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疑還是隨心?

淡淡天光中,四個人影靜靜坐在一座漆黑陡峭的山峰之上,無聲地等待着朝陽升起的那一刻。那是螭屬地中最高的山峰。螭雖然勢力很小,但因爲所處之地靠近人界,少有魔影,因此屬地反而較其他小族大了許多。只是螭的屬地很貧瘠,一望無際的乾涸土地上除了爲數不多的低矮小樹和瘦小生靈外,便只有這些近乎筆直的山最爲醒目了。

“謝謝你們陪我們來到這裡,又耗費法力保青瞳無恙。”大牛用手指碰了碰環繞在青瞳周圍的耀目白光,輕嘆一聲感激地看向坐在另一邊的付天青和蝶墨。

“不必言謝。”看着此刻大牛略顯憨厚的目光和小心扶着青瞳的柔和,付天青沉默良久低聲回道,“我們也不過是因爲葉唸的威脅,倘若離開青瞳身旁以致他死去,只怕葉念會將我們碎屍萬段!只是……竟然讓我在魔界山巔如此肆無忌憚地使用仙術,你還真是膽大妄爲,青瞳!”說着,付天青推了推身旁的蝶墨,示意她離自己遠些,可蝶墨只是以餘光瞟了他一眼便假作未見。付天青眼中閃過暖色的無奈,搖搖頭向一旁走去,不料蝶墨卻若無其事地跟在他身後,執拗地盯着他。不出幾步,付天青便敗下陣來,撫了撫後腦長嘆一聲,紅暈瞬間由後頸蔓延至雙頰。身後一聲輕笑驟然傳來,付天青連忙低下頭,恨恨地瞥了眼身後卻不肯回頭。

“所以纔不是平日善良心軟的蝶墨,而是由你搶先出手以仙法保護我嗎?真是令人羨慕的倔強與任性,人的年少果真燦爛到美麗。”青瞳見狀連忙強忍住笑,可彎彎的睫毛卻仍一顫一顫,映着眼中的溫和美輪美奐,“你們畢竟初到魔界,有這樣的擔心也不足爲奇……雖然完全沒有必要。如果說魔界詭異,那麼螭的族長葉念便是詭異中的詭異。多少魔族羨慕人界他卻反其道行之,得罪了聞之喪膽的魔界之主卻毫髮無傷,全然不懂法術卻降服了監視他的魔族……這樣一個滿身是迷的人守着這樣一片極爲貧瘠的土地,若不是得了失心瘋想必沒人會願意招惹。何況每個魔族都知道他是背棄人界的人,赫赫有名如同背棄魔界的雲蕭子,沒有人會用魔族的標準看待他。他的土地上莫說出現仙術,便是有飛昇的仙人又有什麼稀奇?說來,他將你們留在這裡對你們反而是件好事。倘若任你們四處亂撞,只怕此時早已餵了紅沙。”

“你的意思是,葉念在保護我們?”盯着青瞳翠色的眸,付天青狐疑地問道。不僅是他,連大牛也懷疑地摸摸額頭,而一向好奇的蝶墨此時反倒沉默不語,似乎想起了什麼。

“呵,雖然我很想說是。但我想他並沒有想要保護你們,只是隨性罷了。”發現大牛眼底點點微弱光芒悄然逝去,青瞳略顯心疼地嘆了口氣,輕輕按住大牛手臂,“這就是魔性,我們畢竟不是人,也不會因爲心中的善良變成人。葉念,他被魔氣侵體百年,也早已……大牛,如果你害怕……”

“沒有,只是……我只是怕失去自己……”大牛將眼前翠色的瞳擁入懷中,神色突然變得慌張起來,平日堅定的眸也泛起陣陣波濤。

“如果你是說人這個身份,那麼早就失去了,在你同我踏入魔界的那天。”青瞳的嘴角露出一絲殘酷而慘然的笑,將手按在大牛心口,“但你害怕失去的究竟是身份還是這顆心?人與魔族不過都是在命運手中執着的年幼生靈,因心的蒼老而蒼老。或者,你擔心我會讓你蒼老?”青瞳忽然笑了,眼中閃着狡詐而邪氣的笑意。

“……對不起。”大牛囁嚅着,臉上雜糅着羞愧與怨憤,“但你果然是魔。”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是。”青瞳笑着應道,目光飄向付天青與蝶墨,“請你們二位作證。”

“我纔不管!”付天青冷冷偏過頭,擔心地看着久久不語的蝶墨,想了想走上前去。

“擔心楓月嗎?”付天青輕聲問道,“楓……師姐她雖然平日粗心,但緊要關頭卻總能逢凶化吉,應當不致有事。”

“可這裡畢竟是魔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師姐又難於抵擋誘惑……”蝶墨低着頭小聲說道,用手指輕輕捻着衣襟。

“放心吧,生死之間楓月當不會糊塗。何況就算師姐不爭氣落了地府,我也會將她捉回來!”付天青拍拍蝶墨雙肩,眼中閃過淡淡暗影。

“是啊,天青哥哥曾說過有些事要問師姐,可是諸事繁雜一直沒有機會。在螭部牢中時明明有機會卻又被我攪了,還累得天青哥哥傷上加傷。蝶墨真是任性。”聽了付天青的話,蝶墨淺淺一笑,捻着衣襟的手指卻沒有停下,反而顫了顫。

“蝶墨……那傷,早已好了。”付天青看了看蝶墨的手,神色微微一僵,沉默片刻才低聲開口,“我的確想要問師姐一些事……你還記得那日在螭部牢中她嘲笑我忘性太大的事嗎?但我可以肯定,我絕對沒有記錯,而且當時祖師像上明白無誤地刻着明楓的名字。只是之後的事,我……我卻記不得了……”付天青頓了頓,搖頭說道,複雜的神色中浮起一絲黯然。

“那麼,是師姐記錯了嗎?”不知爲何,聽了付天青如同解釋般的話,蝶墨的神色忽然明亮起來,聲音清脆地問道。但忽然之間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重新低下頭去,只是卻不再焦躁地弄着衣襟。

“我想並非如此,在牢中連平日迷糊的師姐自己也斷然否認這件事,而且那種情況下,想必她不會說謊。”看着氣息重新變得安靜平和的蝶墨,付天青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微笑。但他隨即擡頭望向天空,用餘光小心翼翼地看着蝶墨,似乎唯恐她發現,“就算師姐再疏懶,她也應當知道在祖師像上亂塗意味着什麼。倘若被發現,閬風巔絕不會放過她,更何況閬風巔本就在尋找她。當日師姐偷偷潛上山不過因爲一時心中怨憤,但她生性懶散又畏死,當不會做出如此狂妄之舉。可惜當日我心中驚駭,唯恐那字被他人發現惹出事端,竟對此深信不疑。哼,在祖師像上刻字引我上當,真是好計謀!”

“計謀?!天青哥哥,你的意思是……”蝶墨明亮的神色被訝異驅散,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付天青,只問出半句便忽然一怔,連忙用手掩住嘴。既然此事不是楓月所爲,那麼定是有他人假冒。可是明楓這個名字連蝶墨也是在螭部牢中才由付天青口中知曉,而楓月擔心被捉入閬風巔自然也不會四處留名,拜入閬風巔之時更是小心翼翼。那麼冒充楓月的人究竟是從何處知曉了她真正的名字?

“師姐究竟由何處斷定閬風巔想要捉住她?人又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掩飾自己的真實容貌?”付天青邊喃喃自語邊看向蝶墨,彷彿在問她又彷彿在問自己,“記得麼?師姐如今的容貌並非她真正的面容。在來到閬風巔拜師之前,她便將自己的真容以法術掩去了,而你也是。”

“那是因爲蝶墨也怕被人捉住,而正巧師父便是那日夢璃湖旁救了我們的人,蝶墨心中便更加惴惴不安,怕被識破真面目。蝶墨……蝶墨並非是有意隱瞞天青哥哥,想必師姐也是……啊!”被付天青深邃的目光籠罩,蝶墨面上不由一紅,連忙解釋道。只是說着說着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蝶墨,你想到了什麼嗎?”看着神色古怪欲言又止的蝶墨,付天青不由感到心中一緊。

“或許是蝶墨多心了……”蝶墨避開付天青的目光小聲說道,臉上的蒼白卻不減半分,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握在一起,“天青哥哥還記得吧。剛剛拜入師門時,因你不肯,蝶墨便同師姐二人偷偷下山。在山下悅陽酒家依仗仙術行……行騙時正巧被師父撞見,因此才惹來了師父的懲罰。師姐……當日她見到師父時,臉上的神色十分古怪,異常地恐懼慌張。但那時我也很害怕,所以便沒有在意。現在想想,師姐比我強上許多。只是被發現,想來不應那樣失態。而之後聽說是師父來教授我們時,師姐臉上滿是震驚,略顯呆滯的眼中幾乎流出了淚。我想以師姐的性子,她定不會隨意冤枉他人……”

“所以師姐一口咬定閬風巔想要捉她一定是因爲親身經歷,並且能確定那人是閬風巔的人,甚至就在她眼前。”說到此處,付天青不由頓了頓,只覺得寒意一絲絲漫上心頭,“我們拜入閬風巔的時日不長,照此推算符合這一項的人並不多。而冒充師姐刻字的人須得通曉我們三人之事,即我們拜師之前就已經與我們相識。如此一來,剩下的人選就只有一個了。”付天青忽然看向蝶墨,眼中閃爍着猶豫,不知是希望蝶墨贊同還是希望她反對。

“師父……”蝶墨垂下頭,看不出她的表情,連聲音中也聽不出一絲波瀾,“可師父有什麼理由要捉住師姐?”

“我想,捉住師姐只不過是一盤棋中小小的一步,小到很難看出它的目的是什麼。若師父真的就是此人,我們如今能夠入手的只有他將我們聚集在這裡的目的。我們三人原本天各一方,是他在我們三人心上烙下閬風巔三字,讓我們最終聚在一起。”付天青怔怔地看着天空,回想着玉簡平日不苟言笑看似冷漠卻又萬事掛在心中的樣子,心中不寒而慄。這樣的他只是假象嗎?師父,真的有如此可怕的心機?然而天空只以沉默回答他,連同蝶墨。不過不久,蝶墨便自己粉碎了它。

“……若是師父,甚至連開口也不必。因爲若知曉一切,遇到我們之時他立刻就會知道我們在尋找什麼,或者是他來尋找我們。因爲除了遇到他,我們三人還有另外一個共同點,那個夢的碎片,而聚在一處的我們漸漸回憶起了更多的碎片。”蝶墨緩緩擡起頭,臉上的冷靜出乎付天青意料。她拂去亂舞在眼前的碎髮,眼中的平靜猶如深山中的湖。

“想必祖師像上引誘我的刻字也有此意,但似乎還有其他的目的。只是……”付天青心中迴盪着那日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話。那是記憶的碎片,心中未知真相前對“神仙姐姐”的熟悉感已經證明了它的真實。但詭異的是,那分明是楓月的聲音,而且無論付天青如何在記憶中搜尋都找不到關於這個碎片的絲毫線索,這也是他猶豫至今的原因。而恢復許多記憶的現在,面對蝶墨,他更加無法開口相問。

紛亂思緒中,付天青不覺嘆了口氣,只覺得心頭彷彿被巨石壓住,沉重異常卻無法可解。就在此時,一陣刺痛忽然貫穿付天青胸中,這詭異的疼痛突如其來,令他心中尚未明朗的諸多念頭化爲一片模糊後又悄然消失,快得付天青幾乎以爲是錯覺。愣了片刻後,他懊惱地深吸口氣,慢慢揉着在方纔一瞬間變得僵硬的身體。

“是因爲這幾日思慮太多嗎?”付天青迷惑地嘀咕着,心中卻莫名泛起一絲不安。他似乎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是關於三人過去的記憶嗎?還是……

“看,天青哥哥,好美的朝陽~”付天青的思緒突然被蝶墨開心的聲音打斷,他驚訝地看向蝶墨。此時夜色在濃郁的朝陽下漸漸褪去,蝶墨靜靜地沐浴在山頂朝陽下,白皙的臉在紅色的朝陽中泛着淡淡光芒,平靜的雙眼中閃耀着暖色光輝。付天青一時怔住,只覺得心中某處微微一震。

“天青哥哥,其實我們方纔所言不過都是猜測吧?在沒有得到師姐的證明前,那些都只是猜想。”峰頂,蝶墨笑了笑,語氣輕鬆地說道,略顯天真地晃着雙腿,“而且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呵呵,天青哥哥,對蝶墨這樣愚笨的人來說,去探究一個人究竟使用了多少詭計只會令我更加迷茫。所以蝶墨只會思考一件事——師父究竟會不會害我。若說認真得近乎可愛的師父會害我們,蝶墨卻是不信。至於其他,蝶墨沒有本領多想。何況,不是還有天青哥哥嗎?”蝶墨說完,對付天青甜甜一笑,微微歪着頭,眼角眉梢流轉着淡淡光華。看着蝶墨的樣子,付天青頓時呆住,良久展顏一笑。

“沒錯,你只要想這一件事就好。雖然這世上還有許多人慣於用所謂的善意排成通向黑暗的路,更有人利用善意作爲自己的踏腳石。”遠望着凌駕於暮色的血色朝陽,付天青只覺得胸中開闊輕鬆了許多,彷彿可以乘着迎面而來的風自由翱翔。生平第一次,他沒有在心中將魔界與黑暗連接在一起。

------題外話------

突然看到上次寫的題外於是感覺之後的……好像哪裡有古怪除了笨爹爹(我心目中的王子)好像害羞躲起來了之外還有古怪的感覺可是這種趨勢的可能性得有前提吧……不過怎麼去查證……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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