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貞是無辜的。”薛仲桓似乎有所掙扎。
“我是你哥!我從小就和你在一起,爲什麼你愛那個女人還多過愛我?”薛伯森拉住薛仲桓的衣領:“我告訴你,我不要你離開,我也決不允許!”
“所以你就間接害死一貞,害她懷孕!要她身敗名裂,對嗎!”薛仲桓似乎也是急了眼,“你是個小人!”
“那個女人她搶走你,難道就不應該被我報復嗎?”薛伯森把薛仲桓壓在牀上,怒氣衝衝的側過頭,一把把拉開薛仲桓的衣服,往薛仲桓的鎖骨處咬了一口:“我說過多少遍了,我不許你背叛我!”
“不!你放開我!”薛仲桓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趕緊要推開薛伯森,一拳揍了過去:“你放開我!”
薛伯森靈活的躲開,可是嘴角還是被擦出了血。他的力量似乎特別大,一下子就坐在薛仲桓身上,把他壓在身下:“我要你試試那個女人一樣的痛苦!”
一陣撕裂和打鬥的聲音傳出,蕪華看到牀簾被放了下來,氣的直跺腳。
誰承想這兩兄弟居然還有這麼一段過往?也就是說,孔一貞的孩子……蕪華簡直不敢相信,那時看孔一貞的神情,她肯定是不知道那個人並非是薛仲桓了。一個姑娘的名節,就這麼毀於一旦了,這招真是夠狠啊。
裡面噼裡啪啦的聲音傳出來,蕪華也無心顧慮,她在想這件事絕對不要給孔一貞知道,否則會再次要她的命啊!她愣在那裡考慮到底怎麼把薛仲桓帶到孔一貞面前,亦或是告訴薛仲桓孔一貞還活着的事情。
她躲在角落裡,一會兒平靜了下來,她剛想重新查看一下薛伯森離開了沒有,突然又開始吵鬧起來。
只見定州太守薛毗一下子把薛伯森抓住,揮手就是好幾個巴掌,然後再把他扔到地上拳打腳踢的,薛伯森卻意外地安靜,沒有還手。
薛仲桓則是面如死灰一般,在定州太守辱罵薛伯森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臉絕望的走了出去。蕪華看機會來了,他一出門,還沒轉彎就被蕪華擄了過去。
他沒有大叫,只是反應奇快地鉗制住了蕪華,並且摘下了蕪華的面紗。蕪華趕緊投降地說:“我是來告訴你有關孔一貞的事情的,快放開我!”
聽到孔一貞的名字,薛仲桓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微微顫抖,鬆開了蕪華的手,整個人都不自覺的倒退着,最後撞到了身後的那股牆。他似乎弱不禁風一樣,突然間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脖子。蕪華仔細一看,脖子上都是紅紅的傷痕。
裡面依舊罵聲不斷,依稀聽到“你們是兄弟”、“怎麼可以這樣做”這種話,蕪華擔心他們出來之後自己行蹤暴露,就生拉硬扯着薛仲桓去到了後院花園。
“孔姑娘她還沒有死,她想要見你一面。”蕪華和薛仲桓說。
薛仲桓不敢相信地問:“她沒有死?真的嗎!”
“是真的,她想要和你見一面,你跟我來。”蕪華說。
“不行,我不能離開這兒。”薛仲桓遲疑地說:“若是教我大哥知道,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這對一貞不利。”
“你不應該跟她交代一下懷孕的事情嗎?”蕪華雙手叉在胸前問,她剛剛明明都聽到薛伯森說了懷孕的事情了,肯定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知道了?你……”薛仲桓醒悟到剛纔蕪華一直在外面偷聽,臉剎那間紅的像煮熟的蝦,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散落的頭髮,眼神看向腳尖,“是我對不住她。”
“孩子不是你的,可畢竟她癡心一片,你就不該和她說明白嗎?”蕪華真是醉了。
“不行,現在不是時候。”薛仲桓左右爲難,他想了一下,只好拆下自己脖子上用金項圈鉤着的金鎖,一把拉過蕪華的手,把金鎖放到她手上:“這是我的貼身之物,麻煩你交給一貞,告訴她,明日未時我們去龍王廟相見。”說完,薛仲桓就頭也不回的衝了回去。
帶不了人起碼還能拿到個信物,也算不費此行。蕪華攥緊手中的金鎖,準備逃出去。
她爬上靠近牆頭的樹,準備翻牆之時,周圍突然間敲鑼打鼓,跟抓賊似的那種零零亂亂的敲鼓,一陣急促,不一會兒整個院子都亮起了火把,蕪華嚇得趕緊找個樹蔭將自己隱藏起來。
只見有幾個人擡着一箱又一箱的東西,陸陸續續的搬到了薛家的庫房,以蕪華的推斷,這極有可能是銀子。
那些人聚在一起把東西擺好,不一會兒就散了,蕪華慶幸自己沒有暴露,又有好奇形象要去看一看,於是她找了個機會從房頂上揭了瓦蓋偷偷溜了進去。
庫房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是一些糧食囤積在一起。蕪華別的時候眼神都不怎麼樣,只有在夜裡的時候,東西是一看一個準兒,她明明看見有人擡了兩三個大木箱進來,個頭也大,此刻都跟長了腿一樣跑了,真是稀奇。
她找來找去都沒有發現,莫不是那幾個箱子被藏到了什麼隱秘的地方?蕪華狐疑地想。她正走着,腳下就踩到不同尋常的東西。
她撿了這個東西,打開包着的紙,裡面是一些白色粉末。蕪華正覺得奇怪了,便湊近聞了聞。
“幻意粉!”蕪華大驚,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她馬上把幻意粉包起來,剛纔用鼻子輕輕地聞,如今頭腦已經有一些輕微的反應了,她覺得大事不妙,趕緊爬了出去,快馬趕回雲麓山莊。
定州太守府上居然有幻意粉,到底是何人所爲?難道定州太守和突厥人有什麼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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