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被修改的世界之天空

滄桑不改,卓爾不羣,翠玉般的羣山之中,一座雪峰猶如一柄利刃直指天空。超然爲筋,狂傲爲骨,而山峰之上似乎從未融化的冰雪更爲此峰增添了幾分冷漠肅然,猶如隱逸的世外高人,花開花謝再不問世事,只以一雙冷眸嘲弄世人。因此峰形貌冷峻,故往來之人多心生畏懼遠遠繞開,儘管它的名字已爲世人代代相傳——閬風巔。雖只是門戶,卻已令人望而生寒,無怪乎世人多慨嘆修道之難。

然而凡事總有意外,此刻便有兩人由雲路毫無畏懼地向閬風巔趕來。這二人心中不但沒有半分敬畏,反而在半空爭執不休,互不相讓的兩道目光幾乎撞出火星,險些令峰頂的積雪崩落。幸而兩人隨後便醒悟過來,慢慢落在地上,這才使素有聲名的閬風巔不至蒙塵。

“你做什麼?難道不知腳下便是萬丈深淵,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此行已是難上加難,你居然還一味胡亂掙動!”落在地上的玉凝腳下一軟,連退幾步才堪堪立住身軀,她緩了口氣怒聲說道,猶自喘息不止。

“你……”葉凡初一噎,慢慢收回玉凝險些摔倒時不由自主伸出的手,僵硬地一根根蜷起手指。許久,他臉上浮起略爲輕佻的笑,似乎對任何事都滿不在乎。這笑容如同毒酒,瞬間便充滿了葉凡初已經空蕩的心,然而他好像已經感覺不到毒發的痛,只是近乎殘酷地祈盼已經十分脆弱的心不要碎裂,留下完整的假象。

“……我想休息了。你也說過,我不過肉身凡胎!”葉凡初嘴角揚起,眸中深沉竟在瞬間被扭成戲謔。

“你!有口有舌難道不會說?方纔我幾乎闖下大禍!”剛剛恢復些許的玉凝聞言頓時粉面漲紅,她看了看高聳的雪峰,後怕之下心中更是怒意翻涌。

“我也可以沒有!”葉凡初冷冷一笑。他斜視着玉凝,挑釁般說道,“只怕你奔波一路,現在沒有這份本領!”

“奔波一路難道是因爲別人?!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見葉凡初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團白光頓時在玉凝指尖閃亮。然而就在此時,白光閃爍中玉凝忽然發現葉凡初目光一抖,飛快地瞟了眼自己的額頭,目光近乎關切,許是他以爲玉凝凝神之中不會在意吧。看見葉凡初古怪的神色,玉凝心中一動,伸手抹了抹額頭,指尖卻一片溼潤,是途中她因消耗功力過巨而滲出的冷汗。難道他是……玉凝忽然想起自己將葉凡初劫出望閬門時他寧可凍死也一言不發的神情。

“又是這樣!愛慕難言,關心難言,難不成是玄冰化生,天生只會冷言冷語?!”玉凝重重跺腳,心中萬般氣惱卻又無法狠心責怪。她有心繞過此節繼續趕路,可目光落處,葉凡初偏偏若無所覺地垂首立於原地,竟像在等她動手。盯着葉凡初緊抿在一起猶若蒙霜的雙脣,玉凝粉拳微顫。許久,她長出口氣,賭氣般來到葉凡初面前,問也不問便拖着他直向雪峰走去,聲音猶如寒風中偶爾泛起波紋的冰水。

“我自然有這份本領。但我是偷偷溜下山的,傷了你我如何躲過這一劫?不要……自鳴得意。就算歉意,爲什麼一定要用你的傷?!”

玉凝雙頰突然泛起粉紅。她自知失言,連忙收住話,只用餘光偷偷看向身後,不知究竟是希望葉凡初聽見還是聽不見。掌中原本略微僵硬的胳膊突然變得放鬆,玉凝心頭一跳,險些絆了自己。良久,蚊蚋般的嘀咕聲從玉凝身後傳來,在風中一顫一顫。

“不是你想要這樣的麼?”

“木頭!哪裡有人希望你這樣!難道我要你……”玉凝聞言只覺得全身鮮血幾乎要盡數化作岩漿。然而當她轉過頭望向葉凡初時卻猛然咬住脣,只見葉凡初似乎正在欣賞路旁的風景,清澈的雙眸平靜如水。難道是自己聽錯了?玉凝想起湖邊之時葉凡初的樣子,狐疑地打量着他。

“什麼事?”葉凡初笑笑挪過目光,方纔臉上的冷硬盡數散去,宛如大雪過後失去一切痕跡的地面。然而在玉凝眼中,此刻的葉凡初比剛剛倔強的他還要冷上幾分。他刻意戴上擁有陽光般笑容的面具,卻分明在拒絕、恐懼着什麼。

“沒什麼,是我聽錯了。”看着葉凡初眼底已經準備好的戲謔神色,玉凝心中突然涌起無力和疲憊。他既不願說,又何必問?玉凝默然轉過頭,機械地挪動腳步。二人腳下開始響起雪片碎裂的聲音,在死一般的沉默中格外響亮。雪峰已在眼前,閬風巔之下玉凝的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而腳下數倍於那句嘀咕的刺耳踏雪聲也如同碎石般漸漸磨去了方纔一閃而過的回憶。真的只是夢吧?玉凝只覺得踏雪聲如同一根根冰針刺入腦中,而她卻只能看着那寶貴的一句漸漸模糊。

然而失神中的玉凝沒有發現身後葉凡初的腳步漸漸慢下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臉色泛紅,一次又一次地在臉上擠出開心的笑容,似乎在練習。點點純淨的光芒在葉凡初眼中閃動,或許他近乎執拗地渴望與相信着,只要他擁有最完美的笑容,一切都能雨過天晴。因爲這是他自來到這世上後,唯一能努力表達出的,最美麗的東西。撫了撫有些痠痛的臉頰,葉凡初再次試着面對玉凝的背影露出笑容,只是這次他的笑容還未綻開便陡然僵住——玉凝不知何時已經轉過頭,正歪着頭望向他,眼中有一絲強壓的輕鬆笑意。

“怎麼了?”葉凡初再也笑不出,只得肅容問道。

“沒什麼。”玉凝心中哼了一聲,同樣嚴肅地回道,“只是閬風巔門戶有法陣遮掩,其中刀山火雨,你若想走過難於登天。所以我們要走小路,這也是我溜下山時常走的。”說罷,玉凝伸手向前一指,只見前方矮樹叢中隱約現出一個小洞,大小竟與狗洞彷彿。

“這……不去!刀山火海又有何懼?”葉凡初一見,齒間頓時發出一聲細響。他面泛怒意地轉過身,冷冷說道。

“這條小路只是看去窄小罷了。”玉凝瞧着葉凡初笑了笑,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應,“陪我走,如何?雖帶了你回來,這件大事應足以吸引師尊的心思,暫時不會怪我偷偷下山。可現在若大搖大擺上山,日後師尊記起,恐怕還是有些麻煩。所以我求你陪我,好麼?”

“我……既然……嗯……”葉凡初囁嚅着,卻漸漸沒了聲音。因爲不覺間,他已隨着玉凝踏上了小路。可就在即將進入洞中之際,葉凡初忽然掙脫了玉凝的手。

“怎麼?”身處洞中的玉凝一驚,連忙問道,“你反悔了?難道一開始便打算騙我?”然而她的話隨風散去,洞外卻仍舊悄無聲息。

“葉凡初你……”玉凝心中一急,便向洞外鑽去。不料一個身影恰在此時堵住了洞口……

“好暖。”葉凡初斜視着上方,嘴角揚起得勝的微笑。

“好冷。”玉凝橫了他一眼,恨恨說道。

“冷熱相宜。”葉凡初洋洋得意地說道,藉着洞中的昏暗掩飾臉上的紅暈。

“你!哼……相宜就相宜!”玉凝粉面一紅,而後突然脣角彎彎,嬌羞地轉過頭徑直向前。

“什麼?”葉凡初一愣,險些驚叫出聲。

良久,盯着玉凝歡快的背影,想着她剛剛反常的態度,葉凡初不由暗暗心虛。她看見了麼?她明白了麼?可是爲什麼一個字也不說?想要戲弄於我,或者根本什麼也沒猜到,只是……不在乎了?葉凡初左思右想,心中猶如火燒,想要出言相試卻不知如何開口。搜腸刮肚許久,他終只是吐出淡淡一句。

“已經到了閬風巔,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我,一個望閬門中的奇怪弟子。”

玉凝聞言突然一怔,她回過頭,只見葉凡初目光閃爍間,幾分黯淡幾分無謂。玉凝的心猛然一沉,暗罵自己竟如此自私,只知道自己開心,全然沒有顧念葉凡初的心境。他仍是前途未卜,可自己卻那般任性。念及此處,玉凝長嘆一聲,忽然轉身。

“葉凡初,如果可以實現一個願望,你想要什麼?”

“……想要飛翔。”葉凡初沉默片刻,輕輕說道。而後他擡起頭,希冀地看着玉凝。

“飛翔?”玉凝頓感大惑不解,相處許多時日,可從未聽他說過有如此願望。葉凡初,就算他看着天空,目光中也總帶着幾分嘲諷。他怎麼會……玉凝忽然發現了葉凡初的目光,無數羞澀、渴望、擔心糾結在一起深藏眼底的目光,如同他剛剛莫名綻放的笑。剎那間,一句話掠過玉凝腦中,清晰無比:想要飛翔,不再只能看着你疲憊;擋風遮雨,化去你往日未來的哀傷。

“是這樣嗎?”玉凝嘴脣輕顫,而後燦然一笑。葉凡初忽然睜大雙眼,玉凝的笑容帶着快樂的香氣竟如此坦然地在他的眼中越變越大。忽然,葉凡初眼前一花,身體也頓時一輕,無數閃亮的光電猶如旋轉的星空在眼前閃過,帶來陣陣暈眩。不知不覺間,葉凡初輕輕合上雙眼,直到一股清新的空氣帶着陣陣寒意拂過鼻端,他才慢慢恢復心神,但並沒有睜開雙眼。因爲即便被寒氣團團圍住,但籠罩住全身的暖意卻沒有絲毫褪色,即使不知身處何地,但不時滑過耳邊的呼吸卻從未遠離,猶如夢鄉般柔軟。葉凡初突然感到莫名的安心,彷彿一隻飄蕩在平靜海面的小船,慵懶而舒暢。這,就是永恆吧?

“我們……到了。”玉凝弱如細絲的聲音飄入葉凡初耳中。只是話雖出口,卻是待到話音散盡也不見玉凝有所動作。直至不安與尷尬漸漸彌散於二人周圍,覆在葉凡初身周的溫暖才一絲絲剝去。葉凡初深吸口氣,略微不捨地睜開眼,脣邊卻帶着滿足的笑意,淺淡而明亮。他繞過玉凝小心探向他的目光打量着四周,只見他身處一片墜滿積雪的樹林邊緣,面前是一片大雪覆蓋的空地,潔白寬廣,彷彿一直延伸到天的盡頭。

“這裡……是遮掩閬風巔門戶的法陣邊緣,象徵着道心堅定。”玉凝猶豫了一下,慢慢說道,原本紅暈未退的臉更加紅潤,猶如被陽光撫慰的含羞花朵。隨即玉凝向雪地走去,在她即將踏上雪地的瞬間,原本顯得厚實的雪突然崩塌,顯出了其下掩藏的萬丈深淵。冷風呼嘯,猶如鬼哭,冰河湍急,飛浪濺玉。幾滴撞在石上的水被拋出了冰河,頓時凝爲冰珠撞在兩旁石壁上,脆響在石壁間陣陣迴盪,聞之令人膽寒。葉凡初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卻沒有伸手去拉玉凝,因爲她正毫髮無傷地立於深淵之上,望向葉凡初的目光中藏着點點星光。

“這是試煉之地,任何妄圖以法術飛越者將永浸冰河,所需的唯勇氣二字。”站在深淵正中的玉凝幽幽說道,忽然避開葉凡初的目光,“葉凡初,我只說一次,所以你要記好。如果……如果我有一片天空,我情願它墜落於地,只因爲……你在這裡。”

“所以、所以……”深淵邊突如其來的死寂令玉凝一陣失落,幾乎快要說不下去。她慢慢轉過頭,不出所料,那裡已是空無一人。玉凝長出口氣,不知是安心還是難過。只是,就是這樣吧,如同被雪湮沒。然而一絲蔚藍驟然滑過眼角,玉凝無意間低下頭,卻發現腳下的深淵漸漸被一片清透的藍覆蓋,美麗廣闊,純淨無暇。

“你在找什麼?”溫和的聲音忽然在玉凝背後響起,玉凝眼前頓時升起一片水汽。她不敢回身,只得用一隻手捂了漲紅的臉,另一隻手漫無目的地向身後打去。

“……有人相邀,無所畏懼。只是這天空也未免太驚人了些,我勉爲其難,替你收了吧!”玉凝打向身後的手忽然落在實處,白嫩的指尖微微一抖,浸沒在身後由涼意中透出的溫暖裡。那個驕傲而羞怯、孤獨而冷硬,卻又深印心間的人。

已經完全淹沒深淵的藍色間,二人腳下突然有大朵大朵的白雲自藍色深處浮出,花朵一般在無暇的藍色中四散飄蕩,漸漸升起。終年不化的雪峰上忽然被金色的陽光籠罩,將那些雲朵染成金色的小舟,載着兩道緊靠的目光扶搖直上,充盈在天地之間。天地不覺間變得安靜了,唯有陣陣淡藍光芒在那片凌駕於深淵之上的天空中不斷流轉,圍繞着相互溫暖的兩個人。

在溫柔潔白的雲朵充盈天地之際,玉凝忽然帶着葉凡初躍起,連跳數次追上一塊小山般的白雲。二人輕輕落於白雲之中,白雲便在風中慢慢向前滑去,猶如藐視風浪的巨大白鯨。雲中的葉凡初深深呼吸,只覺得胸中被甘甜充滿。一直緊閉雙眼的他大概並沒有發覺玉凝突然變得銳利的目光,以及在白雲之外,已被殘碎冰針鋪滿的那片天空。然而,靈犀相通的敏銳還是令葉凡初察覺到玉凝似乎有些異樣,正疑惑間一股異於尋常的暖流忽然沿着玉凝的指尖鑽入葉凡初體內,幾乎瞬間便走遍葉凡初全身。從未有過的舒暢在暖流經過的地方蔓延開來,天地間的清氣被暖流引導充滿全身,葉凡初只覺得身體變得輕靈異常,彷彿輕輕一躍便可直入九天。

滿心迷惑的葉凡初猛然睜開雙眼,正想開口詢問卻被玉凝幾近凌厲的目光止住。而此時,原本小山一樣的雲朵也漸漸散去,二人眼前仍是之前所見的雪林,身後依舊是一片大雪覆蓋的空地。不同的是一縷縷暖風夾雜着仙草的異香不時由前方吹來,想來此處已是通過了法陣,閬風巔就在前方。

------題外話------

趴其實啊烏雲啊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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