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則徐未雨綢繆

夜深人靜,則徐與廷幀、怡良、關天培等在水師提督衙門議事。

則徐問:“虎門要塞堅固否?”

廷幀、怡良不知則徐意,默然揣摩。天培身爲水師提督,不得不答,“回稟大人,甚固。”

“既固,爲何那律勞卑,只區區兩船,能自零丁洋起,徑穿這穿鼻洋,再越那獅子洋,直抵我廣州城下?廣州城南還有我烏涌炮臺,廣州城旁還有我東西炮臺。”則徐又問,“關提督,如那義律多船復重,你當如何應付?”

天培曾是則徐下屬,知這林大人心思縝密,不道點實貨,註定應付不過。於是深呼一氣,道:“林大人,廣州城南有三洋,自北而南,依次爲獅子洋、穿鼻洋、零丁洋。零丁洋水深面闊,欲拒夷船,最好在此角逐;可我水師船小炮遜,實不是夷人對手。我們所依靠的,只有這虎門要塞。這要塞,自南而北,又有三道屏障。第一道,在穿鼻洋與獅子洋的交界處,此處江面狹窄,兩岸石壁陡峭,左有大角炮臺,右有沙角炮臺;諸炮東西對射,火力交叉,可滅任何夷船。大角、沙角以北六七裡,有下橫檔、飯排蘿、上橫檔三小島橫亙江心,上橫檔島上有橫檔、永安二炮臺。三島以西水淺礁多,不宜行船,但爲防萬一,西岸山上亦建有蕉門、鞏固二炮臺。三島東面爲主航道,東岸有威山,威山腰有南山炮臺,其下不遠、威山腳下、前灘岩石中,有威遠炮臺,威遠兩側,分居着靖遠、鎮遠二炮臺;三炮臺呈‘品’字鼎力,與上橫檔的炮臺構築成了第二道屏障。此爲要塞重中之重。上橫檔以北五里處,對峙着大小虎山炮臺,爲第三道屏障……”

天培尚未講完,則徐已不耐煩,忿然打住,道:“關滋圃!你可與夷人海戰過?夷船有幾?何不圍而殲之?”

天培被問懵,只能“這這這”地應對。

廷幀趕緊道:“林大人,夷人船隻,的確略勝。想我水師戰船,竟追不上那牙片泵船。夷船多巧技,有些竟無需人力,只見黑煙滾滾,就已風馳電掣。”

則徐道,“奇技淫巧!勿長夷人威風。”

怡良道:“林大人勿憂,義律等夷人已是節節敗退,想必已不成氣候。”

則徐道:“別人若搞你千萬銀兩,你會善罷甘休?小心駛得萬年船,天色已晚,督撫二大人早歇,我與關滋圃再細深研,關滋圃,快把那要塞詳圖,拿來我觀。”

關、怡二人走後,則徐道:“滋圃,已無旁人,必講實言。”

天培道:“大人,官員舞弊枉法,兵士鑽營營私,牙片層堵不窮,再復言又何如?”

“如何何如?本大人來粵只爲這牙片事!況這毒物也已幾近毀盡。”

“爲何不把那韓肇慶砍了?大人您舉手之勞,五羊城已皓月當空。再說,大人您註定要走,您去之後,這毒物會不會復來?以大人這兩月之細細觀察,那總督巡撫大人能否善後?”

“關滋圃,休得亂語!爲這牙片,鄧大人已竭盡全力。此來不爲肅貪,韓肇慶已傾家蕩產。你身爲水師提督,務必做好份內之事!勿再講夷人船堅炮利,放眼這浩蕩水域,夷人炮船有幾?我南粵水師,戰船上百;不求以一當十,五毆一,十毆一,以致二十毆一,百毆一,難道還打它不下?關滋圃,明天,零丁洋裡,澳門水處,我要看到我大清水師之勃勃生機。”

“大人,如此邊釁豈不更易滋起?”

“滋圃,吾總覽夷情,外似桀驁,內實惟法。吾向來恐開邊釁,遂致養癰之患,日積日深。豈知彼從六萬裡外遠涉經商,主客之形,衆寡之勢,固不待智者而決。即其船堅炮利,亦只能取勝於外洋,而不能施技於內港。粵省重重門戶,天險可憑,且其貿易多年,實爲利市三倍。即除卻牙片一項,專做正經買賣,彼亦斷不肯舍此碼頭。所以雖其中不無波折,而大局均尚恭順,非竟不可範圍者。滋圃,此吾竊念私想,只與你講。”

“大人.….”

“滋圃,到此爲止,切勿再言!”

天培悶愁,南粵水師,雖爲水師,卻常駐陸地;人數雖逾萬,能真刀實槍赴戰場者不足兩千。戰船雖多,卻全爲單桅,僅裝三四門百至千餘斤大炮;且炮質量極差,炮口不正,炮彈不圓,炮膛多沙眼,極易炸膛;炮出如箭,只是洞穿。反觀夷船,周身銅皮,多爲三桅;裝載大炮多則五六十門,少則二三十;炮正彈圓,膛無沙眼,三四千斤的船炮,已超我八千斤岸炮之射程;且還配有炮車及瞄準器具,基本彈無虛發;每打一炮,還無須冷卻;一炮射出,開花四濺。更何況還有那呼呼冒黑煙的怪物……林大人您怎麼不聽我說完呢?

吏靡兵濫,船鈍炮渺,則徐何嘗不知。可冰凍三尺已非一日之寒,牙片業已禁絕,務杜來源,具結必須繼續。關滋圃言之有理,我器的確不如夷;明兒個立即籌兵、造炮、建船。可這兵、炮、船,哪一個不需要銀兩?這銀兩又從何而來?則徐沉思至深,徹夜不眠。

翌日,則徐召集廷幀、怡良、豫堃商討銀兩事宜。督、撫二人這個說藩庫鹽庫均已告罄,那個說糧道庫一子未剩;二大人言語間,同時瞥向了海關監督。

豫堃道:“都窺我作甚?吾亦乃窮人;庫裡倒有,可三天後就要北上入那內務府。”

則徐訕笑着:“厚庵,煩請傾囊相助。這也是爲我大清金甌永固,我皇聖明,定會皇恩浩蕩。”

“林大人,請請出聖旨,厚庵甘願全部奉上。”

“一道奏摺,南北飛馳,即便准奏,已是一月之後;此情此景,不出幾日,恐已天翻地覆。厚庵,舞一次長袖,通融一二耳;保家衛國,聖上即怒,也是喜嗔。再退一步,如真究責,少穆願一人攬,無厚庵一絲干係。”

廷幀聞聽感慨,道:“林大人,急需多少銀兩?”

則徐聽廷幀話意暢然,急忙道:“嶰筠兄,七十萬兩,可解燃眉之急。”

廷幀昂然道:“林大人勿急,馬上傳十三行,唾手可得。”

則徐道:“額外索要,可行?”

廷幀道:“十三行大門朝南開,金山銀山全進來。七十萬,對行商們來說,區區。大人若有時間,請去伍家花園看看,那裡堪比我皇家園林。

則徐道:“此是乞人錢財,切勿再傳人來。三位大人,我們同去那伍家花園,如何?”

伍紹榮見粵地四大人同來,誠惶誠恐,趕緊跪拜。

則徐道:“私下小聚,無須多禮。”

廷幀感嘆道:“伍紫垣,你這雕欄玉砌之所、堂皇瑰麗之地,彙集了世間多少璀璨溢彩之物?”

紹榮不知這四巨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腦,趕緊道:“全因吾皇皇恩浩蕩,方有伍家這一棲身之地。”

怡良朗聲道:“這棲身之地可真夠寬敞的,伍紹榮,你可知覆巢之下可有完卵?”

紹榮不知又觸犯了什麼,一時惶惶,趕緊跪求再贖前罪。

則徐朝督撫二人輕揮手,前走一步,攙扶起紹榮,道:“此來有事相求,夷人憑空繳了萬千毒物,定不會善罷甘休。倘若傾力來犯,必有一場惡戰。我大清藩庫虛空,煩請……”

紹榮何等聰明之人,立即道:“林大人勿道請字,小人已感激不盡;保我家國,願傾力鼎助!府上正有五十萬兩紋銀,請大人即可拿去!如若不足,願再行籌措。”

則徐甚悅,道:“伍紹榮,本大人記着你。”

四大人走後,紹榮坐在鬆軟的沙發上,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一賬房先生拿着一賬單,極輕輕地道:“老爺,近期生意很好,這是開市以來的買賣。”

“念。”

“5月20日,運往紐約八十萬兩白銀的茶葉、一百二十萬兩的瓷器已銷售完畢,獲利五十萬兩。運往西班牙葡萄牙荷蘭的五百噸上等的茶葉,還未售完,迄今爲止,已獲利百分之四十。最近,美利堅股市略有下跌,我們的股票少有虧損。東印度公司的債權利息已於昨日到賬,合四十七萬兩白銀……”

紹榮手一揮,“下去吧。”他的頭正痛,掙這麼多錢何用?只那欽差大人轉眼一個念頭,這一切就統統化爲烏有。夷人亦不是東西,那義律,那顛地,五年前就嚷嚷着要端掉這壟斷一切貿易的十三行。風箱裡的鼠,受兩頭的氣啊。兩廂比對,那五十萬不過是杯水車薪。思緒至此,紹榮竟暗自高興剛纔那唾手而出的花花紋銀。錢要用在刀刃上,粵地四大人已拿了我的錢財,何況吾並無贓物。

則徐望着白花花一堆銀兩,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正自感嘆:還是民心可用。人報:遁逃澳門的義律還是一意孤行,任百般言語、千種手段,就不具結。

則徐暗忖: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何不向其主子訴清現狀、言明利害,或有一線生機。於是提筆寫道:

洪惟我大皇帝撫綏中外,一視同仁,利則與天下共之,害則爲天下去之,蓋以天下之心爲心也。貴國王累世相傳,皆稱恭順,觀歷次進貢表文雲:“凡本國人到中國貿易,均蒙大皇帝一體公平恩待”等語。竊喜貴國王深明大義,感激天恩,是以柔遠綏懷,倍加優待。貿易之利,垂二百年。該國所有以富庶稱者,賴有此也。

唯是通商已久,衆夷良莠不齊,遂有夾帶,誘惑華民,以致毒流各省者。似此但知利己,不顧害人,乃天理不容,人情所共憤。大皇帝聞而震怒。特遣本大臣來至廣東,與本總督部堂巡撫部院,會同查辦。凡內地民人販食者,皆應處死。若追究夷人歷年販賣之罪,則其貽害深而攫利重,本爲法所當誅。惟念衆夷尚知悔罪乞誠,將泵船二萬二百八十三箱,由領事義律,稟請繳收,全行毀化。疊經本大臣等據實具奏。幸蒙大皇帝格外施恩,以自首者,情尚可願,故寬免罪。再犯者法難屢貸,立定新章。諒貴國王向化傾心,定能諭令衆夷,兢兢奉法;但必曉以利害,乃知法度斷不可以不懍遵也。

查該國距內地六七萬裡,而夷船爭來貿易者,爲獲利之厚故耳。以中國之利利外夷,是夷人所獲之厚利,皆從華民分去。豈有反以毒物害華民之理。即夷人未必有心爲害,而貪利之極,不顧害人,試問天良安在?聞該國禁食甚嚴,是固明知之爲害也。既不使爲害於該國,則他國尚不可移害,況中國乎?

中國所行於外國者,無一非利人之物:利於食,利於用,並利於轉賣,皆利也。中國曾有一物危害外國否?況如茶葉大黃,外國所不可一日無也,中國若靳其利而不恤其害,則夷人何以爲生?又外國之呢羽、嗶嘰,非得中國絲斤不能成織,若中國也靳其利,夷人何利可圖?其餘食物自糖料薑桂而外,用物自綢緞、瓷器而外,外國所必需者,曷可勝數。而外來之物,皆不過以供好玩,可有可無,既非中國之需,何難閉關絕市!乃於茶絲諸貨,悉任其販運流通,絕不靳惜,無他,利於天下公之也。該國帶去內地貨物,不特自資食用,且得以分售各國,獲利三倍。即不賣,而其三倍之利自在。何忍更以害人之物,恣無厭之求乎?設使別國有人販賣至英國,誘人買食,當亦貴國王所深惡而痛絕之也。

向聞貴國王存心仁厚,自不肯以已所不欲者,施之於人。並聞來粵之船,皆經頒給條約,有不許攜帶禁物之語。是貴國王之政令本屬嚴明。只因商船衆多,前此或未加察。今行文照會,明知禁令之嚴,定必使之不敢再犯。且聞貴國王所鄰之蘭頓,及嘶葛蘭等處,本皆不產。惟所轄印度地方,連山栽種,開池製造。累月經年,以厚其毒。臭穢上達,天怒神恫。貴國王誠能與此等處,拔盡根株,盡鋤其地,改種五穀,有敢再圖種造牙片者,重治其罪,此真興利除害之大仁政,天所佑而神所福,延年壽,長子孫,必在此舉矣。

至夷商來至內地,飲食居外,無非之恩膏,積聚豐盈,無非之樂利。其在該國之日猶少,而在粵東之日轉多。弼教明刑,古今通義。譬如別國人到英國貿易,尚須遵英國法度,況乎?今定華民之例,賣者死,食者亦死。試思夷人若無帶來,則華民何由轉賣,何由吸食?是奸夷實陷華民於死,豈能獨予以生?彼害人一命者,尚須以命抵之,況之害人,豈止一命已乎?故新例於帶來內地之夷人,定以斬絞之罪。所謂爲天下去害者此也。

複查本年二月間,據該國領事義律,以禁令森嚴,稟求寬限。凡印度港腳屬地,請限五月,英國本地,請限十月。然後即以新例遵行等語。今本大臣等奏蒙大皇帝,格外天恩,倍加體恤。凡在一年六個月之內,誤帶,但能自首全繳者,免其治罪。若過此期限,仍有帶來,則是明知故犯,即行正法,斷不寬宥。可謂仁之至義之盡矣。

我君臨萬國,盡有不測神威。然不忍不教而誅。故特明宣定例。該國夷商欲圖長久貿易,必當懍遵憲典,將永斷來源,切勿以身試法。王其詰奸除慝,以保乂爾有邦,益昭恭順之枕,共享太平之福,幸甚,幸甚!請接此文後,即將杜絕牙片緣由,速行移覆,切勿諉延。

廷幀、怡方看過,皆贊文采斐然理據盈沛攻守有度,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文章。則徐心暖意得,隨即發往京城,待帝定奪後再送英王。

某日,則徐正與廷幀、天培商討募兵買船購炮事宜,加急聖旨到,言兩江總督陶澎病重,欽差大臣林則徐務必儘快處理牙片未盡事宜,火速赴任兩江總督。

陶澎病危,則徐心急如焚。天培與陶澎相熟,亦嘆。廷幀祖居江寧,與陶澎有幾面之緣,也惜。三人愴然默然,喟嘆不已。

廷幀道:“爲今之計,就是速把那具結結了,少穆兄自可放心而去。”

天培道:“澳門同知蔣立昂雲:‘義律那廝正與澳門總督邊度笙歌簫舞,好不愜意。’”

則徐怒:“什麼澳門總督!他蔣立昂只說不做,澳門是我大清家地盤,豈容夷人自在!明日本大人親去澳門察觀,夷人再杵,即統統趕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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