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得到這份公司也是因爲嚴邵安,現在失去……
還是因爲他。bsp;
是不是她關瑾言的人生沒了嚴邵安還繼續不下去了!
震驚過來涌來的都是憤怒,她活了一把年紀,竟然連一份工作都沒能力自己搞定麼,她真的是……
何其可悲!
“我明白了。”
如果是這樣的內情,她不知道自己努力的爭辯有什麼意義,作爲嚴邵安和鄭國華之間交易的對象,她根本就沒有發言的權利。
憤怒過後是對自己的失望,關瑾言拽了包離開。
當她擋住自己的腳移開,坐在地上的蔡建興長長的鬆了口氣,昂頭看着關瑾言離開的腳步,突然露出陰險的笑,一個咕嚕從地上翻起來就抓起桌上的電話。
“關瑾言我擺平了,中國區那裡你儘快搞定!”
“放心吧,蔡經理,我已經搞定了。”
姜勝妍將窗簾拉高,站在窗前看着辦公室外面的景象,每個人都聽話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似乎並沒有人對於她突然接任總裁的位置有異議,就連不安分的艾米……
悶在辦公室半天沒出來,看來也是不敢和她做對。
她胸有成竹的向蔡經理保證,想着將關瑾言踩在腳底的快感,俏臉都是得意。
關瑾言可以靠男人,難道她就不行嗎?
論美色,難道她還會輸給關瑾言之流?
拿起桌上的鏡子她左右端詳着自己的面龐,大眼睛,高鼻樑,蛇精一樣的尖下巴,是時下最流行好看的長相,身材高挑,穿着時髦,走在路上的回頭率不知道有多高,這樣的她,憑什麼鬥不過一個關瑾言!
“ok,你記住,如果董事長時候問起此事,你必須和我保持口徑一致。bsp;”
“放心吧。”
她又不傻,好不容易纔搭上總部蔡經理這條線,三級跳升到中國區總裁,她珍惜還來不及,難道還會故意毀了?
聽她這麼說,蔡建興那頭也放心的把電話掛了。
姜勝妍反覆想着蔡建興的話,既然他說巴黎那邊搞定了,就說明總部沒問題了,是不是就是她已經坐穩中國區總裁這位置了?
一時心中十分得意,在辦公室興奮的來回踱步,擡頭正好看到艾米提着快餐從外面進來,她立即撥內線電話讓她進來。
“什麼事?”
艾米對她的態度實在說不上好,往門口一站,低着頭,雖然嘴上不說,可言行舉止之間都是對姜勝妍的不順從,是打從心裡沒把她當自己的上司。
姜勝妍這點眼見裡肯定是有的,俏臉揚起燦笑,“我知道你對我不服氣,沒關係,我也沒打算和你做朋友,你只要以後在工作中好好配合我,我呢,也不會爲難你。”
這話,艾米根本不信。
兩人之前在一個公司,姜勝妍還不是她上司的時候就沒善待過她,更別提現在了,可她好歹也不會直接拒絕,皮笑肉不笑的敷衍,“嗯,我知道了。”
她的樣子根本就不是真的服氣,姜勝妍心裡頭明白着,低頭看着自己爲了好好工作恢復本來狀態的指甲,突然一笑,“你心裡明白就好,你那位老領導是不可能回來了,你最好心裡有數,也知道今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艾米心裡一愣,臉上沒表露出來,淡淡一聲,“嗯。”
好似對這件事一點不介意,姜勝妍盯着她看了會,沒看到她氣急敗壞、義憤填膺的樣子,心裡還是失望的,抿了抿脣角,揮手,“行了,你出去做事。”
從辦公室出來,艾米看似不在意的表情立即變成了着急,她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自己,低着頭,小碎步就去了衛生間,怎麼回事呢,她以爲關總在巴黎的話,肯定會和總部進一步溝通,怎麼會……
怎麼會還是姜勝妍當她領導啊,總部的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她想給關瑾言打電話,憋了一個下午還是沒忍住,在臨近下班的時候打了關瑾言的電話,這一次,手機關機,無論她打多少遍電話,關瑾言的手機都是關機。
沒有人知道,關瑾言喝醉了,兩瓶二鍋頭下肚,關瑾言醉倒在了巴黎酒店的大牀,手機丟在地毯的沙發,沒電了自動關機,地上倒着兩個空酒瓶,一屋子都是發酵過的酒氣,燻人作嘔。
而同一時間的國內。
左傑迅速趕到東乾,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不多,他對外更多都說是嚴邵安的生意夥伴,整個東乾只有宋秦和秘書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而他每次出現在東乾,總是帶着特殊的任務。
這次也不例外。
“我查過了,找到了鄭國華和妻子女兒去廈門的航班記錄,然後……就沒有他們的行蹤了。”
左傑也查不到的東西,要麼就是他們的行蹤真的特別隱秘,不用手機、信用卡,不上網,可鄭國華的女兒是二十的妙齡女子,壓根就不可能沒有這些現代化的設備。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
嚴紹安眯着眸子深思,半晌,擡頭和左傑對視,兩個目光深邃的男人交換着彼此的想法,意見很快達成一致。
如果真的連左傑的手段都找不到人的話,必須做最壞的打算,而從目前ms發生的動盪來看,這個最壞的打算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辦法繼續找,同時密切關注ms的動態。”嚴紹安下命令,左傑領命,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腦子不靈光,問了個討罵的問題,儘管他問完之後就後悔了。
“你是不是想讓我着重關注關瑾言,我這人智商沒你高,你不把話說清楚了,沒準我理解不了,到時候完不成你交代的任務,你可別怨我!”
嚴邵安直接一個眼神甩過來,若換了宋秦早乖乖住嘴,偏偏現在在這裡的是左傑,脾氣和能力一樣特立獨行的怪咖,他還就不怕嚴邵安的威嚴。
“要我說啊,你得想想清楚嘍,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家裡可還有一個如花似玉,不知道多少男人想碰都碰不到的姑娘呢,還是你也覺得家裡的不如外面的香嫩,打算在外面養幾個調調口味?”
嚴邵安越是生氣,左傑還越是高興起來了,最後看嚴邵安沉下去的面色實在沒法看,才抹了抹屁股,灰溜溜的跑走了。
他溜的飛快,留下的問題卻讓嚴邵安濃眉緊皺。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在父親臨死那一刻,他握着他顫抖的手許下承諾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以後要面對的是什麼,依然是那句話,所有他能做到的他都可以爲她做!
……
關瑾言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卻是被門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醒來,頭疼欲裂,門外的鈴聲還在不停的吵啊吵,她一個頭兩個大,勉強爬起來去開門,還踢到地上躺着的酒瓶,差點摔着了。
卻根本沒想到,門外給她的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阿言,是我,開心吧!”
蔣玥笑顏如花,開門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將關瑾言結結實實抱了個滿懷,靠在她懷裡,關瑾言腦子發懵,估計當機了有一分鐘的樣子,蔣玥已經率先推開她朝屋裡走。
“我……”
不想被蔣玥看到自己喝醉酒,關瑾言趕着進去想把地上的酒瓶子擋住,“你昨兒夜裡喝酒了啊,我說怎麼聞到一股酒味,薰的我想吐來着。”
щшш ⊙tt kan ⊙¢ 〇
捂着鼻子,蔣玥拼命用手扇着風,五官扭曲,表情說不上好。
“我……”
被拆穿,關瑾言有一瞬間的窘迫,卻看蔣玥突然大喊着不行了,我不行了,一頭衝進了洗手間,如果關瑾言沒看錯的話,似乎看到了她用手捂着臉,而洗手間很快就傳出嘔吐的聲音。
“蔣玥,你……”
沙發,關瑾言看着重新洗過臉出來,神清氣爽的蔣玥,視線在她小腹盯了足足有三分鐘,“你是不是懷了?”
“對啊。”蔣玥坦然承認,“今天剛好三個月,少堂非說什麼懷孕不滿三個月要保密,死活不肯讓我把消息告訴你,這不,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剛好三個月,我立即跑過來告訴你這個消息了,下午還要去醫院產檢。”
這個說法關瑾言還是頭一次聽說,當初她懷孕那會身在巴黎,身邊都是些不熟悉的同事,還有一個周正勳,他一個大男人哪裡知道這些,所以這事她壓根不知道,好在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樣,反正也沒人跟她分享這個消息。
“嗯,爲了孩子着想,聞少堂做的很對。”
“連你也幫着他說話,你到底是哪邊的?”蔣玥側過身去,假裝生氣,“虧得人家心心念念想着早些把消息告訴你,你還幫着姓聞的人來擠兌我,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說着,說着,還偷偷抹起眼淚來了。
這下可把關瑾言給嚇着了,都說懷孕的人情緒起伏厲害,她那會也沒這麼厲害的,怎麼到了蔣玥這什麼都不一樣了。
平時嘻嘻哈哈的人,還真突然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蔣玥,不哭了,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幫你的。”伸手將蔣玥拉過來,小女人滿臉的淚水將關瑾言嚇的差點跳起來,“怎麼哭成這樣,我幫你去拿毛巾擦擦。”
站起來又被蔣玥一把拽回去,她淚眼婆娑的望着她,哽咽,“阿言,怎麼辦,這個孩子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