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猜謎,他們幾個眼就亮起來了。沒辦法,我只是不想醉,不想現原形啊。
這古人的謎面與現代的雖然有些是一樣的,可是我知道的甚少,要是考個IQ類的,想必輸的都是他們。我正想着妙計,不曾想對座的冰塊兒卻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來:“今兒個不早了,咱們喝得也差不多了。就到此吧。”說罷看了一眼他的兄弟們。那幾個小的見哥哥都如此發話了,雖有不願,但也無人敢反對。我見如此,正好有個坡兒順着滑,忙道:“這位兄長說的極是,咱們幾位年紀尚小,這酒喝多了也不好,到時鬧起來,可就難收場子了。今兒個與各位如此開懷暢飲已是難得。話說酒喝三分醉最好,如今便是了。如以後想喝,各位儘管找我哥喝,他必捨命相陪。”說完後我偷瞧了眼二哥,他像無事樣只盯着手中的杯子。
“伊運,咱們可是記住了你的名兒了。以後若是見着了可不要躲着我們些個。”那最小的公子又發話了。得了,還賴上了。二哥聽到有人叫我‘伊運’,便擡起頭來看了我一下,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我低了低頭,心虛的表現就是這樣了。
我想了會兒又擡頭對着那最小的公子說道:“我躲你們作什麼?你們又不是老虎。只是家裡的先生看得緊,功課繁重,不便出來。今日與二哥偷偷出來,已是不得已而爲之。回去後還要將今日之事如實向先生稟報,受罪領罰。”我可憐兮兮的說着,心想,他們幾位不也是偷偷溜出來的?我說這話也是提醒他們,家裡還有先生,回去可得小心點。
“你們再偷偷回去,不讓先生知道不就成了?這罰也就沒了。”大嗓門兒又開始天真了。
“話雖如此說,但是做人處事以誠爲道。欺師實不可爲之,誠,心亦坦然也。錯是我們做的,瞞,是讓錯繼續錯下去。既然錯了又何怕罰呢?做人坦蕩蕩,何怕一時之痛?”我說得自個跟是個君子似的。
“此話說得極好。想不到伊爾根覺羅家竟有如此坦蕩蕩之人。”冰塊兒又下冰雹了,他轉頭對着二哥說道:“日後兩位定能擔當一責,成丈夫。”
二哥愣愣地瞧着我,冰塊的話兒不知他聽進去了沒。我咳嗽一聲,他回過神來,對着冰塊兒謙虛地笑笑:“公子過譽了,小弟年少,口若懸河,請不要擡舉了,此等讚譽,受之有愧啊!”
“你們兄弟二人倒也是仗義的,四哥這誇的話卻沒有虛,你們也受得起的。”被稱作‘九哥’的小少年一向很少說話,他那雙閃着精光的眼多數時間在我身上轉悠,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我們弟二人實是受之有愧。請恕我無禮,今日與各位相飲相談甚歡,只是不知如何稱呼各位,不知各位可否告知尊姓大名?如不便告知,請恕我冒昧。”二哥問他們名字做什麼啊,不認識最好了,他還真把他們當朋友看了,才一頓飯的功夫啊。
沒想到那冰塊這次倒爽快,一下就報自個的名了。他一一把他兄弟的名也說了出來。他叫羅慎,被稱作九弟的叫羅唐,十弟的叫羅可,十三弟的叫羅祥,十四弟叫羅禎。名一報完,我就開始頭暈了,這名不就是取了愛新覺羅姓裡的最後個字‘羅’嗎?名就是取了自個名的最後一字。還真是老康的兒子們啊。不過現在老十老九怎麼跟老四一起還玩兒啊,他們可是奪嫡的敵人呢。也許現在奪嫡還早,兄弟情誼還沒惡化吧。
穿越沒幾日,就遇上這些個皇子皇孫的,幸運還是倒黴啊?反正要想平安在這大清活得安穩就不能與他們有什麼交集的。
走出‘醉仙居’,他們兄弟幾個坐上一輛大馬車離去。我走到二哥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說道:“二哥,咱們晚些回去吧,我這臉這紅,回去了被娘瞧見又得問東問西了。等我臉色好些後再回家,行嗎?”
他點了點頭,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對我說道:“你好像不喜歡他們?”他指的‘他們’當然是今日喝酒那幾位了。
我頓了頓,然後看着他認真地說:“二哥,你以後也不要與他們往來,咱們就當沒認識過,好嗎?”
他很疑惑,問道:“爲什麼?他們不像是那種紈絝子弟啊?”
我白了他一眼:“反正不要和他們有來往就好了,我不喜歡,我就是不喜歡,所以我也不喜歡你跟他們有來往。”我也只能如此說了,我總不能告訴他,他們是皇子,以後要爭天下的皇子,叫他不要趟那渾水吧。
他見我生氣,便也安慰我道:“好吧,既然你不喜歡,那二哥就不與他們來往好了。”說完,就用扇子敲了下我的肩,說道:“咱們還是早早回去吧,免得太晚了,被發現可就真糟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喝了那麼多酒,沒醉就是天大的喜了。你也還真能喝點。”最後那句話很小,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回去後,我真就往被子裡一窩就睡着了,酒精作用。直到晚上小月叫醒我沐浴後,去給大娘她們請安,我才知道我睡了一整個下午。
這古代都是按時辰來說的時間,我是不懂的,所以爲了方便,我便把八個時辰按序排好,再對上現代的時間,這樣一來一看就明瞭了,換算起來也快。
穿越過來,還有很多不習慣的,我都得要改。比如說話什麼的,我儘量少用現代的詞兒,免得別人像看怪物一樣打量我。低調處事,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