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見她滿面呆滯,不由有些害羞,她剛纔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終於把持不住,又因她說出這番話而惱怒,失去理智之下竟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他本能的想鬆開她,然女子的脣那般香那般軟,又帶了血的一點點腥味,令他只想深深的吻下去。
林月箏眼底的震驚漸漸變爲欣喜,而阿良此時只覺得自己的意識似正被一點點的剝離,取而代之的是面前女子身上那濃郁的香氣,他直覺這香氣與她身上往日的香氣不同,卻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一雙大手終於掙脫他思想的束縛,緊緊扣上她的柳條細腰,入手處那般滑嫩,令他越發熱血噴張。不知是什麼時候,一條香舌突然舔上他的脣瓣,他呼吸一窒,下一刻便一口咬住她的脣瓣,長舌有些僵硬的探入她的口中。
“唔......”林月箏感到一條長舌霸佔了她的地盤,她本能的抗拒,卻因着那屬於他的味道而又眷戀逗留,他們兩個均是第一次接吻,別提技術含量了,差點沒有被對方的口水嗆死,而這種尷尬也讓兩人的意識又漸漸清醒,旋即,林月箏用力,一把將阿良推開——天知道她多麼不捨得。只是爲了將這戲完美演下去,她只能按照顧天瑜先前的指示來做。
阿良幾個踉蹌,險些倒地,他大手用力扶住旁邊的桌子,才堪堪站定,他面色泛紅,有些懊惱的垂首,卻不知該說什麼。
屋頂上,某人躲在一把油紙傘下,低聲抱怨道:“這個笨丫頭,多好的機會啊,怎麼就突然停了呢。真是個不知道變通的笨蛋!”
她身後,公子玉簫依舊含笑不語,只是一雙大手緩緩撫上她翹起的豐臀,忍不住在上面畫起了圈圈。
房間內,林月箏滿面漲紅,咬牙切齒的吼道:“你不是說不要我麼?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我要你!”阿良再不忍心看她這樣自貶,突然上前一步,抓着她的肩膀大聲喝道:“我要你!只要你不嫌棄我......我願意......願意......”
林月箏忍不住催促道:“你願意作甚?”她的一顆心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她的玉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帶着幾分顫抖。
阿良望着她的玉手,感受到她手心那***的熱度,他突然嚥了咽喉嚨,然後目光深深的望着此時的她,他的腦海裡,想的卻都是她那段時日刻意的放蕩,她那一條性感而又迷人的深.溝,想着她懶懶靠在欄杆上時周身散發着的嫵媚,想着她曾在他面前,用香舌不緊不慢的掃過她的薄脣。
有什麼地方,如吹響的號角一般突然膨脹開來,阿良再忍受不住面前女子的誘人,他起身向前,將她壓在身下,手指一挑,四周帷幔便散落下來。而他的目光帶了火,目不轉睛的望着她美麗的臉頰,柔聲道:“我願意娶你爲妻,一生一世守護着你......”
林月箏呼吸一滯,下一刻,她的脣再次被堵上......
顧天瑜好奇的張望着房間內的情景,只是燈影幢幢,帷幔又遮的緊,一時間她什麼也看不到,只是偶爾聽到幾句壓抑的呢噥嬌吟,和竹牀搖晃的吱嘎聲,她兩眼放光,欣喜道:“太好了,終於搞定了。”
公子玉簫微微彈了彈手指,那一截瓦片便迴歸到了原處,接着,便聽到“啊”的一聲,旋即林月箏的抽泣聲便傳來,公子玉簫此時正不緊不慢的褪去顧天瑜的褻褲,聽到這聲音後,不由淺笑一聲,淡淡道:“這纔算真的成了。”
顧天瑜滿意的頷首道:“是啊。”說罷,她回眸一笑,那笑容卻瞬間僵硬在臉上,旋即,她的面上染了一抹薄紅,她氣哼哼道:“你你你......你這個***在作甚?”
“啊~嗯嗯~”這時,甜膩誘人的聲音再次傳入兩人耳畔。
公子玉簫動作不停,面上委屈道:“娘子,你帶爲夫來看春宮圖,爲夫自然沒有那麼高的定力,遂只能拿娘子你降降火了。”
他那一個“火”字還未說完,利器已經全根沒入顧天瑜的體內,顧天瑜“唔”了一聲,還要說什麼,卻在他猛烈的攻勢下只能發出一句句單音節,她仰倒在他的懷中,不一會兒便嬌喘吁吁面色潮紅,她卻不忘自己如今是在人家的房頂上呢,遂強忍着要被他刺穿一般的歡愉,她抓着他的胳膊呢喃道:“抱我回房間。”
公子玉簫卻好似愛上了這種刺激,他垂首吻住她的脣,阻止了她的話語,同時動作越發的賣力,反正此時大雨一直下,他們的聲音根本傳不到下面,而下面那二人一看就是新手,不一會兒便沒了聲音,只是他們只休息了一會兒,便又開始瞭如火如荼的長夜大戰。
公子玉簫的鳳眸中閃過一抹戲謔,其實,林月箏根本就沒有中毒,而中了春藥的那個人也只有一個,那便是阿良。
此時,阿良正擁緊林月箏那柔軟滑膩的身子,不斷地起伏着,他雖深知她剛經過第一次的痛楚,承受不了這般大的熱情,但他好似一個瞎子終於恢復了視力一般,只想要不斷的看清,享受自己面前這“完全陌生”的新世界,此時此刻,他只想要不斷的,不斷的用行動告訴她,他愛她,這份愛早已成狂。
是誰在雲端發出低低的抽泣聲,雖然痛苦卻依舊露出滿足的呢喃,是誰用纖細的十指撫弄着他的發,挑起他更深的欲、望,是誰在輕輕呼喚他的名字?
阿良從一片空白中緩緩清醒過來,他氣喘吁吁的擡起頭來,望着此時眼眸迷離的林月箏,他的目光那般溫柔,第一次毫不掩飾對她的濃濃愛意,讓她忍不住面頰泛紅,咬脣道:“你好些了麼?”方纔他達到頂峰後,便伏在她的胸前,似乎無意識的含着她的一顆葡萄,害得她明明好不容易從雲端跳下來,卻又被他輕易的挑起了欲.望。
“小姐......”
林月箏攬了他的脖頸,將脣湊到他的脣邊,柔聲道:“莫要再叫我‘小姐’了。”
阿良面色一紅,望着她此時那千嬌百媚的模樣,嚥了一口唾沫,旋即支支吾吾道:“月箏......”
林月箏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又漏跳了一拍,她用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鼻尖,吐氣如蘭,“嗯,再喚我一聲。”
阿良寵溺的吻了吻她的脣瓣,繼續道:“月箏,我的好月箏,你是我的了。”說至此,他有些激動的再次吻上了她的脣,同時,大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摩挲,不一會兒,帷幔中便再次傳來一聲聲旖旎的嬌吟......
......
第二日,下了一夜的雨後,空氣變得格外清新,陽光濃烈,清風徐徐,空氣中處處帶着迷人的花香。今日公子玉簫二人的別院內格外的安靜,院子裡一地殘花碎葉無人收拾,亦看不見一人蹤影,原因嘛,自然是所有人都還在各自房間內熟睡着,直到一陣叩門聲傳來,攪了帳中人的好夢,也讓故事,終於得以延續。
淡紫紗幔中,顧天瑜艱難的擡起痠痛的玉臂,輕輕推了推身邊的公子玉簫,喃喃道:“夫君,有客人來了。”
公子玉簫緩緩睜開眼睛,深邃的鳳眸中透着一絲疲憊。昨夜他還是太忘乎所以了,在雨中和顧天瑜來來回回做了那麼多次,回到房間又是一番激烈的翻雲覆雨,結果他公子玉簫鐵打的身子竟然也感覺到了疲憊,以至於睡得昏昏沉沉,險些忘記了今日還有一場好戲要演。
“娘子,我們要等的人,恐怕已經到了,你確定只讓爲夫一個人去應付?”公子玉簫懶懶的歪着身子,並不着急穿衣服,一隻手亦不老實的在顧天瑜那挺立的酥胸上畫着圈圈。
顧天瑜斂了斂眉,睜開眼睛,望着此時笑的十分邪魅的模樣,忍不住道:“這麼早?”
公子玉簫清淺一笑,披衣下榻,淡淡道:“不早了,看這模樣,都該到了用午膳的時辰了,我先去開門,一會兒便來伺候娘子你洗漱,你再眯一會兒吧,乖。”他動作迅速的整理好衣物,也沒有去管披散的烏髮,在顧天瑜的額上吻了吻便離開了。
顧天瑜艱難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只覺得除了腦袋,每個地方都似散架了一般。她咬了咬脣,沒好氣道:“去你妹的王八蛋公子玉簫,你大爺的說好了一晚上三次,結果他孃的給本姑娘來了個三的n次方......”抱怨歸抱怨,回想起來,她便會很沒骨氣的覺得:其實,偶爾這麼徹夜瘋狂一次還是蠻好的。
顧天瑜決定坐起來,下一刻,只聽“咔嚓”一聲,她覺得自己的腰似乎要斷掉了,她痛呼一聲,咬脣道:“孩子,你趕快來吧,不然你老孃要被你爹給拆了......”
......
公子玉簫很快便來到了大門前,打開門,他望着候在門口多時的林知府,笑的人畜無害,伸手作了個請的姿勢,淡淡道:“林知府來的早啊。”
林知府有些錯愕的望着此時衣冠勉強算整齊,但一看就臉還沒洗牙還沒刷剛從牀榻上爬起來於是精神也不怎麼好的公子玉簫,嘴角抽了抽,訕笑道:“下官以爲您已經醒了,卻不曾想叨擾了公子您......”
公子玉簫懶懶道:“無妨,你先進客廳坐一下吧,在下還要梳洗一番,一會兒便過來。”說罷便轉身準備走人,走了幾步他又轉身道:“哦,對了,家中寒磣,沒有丫鬟,您的女兒也還沒起,遂家裡沒有個斟茶倒水的,你便自己動手吧。”
林知府紅着張臉躬身道:“好......”他昨日收到通知,說是長公主請他家中一敘,他自知這月是場鴻門宴卻不敢不赴宴,誰知今日一來,宴沒有,還被公子玉簫明着暗着諷刺了一番,着實令他顏面無存。
要說這公子玉簫,如今他一沒官爵,二無虛銜,卻偏偏又是那等高貴之人,弄得所有要稱呼他的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林知府胡思亂想着,他百無聊賴的在客廳內坐着,卻不知爲何突然心中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