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剩下的人,你們已經能識字了,我給你們提供你們想要的書籍,三年之後,我希望你們都能金榜題名,只有入朝爲官,爲朝廷效力,你們才能做你們想要做的事情,你們才能實現你們的價值。”
“多謝姑娘!”
遲越留下了五千兩的銀票,“這些錢給你們,今天好好安置一下,之後,我希望你們都能找到你們未來的方向,好好努力,不經歷磨礪,怎麼能成爲鋒利的寶劍。”
從宅子裡出來,遲越仰頭望了望天,嘆了口氣,她不知道她今天所做的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陳暮白朝廷上用人艱難,所以她會爲他培養一批新的人才。可她不會染指朝堂任何的東西,所以她教會這些奴隸生存的技能,將他們鍛造成鋒利的寶劍,卻只和他們做朋友,而不做他們的主子,他們的主子永遠只有一個,就是廟堂上高坐的那個人。
“小白,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你的心意,我很開心,我喜歡你的同時,你也在喜歡着我,你有這一份心意,就已經足夠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用我的方式守護着你,雖然我不在,但你也一定要活的開心。等把這些事都處理完了,你重新找個愛你的人吧,那樣,等我死了,我也就能放心的去了。”
丞相府,後院的廚房當中,廚子正在忙着丞相府三個主子一天的膳食。
“夫人說了,小姐身體虛弱,膳食都要清淡些,你們幾個可得仔細一些!”廚房管事李大廚盯着手下人,多囑咐了幾句。
“師傅就放心吧,今天的膳食都比較清淡,小姐一定愛吃。”
李大廚攪了攪鍋中熬着的粥,滿意的點點頭,“嗯,熬的不錯,再熬一會兒,就送過去!”
“是!”
李大廚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一個時辰之後,廚子將熬好的粥盛放起來 讓人送過去,“花玲,這些都是小姐的膳食,趕緊送過去!”
丫鬟花玲,將食物全都放在食盒當中,就要去送飯,花園走廊上,花玲的臉忽然變得十分的白,她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地滴落下來,她只感覺自己的肚子一陣絞痛,痛的就像要把她的腸子都扯出來一樣,此時一個小丫鬟見了,立即迎了過來,“這位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花玲搖了搖頭,“我沒事,我要趕着去給小姐送膳食,現在怕是去不了了,你能不能幫我送過去,好不好,麻煩你了!”
小丫鬟看了看花玲,點了點頭,“好,那姐姐,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看你這麼疼,還是去找個大夫瞧瞧。”
“我省得,你快去吧,不然膳食冷了 這個罪過可大了!”
小丫鬟點點頭,伸手提過食盒,“好,我這就去。”
小丫鬟離開之後,花玲只覺得自己的肚子越發的痛了,沒兩下,她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小姐,你醒了,燒退了,應該沒事了!”
飛漱見徐如羲醒來,臉上全是笑意。
大夫還說,小姐可能要病好幾日,沒想到這麼快就好了,氣色都要比昨日好了很多。
徐如羲看了看,“月兒呢?”
飛漱急忙說道:“月兒聽說有一種藥材對小姐的病情有幫助,一大早就上山採藥去了!”
徐如羲點了點頭,“哦,那用膳吧,餓了!”
見徐如羲醒來什麼也沒說,還要吃的,飛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徹底落下了,她就怕徐如羲還糾結昨天的事情,不肯吃東西,這對她的病情不好。
“小姐,今天廚房送來的小米粥,最補身子了,您嚐嚐看!”
飛漱,立即將一碗小米粥餵給徐如羲,徐如羲嚐了嚐,味道確實不錯,“味道不錯,廚房用心了!”
飛漱笑着說道:“那是肯定的了,整個相府,最漂亮的就是我們小姐了,能不用心嘛。”
“你這丫頭,就知道貧嘴!”
徐如羲喝了一碗粥,身體也有了些力氣,坐在牀上看了會兒書,她的腦中想的都是和親的事情,這件事情,她恐怕時候避免不了得了,可是她根本不想去和親,那麼她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逃婚,想要逃婚,就必須有一個好身體,所以從現在起,她一定要好好的養身體,不然到時候跑都跑不動。至於逃跑的計劃,等遲越來了以後,她再跟她商量,反正這和親,她是絕對不會去的。
靠在枕頭上,看了會兒書,她就覺得累了,畢竟身體還沒有養好,還有些虛,她也沒有在意,躺下又繼續睡了,而她這一睡,卻是出了大事了。
陳暮凌看向賽維雅,“郡主,我有一事希望郡主能幫忙!”
賽維雅不解的看着陳暮凌,“什麼事?”
“這是固倫公主的生辰八字,我希望你能說這個八字和戎敵可汗的八字相剋,請皇上重新換人!”
賽維雅聽着陳暮凌的話,十分的震驚,徐如羲要去和親的事情,在聖旨下來的哪會兒,她就知道了,當時她還在欣喜,徐如羲要是去和親了,她和陳暮凌之間就必須得斷了,而她和陳暮凌之間也就有了可能。
可誰知這纔沒多久,陳暮凌,就讓她去跟陳國皇帝說,他們八字不合,她要是阻止了徐如羲去和親,那麼她和陳暮凌之間不是完了。
還有一個問題,陳暮凌如此在意徐如羲,那他將她放在了何種境地,只是一想,她心中就有了計較,看來陳暮凌的心中多徐如羲早已情根深種,不,她絕不允許,心中這樣想着,面上卻不顯露分毫。
從陳暮凌的手中接過字條,隨後將字條給收了起來。“既然是你託我辦的事情,我肯定會辦好,只是我想知道,你爲什麼不希望詔安郡主去和親?”
陳暮凌也不避諱賽維雅,他嘲諷的笑了笑,“戎敵可汗多大年紀了,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希望看到阿羲一生的幸福都葬送在那裡。”
賽維雅心中十分的苦澀,阿羲,叫的多麼親密啊,對她,他從來都是叫她郡主,從來都不會有親密的舉動,她心中能不苦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