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廣陵郡王被人射中肩胛骨,所幸廣陵郡王身穿護衣,這纔沒有一箭射穿。可是此劍甚是猛烈,皮肉之傷在所難免。據太醫來報,傷口接近一寸,開了個小洞,必須臥牀休息。
蕪華趕到的時候,廣陵郡王還趴在牀上,以一種奇異的姿勢趴着,手裡還一邊拿着筆一邊拿着奏摺批閱着事務。
“殿下。”蕪華走過去,緊張地問:“聽說殿下傷口近一寸深,爲何如今還不顧身體?”
廣陵郡王身穿玄色衣服,寬袖大衣遮住了所有的傷口。若不是看他嘴脣煞白,沒有人會知道他正處於受傷的時候。
他輕輕搖頭,握住了蕪華的手,似乎是想讓她放心:“我沒事,朝廷的事情還需要醇兒來處理,姨娘扶我起來吧。”
現在是關鍵時期,他也時常探望父皇,但都被拒絕接見,偶爾得到了允許,才能在跟前侍奉。只是父皇大部分時間都是昏迷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便一命嗚呼了去,若是他有所鬆懈,那麼大權將會落入他人之手。
蕪華心疼他這孩子強拖着身子去面對這些事,她小心翼翼地把廣陵郡王扶起來,左想右想也不是辦法,便把那些奏摺從廣陵郡王手中扯了出來。
“殿下,請您先保重身體要緊。”蕪華誠心誠意地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必須先保護好身子。”
“至於這些奏摺,我替您都處理完畢,絕不會讓大權旁落他人之手。”蕪華保證着說。她手中握緊那些奏摺,眼神滿是堅定。
廣陵郡王一向很放心舒蕪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孰輕孰重,如今這般情形的確是有人故意爲之,他必定要耐心應付。
他可以讓舒蕪華處理事務,只是他現在還是在顧慮一件事。關於皇子李經,定然會在他受傷之際被舒昭容拎出來獨當一面,他不能做出一副倒下的樣子。
舒蕪華和他想的一樣。讓廣陵郡王早日康復是當務之急,絕不能讓人抓住了把柄。她想了想,便出去查看了一下廣陵郡王的藥房和問診記錄,命下人去做藥膳。
她親自熬了癒合傷口的蘆薈膏,綴以糖塊,讓廣陵郡王每日服用。她待在廣陵郡王府裡代替廣陵郡王處理了許多政事。漸漸地,很多事情都掌握在了她的股掌之中。若有什麼疑問的,她會盡量地去和廣陵郡王討論,把事情處理的盡善盡美。
這期間,她知道了朝堂發生之事。不多時,褚天鳴等人便上門來拜訪,說了朝堂之事。原是陛下早就不上朝,每日的議會都由二皇子和殷慄進行處理,撫之還有五位大臣,如今已經是皇帝身邊的親信。他們都在商議立二皇子爲太子,立昭容爲後之事。
“真是放肆!”舒蕪華拍桌而起,她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狂傲到如此地步,廣陵郡王病倒正如山傾之勢,不僅是朝堂之人,就連市井之人都說廣陵郡王即將敗下陣來。
如今來登門的權勢小人少了,多的是真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