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大臣有的有女,有的有妹,若想鉗制令他們忠心於他便是隻能下令選秀,而遲越一個庶出,父親又無落魄大臣的女兒又怎能成爲皇后。她將自己的處境都想了個遍,卻沒有去想兩人之間的事情。陳暮白一時情緒低落,心中一團火不知道該往那裡潵,只能冷冷的看着遲越道:“ 那我未來的皇后覺得應該怎麼選啊?”
遲越假裝聽不見他的冷嘲熱諷,只是平靜道:“衆位大臣,家中有女,只要年紀合適皆可入選……”遲越還未說完,便見陳暮白噼裡啪啦將一桌子的東西都給摔了,碎片落在遲越的腳邊,嚇得她退後了兩步,藏在袖子裡的手緊握着,抿脣不語。
而一衆伺候的下人則嚇得跪了一地,瑟縮着,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皇上發這麼大的火,也沒有人見過有人能輕而易舉的這樣惹怒皇上,陳暮白對着一衆下人道:“都給朕滾出去!”下人們紛紛退了出去,還不忘給兩人關上了門。
陳暮白走到遲越身邊,用手掐住遲越的下巴道:“你還真是有惹怒朕的本事,嗯?朕說過,會封你爲皇后,只要你一人,這個封號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阿越不敢,皇上會遭天下人非議……”遲越忍着下巴的痛,輕聲開口道。陳暮白冷笑一聲,道:“你是真的關心朕,還是,你的心根本就不在朕的身上了嗯?”說完陳暮白便將遲越抱起來摔到滿是鬆軟被褥的大牀上,遲越還沒等反應過來,陳暮白便已經欺身壓下,而後粗暴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落下來。
遲越突然有些害怕,她知道已經將身上這個人徹底激怒,但是莫名的對接下來的事情感到害怕,陳暮白有些喪失理智,他不明白,不明白遲越爲什麼會那麼輕描淡寫的讓他去填實後宮,他氣的昏了頭,這一刻突然想把身下的人佔爲己有,如此他的動作也粗暴了起來,去撕身下人那繁瑣的宮裝。
到此,遲越徹底害怕起來,她突然預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油然而生的屈辱讓她奮力的反抗起來,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陳年舊疾讓她如今像一個普通女子一樣,手無縛雞之力。陳暮白又是會武功的,她如何反抗,在他面前也不過是蜻蜓點水一般,毫無辦法。
只聽嘶拉一聲,宮裝自她肩膀撕開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遲越又羞又辱,可是絲毫不能將身上人推下去。陳暮白將細密而有些粗暴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因着兩人的反抗與搏鬥令遲越的身上落下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
陳暮白壓抑不住的瘋狂,簡直要將遲越生吞活剮,可一瞬間看見遲越的淚流滿面他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連忙從她的身邊下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巴掌。遲越翻身用被子包裹着自己,躲在牀的一角瑟瑟發抖,此時的她雙眼朦朧帶淚,脣上的紅狀被親的凌亂,髮鬢也散亂開,衣服被撕破,露出來的皮膚上有着輕輕紫紫的痕跡。
“你不如殺了我,又如何如此對待我?”遲越滿臉是淚,哽咽道。陳暮白一時慌了手腳,上前去安慰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只是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道:“對不起,阿越,是我混賬,我剛剛,我剛剛只是被你氣糊塗了,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遲越抽了抽鼻子,不去看他,只是輕聲道:“你出去吧,讓我自己靜一靜。”陳暮白見她如此,嘆了口氣,灰溜溜的出了門。
遲越坐在牀腳,神色平靜,她只宮中生活如同牢籠,必定艱辛,但是爲了陳暮白,她努力咬牙堅持,只因他曾爲自己做過很多事,她也有爲他做一些事。皇后這個位置,她是不屑的,皇宮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些事,並不是身爲皇帝也能說的算的。
天下人的皇帝,總是要捨棄很多,她只希望皇宮有她的一方天地,她阻擋不了各種女人如百花爭豔一般開在皇宮裡,而她也阻擋不住,她唯一想要的,不過是能在陳暮白心裡有特殊的意義罷了。
陳暮白出了養心殿,心中懊悔不已,他本不想這樣的。遲越心思細膩,又感性,有些事情只能循循漸進,她耳根子軟,吃軟不吃硬,可他偏偏剛纔就來了硬的,這讓他們兩個原本修復的差不多的感情又功虧一簣。
兩人一個不吃不喝,一個酩酊大醉,夏公公在一旁侍奉可是愁壞了,無奈便找人去寧王府請了寧王爺,順便也說了兩人的狀況。陳暮凌一聽,嘆了一口氣又去徐丞相府接了徐如羲一道進了宮。一個去了養心殿安慰遲越,一個則陪着陳暮白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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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羲好久沒有見到遲越,便迫不及待的去了養心殿,只是門關着,門外宮婢站在兩邊,所有的吃食都在門外,不論誰敲門都不讓進。徐如羲見狀,有些頭疼的走過去,敲了敲門,還未等說話,裡面便傳來遲越的聲音:“我說了我吃不下,你們退下吧,不要再來打擾我。”
徐如羲忙道:“阿越難道連我也不見嗎?”遲越愣了一下,回道:“是阿羲嗎?進來吧,門沒鎖。”
徐如羲呼出一口氣,有些放心的點點頭,又對着宮婢道:“重新讓御膳房做點吃的,再拿一壺酒來,我要與阿越暢飲。”宮婢們有些擔心的點點頭,而後退了下去。
徐如羲推門而入,遲越正坐在桌前,頭髮未束,三千青絲披散在腦後,衣服也是自己進宮時穿的普通衣服,穿的不再是宮裝:“你與暮白哥哥這是怎麼了?”徐如羲開口道。
遲越擡頭看着她,眼圈微紅,一看便是哭過,但是面上卻是有些冷淡,遲越輕輕開口道:“是我的原因,不過是沒有順了他的意,惹得九五至尊的皇上沒了面子。”
而後有宮婢敲門,魚貫而入,端來各色吃食,與一壺清酒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