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這下我們就師出有名了,只是我們的勢力比起可汗的來,還是欠缺了一點,他現在雖然昏庸,可不代表當他的汗位受到影響,他還會繼續昏庸下去,而且別忘了,這九州十八個部落的首領都聽他們的,我們要是貿然行事,只怕討不了好。”
紅珠在一旁點頭,“主子說的是,目前我們的勢力已經穩定了下來,只是不知道主子這邊的情況怎麼樣,寧王爺還是不願意幫助我們嗎?”
說到陳暮凌,賽維雅嘆了口氣,“他現在的心還不在我這兒,都在那個和親公主,徐如羲的身上,本郡主現在也是很無奈。”
紅珠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傷心的模樣,不由的說道:“要不要奴婢……”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十分的陰狠。
不遠處偷聽賽維雅主僕對話的遲越,聽到這話,眼睛眯了眯,這主僕要怎麼算計戎敵的可汗,那是她們的事,甚至,她很樂意幫她們一把。可她們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徐如羲的身上,她就絕對不會不管。
賽維雅急忙搖了搖頭,“不可,別忘了,這裡是陳國,她可不是一般人,馬上她就要去戎敵和親了,到了那邊,我自有法子收拾她,她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那麼多的眼睛盯着在,對我們十分的不利。所以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至於寧王爺,他答應了我三個條件,就算這一次不成,我也有辦法讓他愛上我。記住了,千萬別動徐如羲,她要去和親,從此就和寧王爺無緣,可千萬別弄巧成拙,成全了他們兩個,我們可就真的白算計了。”
遲越從賽維雅那裡出來,心中有了計較,她原本以爲這件事是賽維雅做的,不過剛纔偷聽了她們主僕的對話,倒是叫她明白了很多的事情比如戎敵現在的情況。還有陳暮凌和徐如羲之間的問題,看樣子,這個郡主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怕也是因此,她才處處和徐如羲過不去吧。
再走錯了幾次路之後,她終於找到了雨花閣,雨花閣現在已經戒嚴了,因着徐如羲現在的狀況,就怕有什麼不好的傳出去,擾亂民心。
“站住,你是什麼人,這裡是雨花閣,皇上有令,除了伺候固倫公主的人,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
守門的侍衛不認識遲越,將她攔在了門外。
正在這時,飛漱端着水果剛好路過這裡,見着遲越,也不驚訝遲越爲什麼能進宮。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她發現這月兒根本就不是丫鬟,小姐對她也是處處優待,而且月兒很多時候都不在府中,小姐知道以後也只是說不管她,任由她去,只要不出事就行了。而且每次有事的時候,月兒總是能幫小姐出謀劃策,小姐對她的態度不像丫鬟,更像是朋友。各種的不同讓飛漱明白,這月兒怕不是一般人,能讓小姐另眼相待的人肯定都不是一般人,加上月兒也沒有做出什麼對徐如羲不利的事情,而且處處爲小姐着想,如此一來,她對月兒也沒有了當初的心態,只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要她們兩個沒事,她也不會去多說。
“月兒,你這個死丫頭,跑哪去了,還不快來伺候公主,叫你出府買個胭脂,你也能這麼磨蹭!”
聽着飛漱的訓斥,遲越趕緊低下了頭,“飛漱姐姐,我錯了!”
飛漱看了看侍衛,笑着說道:“侍衛大哥,不好意思,這是公主的貼身伺候丫鬟,今天出去給公主買胭脂去了,您看能不能先讓她進來,公主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這邊人手也緊,她又貫得公主的歡心……”
飛漱是徐如羲身邊的大丫鬟,徐如羲經常進宮,所以宮中很多人對於飛漱也還是知道的,現在飛漱開口,侍衛少不了給她幾分面子,“既然如此,你就先進去吧。”
飛漱看了看月兒,皺了皺眉,“還不快走,難道你要公主等着你嗎?”
遲越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是是!”
進了雨花閣,遲越哪裡還有剛纔唯唯諾諾的樣子,她腳步很快,飛漱差點跟不上她,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凝重,“小姐怎麼樣了?到底怎麼了?”
看着遲越突然變了的氣場,飛漱想,也許這纔是遲越的本性吧,她的氣場讓她發冷,不敢有所耽擱,趕緊將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公主午睡一覺之後醒來,說是要喝水,讓奴婢給倒水,奴婢當時正好出去打水,一進來,就看到小絕的臉整個變得十分的蒼老,黑髮也變成了白髮……”
遲越的心中聽着立即就有了計較,“你是說小姐午睡之後就出現了這個狀況?”
飛漱點了點頭,“怎麼樣,有問題嗎?”
“小姐午睡之前吃了什麼,用了什麼,接觸過什麼,你好好想想,我先進去看小姐,等會兒寫個單子給我,記住一定要詳細,一點都不能錯過,尤其是吃的方面。”
只是聽飛漱說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經過,她心中便有了懷疑,太醫診斷是中毒,那麼這毒從何來,徐如羲的房間她是親檢查過的,不可能有問題。而之前徐如羲的任何用品都要經她和飛漱的手,其他人根本近不了徐如羲的身,所以也不可能出問題,現在只能是吃的方面了,但是這也不是絕對的,所以她才讓飛漱把所有的東西都寫出來,一一的排查。
雨花閣內屋,徐如羲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此時她已經睡下了,她不想醒着,看着自己那蒼老的容顏,她就心痛,她不想看到那樣一張醜陋的臉,倒不如睡着,睡着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也算是一種迴避吧。
遲越進來的時候,徐如羲已經睡着了,這屋裡面的都是徐如羲的人,見到遲越,她們都自覺的退了出去,給遲越把門。遲越和公主的關係不一般,這已經是她們心中的認知了,有時候就是飛漱都要讓着月兒幾分,飛漱都不出頭,她們更不會出頭,又不是覺得自己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