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妹感情真好,你昏迷的這些時間裡,你妹妹一直照顧你呢。”小英露出甜甜的一笑,道。
陳暮凌疑惑,但卻沒有問出口,屋外的徐如羲端着煎好的藥端進來,看見陳暮凌醒了,高興的連忙跑過去道:“暮凌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要嚇死我了!睡了一整天呢,要不是村裡的大夫說你連續發了好幾天的高燒,我都不知道,以後不許再隱瞞自己的病情了!”
“好好好,傻阿羲,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陳暮凌無奈的看着她,眼神裡帶着些許寵溺。
小英站在旁邊看自己插不上話,便有些不知所措道:“你們兄妹先聊,我去給你們做些吃的。”
陳暮凌微笑着說了一聲有勞,便見小英走出去,併爲他們關上了門,陳暮凌見小英走遠,纔有些疑惑的問道:“她說的兄妹是什麼意思?你對她說了什麼?”
徐如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因爲當時事發緊急,我又不知道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便謊稱說我們倆是兄妹因爲遭到仇人的追殺迫不得已才躲進山裡,沒想到發生了意外,你可別說漏嘴,我們在這裡的這段日子,便就已兄妹相稱好啦!”
陳暮凌有些不高興的嘟嘴道:“好不容易追到手的新娘子成了兄妹,這對我我的打擊也太大了!”
徐如羲一聽頓時臉紅了,伸出手推了他一把道:“你說什麼呢!”
二人嬉笑一會,小英便將飯食送來,阿羲對着她道謝,便伺候陳暮凌用飯。
因爲陳暮凌的腿骨折沒有辦法走路,要養上一段時間,兩人便在這裡住下,阿羲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郡主變成了會洗衣做飯。雖然衣服偶爾會洗不乾淨,飯的味道也很一般,但是陳暮凌卻很滿足,因爲這樣至少像是夫妻兩個在過日子。
爲了感謝村裡的人,阿羲會教未出閣的姑娘做女紅,京都裡養大的小姐舉手投足都帶着優雅氣質,而繡的花樣子也是精緻華美的,所以男人將她看做是仙子下凡一般。因爲偏僻孤陋,所以從沒有見過這般漂亮的女子,而村裡的女子也會偷偷照着徐如羲的穿衣打扮去學,愛美之心人人皆有,所以徐如羲也不嘲笑反而會叫她們怎麼樣才適合自己。
陳暮凌則是村裡很多未出閣姑娘的嚮往,所有人都仰望他,但都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的。除卻小英,她父親是村裡地位最高的長老,屋子和吃穿用度也是比一般村民要好,她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使她覺得雖然所有人都配不上陳暮凌但至少自己離她更近一點機會更大一點,所以每天變着法子去找陳暮凌。
陳暮凌每天晚上徐如羲回到家後都會皺着眉訴苦:“這就是我的腳走不了路,不然我也不會容她在我耳邊像一隻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叫。”
徐如羲則吃醋道:“這多好啊,村子裡的所有女的都傾慕於你,上到八十歲奶奶,下到三歲小孩,昨天看到李奶奶還告訴我說若是她再年輕個二十歲那麼定然會追你呢!”
陳暮凌瞪着大眼睛一臉嫌棄道:“年輕個二十歲還是個六十歲的老婆子,她牙口真好。”說完他又向徐如羲瞪了一眼略微有些生氣道:“你也別光說我,你別以爲我每日躺在牀上消息就不靈通了!那李奶奶的孫子不還是每天跟你獻殷勤,又是給你送雞肉又是給你送鹿肉的?還會去田裡摘野花給你呢!”
“那肉都是被哪個狼崽子吃了?你不是吃的津津有味的,還誇我做的好吃嗎?”徐如羲掐着腰一臉的得意洋洋。
陳暮凌趁她不注意把她按在牀上撓她的癢癢肉道:“好你個死阿羲,竟然叫本王狼崽子,看你是忘記了本王的厲害了是吧!”
徐如羲笑得花枝亂顫,連連求饒:“哈哈哈哈,哈,暮凌,阿羲不敢了,真的!”
陳暮凌適可而止的放過她,卻依舊抱她抱在懷裡,徐如羲一臉的紅暈,害羞的看着別的地方,突然陳暮凌越來越近,越來愈近,就要碰上徐如羲的脣的時候,她撇開了臉,臉一路紅到脖子根,扭捏着:“那個,那個你傷還沒好呢……”
兩人陷入了巨大的沉默當中,最後,陳暮凌忍不住先笑了,帶着不懷好意的眼神道:“你想什麼呢,我是看你頭髮裡有一片雜草!”
徐如羲臉紅的沒法更紅了她推開陳暮凌,氣的直跺腳:“你……你這個臭流氓!”
陳暮凌不緊不慢的直起腰,斜睨着眼神,道:“咱倆究竟誰是流氓?嗯?傻阿羲。”
“阿羲,過來。”陳暮凌伸出手,喚道。
“不要!”徐如羲撅起嘴,賭氣的看着他。
“乖,我很累,讓我抱抱。”陳暮凌難得露出幾分認真的神色,徐如羲賭氣歸賭氣可還是挪到了牀邊坐下。
陳暮凌深處胳膊環抱着她,聞着她發間清新的皁角味道,嘆了口氣道:“真希望我們一直住在這裡。遠離所有是非,只有我們兩個人,安靜的生活,白天耕種或者捕魚,晚上一起坐在院子裡乘涼,看着天上的星星,或許我們還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淘氣愛鬧,每天都跟你一樣上竄下跳。”
徐如羲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有些感動的看着他:“暮凌……”
“傻阿羲,你這麼笨,只能嫁給我了,別人萬一欺負你可怎麼辦”陳暮凌揉揉她的發,溫柔的看着她。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不知怎麼就躺在一起睡了過去,陳暮凌抱着她的腰,懷裡的人小小的,軟軟的,香香的,感覺弱不禁風的樣子,很想讓人保護她,寵愛她,把能給予的一切都給她。
第二天雞曉時分,徐如羲方纔在睏意中甦醒,迷迷糊糊的,起初她還沒有覺察到自己在哪,只是伸出手臂想抻個懶腰,卻不小心摸到了旁邊好像有個人!這一看才知道是陳暮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