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雪娥失態的直接跳起來,“這三年他身邊不是隻有你一個女人,從哪裡冒出來的什麼兒子?”
嚴家就算財產再多,多一個兒子不得多一個人分。王雪娥當即臉色就臭了,失望的點着女兒的頭,“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你一直在他身邊,怎麼還會讓其他女人鑽了空子!”
頭被她點的一偏一偏,趙輕舞心裡原本窩着火,打開王雪娥的手就站起來,“你知道什麼,孩子是關瑾言生的!”
“你說誰?”王雪娥面孔猙獰,“嚴邵安那個前妻,她不是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嗯!”趙輕舞沒好氣的嘟嘴,“離婚的時候她估計就有了吧,偷偷把孩子生下來了,”
“這女人狠啊!”王雪娥眯着濃妝的眸子,“知道用兒子來拴住嚴邵安,是個狠角色,小舞,你可千萬不能氣餒,你現在可是嚴邵安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不到一個月你們就要舉行婚禮了,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鬧出什麼事把婚禮毀了,”
她是越想越氣,“關瑾言這個女人着實卑鄙,偷偷生了孩子就算了,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趕到你就要嫁進嚴家的時候,這不擺明着是不給咱們活路,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走,媽和你去嚴家,咱們不能被他們騎到頭上欺負,”
王雪娥義憤填膺,拽着趙輕舞就要去嚴家討公道。
趙輕舞窩在沙發裡,板着臉一動也不動,“我不去,”
她原本就是賭氣從嚴家跑出來,嚴家人不來勸,她自己就眼巴巴回去了,還不被嚴家看不起,她丟不起這個人!
“我說小舞啊,你這裡是不是進水了,”戳着女兒的頭,王雪娥那叫一個氣,眼看着飛黃騰達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偏偏這個女兒不爭氣。
“行了,別戳了,”被她這麼戳着頭,趙輕舞也惱火了,拍掉王雪娥的手站起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你哪裡是真的爲我好,還不是想着自己的富貴榮華,除了向我要錢,你還做過什麼事?”
“你,你,”王雪娥大呼冤枉,“有你這麼說你自己親媽的嘛,我怎麼不是爲了你好,嫁進嚴家對你有什麼壞處,不知道多少女人排隊等着嫁進嚴家,你倒好,”
“夠了!”
捂着頭大喊,趙輕舞瞪着王雪娥詭異的笑,突然撒腿就朝王雪娥的房間走。
“哎,小舞,”王雪娥臉色大變,幾步追過去拉她。
母女兩個糾纏在一起,只聽房間裡傳出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麼重物落地,門外的兩人俱是一驚,趙輕舞率先反應過來,冷笑着盯住王雪娥,王雪娥滿臉的驚慌畢露無遺。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別來干涉我的事,我也懶得說你,可你給我記住了,如果你做的醜事哪天被揭發,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冷哼,趙輕舞甩開王雪娥走了。
王雪娥尷尬的愣在那裡,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氣的是肩膀聳動。
大罵女兒不識趣,氣呼呼的推門進去。
“寶貝兒,”迎接她的是一個熱辣的懷抱,年紀約三十出頭的男人只穿着一條內褲,露出精壯的身體,將她抱了個滿懷,“咱們繼續,”
抱着王雪娥旋轉着,兩人往牀上摔。
王雪娥原本心情不好,男人也是個有眼色的,賣力的逗弄,沒幾分鐘王雪娥就把持不住,抱着光身體的男人直喊寶貝,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
“救命,醫生,救救她!”
闖進醫院的男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手裡抱着昏迷的女子,女子長髮垂地,鮮紅的血就順着她的髮絲往下淌,她一隻手自然垂下,而露在外面的面龐白的沒有一絲生氣,安安靜靜的靠在男人懷裡,偏偏脣角露出一個上揚的弧度。
似乎是了了什麼心事一樣欣慰。
“醫生——”
“來了,快,馬上把病人送到急救室,”三五個醫生和護士一窩蜂涌上去,護着嚴邵安往急診室急奔,被圍在中間,嚴邵安緊緊抱着關瑾言,直到護士要從他手裡接過關瑾言放到病牀,他似如夢初醒,兇惡的盯住護士,卻是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先生,請你把病人交給我們,讓我們搶救,”護士也着急,他懷裡的女人一看就傷的不輕,耽誤下去,後果不堪想象。
嚴邵安固執的抿着脣,抱着關瑾言的手指一根根抽緊。
“先生,”
護士急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圍着嚴邵安,七嘴八舌的說着什麼。
嚴邵安腦子裡嗡嗡的響,面前是關瑾言了無生息的面孔,有人在推他,有人在大喊,關瑾言被醫生搶走了,他被動的鬆手,看着關瑾言被放到病牀推進手術室,一幀幀的畫面被分成慢鏡頭在他眼前一遍遍回放。
不知何時手術室的門關上,亮起了手術中的燈。
嚴邵安跌了幾步靠着牆壁,頭埋在雙掌之間,肩膀輕輕抽動着。
他到底做了什麼?
手術持續的時間很長。
在關瑾言推進手術室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蔣玥出現了,她踩着高跟鞋一陣風似的奔過來,先是看了看緊閉的手術室大門,跟着來到嚴邵安面前。
不由分說的甩手,結結實實給了嚴邵安一記耳光!
“如果阿言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給她償命!”
面對蔣玥的憤怒,嚴邵安很平靜的擡頭,也不管臉頰的疼痛,怔怔望着她,蔣玥氣不過,甩手又打了下去。
頭被打偏過去,嚴邵安就着偏頭的姿勢,抿着薄脣,目光渙散,只還是不說話。
蔣玥氣的咒罵了幾聲,也不管他了,着急的攥着拳頭盯住手術室,阿言,阿言,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沒過多久,又是一串着急的腳步聲接近,肩膀突然被握住,蔣玥下意識回頭,對上聞少堂劍眉緊鎖擔憂的目光,她眼眶突然泛紅,一頭撲進聞少堂懷裡。
“少堂,阿言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她一定不會有事的是不是?”
女人低低的嗚咽如泣如訴盤旋在急診室外的走廊,靠着牆壁的男人彷彿終於繃不住,強壯的身體沿着牆壁一點點滑落,縮成小小的一團,雙手捂着臉,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看到他的肩膀一點一點的抽動。
仿似悲傷的難以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