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白打趣着徐如羲,這讓徐如羲羞紅了臉,“哎呀,暮白哥哥,你能不能不取笑我?”
三人寒暄了一陣,剛要進去,徐丞相忽然在徐如羲的身邊發現遲越,對於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徐丞相的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戒備。“羲兒,這位姑娘我之前在府上怎麼沒見過?”此時,遲越穿着丞相府上丫鬟的衣服,但是她這一張生面孔,還是讓徐丞相一眼就看了出來。
徐如羲聽到這話之後,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這要是沒有陳暮白在,她可能都不會有那麼緊張,畢竟糊弄她老爹比糊弄陳暮白簡單多了,可偏偏陳暮白就是在這裡,於是她只能硬着頭皮說道:
“哦哦,這是我在鄉下買的丫鬟,她叫月兒,是一個孤兒,在鄉下無依無靠,還被惡毒的親戚欺負。我見她可憐,加上她會一點拳腳功夫,就把她買了下來,充個打手,以後要是有人欺負我,我就讓月兒往死裡揍,暮白哥哥,要是出了事,你也會護着我的對吧?”
說到這個,徐如羲討好似的看向陳暮白,那俏皮的笑容,讓陳暮白忍不住發笑,“好,以後遇到欺負你的,就往死裡揍,暮白哥哥做你的後臺!”
徐丞相卻想到了自己的女兒一身傷被送回來時的樣子,那個時候,他的心是又窩火,又難過,想着有個會拳腳功夫的丫鬟,保護羲兒,也還是挺好的,也就沒有在意了。
徐丞相不在意,可不代表陳暮白就不在意了,他一臉嚴肅的看着遲越,在那強大的氣場下,遲越被嚇得瑟瑟發抖,當然那只是她裝出來的而已。如果不這樣,恐怕很難瞞的過陳暮白,她低垂着頭,將自己所有的情意全都掩藏在深邃的眼眸當中。
“你會一些拳腳功夫?”陳暮白將目光放在遲越的身上,不是沒有原因的,之前那道目光的打量他是不會感覺錯的,可他看過去的一瞬間,那道目光就不見了,陪着徐如羲的丫鬟,他雖談不上認識,但還是瞭解一些的 。
這些人是知道他身份的,絕不敢用那樣的目光看他,唯一的例外就只有這個,徐如羲剛從鄉下帶來的新丫鬟,這讓他很難不懷疑這個叫月兒的丫鬟。
徐如羲站在一邊,粉拳緊緊的捏在一起,手心當中的汗不斷地冒出來,她的心中十分的緊張,就怕陳暮白看出什麼,她更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因爲這樣只會引起陳暮白更大的疑心。
遲越站在一邊,侷促的點了點頭,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是!”
陳暮白在知道遲越的回答之後,迅速出手,右手成爪,直接狠狠的抓在遲越的肩上,其力道之大,能將遲越的肩胛骨抓碎,遲越下意識就要有所動作,可她的動作剛到半空當中,就停了下來,她知道這是陳暮白在試探她。
原本攻向陳暮白的招式立馬就換成了普通的花拳繡腿,和陳暮白打,她一個鄉下的孤兒怎麼可能打的贏,兩招,遲越就被陳暮白一掌打傷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徐如羲見了,十分的擔心,陳暮白不知道徐如羲的身份,她可是知道的,她在心中不由的怨道:暮白哥哥啊暮白哥哥,你平時也挺聰明的,怎麼每次面對阿越,你就能變蠢,以後有的你後悔的!
她迅速上前查探遲越的情況,一臉的擔心,“月兒,月兒,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遲越搖了搖頭,“放心吧,我沒事。”她衝着徐如羲使了一個眼色,徐如羲立即就知道遲越是真沒事,她立即站了起來,一臉怒氣的看着陳暮白,“暮白哥哥,你這是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月兒她已經夠可憐了,你怎麼能打傷她呢!”
聽着自己的女兒,如此語氣對陳暮白,徐丞相皺了皺眉,“羲兒,放肆,還不向皇上請罪!”
“哼!”徐如羲哼了一聲,別過臉去,她纔不給陳暮白道歉。事實上,此時她的內心卻是希望陳暮白能上前先認錯,這件事真不是她的錯啊,她真怕,暮白哥哥再把阿越給打走了。
遲越做出一副十分艱難的樣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整個人真的就像是從鄉下來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孩兒,“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
徐如羲站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遲越易容成現在的樣子,她真的要懷疑這不是遲越了,感覺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她根本就沒有去萬竹林,真的去了鄉下,還帶來了一個鄉下的女孩做丫鬟,這演的也太像了吧。
她偷偷的看了看陳暮白,發現陳暮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樣子,他也沒有看出破綻。
陳暮白笑了笑,安慰着徐丞相,“丞相,不必如此苛刻,我說了,在這裡我只是公子,不是皇上。好了,你也起來吧,以後你就留在阿羲身邊,好好照顧她,你的武功只是一些花拳繡腿,想要保護阿羲,根本不夠,明日本公子給你找兩個師傅,好好學學!”
陳暮白這話,算是認可了遲越,這總算讓遲越鬆了一口氣,但是此時她還不敢大意,“多謝皇上,多謝皇上,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郡主的!”
她跟在陳暮白這些年,早已將他的一切喜好,還有經常的小動作,給記了下來。陳暮白的心思,別人猜不透,她卻是能猜中四五分,陳暮白剛纔的動作明顯是因爲她剛纔打量他時暴露了自己,讓他懷疑到了自己。
如果她剛纔的話語和動作有一絲的遲疑,那麼今天等待她的很有可能就是刑部的大牢了。
徐如羲嘟了嘟嘴,十分的不高興,“哼,月兒,我們走,不理臭暮白哥哥了!”
說着,她拉着遲越的手,實際上是扶着她,先一步進了府,看着徐如羲的樣子,徐丞相只覺得額頭上一陣黑線,“皇上,這丫頭,簡直讓我給寵壞了,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