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你不死的話,我還有機會把你挖到我們羽國效力不是?”羽阡陌說着一臉洋洋自得,只可惜他每次提起,墨玉巒這傢伙都是油鹽不進的主。
“做夢”墨玉巒冷冷回了聲,大踏步進了屋子。
“喂……這裡是我的宅子。”看着消失在的身影,羽阡陌不滿嘟囔了聲。
“這裡可是殤國”墨玉巒轉身瞥了眼身後之人,復又在房內仔細打量起來。
“暗道在哪?”側頭看了眼已來至身旁的羽阡陌,墨玉巒語氣有些不耐煩起來。
“你怎麼知道有暗道”羽阡陌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解。
“呵……”墨玉巒冷笑了聲開口,“羽國的陛下即便是跑到殤國,也絕對不會住這般破舊的地方。”弱智般看了羽阡陌一眼,墨玉巒嘴角的笑意更濃。
羽阡陌從這房間出來,可那已經落了幾層厚灰塵的木桌,很明確的說明這房間沒有人住,暗道之事也便顯而易見。
“切……”羽阡陌不滿嘟囔了聲,擡手推開一旁木櫃的門,只見這木櫃掩蓋的牆壁竟是一道門,可以通向真正宅院的門。
“嘖嘖……倒是挺會享受”墨玉巒粗略看了眼院中的美景開口讚歎道。
“那當然,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隨意一個犄角旮旯都能活下去。”羽阡陌本是開玩笑說了句,可看到墨玉巒變得凝重的表情,有些不解,他哪裡說錯話,當年她將他擄走的時候,可是在樹枝上都睡過
“這些年,你究竟藏到哪去了?”見墨玉巒走進房內坐定,羽阡陌忙一臉疑惑問道。
“不提也罷”緩緩搖頭,墨玉巒拒絕回答,三年的痛苦記憶,她不願再回想。
“估計日子過的挺差”見墨玉巒表情沉重,羽阡陌猜測着試問道。
“不說這些”擡手揮了揮,墨玉巒一臉不願提及的意思。
“可是我很好奇”羽阡陌開口繼續追問,見墨玉巒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忙又開口補充道,“若是早知道你沒死,我定會找人將你救出,畢竟你當初定的罪名可是通敵之罪。”羽阡陌說完一臉戲謔看着墨玉巒。
“我方纔說過,想讓我效忠羽國,你做夢。”墨玉巒瞥了羽阡陌一眼,一臉堅定,表情因他方纔提起的罪名變得有些冷。
“好了,好了,不提這些不愉快的往事。”羽阡陌尷尬擺擺手笑了聲道。
“你來殤國意欲何爲?”短暫的靜默後,墨玉巒一臉好奇看向羽阡陌問道。
“來吃燒雞啊”笑着開口,羽阡陌露出一臉無害的表情。
“哼……莫不是爲了躲避那突厥長公主吧。”滿是戲謔看了羽阡陌一眼,墨玉巒緩緩開口,只那心中卻滿是疑惑,羽阡陌的來意絕對不簡單。
“你聽哪個嚼舌根說的?”一把拍到桌上,羽阡陌咬牙切齒不滿道,這些個殤國人就喜歡吃飽了撐的去造謠。
“這般激動,看起來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這般咯!”看着羽阡陌點點腦袋,墨玉巒忍住笑意,能讓羽阡陌露出這般一副抓狂的模樣,那突厥長公主她倒想見識一下。
“哼……若不是那瘋女人耍詐,我會輸?”羽阡陌捶胸頓足一臉不滿。
“哦?說來聽聽。”墨玉巒挑了挑眉一臉好奇,原來這長公主不是單純的‘悍婦’,而是一個有計謀的……‘悍婦’,她喜歡!
“不想說”羽阡陌一把將頭轉過去,臉上一副悲慼的表情。
“嘖嘖,沒想到幾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墨玉巒看着羽阡陌那幽怨的表情,忍住雞皮疙瘩道,“陰柔”
“你說什麼?”羽阡陌倏地站起身,一雙眼睛大睜瞪着墨玉巒,“我哪裡陰柔,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
彷彿爲了證明自己,羽阡陌吼完還特意重重在自己胸口拍了幾下,奈何他剛拍完就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莫要激動,男生女相有什麼,你們羽國這樣的男子不是多的是。”墨玉巒說着揮揮手示意羽阡陌坐下,也許是地勢氣候的原因,羽國的男子大多看起來比殤國的女子還要‘美麗動人’,皮膚細嫩不說,膚色比殤國之人要白一些。
“臭耗子,說話留點口德。”氣呼呼坐在桌前,羽阡陌一臉通紅,他想起他那兇悍皇后說過的話,‘一個男子長成這般妖媚的模樣,讓我怎麼活?你給我滾出去曬太陽。’
“我已經留了很多口德,若不然方纔說的還要重些。”掩住嘴角的笑意,墨玉巒涼涼說了句。
“哼……說我陰柔,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個姑娘家,跟男人有什麼區別。”羽阡陌說着還故意在墨玉巒身上多看了幾眼,前後都區分不出來的人根本算不上姑娘吧?!
墨玉巒的臉瞬間冷下來,因不想與羽阡陌爭執這個,便保持沉默沒有應聲,只是那雙眼睛偷偷瞄了自己一眼。
墨玉巒越是沉默,羽阡陌反而越是氣焰囂張起來,只見他復又從木凳上站起身,而後左腳朝木凳上一踏,甩開衣角的褲擺笑道,“怎麼?無言以對?”
“哎……”重重嘆息一聲,羽阡陌搖着頭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當年的小美人,如今怎麼長成這幅糙漢子的模樣,也算蒼天有眼啊!”
“啪……”羽阡陌‘啊’字剛落下,腳下的凳子便被墨玉巒倏地踢開,害的他一個閃身差點跌倒在地。
“惱羞成怒,動手打人啦。”羽阡陌故意退開墨玉巒一步,而後扯着嗓子不知死活喊起來。
“閉嘴,信不信我把你在殤國的消息捅出去。”重重拍了下桌面,墨玉巒一臉無語,這傢伙,能不能改改這討人厭的死性子。
“你若是敢,我便將你還活着的消息捅出去。”羽阡陌不甘示弱頂嘴道。
“……”墨玉巒滿臉黑線,這傢伙!
“臭耗子,我們好好說話,別動手行嗎?”見墨玉巒許久沉默不語,羽阡陌站在不遠處忙伸着腦袋,試探性問了一句。
“好啊”墨玉巒冷冷應了聲,故意兩人兩人的關係疏離開來。
“我方纔開玩笑的”羽阡陌尷尬笑着重新坐到墨玉巒身邊。
“我也是開玩笑的”墨玉巒轉頭對着羽阡陌的方向微微笑了聲,還問等羽阡陌想明白她爲何發笑,便見一雙手快速抓住他的雙腕反身壓制在桌上。
“喂”不滿嘟囔了聲,羽阡陌一臉無奈,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兵不厭詐這招。
“說,你來殤國什麼目的。”手中的力氣加重,墨玉巒大聲質問道。
“臭耗子快放手”掙扎無效,羽阡陌只得扯着嗓子喊起來。
“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墨玉巒一字一句道,手中的力氣忙有加大,“陛下放心,我可不會傷你性命,最多一不小心扭傷你這雙手罷了。”
“我纔不說,誰知道你會不會立馬跑去殤無淚那裡告狀。”死鴨子嘴硬,羽阡陌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
“哼,我報仇都來不及,還跑去告狀,我傻嗎?”墨玉巒不滿翻着白眼,看白癡一樣看了羽阡陌一眼。
“報仇?”羽阡陌疑問了聲,忙一臉笑意激動道,“那感情好,咱倆有伴啦。”
“你找殤無淚報什麼仇?”皺了皺眉眉頭,墨玉巒一臉不解。
“還不是因爲你”羽阡陌說着動了動手腕道,“你先放開我”
墨玉巒見他一副不似開玩笑的模樣,忙緩緩放開鉗制羽阡陌手腕的雙手。
“呼”大呼一口氣,羽阡陌一臉幽怨開口,“自從七年前,你毀了我的一世英名,我在大家心中漸漸不如殤無淚那小子,尤其是這些年,他實行那什麼‘休養生息’,讓大家都以爲他纔是明君,而我倒成了那個用來襯托他的‘昏君’。”
“你的子民敢說你是昏君?”雙手抱胸,墨玉巒一臉不信,羽阡陌她知道,雖說做羽皇並沒有盡心盡力,可也絕對說不上是昏君。
“我的子民當然是不敢,可殤國的那些子民,還不是每日拿我跟殤無淚對比。”羽阡陌說着一臉不滿,殤無淚明明是個靠墨玉巒才能登基的窩囊皇子,他有什麼資格跟他比。
“你大可不必在乎殤國子民對你的評價”墨玉巒緩緩開口安慰道,這傢伙會不會管的太寬,他難道還想殤國的子民也去誇他不成。
“那可不行,說不定哪天這殤國被我納入囊中呢。”羽阡陌說完才反應過來墨玉巒還在眼前。
“呵呵……我這不是做長遠的打算嗎。”尷尬笑了聲,羽阡陌擡手在鼻尖輕柔了下。
“有我在,你做夢。”墨玉巒冷冷瞥了羽阡陌一眼。
“可你不是來報仇的?”這次輪到羽阡陌滿是疑惑。
“我要報復的人是殤無淚,可不是殤國百姓。”墨玉巒說完露出一臉傲然的表情,當年能將他送上皇位,也絕對有能力把他拉下來。
“那感情好,我恰準備報復殤無淚那傢伙老是佔風頭呢。”羽阡陌說着又小聲嘀咕了聲,“將來,殤國百姓說不定就是我羽國的百姓,作爲仁慈的羽皇,我自是不會傷害他們。”
“你還敢說?”墨玉巒一臉無奈看着羽阡陌,這傢伙就不能死心嗎?兩國相安無事,爲何飛想着誰一定戰勝誰呢?
“想想而已,而已。”羽阡陌說着擡起雙手示意墨玉巒不要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