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覺得不像。一方面從那些黑衣武士跟林清兒、<手可以看出,身手絕對可以稱得上一流,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是綁票勒索的無名之輩;另一方面,看他們統一的衣着打扮,也絕對不會是普通的盜賊或浪人,倒像是王公貴冑府纂養的幕兵衛隊。而剛剛這些傢伙的所作所爲,也不像是劫持了這少女的樣子,倒更像是在保護她。
在古代的日本,武士就相當於職業軍人,屬於統治階級,是當時日本社會的支配力量,類似於西方的封建領主和騎士。在幕府時代,並不是有錢就夠資格纂養武士,除非是王公大臣、藩主大名,以及地方的一些領主。照此推斷,這個女孩應該不是普通商賈富紳的女兒,起碼她的家族,應該具備一定的政治背景!
根據蕭然蒐集到的一些關於日本的信息顯示,日本幕府有規定,不同等級跟身份的人擁有的衛兵數量是固定的,不允許隨便增加。就連幾年前興起著名的安政大獄的近江彥根藩主、幕府大老井伊直弼,在櫻田門被刺殺的時候身邊衛隊也不過六十餘人。而這樣一個只有十來歲的少女,身邊竟有二十餘名武士來保護,未免有些誇張。
難道是……
不會,不會!蕭然馬上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因爲這跟他印象中的那段歷史並不重合。
徐世昌由於當海盜地時候在這一片混得久了。多少懂得一點倭國語言,可惜是個半吊子,憋半天才能憋出一句話,並且人家說得稍微快一點他就聽不懂了。子裡拔大個,蕭然讓他去審問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但是徐世昌只出去看了一眼。便鬱悶的回來報告,十來個黑衣武士,居然全部中毒死了!
蕭然仔細檢查了一邊,發現這幫傢伙臉色青灰,再捏開嘴巴,裡邊流出的竟是深紫色的血漬。很顯然,這些人是事先在牙齒裡藏了毒藥,一旦落敗。便立即咬破藥丸自盡。
一個人身邊有一兩個死士並不可怕,但是如果一下子擁有二十多名死士,那麼這人該是怎樣的身份?
蕭然更加震驚了,連忙讓人放起那個老頭,怕他服毒,還特地捏開嘴巴灌了不少水漱口。可惜地是老頭雖然沒在嘴裡藏毒,年紀卻大了,並且他是不會武功的,哪裡禁得起花和尚的那一腳重踹?口鼻中不斷的涌出血沫來,還沒等審問。就已然掛掉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冒雨在外面搜索的段興年也回來了,還帶回了四具屍體。另外在小島背面的礁石灘上,發現有撞碎的船板殘骸,估計就是這夥人留下的。由此看來,他們應該並不知道小島地前面築有內港。對小居山島根本不熟悉。十有八九是在海上迷失了方向,無意中漂流到這裡登陸。
四具屍體中,有一個是年輕女子,身着粗布和服,看樣子應該是女僕,可惜被砍了頭;兩名黑衣武士,都是身負重傷,結果傷口感染而死。剩下的一名。卻是穿着淺綠色的寬袖羅袍,頭戴軟紗巾,腰束玉錦帶,看樣子倒像是個做官的。這人死法跟其他人卻有不同。腹部被橫着切開,內臟都流空了,顯然是切腹自盡的。
看這些人死亡的時間,除了兩個黑衣武士比較長,大概有三四天左右,女僕跟官員的時間都很短,至多不超過一兩天。
大夥對倭奴國的官服、品秩什麼的也弄不大清楚,分辨不出這個切腹的傢伙到底是不是當官地、官職有多大,一切都只能靠猜測。盛左等人有的說這官員是少女的父親,有的說是哥哥,蕭然命人把屍首擡到少女面前,讓徐世昌問她認不認識。
少女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拼命的搖頭,也不知是徐世昌沒說清楚還是她真不認識。蕭然在一旁冷眼觀察,見她雖然哭了,卻多半是被嚇的,眼神裡只有驚恐,卻沒有痛失親人地那種悲傷,估計是她父兄的可能性不大。
一個又一個的疑團升起,蕭然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少女的身世不一般,並且他隱隱有種直覺,在她身上一定隱藏着什麼驚人的秘密。
然而那女孩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無論問什麼都一言不發,只是一個勁兒的哭。蕭然漸漸焦躁起來,冷笑道:“跟我這兒裝啞巴?想讓你開口,我有的是辦法。你最好不要逼我。”
徐世昌吭哧了半天,將這話翻譯過來說給少女聽。少女身子微微一顫,卻仍不肯說話。粉嫩地臉頰上淚水漣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蕭然本來是最怕女孩子哭的,但是對日本女人可就不一樣了,越看這模樣越覺心煩,陡然喝道:“說不說?”
少女嚇的一哆嗦,下意識地瞄了一眼蕭然,隨即又飛快的把頭低了下去。蕭然大怒,一把揪住她的秀髮,將她從牆角拖了出來。女孩兒痛極,忍不住啊的叫出聲來。蕭然道:“原來不是啞巴,真是天生的賤種!”一把將女孩兒摜到地上,道:“老段,鞭子伺候。給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說爲止!”
段興年這傢伙當太監當的多少有些心理變態,折磨人是他最大的快樂所在。嘿嘿一笑,讓手下拿來一個布包裹打開,裡面是鞭子、刀子、剪子、錐子、鉤子,審訊刑具樣樣俱全,簡直就是個移動的刑訊室!
那少女見段興年獰笑着把刑具一樣一樣的擺在地上,花容慘變,手腳並用的想要爬回牆角去,卻被徐世昌一腳踏住。蕭然道:“後悔了?現在說還來得及。”
少女似乎猶豫了一下,但一看到蕭然的目光,就連連搖頭。蕭然怒道:“這是你自找地!動手!”
“等等!”一旁的林清兒跟納彥紫
看不下去。幾乎同時站了出來,道:“相公,你在是個女孩子,你,你怎麼能這般對她?”
兩位老婆滿臉驚訝的望着蕭然,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實在是想不通,素日對女孩子一向溫柔體貼的相公,怎麼今天竟變得如此殘忍?這也難怪,在此之前中日關係還算是平穩,那時的人們對日本人,自然也不會有蕭然這樣深切的仇恨。
蕭然把臉一沉,道:“我這麼做,自然有我地道理。你們懂什麼?看不下去,就給我出去!”
往常蕭然辦大事的時候,老婆們向來不會干預,這大概也是古時女人的一種美德吧。見蕭然真的動了氣,林清兒儘管心裡十分不情願,還是拉住了納彥紫晴,示意她暫且忍耐。
段興年拿起鞭子一甩,啪的抽在地上,塵土飛揚。再看青石地面上,鞭痕宛然。隨即獰笑道:“小妞。這可是你自討苦吃,怪不得哥哥我手黑了!”一步一步向少女走近。
少女剛剛還在拼命的掙扎,此時瞧見段興年,嚇的整個身子都癱軟了。蕭然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道:“還不說?這可是你最後地機會了!”
那少女不停的顫抖着。淚珠滾滾,忽然一低頭,狠狠吵蕭然手上咬去。虧得蕭然反應快,猛的縮回了手臂,只聽少女兩排牙齒相扣,鏗然有聲。蕭然氣急敗壞,一巴掌扇了過去,接着起身大叫道:“老段。下手有點準,別給我弄死了。媽的賤×日本女人,回頭給兄弟們開葷!”
衆弟兄一聽,頓時興奮的鼓譟起來。雖然蕭然平時並不阻止大家去嫖妓逛窯子。但是外國妞畢竟是不多見,尤其是這麼嫩的出水的一個日本女孩兒,不興奮纔怪。
少女就算是聽不懂中國話,但一看周圍這些漢子淫邪的目光,也不可能不明白,嚇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掙脫了徐世昌,猛撲到蕭然腳下,抱住他腿連連搖晃,目中盡是哀求之色。
蕭然一腳將她踢了個跟頭,鄙夷的道:“賤女人,剛剛不是很兇地麼?饒你纔怪!”
這時別說是納彥紫晴,就連林清兒也按捺不住了,衝上前一把推開蕭然,將少女摟在懷裡,大喝道:“夠了!一幫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知不知羞?”擡手一指段興年道:“你敢過來?”
段興年最怕的就是這位林教頭,見她發飆,登時就木了半邊。納彥紫晴也衝上來護着那女孩,蕭然怒道:“你們兩個做什麼?造反是怎麼着?”
林清兒道:“相公,平日裡不論你做任何決定,我們姐妹從無二話,對不對?但是今天這女孩兒,一個人流落荒島,已經夠可憐了,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過她?人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清兒知道你憎恨倭奴國人,如果你覺得你的仇恨在她身上真的能夠找回來,那麼大不了你把她一刀殺了,爲什麼還要如此作踐人?這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所作所爲麼?”
瞧見夫人跟大人鬧起來了,衆弟兄面面相覷,作聲不得。程通最有眼色,連忙吼了一嗓子:“看什麼看?沒見過啊?都滾蛋都滾蛋!”弟兄們這纔回過味兒來,一鬨都溜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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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只剩下蕭然,兩位老婆,大眼瞪小眼,那個日本少女總算遇到了救星,躲在納彥紫晴懷裡,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地。
林清兒平素性情內向,但關鍵時刻說出來,卻極有分量。蕭然猜出她是因爲自己當年痛失父母,孤苦一人四處漂泊,此時見這女孩兒身世相仿,遂起了同病相憐之意。但是想想又覺得憋氣,心說日,小日本禍害中國老百姓的時候,不是比我更滅絕人性?但是那些事現在畢竟還沒有發生,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只道:“我做事自有我的主張,不用你管!”
林清兒那圓潤秀氣的下巴一揚,道:“這件事,我還偏管定了。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她一根手指。如果你嫌我多事,叫弟兄備船,我帶這女孩兒回北京去。”
納彥紫晴道:“我也跟清兒姐姐回去。留你自己在這兒,看誰來伺候你。”
蕭然知道這兩位老婆性子一個比一個倔強,尤其是林清兒,說得出便做得到。再轉念一想,把這女孩兒留在她們身邊也好,時間長了,不怕套不出她身上的秘密。
眼珠一轉,道:“好啊,你們要留下她也成。不過我想問問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她?總不會真跟着咱們回北京去吧?”
兩位老婆聞言,喜形於色。林清兒道:“反正咱們要去日本,順便幫她尋找她的家人。”
“要是找不到呢?”
“那,再幫她另謀出路吧。那裡畢竟是她的國家,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蕭然沉吟了一會,將林清兒拉到一旁,壓低聲道:“清兒,我知道你做事一向謹慎,但是有句話我還是要先囑咐你:這女孩身世不簡單,保不齊會不會跟咱們有什麼牽連。”
林清兒暗暗吃了一驚,道:“相公,你難道查出了什麼?”
蕭然搖搖頭道:“還只是我地感覺。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話總沒有錯。所以在咱們辦成大事之前,你們倆把她給我看好了,千萬不要放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哼,別說我饒不了你們!另外,咱們得想個法子,儘早把她的身世給套出來。”
林清兒一點頭道:“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蕭然扭頭看看那少女,還在不停的抹着眼淚。那雨打梨花的模樣,倒真是惹人憐愛。
和尚帶着弟兄來清理了地上的屍體,然後冒雨從船上李,打了地鋪。因爲有那個日本少女在,林清兒跟納彥紫晴當然不肯與蕭然同牀,但是蕭然死活賴在這裡不肯走。沒辦法,兩位老婆帶着女孩兒睡裡間,讓蕭然自己住在外頭。
生了火堆,將溼衣服也都換了下來。折騰了這麼一陣子,大夥都覺得肚子餓了,剛好花和尚又送來了墩餅、肉脯跟水袋。由於此次出航乘員較多,需要攜帶大量的淡水,加上船隻本身就較少,所以能不帶的東西儘量不帶,連船上的鍋竈都給撤掉了。至於糧食,就只能以墩餅跟肉脯爲主。
這東西接連吃了半個來月,就別提有多膩歪了,尤其是對於蕭然這種比較挑嘴的人來說,更是難以忍受。現在只要一看見圓乎乎的東西,立馬就有嘔吐的慾望。但是不吃又不成,只能伸脖瞪眼的望肚子裡咽。
最鬱悶的事情,是飲食單一而缺乏營養。儘管蕭然主張在墩餅中添加了蔬菜汁,但仍有不少弟兄患上了便秘,搞得出恭就跟打戰一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藉着火堆,蕭然慢慢的烘烤着墩餅。儘管乾巴巴的難以下嚥,但是那股子香噴噴的味道卻飄了出來。正抱着腿縮在牆角里的少女,情不自禁的嚥了幾下口水。蕭然知道她也一定餓了,將烤好的墩餅掰開一塊,丟到她身上。
少女正低着着頭。突然一塊墩餅落在腿上,不禁嚇了一跳,連忙捧在手裡,並且有意無意地皺了下眉頭。這個表情令蕭然極度不爽,就那樣冷冷的盯着她。少女正猶豫着想將墩餅放下,一擡頭正迎上蕭然兇巴巴的目光。嚇得連忙把手縮了回來,一張小臉緊張的發白。
“怎麼着,想絕食?”蕭然喝道,“讓你吃你就吃,別惹我發火。”
少女雖聽不懂中國話,但看到蕭然指了指墩餅,又指了指自己嘴巴,當然猜得出他的意思。連忙捧起病咬了一大口。蕭然呸了一聲。道:“賤骨頭!”
繼續烤餅烤肉,不經意的一扭頭,卻發現少女正偷偷將口裡地餅吐了出來,飛快的丟到牆角里。蕭然勃然大怒,幾步跨到少女面前,指着吐掉的墩餅喝道:“老子不遠萬里從中國帶來的墩餅,是他媽給你糟蹋的麼?給我撿起來吃了!”
少女慌忙將墩餅揀起,但是那上邊滿是塵垢,如何下嚥?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林清兒趕緊過來拉開蕭然,白了他一眼。道:“好好兒的又欺負她做什麼?”那少女一看到林清兒,就跟看到救星一樣,不覺哭出了聲,張大嘴巴叫她看。原來這女孩兒大概是有些上火,牙都腫了,哪裡還嚼得動硬邦邦的墩餅?
林清兒道:“妹子甭理他。我來給你按摩下穴道。”說着拉着女孩去了裡間。納彥紫晴朝蕭然吐了下舌頭,也跟了進去。
蕭然本以爲這少女是錦衣玉食慣了,所以不肯吃餅,這時倒暗暗有些歉意。吃了幾口肉脯,一樣是乾巴巴的,隨手丟回乾糧袋裡。
忽然靈機一動,把屋角竈臺地小鍋給搬了下來,這估計是陳大牙一家子專門吃小竈用的。就雨水洗刷乾淨。又盛了些清水,架火燒開,將肉脯切巴切巴丟進去。煮的爛了,再把墩餅掰成小塊。這樣子竟熬出了一鍋疙瘩湯出來。
乾糧袋裡有現成的食鹽,添裡一點嘗一嘗,味道還真是不錯。蕭然用乾草墊着鍋耳端到裡間,少女一看就明白了,朝蕭然投來感激的一瞥。納彥紫晴笑道:“咦,想不到相公心挺細的嘛!”蕭然哼了一聲,道:“我只是不想她餓死罷了。”
怕有人在旁邊看着那女孩不好意思吃,蕭然帶着兩位老婆繼續回外間,烤餅烤肉。過了一會兒,只見那女孩怯生生的走了出來,把小鍋放在地上,鍋裡面已經空空如也,連湯都舔乾淨了,估計也當真是餓的緊了。由於沒有湯匙,女孩兒蹭的一臉湯汁,跟小花貓似的。
放下小鍋剛想走,蕭然冷冷道:“站住!不知道該自己刷鍋麼?等誰伺候你呢?”少女又是一陣緊張,不知如何是好。納彥紫晴道:“別總擺出那副吃人架勢好不好?爲個刷鍋,至於地麼!”
說着走過去拎起鍋,就着房檐上流下的
起來。少女這才明白過來,忙跑上前搶過鍋,用力蕭然哼了一聲,林清兒卻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這樣,在小居山島上待了兩天,風雨才漸漸的小了,徐世昌帶着兄弟們修好折斷的桅杆。到了第三天早上,天色已然放晴,隊伍重新登船,開始向若狹灣進發。少女也漸漸適應了跟林清兒和納彥紫晴地相處,不像一開始那麼緊張。只是一瞧見蕭然,還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哆嗦。
令蕭然有些不解的是,聽說要回日本,女孩的眼中卻沒有預期的興奮,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安。而上船第二天發生的一件事情,卻令他更加吃驚。
因爲船上空間有限,只能兩位老婆帶着少女一起睡,蕭然到弟兄們那裡擠去。這天晚上,也是閒來無事,蕭然故意逗兩個老婆,給她們講鬼故事。無意中說起晚上睡覺的時候鞋子不能亂放,一是不能正對着門,二是方向不能朝着牀,否則會讓鬼怪什麼地以爲是要請他上牀,就會半夜爬到牀上去。
說這話的時候,那少女也在一旁靜靜的聽着,蕭然也沒在意。可是事有湊巧,第二天剛好蕭然起的早,心血來潮地去叫老婆們到甲板上看日出。日本女孩這時正躺在牀上,蕭然無意間就發現她穿的那一雙木屐整整齊齊的擺着,鞋尖正是朝外!蕭然心裡便是一動:難道這個女孩兒,竟能聽懂我說的話?!
帶着這個疑慮,蕭然便琢磨着如何找機會來試探她一下。這天中午吃過飯後,大夥都在甲板上侃大山。程通說起了看相,什麼生命線、姻緣線的,神奇無比。花和尚聽他說的懸乎,不知怎麼就動了春心,哭着喊着讓程通給他看姻緣線,算算什麼時候能找到個婆娘。
蕭然靈機一動,笑道:“看手相卜姻緣,這個我拿手啊,我來給你看。”
盛左等人都道:“對啊,大人能掐會算,別找程通那半吊子,和尚快去求大人去!”
花和尚一聽,樂不可支的跑到蕭然面前,先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然後攤開一張蒲扇般的大手。蕭然裝模作樣的看了一回,一本正經的道:“和尚,你這姻緣線上,前半生命犯天煞孤星,指定是討不到老婆啦!”
花和尚先是一陣難過,但轉念一想,又歡喜非常,道:“大人,你是說我後半生……”
“恩!”蕭然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後半生你就習慣了!”
大夥鬨然大笑,好幾個兄弟都岔了氣。蕭然側頭瞧去,只見那少女站在林清兒身後,俏臉漲的通紅,正扶着船舷低低的咳嗽,分明是在竭力掩飾着不讓自己笑出來!
這個發現,果然證實了蕭然的猜測。***,居然跟我裝聾作啞玩手段!哼……
當日傍晚,天邊燃起一片紅霞,映的海面波光粼粼,分外瑰麗。蕭然一直暗中盯着少女,卻看她獨自走到船尾,手扶船舷,呆呆的望着晚霞出神。夕陽的餘暉披在她單薄的身上,晚風吹動着滿頭青絲飛揚,格外美麗。
蕭然輕輕咳嗽一聲,少女登時回過神,轉身看見蕭然,連忙低下頭去,想走卻又不敢。蕭然道:“怎麼,馬上就要回到自己國家了,你不開心麼?”
少女看了蕭然一眼,垂首不語。蕭然哈哈一笑,道:“我倒忘了,你聽不懂中國話。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教你說。”
少女擡起頭,困惑的看着他,只見蕭然笑眯眯的表情很是親切,語氣也難得的溫柔起來,緩慢而清晰的道:“你聽好:日本是世界上最無恥的民族,日本人都是禽獸。日本男人都是畜生、雜種,女人都是婊子、賤貨。”
少女還是沒有說話,但是臉一下就漲紅了,眼睛裡也閃出一絲憤怒的目光。蕭然卻像是根本沒有留意,繼續道:“來,跟我說一遍。對了,還有你們那個***天皇,更是豬狗不如,野狗配出來的都比他強……”
“你胡說!”
少女竟突然說出這一句有些生硬卻是不折不扣的中國話,但是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口,啊了一聲,忙不迭的捂住嘴巴。
♂ 第8卷 混跡後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