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暮白的話,白天胡當即點兵,就要兵發京城,剛毒害先皇,如此弒君殺父又謀害手足之人如何配稱帝,陳暮白如願以償得到了西北大將軍的幫助,接下來,他就該考慮如何回去的事情了。
“白將軍,現如今整個京城的以及京城周邊的兵力都被控制在皇后和陳暮南的手中,而南方的兵力,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把他吃下去,我是這樣想的,我用傳國玉璽和聖旨,號召南方的兵力,加上我們西北得大軍,以蘭城爲起點,直逼京城,你覺得怎麼樣?”
軍營當中,陳暮白看着眼前的地圖,將自己的想法和白天胡說了一下,他的考慮是如果光憑西北這點人,想要攻打皇宮恐怕還是不容易的。
白天胡看了看地圖,思考了一下,“二皇子可真是足智多謀啊,如此一來,我們的實力必定大增!”
另一邊
“暮凌,你說阿越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一座小竹屋裡面,徐如羲端着藥一勺一勺的餵給遲越,滿眼都是擔心。陳暮凌心疼的看着牀上的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失血過多,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徐如羲嘆了口氣,“唉,阿越真可憐!”
當日,她和陳暮凌一路向着遲越跑的方向追去,半路,陳暮凌愣是拉着她改變了方向,帶着她的暗衛,在懸崖之下鋪就了一層巨網。
“陳暮凌,你弄這個做什麼?”
她對陳暮凌的所作所爲表示不解將巨網鋪好之後,陳暮凌也有了時間,就跟她好好解釋了起來,“二哥被追殺逃亡的方向是一片山林,而那山林確實一個斷璧懸崖,根據我對二哥的瞭解,他就是死也不會讓陳暮南把傳國玉璽給拿走的,所以他們一定會從懸崖跳下來,我們在這兒接着不就好了,就算陳暮南下來,我們也早離開了。”
陳暮凌得意的看着徐如羲,“怎麼樣,我聰明吧?”
“陳暮凌,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總算是做了件人事!”徐如羲不得不佩服陳暮凌的智慧,這都能想出來,不過她可不想看到陳暮凌嘚瑟的樣子。
“徐如羲,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終於做了件人事,合着我以前做的都不是人事啊。”陳暮凌惱怒的看着徐如羲。
卻不想徐如羲只給了他一個鬼臉,“略略略,你自己知道咯,幹嘛還要說出來。”
兩人在懸崖下沒等多久,便有許多官兵從上面掉了下來,而陳暮凌的大網剛好救了他們,這些全都是陳暮南的爪牙,“我沒死,真是太好了,哈哈!”
“我也沒事,太好了!”
“你們快看,是四皇子,這下立大功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陳暮凌看着這些掉下來的官兵,直接吩咐暗衛,“把他們都殺了!”
徐如羲有些不忍,“陳暮凌,放過他們吧,他們都是陳國的百姓,他們也是無辜的啊!”
暗衛出現的那一刻,這些官兵明顯的感受到了生死危機,立即求饒道:“四皇子,我們也是無辜的啊,上頭吩咐,我們也不敢不聽啊!”
陳暮凌轉身,依舊冷冷的說道:“殺了!”
“不準殺,陳暮凌,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這一切都不是他們的錯!”聽着陳暮凌的話,徐如羲急了。
陳暮凌卻冷冷的看着網當中的官兵,吐出的字一個比一個絕情,“殺了!”
這種時候,暗衛更願意聽陳暮凌的,他們是暗衛,接受的訓練是常人的數百倍。面對這種事情,他們沒有決定權也不能心軟,他們只是暗衛,一切的決策權就在主子的手上,即便知道是錯的,也必須執行下去。
而明顯,陳暮凌比徐如羲要理智的多,暗衛手起刀落,很快一堆的屍體被扔進了旁邊波濤洶涌的大河當中,徐如羲心痛,她捶打着陳暮凌,“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明明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陳暮凌嘆了口氣,臉上全是沉痛,“我也不想這麼做,可我必須得這麼做,這麼多的官兵,阿羲,我保證不了他們當中要是有人出去了,不泄露我們的行蹤。一旦我們的行蹤泄露,那我們將要面臨的是陳暮南的追殺,也許我們的命就丟在這裡了,你懂不懂,不是我冷血,我是我們要活下去!”
徐如羲知道陳暮凌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啊,這些都是陳國的百姓,他們是無辜的,可他們卻要死在這裡。
“好了,別哭了,這都是他們的命,改變不了的。你現在應該慶幸這些官兵既然掉下來,就說明上面正在進行着激烈的戰鬥,二哥他現在肯定就在上面,我們沒有來晚!”
就在陳暮凌的話落,一個人掉在了網上,暗衛立即大呼,“是二皇子,真的是二皇子!”
遲越的下來,緩解了徐如羲對這些枉死官兵的愧疚,“還有沒有其他人,就暮白哥哥一個嗎?阿越呢?”
“回稟小姐,只有二皇子一個,沒有看到遲姑娘!”暗衛將遲越弄了下來,發現她深受重傷,鮮血幾乎染紅了她一身白衣,徐如羲迅速跑了上去,看着遲越傷成這樣,她的心別提多難過了。
“暮白哥哥……你醒醒啊!”
“等等,阿羲,這不是二哥,你看!”陳暮凌眼尖的發現,遲越耳跡處和她的脖子不一樣,那裡已經微微起皮了,陳暮凌伸手將那起皮的地方揭了開來,他知道有些易容,用的就是人皮.面具,而人皮.面具,畢竟不是真的皮膚,時間一長就會起皮掉落的。而之前她去救袁貴妃的時候,也是用了易容術。
待陳慕凌揭開遲越的人皮.面具之後,徐如羲驚呆了,“這……這不是阿越嗎?暮白哥哥他們呢?”
陳暮凌看着遲越的臉,忽然明白了,“我知道了,是阿越假裝成二哥吸引了陳暮南的注意力,而二哥和和潤師兄喬裝進城,二哥現在肯定已經到了西北軍營,只是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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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昏迷不醒的遲越,陳暮凌的心中是說不出來的滋味兒。這已經是他們把遲越救回來的第三天了,可是遲越還是一點甦醒的跡象都沒有,這着實令陳暮凌和徐如羲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