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賽維雅來京城這些日子,她的囂張蠻橫是出了名的,只是上沒人說,她們也不敢私自議論,這畢竟關乎着國家大事,她們只是一介女子,待字閨中便是了。
衆人很快就散開了,凌莜莜讓人帶賽維雅去換衣服,送她先行離開,自己隨後便也離開了,她才懶得照顧這個囂張的異國郡主,而且她還欺負徐如羲,她就更不喜歡她了。
“見過郡主,郡主你沒事吧?”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賽維雅的耳邊響起。賽維雅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面前的女子一張白紗遮面,鵝黃.色的衣裙襯的她的身材婀娜多姿,她此時正在氣頭上,語氣十分不好的問道:“你是誰?”
遲書雨身上的外衫脫了下來,披在賽維雅的身上,算是爲她遮擋了一些,“家父是陳國的護國公,郡主叫我雨兒就好!”
遲書雨的動作讓賽維雅對她的戒備少了幾分,在所有人都不願意和她交流的時候,這姑娘不僅有意和她結交,還將衣服脫給她,這的確讓她有些微微感動。在陳國這些日子,她發現陳國的女子比戎敵的女子將名節看的更重要,像遲書雨這樣衣衫不整,是會遭人恥笑的,還會讓她的名聲受損。
“我知道你,你就是京城第一美人,只不過現在你容貌被毀,恐怕也只是一個醜八怪了!”
賽維雅毫不留情的說着,全然不顧遲書雨的心情。遲書雨聽着賽維雅的話,嘴脣都快要被她咬破了,她今天剛被徐如羲給羞辱了,現在又遇到了賽維雅,偏偏這兩人都不是她能得罪起的,這讓她心中恨的牙癢癢。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的話,恐怕此時徐如羲和賽維雅都已經被她凌遲了。
心中再恨,她的面上並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她要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她會讓徐如羲和賽維雅這兩個賤人付出代價的。
“郡主又何必如此說我,您現在的狀況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
“放肆!”賽維雅一巴掌直接打在遲書雨的臉上,將遲書雨臉上的面紗給打掉了,露出了那駭人的容顏。
賽維雅看到遲書雨的面貌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嚇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駭人的面容,那原本該雪白的肌膚此時紅.腫不堪,很多地方還生了惡瘡,流着膿水。賽維雅比之一般的女子,自認爲膽子要大很多了,可看到遲書雨的臉,不由的還是被嚇得後退了幾步。
“你……你……你別過來,快走開,快走開!”
遲書雨面紗重新戴了起來,看不到那駭人的臉,賽維雅的情況纔好很多。遲書雨看向賽維雅,“不瞞郡主所說,我對徐如羲那個賤人十分的不滿意,您怎麼說也是遠道而來的郡主,她怎麼能這麼對你。郡主,我覺得你要是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你的顏面可就真的盡失了。”
賽維雅冷冷的看着遲書雨,“有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本郡主看,是你跟徐如羲有恩怨,想要對付她吧。”
賽維雅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遲書雨的想法,當然這也是遲書雨故意表現給賽維雅的。“哼,郡主何嘗不是一樣的呢?如果郡主對剛纔發生的事情能夠釋懷,你的心中真的一點都不怨恨徐如羲,那在下佩服,郡主就當沒有見過我吧。原以爲郡主是個豪爽的人,沒想到卻是如此膽小如鼠之人。”
遲書雨又是反問,又是激將的,再加上賽維雅的心中的確對徐如羲恨得牙癢癢,她看向遲書雨,“等等,誰說本郡主不恨她了,只是這裡畢竟是陳國,我要是對她做了什麼,只怕是走不出你們陳國的城門了。”
看着遲書雨,賽維雅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一直以來,她都爲自己和徐如羲的身份所顧忌,不敢對她下手,據她查到的,徐如羲和皇帝陳暮白的關係十分的要好。
她接觸過陳暮白,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個危險的男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隱藏起來的時候,一動不動,待看到獵物之後迅速出擊,將獵物狠狠地咬死,即使咬不死也會將他致命的毒液注入對方的身體裡。這樣一個聰明的強者,她暫時還不想去招惹。
可現在有個替罪羔羊,她好像沒有什麼好怕的,到時候出了事,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他們陳國人自己的內.鬥,跟她有什麼關係?
賽維雅不知道,此時遲書雨的心中也是這麼想的,遲書雨也想要賽維雅做她的替罪羔羊,她說過她絕對不會放過徐如羲的,到時候徐如羲出事,她得爲自己想好退路。而眼前這個異國郡主就是最好的選擇,不管從哪來說,賽維雅這個黑鍋是背定了,兩個各懷心思的女人就這樣爲了一個女人達成了共識。
“這個郡主不用擔心,只要郡主按我說的做,我保證查不到郡主身上去,郡主你這樣……”
遲書雨在賽維雅的耳邊說了些話,聽的賽維雅不由的勾起了嘴角,她不得不說最毒不過婦人心啊,遲書雨這辦法可真是絕。要是真成功了,她也就不用擔心陳暮凌的問題了。
前廳,宴會很快就開始了,坐在上方的自然是主人家,凌夫人,其次便是周太妃,三公主,徐如羲,賽維雅,還有其他的官家小姐,全都按着品位階級坐在一起。
中間的場地是舞女獻舞的地方,只見一羣羣粉衣女子站在舞臺中間,隨着音樂的響起,不斷地變換者舞姿,舞步,讓人不由鼓掌叫好。
凌莜莜是主人,但是大多都是她的母親在操持,所以她是樂的輕鬆,和徐如羲坐在了一起。她纔不想和她娘那些夫人在一起,不是家長裡短,就是哪家的公子怎麼怎麼樣,說到這些,又會扯上她,說她到了該定親的時刻,她煩都煩死了,一點也不想和她們坐在一起,還是和如羲在一起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