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萊斯男爵惡狠狠的威脅,約翰並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昂着頭,直視着萊斯男爵,說道:
“你將我囚禁在這裡,我又能去向什麼人說呢?”說着,約翰冷笑一聲,“我原本以爲你已經是十惡不赦,看到此間的畫,還以爲你心中尚有一絲真情。此時才知道,原來你心中那所謂的真情,也不過是迷戀女子的皮相,想要滿足無盡的肉|欲罷了。我實在是高看你了。”
聽了約翰所言,萊斯男爵愣了一下,面上的表情難測。他收回了手中的劍,不再與約翰說話,只是拉着貞德走了。
約翰也不願意與他多說些什麼,重又跪下,沉溺於祈禱之中。
吉爾·德·萊斯不開口,只是陰沉着臉,拉着貞德走。貞德被他弄痛了,嘴裡嘟嘟囔囔抱怨着。
方纔約翰的一席話,貞德聽不懂。而吉爾卻聽得心驚。
他沒想到,約翰竟然是如此的敏銳,輕易就指出了他心中的結。
他何嘗是隻眷戀皮相和肉|欲的人呢?可是……斯人已逝,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只能強忍着空虛,尋到這樣的一個替代啊。這樣,至少夢醒的時候,朦朧中睜開眼睛,會有一瞬,以爲身邊的人是她。
然而,此時發覺,這依然是不夠的啊。
他走得很快,到了房間裡,他關上門,把貞德重重甩到牀上。她從未見他如此粗暴過,驚叫了一聲。蜷起身體,縮到大牀的一角。
他的心緒複雜,神情難以捉摸。他看到牀上的女人略帶恐懼的表情,心裡有些怒意。
他爲什麼生氣呢?因爲她怕他嗎?因爲她不聽她的話跑出去了嗎?還是因爲她和約翰講話呢?
他說不清,也許他並不是在生她的氣,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氣。
他順手撕開牀單,擰了幾下,擰成一股繩子。抓住她的手,把她的雙手牢牢綁在牀柱上。他綁得很用力,布繩勒進她的肉裡。這幾年來他常常做這樣的事情,手法非常熟練。
她拼命掙扎,可是她的力氣怎麼能和吉爾相比呢?她的腳腕被他捉住,兩條腿被分開弔在牀柱上面。
她的手腕腳腕被勒得好痛,越掙扎就越痛。她哭叫起來。
她的哭聲在他聽來,簡直是一種悅耳的音樂。她楚楚可憐的臉也讓他更添了幾分愉悅。他起了戲弄她的心思,拉過牀單又撕了一條,疊了幾重,矇住了她的眼睛。
她陷入了黑暗之中,更加恐慌,不知道他還要怎樣對待她。
她聽到裂帛的聲音,感到身上一涼,原來他已經撕掉了她的衣服。華貴的衣裙頓時變成了破布。她美妙的胴體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是一具完美的身軀。其中的每一部分都由他親自選定。肌膚雪白,沒有一點瑕疵。這樣的完美,讓人產生一種強烈的破壞慾,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跡。
他一直都有施虐的癖好,只是從未用在她的身上。然而今日的不悅將他血液中暴虐的部分激發出來,他渴望着用這樣的方式來消除空虛感。他抽出皮帶,毫不憐惜地向她揮舞着,皮帶抽打在她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的皮帶上鑲嵌了珍貴的寶石,很堅硬。寶石在她紅色的鞭痕上點綴了青紫。眼前雪白肌膚上的痕跡讓他異常興奮。
冰冷的皮帶沒有一點兒人情味兒,在她身上留下發燙的痕跡。她感覺到她的皮膚如此飢渴,尤其是那些被皮帶抽打過的地方。她的皮膚渴求着吉爾暖暖的身體,渴求着他的擁抱。可是除了冰冷的皮帶,她什麼都沒得到。
她哭起來,眼淚透過蒙住眼睛的布帶滲出來。她流淚不僅僅是因爲被嚇壞了,不僅僅是因爲疼,更多的是因爲身體的渴望。她渴望他,可是他卻沒有碰她。
吉爾的鞭打停止了。她看不見,她不知道他離她有多遠。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吉爾一定是討厭她了。所以丟下她走了。
她哭得更厲害了。
然而此時,她感覺到臉上有暖暖的東西湊過來。是吉爾,他俯下身,用舌頭舔去了她的眼淚。
感覺到溼軟的舌頭接觸到面頰,知道他沒有拋下她,她的心裡就安然了。她扭動着頭,想要去吻他的脣。
然而她的動作卻被認爲是反抗。她的頭被一隻有力的手固定住,而她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吉爾的脣舌。
吉爾的吻一點也不溫柔,更像是掠食性動物的掠奪。她被他弄疼了,卻並不在意,嘴裡發出滿足的嗚嗚聲。
對她的施虐讓他的心情愉快起來,忘記了之前的不悅,忘記了約翰對他說的話。
就這樣下去,其實也不壞吧。
他這麼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