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羲跟着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遲越的,“嗯嗯,對,就是這樣,月兒好可憐啊,所以飛漱以後,你一定要多照顧照顧月兒。”
“嗯嗯,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月兒在府裡受委屈的,她不懂的,我會好好教她的!”
徐如羲對於飛漱的話十分的滿意,“嗯嗯,飛漱真乖!我們去找莜莜吧!”
遲越跟着徐如羲的腳步直接去了凌將軍的女兒凌莜莜的房間裡,此時凌莜莜還在梳妝。過了今日,她就到了可以定親的年紀了,及笄之禮對於女孩子而言,還是有些重要的,這象徵着,她們此後不再是小孩子了,開始學會如何打理家務。
“莜莜,你今天好漂亮啊!”
徐如羲一見凌莜莜,脫口就是稱讚,凌莜莜卻一臉的不開心,她看着鏡子當中的自己,十分的不滿意。“漂亮倒是漂亮,可是如羲,好累的,我跟你說,我今天好早就被姑姑從被窩當中叫了起來,一大早就開始梳妝。又是水粉,又是胭脂,黃花,簪子,各種東西,好累啊。看這裙子,這麼長,我真怕我一起來,就會踩着它,摔個狗吃屎,還不如我那一身短衣呢。”
遲越在一旁聽着凌莜莜的數落,只覺得這個淩小姐還是挺有意思的,聽她的意思,她平日應該是喜歡穿那種緊身,幹練,整潔的衣服。她看了看自己,她何嘗不是,之前在白師父那練功,她就是一身男裝,衣服纔不像女裝這麼長,後來跟着小白,她也是一身幹練的男裝,剛換上女裝的時候,她也是各種的不適應。
徐如羲笑了笑,“啊呀,就這一天,堅持堅持,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個女孩子一輩子可就這一天。”凌莜莜,將一支髮簪發氣似的摔在首飾盒當中,“如羲,我又不是要嫁人了,只是及笄之日而已。”
徐如羲笑了笑,“哈哈,你這個傻丫頭,等你嫁人那天,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那個時候,光是頭上的簪子就有幾十支,還有你脖子上帶的,耳朵上的,手上的,身上的,那個時候,你可沒有現在的輕鬆!”
凌莜莜,徐如羲幾人,在房間當中,說了好會兒子話,時辰差不多,便一起出去了,女孩子及笄之禮,雖然沒有成親之禮那麼麻煩,但是也不簡單。
在陳國,女孩子及笄之日,都要請德高望重,位分比較高的婦人爲女孩子親手插上髮簪,意味着女孩子成年,以後要學會相夫教子。對於女孩子而言,請到的婦人,位分越高的,就越有面子。
在定親的時候,也會讓夫家慎重考慮。原本按照凌莜莜的家世,是請不到位分比較高的人來爲她主持及笄之禮,但是因爲她和徐如羲的關係很好,有徐如羲在,爲她主持及笄之禮的人位分自然不會太低。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周太妃在說完祝詞之後,便將侍女奉上來的簪子給凌莜莜插上了。在經歷了一系列繁瑣的禮儀之後,凌莜莜終於獲得了自由,總算可以和徐如羲她們一起打鬧玩耍了,許多官家小姐婦人在賀喜完之後,也是各找各的夥伴,聊天賞花去了。
花園的小亭當中,凌莜莜大大的喝了口水,那面相,沒有絲毫大家閨秀的禮儀,倒是透着些許的颯爽。“呼,終於完了,累死我了,如羲謝謝你啊,謝謝你幫我請了周太妃爲我主持及笄之禮。”
“傻姑娘,你謝錯人了,是皇上幫你請的周太妃,不然周太妃常年不理世事,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面子,請的動她老人家。”徐如羲豪爽的拍了拍凌莜莜的肩膀。
聽着徐如羲的話,凌莜莜愣了,“皇上?”轉瞬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如羲,“皇上爲什麼要幫我請周太妃啊,我……我……如羲,你說皇上是不是看上我了?”
不怪凌莜莜多想,這整個陳國都知道,陳暮白的後宮當中沒有一妻一妾,而且他的心中一直有一個女子,但是那女子是誰,沒有人知道。而且陳暮白自從政以來,不沾女色,他爲了她,竟然去請了周太妃,這真的讓人不得不多想。
站在徐如羲身邊的遲越,只是一想,就知道陳暮白此舉爲何了,現在朝堂上,陳暮白幾乎無人可用,凌將軍算是他的一個人。在武將當中也是很有威望的,爲了拉攏凌將軍,以從前的陳暮白來說,別說請周太妃了,就是娶凌莜莜,他也做的出來。
看着凌莜莜那激動的樣子,她認爲凌莜莜和其他女子一樣,見對方有那麼點意思,自己就認爲對方喜歡她,開始犯花癡,糾纏對方,至此,遲越的心中對她的印象稍微打了一些折扣。
徐如羲泯了泯嘴,“莜莜,你是不是想多了?”
凌莜莜十分激動的說:“怎麼可能會想多,古人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不過就是一個官家小姐,怎麼值得皇上費那個心思。”
凌莜莜將自己的判斷說了一遍,遲越不得不說,這姑娘還不傻,這也看的出來,她還以爲她會直接犯花癡,然後傻了。
凌莜莜忽然站了起來,在亭子裡面走來走去,一臉的焦急,“不不不,如羲,你要幫我想想辦法,真的,我沒有開玩笑。你能夠隨意進出皇宮,你幫我想想辦法,打消皇上的念頭,你跟皇上說我長得不漂亮,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實在不行,我也跟遲書雨學,假裝毀容了!”
徐如羲和遲越聽的目瞪口呆,看凌莜莜是真的着急,遲越才發現,她好像誤會這個姑娘了,不過她也很好奇,爲什麼其他女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十分的高興,怎麼凌莜莜就像是見到洪水猛獸一樣。
徐如羲也有此疑問,就不由的問了出來,“莜莜,你沒發燒吧,怎麼燒糊塗了?被皇上看上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