想再多與他們多說什麼了,這樣一來,也不過是讓這些人徒增心傷而已,不如直接動手抹去他們的記憶就好。
說完,雲逸直接擡起雙手在胸前比劃起來,嘴裡也在念念有詞的,接着便見着他兩手間出現了一團白霧似的疑團在聚集這什麼力量。
而,雲逸這番動作看着似乎是要了些時間,但是其實在人眼裡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所以,万俟珩他們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眼看着那團白霧就要撲過來的樣子,他們愣地沒動。
又或者說,他們根本就動不了。
“喂!臭老頭,你想幹什麼?你想對我的男人們做什麼?”
然而,就在雲逸要將已經聚集好的力量會出去之際,忽然,在從他的正前方傳來了一道冷靜而又帶着笑意的熟悉女聲。
“丫,丫頭!”
匆匆地擡頭望去,看見的居然是從天而降一臉笑意的桑默,不禁吃驚的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呵呵,前輩,我回來了。”
從天而降的桑默朝身旁看了一眼,然後自己安全着地,然後在中間隔着一排人牆的地方向雲逸打着招呼。
“你,我,你……你真的回來了!”
雲逸有些不敢置信,但是看着安然無恙真的歸來的桑默並不是虛幻之影,不禁立馬高興得大吼了一聲。
“嗯!”
桑默也大大的應了一聲,然後只是一臉笑意。
“呵呵,好,回來就好,小子們,你們的心上人回來了,快回頭看看吧。”
說着,雲逸一揮衣袖,然後立即的,所有人都轉了身,因爲剛纔的對話,他們都聽見了,所以都迫不及待的回身找尋那道身影。
一眼既定!
九個男子,都一眼就看見了心中的那個人,卻也都沒有動身,只是望着,望着,像是永遠也望不夠似的。
“大家,我依約回來了。”
看着眼前九個都消瘦不少的男子,桑默淡淡的勾起嘴角,說出最動人心絃的話,讓對面的九個男人懸着的心都踏實的落了地。
離開一年,桑默的變化其實並不大,就只是額頭上綻開的火蓮圖騰又收了回去,只餘下之前的三條火紋圖樣,其他的仍舊還是以前的樣子。
“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所以,你們十個人,要陪我一起慢慢變老變醜。”
桑默的第二句話是這樣說的,而她口中的十個人,並沒有包括雲逸,而是同她一起回來的莫雲。
“是莫雲帶我回來的。”
桑默的第三句話說完,伸手將身邊站着的莫雲拉到衆人的面前。而莫雲仍舊是冰冷着一張臉,面無表情,但是在對上桑默的雙眸時,似乎纔有了一絲溫暖氣息。
“好了,現在,我們回家吧。”
桑默說完,牽着莫雲走向前,用另一隻手牽起万俟珩的手,然後用眼神望着其他幾個男人,結果,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直接跟着桑默走,回家了。
是了,現在對他們而言,什麼都比不過桑默能回來這件事情。至於是十人還是幾個人,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什麼計較,畢竟之前他們都知道,大家都是一輩子都會陪在桑默身邊的人,所以,多一人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然而,這些人沒話說,不代表雲逸沒話要講,只是此刻的他被眼前看到的事實震撼得忘記了去問而已。
“啊!我想起來了,剛纔那個穿白衣的金眸男子是金郎至尊上仙!那位放棄位列仙班甘願只做蛇王散仙的金郎至尊上仙!我的天,丫頭居然認識他!”
所以,當雲逸回過神來之後,想起一切之後,卻也只有他自己一人在這空山之中咋呼個不停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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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了,會有番外,有時間會傳上來,寫了這麼久,讓大家等了這麼久,真的非常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