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嚴邵安的妹妹,我知道啊,嚴芮麼,幾年前發生意外去世了,”
關瑾言忍不住把嚴芮的事向蔣玥提了提,蔣玥一聽就叫了起來,嚴芮她當然是知道的,不僅長的好,還彈的一手好鋼琴,早前甚至有人預言,她會是國內最好的女鋼琴家,她發生意外去世的時候,不知多少人唏噓。
就連她一時也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心裡彆扭了好幾日。
“意外?”關瑾言心裡突的一跳,“是什麼意外?”
“具體我也不清楚,這件事好似嚴家下了封口令,除了極少數的人之外,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外,只是聽說嚴芮的一雙父母悲痛不已,嚴邵安也是,他們一家都很疼嚴芮,大概是接受不了她突然去世的噩耗。”
竟是如此?
關瑾言對這些事並不知情,然她畢竟看過嚴芮的照片,的確是個靚麗喜人的女子,莫怪嚴邵安會疼她。
也難怪,會愛屋及烏,對趙輕舞另眼相看。
“阿言,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這個婚……還離嗎?”
如果按照關瑾言所說,嚴邵安和趙輕舞並沒有苟且之事,一切只是一場誤會的話,是不是表示兩人還可以繼續下去。
“我不知道,”關瑾言搖頭,她現在很亂。
一方面知道嚴邵安和趙輕舞並無其他關係,她心中歡喜,然趙輕舞的存在,卻還是像梗在她喉嚨口的刺,咽不下去會疼,嚥下去更疼。
“不如,你要嚴邵安向你發誓以後都不再和趙輕舞見面?”蔣玥建議。
因爲之前誤解了嚴邵安,她覺得過意不去。
“有用嗎?”關瑾言反問。
蔣玥訕笑,“大概是有的吧,”
關瑾言看着她,“我再,想想,”
“嗯,那你好好想,”
蔣玥只能這樣說,將空間留給她,自己垂頭喪氣的走了。
都怪她,當初看到趙輕舞和關瑾言在一起的照片一時衝動就直接給阿言看了,然後就弄出了這麼些事,懊惱的捶自己的腦袋,她怎麼就那麼衝動,如果當初沒把照片給阿言看多好。
現在好了……
阿言和嚴邵安要鬧離婚。
唉!
都怨她。
“怎麼了?”聞少堂迎面走來,看到她的動作,眸色一緊,直接過來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
“我是不是很笨啊,又笨又衝動,”蔣玥慘兮兮的看他。
聞少堂費勁的挑起劍眉,“爲何這樣說?”
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妮子,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就阿言的事啊,如果不是我沒搞清楚事實就把嚴邵安和趙輕舞的照片給她看,她就不會……事情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啦,”
她懊惱的甩開聞少堂的手。
想起是自己害關瑾言這樣,心中十分苦悶。
聞少堂哭笑不得,跟在她身後走,“別亂想,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可是,”
“沒有可是,”聞少堂突然緊走幾步到她面前,握着她的肩膀讓她看自己,目光堅定,“聽我說,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毋須自責,”
“我,”
“你的出發點是爲了朋友好,所以你沒錯,知道了嗎?”
蔣玥皺着柳眉,還是不肯釋懷。
知道她是鑽進了牛角尖,聞少堂索性捧着她的臉讓她看自己的眼睛,“別亂想,嗯?”
他眸子若星辰,好看又深邃。
蔣玥靜靜看着,似被蠱惑了一般,神不知鬼不覺的點了頭,“嗯,我知道了,”
“乖,”
帶着寵溺性質,聞少堂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
蔣玥迷糊的眨眼睛,“你幹嘛親我?”
“獎勵。”
聞少堂的眸子亮亮的,特別好看,蔣玥腦子肯定是抽了幾下,竟然眨着眼睛對他說,“爲什麼不是親嘴?”
只看聞少堂嘴角堆出淺淺的笑意,扣着蔣玥的頭將她拉進懷裡,脣隨即貼了上去。
陽光真好。
暖暖的灑過來,照着相擁的兩人。
……
蔣玥離開之後,關瑾言一個人想了很多。
關於嚴邵安,關於趙輕舞。
因爲着實太混亂,她也招架不了,是真的想離開。
然,嚴邵安那裡遲遲不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又讓她頭痛不已。
思來想去,這件事無非還是需要她親自出面再和嚴邵安談一談。
拿定主意,她打算第二天再出去。
然,第二天一早卻發生了一件大事,關瑾言和蔣玥是被外面吵鬧的聲音驚醒的,關瑾言先起來,正在穿衣服打算走到窗口去看看,這時蔣玥也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說。
“怎麼這麼吵,是不是打仗了?”
“想得美,”關瑾言橫了她一眼,起身走到窗前。
從窗戶看出去,依稀可以看到操場圍了一圈人,都是穿着軍裝的士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吵吵鬧鬧的,她看了會沒看出端倪,又過了會,中間人影晃動,讓開了一條豁口,關瑾言看到被圍着的人羣中間好似站着一個穿便衣的男人。
因爲被人擋着,她看得並不真切。
“難道是有人想當逃兵?”
“什麼逃兵,不可能吧,”蔣玥這時候也來到窗前,“咦,那不是聞少堂,看,還有周正勳,難道是演習,還是有什麼緊急任務?”
關瑾言也不確定。
“去看看不就行了,”蔣玥倒是直接,也不管兩個女人在這遍地都是男人的軍營有多不方便,拽着關瑾言就跑出了宿舍。
走的越近,倒是越能看清操場的熱鬧,的確是圍了不少人,聞少堂和周正勳都在其中。
“怎麼了,到底是?”蔣玥嘀咕,甩開關瑾言自己衝在最前面,她素來愛看熱鬧。
關瑾言落在後面,倒是沒蔣玥那麼好奇,想來是軍營是有什麼活動,不足爲怪。
“臥槽!”
不知看到了什麼,走在前面的蔣玥突然爆出一句驚悚的髒話。
關瑾言被她這一嗓子吼的愣在那裡,蔣玥激動的往回跑,一面跑還一面手舞足蹈的喊,活像只大猴子,“是嚴邵安,我看到了,人羣當中那個是嚴邵安,天哪!這裡戒備這麼森嚴,他到底是怎麼闖進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