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見到雨來的模樣,哈哈大笑,打趣道:“聽說過小姨子想姐夫的,怎麼着今兒我這大舅子也想姐夫想成了這幅模樣?都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小棉襖,看來你倒應該算是我的馬甲啦!哈哈,挺大個爺們兒,也不嫌臊得慌。”
雨來哪有心思跟他說笑,只覺得萬般委屈想要對他傾訴,卻又無從說起,只在那兒吧嗒吧嗒的掉眼淚。蕭然立刻就知道出事了,忙拉他坐下,道:“怎麼了?可是生意上有什麼麻煩了麼?”這仔細一瞧,才發現十來天不見,雨來竟象換了個人似的,臉色發青,眼神裡也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不禁大吃一驚,急道:“你怎麼弄成這幅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沒有。”雨來連忙擦了擦眼淚,掩飾着笑了笑,“大概是這陣子忙,累的吧。那個,我姐呢?她沒有來麼?”
蕭然盯着他好一會,狐疑的道:“你真的沒事?生意再忙,也比不上身體要緊。畢竟是革命的本錢嘛!要是把身子骨累垮了,賺再多的銀子有什麼用?”回頭叫過王猛,道:“回春堂你知道吧?快去把李景疇李老先生請來,讓他給好好瞧瞧。”
王猛答應着就往外走,雨來嚇了一跳,慌忙拉住他道:“不用不用,一點小病,哪兒來這麼矯情了,歇歇就好,放心吧。”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拍了拍胸脯,結果卻忍不住咳嗽起來。
蕭然卻象是相信了他的話,沉吟了一下道:“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好好的把身體養起來,我這邊還有許多大事等着你辦呢。”
雨來定了定神,道:“對了姐夫,你怎麼這麼有空回京城來了?可是開公司的事有着落了麼?”
“行啊你小子,鬼精鬼精的,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沒錯兒,這次我就是奉着皇命做市場調查的。”蕭然笑着捶了他一拳,從懷裡取出兩個精緻的玻璃瓶兒,道:“成了,這兩個東西,就是咱們今後賺錢的寶貝了。恩,這個是沖服的粉劑,這個是外用的藥油。我給它們分別取了個名字,一個叫偉爺,一個叫東方神油。怎麼樣,這名字夠響亮麼?”
“偉爺?神油?不錯,好名字!”雨來接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又有些不放心的道:“這兩種藥真的有效果麼?”
“哈哈,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蕭然一臉壞笑的道,“不瞞你,我已經試過了。這東西,誰用誰知道啊!”
兩人大致討論了下開公司的事情,雨來也把按摩棒的銷售情況說了一遍。蕭然道:“我這次時間很緊,還有不少事要辦,就不跟你多聊了。你這邊趕緊把手頭的事情處理下,後天咱倆一起回承德。咸豐老兒下了旨,這個月中旬之前必須把公司開起來。具體的事情,咱們回頭再細談。”
雨來忙道:“你,你這就要走?”
蕭然道:“怎麼,還有什麼事麼?”
雨來心裡七上八下,猶豫了半天,支吾着道:“沒什麼。只是有你在,我心裡就踏實些。這邊倒也沒什麼需要安排的了,姐夫,你要是事情辦的順利,就快點來接我。”
蕭然笑道:“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的跟大姑娘似的,戀戀不捨的好讓人肉麻。”
兩人道別,蕭然帶着王猛、馬超走出會館。雨來看着三人背影走的遠了,心中一片悵然。忽然身後一個聲音嬌笑着道:“這便是你姐夫麼?好個標緻的人兒。可惜呀,好好兒的做那勞什子的太監!聽我家那死鬼說,你姐夫在宮裡混的風生水起的,紅的不得了,我還當是怎樣一個三頭六臂的人物呢。今兒瞧了,不還是兩個胳膊兩個腿兒?好歹你也是個掌櫃的,怎麼一見了他,倒畏畏縮縮的……”
“閉嘴!我的事不用你管!”雨來頭也沒回,臉色卻變得鐵青。
卻說蕭然三人離了會館,轉過街角,看看身後沒人跟着才停下來。蕭然皺着眉道:“不對,肯定是發生大事了!馬超,你留下來盯着,看看每天出入會館的有沒有可疑的人。要是有機會,潛進去打探一下,但小心別暴露了。”
馬超答應了一聲,匆匆去了。王猛道:“大人,你是說方公子他……要對你不利?”
“應該不會。”蕭然沉吟着道,眉毛擰成了一個結,“我倒覺得是他中了別人的圈套。連我這個小舅子都解決不了,只怕這一次的事情麻煩的緊。”
兩人抓緊時間,去戴桐那裡看了一眼。老頭現在身體已經好得多了,每天督造新式步槍,忙的腳打後腦勺。從他口裡得知,上次老虎嶺槍支被劫,俄國人大爲光火,根據逃回來士兵的口供跟現場的一些證物,咬死了是英國人乾的。兩國這陣子天天的打口水仗,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奕訢倒是因此多了個心眼兒,把新式步槍的製造轉入地下,輕易不敢拿出來顯擺了。但是俄、英、法、美四國先後以政府的名義向朝廷發出了訂單,要求批量採購這種槍支。奕訢也不敢回絕,剛跟咸豐上了摺子,現在還沒有批下來。不過大家心裡都明白,按照咸豐的作風,只是時間的問題。
蕭然聽了這些,也覺得有些頭疼。弱國無外交,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但回過頭一想,這種步槍畢竟不算什麼高精尖的武器,沒有什麼核心技術可言。就算是不賣給洋鬼子,不久的將來也很容易被仿製出來。與其這樣,還不如趁這個機會狠狠的賺他一筆,充實國力。想到這就寬慰戴桐道:“塞翁失馬,這也未嘗就不是一件好事。怎麼說這也是賺錢的買賣,總比割地賠款這樣明搶好的多了。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在某些槍械零件上做些手腳,從現在開始生產的槍支,儘量把精度跟射程都降下來。另外原料跟製作工藝上也可以適當的糙一些,要是能放個十槍八槍的就卡殼、炸膛,那就再好不過了。”
戴桐想了一下道:“這應該不難。工部裡真正懂行的人沒幾個,我要是動動手腳,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蕭然大喜。也不多耽擱他時間,匆匆告辭。本來他打算着要到大興山去看一眼,但是因爲雨來的事情,也沒心思再去了。兩人就在美容院左近的街口找了家客棧住下,到了戌時前後,馬超終於回來了,見了蕭然卻臉色古怪,吞吞吐吐的不知該怎麼說。王猛氣得給了他一巴掌,道:“大人都急成什麼樣了,你他娘還有心思扯淡!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這個,方公子他……”馬超咬了咬牙,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他在抽鴉片!”
“啪!”蕭然手中的茶杯頓時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第二天早上,蘇妙兒梳洗打扮了一番,回府去了,剩下雨來一個人坐在桌子旁發怔。忽然一陣倦意襲來,忍不住長長的打了個哈欠,一種熟悉的酸酸癢癢的感覺從後脊樑開始,漸漸的向四肢蔓延開去。雨來苦笑了一下,喃喃的道:“又開始了啊!”
煙槍就放在桌子上,烏黑的槍桿流動着詭異的光芒。雨來盯着看了一會,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去,但沒有拿煙槍,卻抓起了旁邊的一把剪刀,綰起左臂的袖子。那上面斑斑駁駁,縱橫交錯的刻着數不清的傷疤。創口都很新,顯然是剛結痂不久。由於大面積的創傷,半條胳膊都腫了起來,看上去紅通通的。
“呵~~!”又一個哈欠,鼻涕連着眼淚一起涌了出來。雨來臉上一陣抽搐,猛的將手裡的剪刀戳了下去。
“掌櫃的,蕭爺有請。”
雨來猛的一哆嗦,剪刀失手掉在了地上。定了定神,把煙槍胡亂塞到櫃子裡,套上棉袍子,匆匆跑出臥房。不料蕭然就站在門外,險些一頭撞上。
“去承德。”蕭然語氣很平靜,表情卻有種異樣的冷漠。
雨來心頭一跳,怯怯的道:“那……我去收拾一下……”
“不用,馬上就走。”
雨來不敢再多說什麼,匆匆跟夥計交代了幾句,跟着蕭然走出店門。門口停着一輛馬車,王猛跟馬超站在車轅旁看着雨來,神色有些古怪。
上了馬車,一路出城。車廂很是寬敞柔軟,躺在上面很舒服,但雨來煙癮發作,越來越覺得難受。不一會就哈欠連天,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蕭然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姐夫,你,你都知道了?”
“多久了?”
“不……不久,十來天吧。”雨來一邊說着,一邊用力的吸着鼻涕,發出嗤嗤的聲音。
“能戒掉麼?”
“……”
蕭然皺起眉頭,眼神中忽然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厭惡,砰的一拳捶在廂板上。奔馳的馬車頓時停了下來。
“做個選擇:如果你覺得自己戒不掉,我幫你;如果你根本就不想戒,回京城去,美容院的錢足夠你抽一輩子。”
“什麼?”雨來怔了好一會,眼淚慢慢的溢出眼眶,“姐夫,我讓你失望了,對麼?我原以爲你會狠狠的罵我,甚至是打我一頓,也許那樣我心裡倒會好過一點。可是……”悽然一笑,忽然把袖子綰了起來,露出滿是傷疤的手臂,道:“沒用的,我試過,戒不掉。”
“啊?!”蕭然心一下子抽緊了,“你,這到底是爲什麼?”
“我,我好難受!”雨來連打了兩個哆嗦,臉色變的更加蒼白,“姐夫,我也不想這樣,真的不想。可是,可是我……對不起……”
“別說了!”蕭然緊緊抓住他手臂道,“只要你不想,我幫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
雨來這個時候身體漸漸的蜷縮成一團,間或顫抖一下。雖然反應並不象電視裡演得那麼誇張,但明顯能感覺出他眼神裡的痛苦。蕭然用力攥住他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冰涼一片。
“我們……先,先回……”雨來吃力的吐出幾個字,聲音戰慄着,眼睛裡流露出祈求的目光。
“不行!”蕭然大聲的回絕。從時間上看,他現在的毒癮肯定不深,但是戒毒最難的是戒掉心裡上的依賴。現在必須要讓他堅持,挺過第一次,才能挺過第二次、第三次。
雨來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指甲用力的掐在蕭然的掌心。蕭然能夠聽到他渾身的骨骼都開始發出輕微的響聲,鼻尖上不斷泌出的冷汗說明他還在努力的剋制,可是越來越冷的身體卻已經表明,他的意志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很快汗水就打溼了頭髮跟衣服,腦門上更是亮晶晶一片。雙腳開始不能控制的亂踢亂蹬,蕭然大叫道:“王猛,拿繩子來幫我!”
王猛答應了一聲,從前邊鑽了進來,伸手去抓雨來的腳踝。但是雨來毒癮發作,力氣竟變的大得驚人,一腳險些把王猛踹翻。蕭然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不停的道:“忍一忍,很快就過去。堅持,再堅持下!”
王猛把他兩腳並在一起,從腳踝一直到膝蓋都捆了起來。害怕他掙開,又把他雙手反剪到背後,繩子從肩頭繞到肋下,來了個五花大綁。雨來這時的目光已經漸漸渙散了,不停的掙扎翻滾着,撞得車廂板砰砰直響,連王猛那麼大的力氣,竟然也按不住。
“幫我,姐夫,幫我……”雨來含混不清的呻吟着,蕭然知道他這個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扯下一幅衣襟,揉成一團塞到他嘴裡,大叫着:“咬住!撐過去!”一邊死死的把他抱在懷裡。馬超這時也跑進來幫忙,三個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壓住他,讓他不能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雨來終於耗盡了力氣,呻吟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所有人身上都溼漉漉的,棉袍子幾乎溼透了。王猛跟馬超給折騰的幾乎散了架,靠在車廂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過去了麼?”蕭然慢慢鬆開雨來的肩膀,低聲問。雨來吐出嘴裡的布團,微微翕動了一下眼臉。腦後的辮子這時也散開了,被汗水打成一綹一綹的,貼在臉上、脖子上,顯得臉色更蒼白了。但是眼神卻已經慢慢的平靜下來。
蕭然連忙替他解開繩子,這才發現他手腕和腳踝的地方都已經被磨破了,鮮血淋漓。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這個柔弱的少年竟然有這麼大力氣。
此時的雨來就像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癱在那兒一動也不能動,不知不覺沉沉的昏睡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馬車已經上路了,偶爾有一陣冷風透過車簾吹進來,讓人精神爲之一爽。
“醒了?”旁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扭過頭,就看到蕭然有些疲倦的臉。“說說吧,爲什麼沾了這東西?”
雨來無奈的嘆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最後苦笑着道:“我知道這東西是害人的,以爲一次而已,往後不碰也就是了。可是沒想到……姐夫,你說我真的能戒掉麼?”
“能,一定能。還好你沾的只是鴉片,不是四號、五號或者冰毒。”蕭然微笑着道,“給你點信心,我送你個禮物吧。”
“禮物?什麼禮物?”
蕭然揭開一塊車板,下面居然還有一個暗格。裡面正蜷着一個人,五花大綁捆的糉子似的,嘴裡塞着老大一團布,眼神驚恐極了。
“蘇妙兒!”雨來失聲叫了起來,“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我這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凡事都愛講個公道。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正好你們兩個都在,咱們就當面鑼對面鼓說個清楚。”蕭然笑吟吟的取出蘇妙兒嘴裡的布團,“說吧。把你早上跟我說的那些話,他如何垂涎你的美色,如何強迫非禮你,事後又怎樣威脅你,從頭再說一遍。”
“我……我非禮她?!你,你個賤人!”雨來咬牙切齒,眼珠都紅了,要不是剛纔毒癮發作渾身都沒了力氣,恨不能撲上去掐死她。
蘇妙兒本就極有心計,見了這架勢,哪還敢抵賴?眨巴兩下眼睛,眼淚馬上就滾了出來,抽泣着道:“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方公子。可是,我對公子的確是真心的啊!若非如此,我又何苦來這般下作?公子,人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念在咱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你就饒了奴家這一次吧!好歹……好歹勸勸你姐夫……”她是個慣會使小意的主兒,這麼珠淚雙垂,倒真是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蕭然哈哈大笑道:“你這婆娘倒眼乖的很,知道我沒打算饒你啊!”敲了敲廂板,叫道:“王猛!”
王猛早隔着簾子聽得不耐煩了,一頭鑽了進來,抽出把匕首就要下手。蘇妙兒嚇的渾身亂顫,尖聲叫道:“饒命!公子快說句話啊!”
“姐夫……要不,還是算了吧!”雨來低着頭,臉色蒼白。也許這個女人說得沒錯,之所以做出這些事情來,無非就是想跟了自己。畢竟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年,對於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就算是恨之入骨,卻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去死。
蕭然盯着雨來瞧了半天,忽然道:“好你小子,自己裝白臉,讓我來背黑鍋。好,你的女人你做主,我放她就是。”說着從王猛手裡接過匕首,挑開了繩索。
蘇妙兒沒料到他答應的這麼痛快,不禁一呆。雨來低聲道:“還不走,等什麼?”
蘇妙兒眼珠一轉,心說畢竟是個太監,原也不過如此。聽我那死鬼男人說得他足智多謀,通天徹地的本事,還不是一樣被老孃耍在手裡?當下好一陣得意,索性道:“公子卻讓我往哪裡去?奴家此身已屬公子,別無所求,只望能隨在身邊,爲奴爲僕,旦夕伺候公子,便知足了!求公子念奴家一片癡情,千萬不要嫌棄纔好。”
“我……”雨來有些躊躇,擡眼看了看蕭然,臉頰一陣暈紅。蕭然仍就笑嘻嘻的道:“別問我,你拿主意。恩,要不就留着也好,畢竟人家對你有情有義嘛,哈哈。”
蘇妙兒得了這話,巴不得的湊到雨來身邊,噓寒問暖的,整個身子都膩在他身上。雨來有些不好意思,蕭然只在旁邊笑吟吟的看着這娘們撒嬌撒癡。這時車子拐進了一處集市。時間還早,但蕭然推說累了,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來。雨來今天也真是乏的緊了,蘇妙兒服侍着很快睡着了。過了不知多久,忽然覺得有人推自己,睜眼一瞧,卻見蕭然神秘兮兮的道:“跟我來,給你看個現場直播。”
雨來納悶的跟在他身後,來到了隔壁房後窗跟兒。蕭然沾溼手指,在窗紙上戳了個洞,道:“快看,很正點哦!”
順着破洞往裡一看,雨來渾身熱血頓時涌到頭頂,一股怒火直衝霄漢。只見房間裡除了蘇妙兒,還有兩人赫然竟是王猛和馬超!
“你……你們想怎樣?”蘇妙兒靠在牀頭,身子不停的顫抖。這時她羅裙已經解了一半,露出胸前雪白的一片。
“怎麼樣?嘿嘿!”王猛掂着手裡的匕首,不懷好意的笑着,“方公子肯放過你,咱們大人可放不過。派咱們兩兄弟來,就是要給你個一了百了,省的你這個婊子又去害人。”
“不要……兩位大哥饒……饒命!”
馬超在一旁道:“兄弟,要我說,這女人也真夠水靈的。這麼一個尤物,殺了豈不可惜?不如這樣,讓他好好伺候咱們倆一回,然後偷偷把她放了。反正大人也不知道,不幹白不幹吶!”
雨來氣得張嘴要罵,但蕭然卻飛快的把他嘴巴捂上了,在他耳旁低聲道:“別急啊,一會還有更精彩的呢。”
只見王猛匕首一晃,笑嘻嘻的道:“說的是。兀那婆娘,聽說你是青樓出身,不知道可有什麼拿手的花活呢?要是伺候得咱們兄弟高興,就放了你。要不然,嘿嘿!”
蘇妙兒見不是頭,連忙媚笑着道:“兩位大哥若肯高擡貴手,奴家全依兩位便是。奴家曾學得一手冰火兩重天,管叫人慾仙欲死。卻不知兩位大哥誰先來?”
王猛大笑道:“果然有點名堂。咱們兄弟向來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種好事當然要一起的。小騷娘們兒,就看你的本事能不能應付來了!”
蘇妙兒情知躲不過去,含嗔似怨的瞟了一眼,媚態十足。只見她將臻首貼在王猛胯下,臉頰輕輕的摩擦着,手卻擱着褲子抓住馬超那話兒,另一手去解他褲帶。雨來忍無可忍大吼一聲,回身一拳重重打在蕭然胸口,打得他連退了兩三步;接着砰的一聲搗碎了窗櫺,跳進房中就要跟王猛兩人拼命。蕭然捂着胸口冷冷的道:“他們這麼做,只是想讓你知道這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值麼?”
一句話如醍醐灌頂,雨來已經被怒火衝昏的頭腦頓時清醒過來。蘇妙兒情知中了詭計,張嘴要叫,馬超一把捂住她嘴巴。王猛將匕首遞到雨來手裡,道:“天涯何處無芳草,這麼個下作的婆娘,專一會害人,留她做什麼!”
雨來臉色鐵青,提着刀向蘇妙兒一步步走去。蘇妙兒掙扎不得,喊又喊不出,兩隻美麗的眼睛因極度驚恐而變得扭曲,盡是祈求的神色。雨來怔怔的看了她半晌,忽然嘆了口氣,輕聲道:“其實你對我做過的事,我從沒有怪你。畢竟,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蘇妙兒雙肩一顫,淚水大顆大顆的滾了下來。雨來伸手把她攬在懷裡,半晌,蘇妙兒身子猛然一陣劇烈的扭動,接着便向後一仰,腦袋無力的耷拉下去。
“哈哈,我這兄弟終於長大了呢!”蕭然也跟了進來,拍拍雨來的肩膀,“好男兒志在四方,還有好多大事等着你去做呢。今天晚上我陪你,咱們好好的喝一醉!”
♂ 第5卷 軍事時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