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老一聽,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自己的女兒,略微有些生氣道:“什麼?你怎麼會喜歡他?”
他嘆了一口氣,把女兒按到凳子上,安慰道:“小英啊,聽爹爹說,你們兩個不合適,他倆看起來都不是一般人,我看還是儘早讓他們兄妹離開,然後父親在村裡再給你找一個好不好?”
小英一聽王長老不禁不幫她反而還阻攔她,一臉生氣道:“我就是喜歡他,別人我誰也不喜歡,我不管,爹爹你如果不幫我,我就死給你看!”
“你怎麼能以死來威脅你爹爹呢!爹爹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爹爹可怎麼辦啊!”王長老一聽,有些不知所措道。
小英道:“爹爹如果心疼我,就幫我,如果我沒有嫁給凌大哥的話我就死了好了。”
王長老一天,忙道:“好好好,爹幫你,爹幫你,可是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留下呢!”小英見她爹爹同意幫她,略微思索,紅着臉趴在她爹耳邊說了一番悄悄話,他爹一聽,情不自禁的吼道:“什麼!下藥!小英啊,你可是一黃花大閨女,女孩子的清白最重要,若是失了清白可怎麼辦啊,我死後怎麼有臉去見你娘啊!”
“我不管,爲了得到凌大哥,我豁出去了!”小英不管不顧,有些蠻不講理,然後又對着她爹爹道:“再說,如果我把我自己交給凌大哥,他就不會走了,到時候爹爹你在出面,他就會娶了我。”
“爲了女兒的幸福就算女兒我求你了,好不好嘛爹爹。”小英攬住她爹爹的胳膊,撒嬌道。
王長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好了,我知道了,真是拿你沒辦法,可是爹說好了,那一天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後悔!”
小英哪能聽得進去,抱着她爹爹高興道:“好好好,女兒知道了,女兒不後悔,爹爹最好了。”
而陳暮凌這邊,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最後他對着阿羲道:“你去把隔壁的李二牛找來,我跟他說點事。”
徐如羲一臉不解,問道:“去找李大哥幹嘛?”
陳暮凌不想讓徐如羲擔心,今日小英的神色讓他有些不安,爲了以防萬一,他需要自己想辦法離開這裡,而不是毫無辦法的等着別人。阿羲的性子單純無害,自然會很容易的相信別人,陳暮凌收回思緒,調笑道:“昨天聽他說要去山外的鎮上用獸皮換一些糧食,本王想着把這個玉佩當了,讓他給我家阿羲買個髮簪戴戴。”
徐如羲一聽紅了臉,嘟囔道:“我什麼沒有啊,還用你買!”她說的不錯,身爲郡主,金枝玉葉的,家裡的髮簪衣服,綾羅綢緞什麼沒有,根本不用,可她還是按照陳暮凌的要求去隔壁找了李二牛。
陳暮凌爲了不暴露也沒有對李二牛說實話,只是說讓他把這個玉佩去鎮上最大的當鋪當了,給他家妹子買個精緻點的簪子,剩下的錢,便當做酬勞送給他。
陳暮凌的玉佩較爲精緻,小漁村裡的人樸素,可能一生也沒有一樣比較拿的出手的首飾,一般也就銀簪居多,金子跟玉寥寥無幾。
而陳暮凌是外面來的公子哥身上有玉自然正常,李二牛連連答應,然後出發去集市了,陳暮凌的玉佩經過特殊處理,可以當做信物。而陳暮白的暗衛遍及各個角落,各個地方都有據點,只要將玉佩交到最大的當鋪,自然有認識的人發現是寧王爺的玉佩然後稟告,但是這裡距離外面太遠,一來一回,估計也要四五天才能匆忙趕到,希望那個時候,一切不要太晚。
李二牛走了兩天才到鎮上,然後便迫不及待的將玉佩當了,當鋪的夥計見這人窮的叮噹響根本不會有這種玉佩的模樣便留了個心眼兒讓他等着,去找了自家的老闆,老闆見多識廣,打眼一瞧便知道是宮裡頭出來的,連忙收下,去找了人。
暗一聽人稟報說是寧王爺的玉佩流落民間當鋪,便帶人去查看,只是李二牛早就當了銀子揮霍去了,暗一便詢問當鋪老闆,老闆一一作答說道:“此人看穿着打扮,還有口音應當是小漁村的。”
暗一皺眉,有些疑惑道:“小漁村?怎麼沒有聽說過。”
當鋪老闆道:“那個村子小,離得鎮裡遠,又在座座山裡,所以知道的人少。”
暗一一聽,連忙打聽路線,找人做嚮導趕去山裡。
而此時,村裡趕上小英說的節日,是村民爲了感謝上天風調雨順而組織的一場宴會,白天祭祀,晚上一塊吃飯喝酒跳舞,所以也是村裡比較重大的節日。
李二牛第三天下午才趕回來,捎帶着陳暮凌要買的簪子,此簪是是爲銀簪,上頭的海棠花爲玉,下面垂了幾顆赤豆玉,陳暮凌把徐如羲喊出來,將簪子插在她的發間笑道:“赤豆,此物最相思,這簪子不錯,很好看。”
徐如羲紅了臉,嬌笑道:“這是你給的定情信物?未免太過小氣。”
陳暮凌懶洋洋的看着他,淡淡道:“不過是哄我家娘子開心的小玩意,若說最值錢的,莫過於我放在阿羲身上的一顆心了罷。”
“堂堂寧王爺,說起情話來,真叫人受不了!”徐如羲笑着跑開,忙去屋裡照鏡子,仔細端詳陳暮凌送的簪子來。
陳暮凌笑得寵溺,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樣子。
下午李二牛推了一輛木輪椅來,是他自己做的,有些粗糙,但也好過不能走路,只是推着有些費勁。不過他也是好意,是爲了感謝陳暮凌大方送的銀子,做這麼個東西回報,綽綽有餘。
晚上小英來喊他們去吃飯,見徐如羲頭上的簪子問了一句:“好漂亮,是誰送的?”
陳暮凌淡淡道:“我送我妹的小玩意兒。”
徐如羲笑了笑道:“我哥是爲了感謝我這些日子向老媽子一樣照顧他,拿東西收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