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突厥潰敗

“定方,若是你面對如此局面,該當如何破陣?”李恪看着河對岸突厥兵的困境,對身旁的蘇定方問道。

眼下的蘇定方名不顯於世,在李靖、李績、侯君集、秦叔寶這些軍中宿將面前甚至可以說是無名小卒,但李恪卻清楚,蘇定方的未來絕不會只是一個蜀王親事府典軍這麼簡單。

將來待到李靖、李績這些開國元勳相繼逝世之後,蘇定方是要頂大唐軍方的半邊天的。

蘇定方看着李恪的眼睛,並無半分玩笑之色,顯然這是在向他誠心垂詢。

蘇定方面對李恪,不敢有絲毫面對幼子的草率,思慮了片刻,鄭重地回道:“要想破薛延陀的陣型倒也不難,方法無非有二:其一,前部起兵下馬,已利箭對射,拖住薛延陀的人馬,而後部以輕騎繞襲其後,直取薛延陀隊列後掌馬之人,便可破之。”

薛延陀的陣型,弱點不在換騎爲步的步卒身上,而在步卒之後掌馬的那人,若是以輕騎繞後,破了掌馬之人,薛延陀陣型自破。

李恪聽明白了蘇定方的話,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道:“此處乃是河谷,繞襲不易,這個法子恐怕行不通,定方的第二個法子是什麼?”

蘇定方回道:“其二便是一力勝十會,舉馬槊,以重騎衝陣,自正面強迫薛延陀的箭陣,步卒難當重騎的衝擊,此陣必破。”

薛延陀的箭陣對付輕騎倒還好使些,但若是面對身着鐵甲的重騎,箭射之不進,那薛延陀的陣型便毫無意義,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

李恪對蘇定方道:“重騎?突厥貧瘠,連刀槍箭矢都不足備,又哪來的餘力打造重騎。想我大唐比之突厥富庶無數,傾一國之力也不過得重甲鐵騎一萬,而父皇的玄甲軍更加耗費甚巨,突厥只怕是湊不出來的。”

重甲鐵騎不比輕騎,打造重甲鐵騎着實是個燒錢的買賣,重甲鐵騎的鐵甲、戰馬、士卒要求之高與遠勝輕騎,所要耗損的錢糧十倍於步卒,五倍於騎卒。

去歲突厥剛遭大雪,人都吃不飽,哪來的餘力組建重騎?

“如此說來,今日之戰突厥怕是難了。”李恪對蘇定方小聲道。

蘇定方道:“除非突厥還有後手,否則今日突厥就算勝了,也是慘勝,恐怕也再無餘力繼續征伐了。”

薛延陀的陣型突厥攻之不破,過了這般許久,平添的只有傷亡,若是再這樣耗下去,就算最終突厥破了薛延陀的陣型,頡利的四設精騎還能剩下多少也都很難說了。

正如蘇定方所言,若是沒有奇蹟,今日一戰對突厥來說絕對是艱難萬分,但就在蘇定方說完不久,奇蹟真的出現了,只是這一次的奇蹟卻沒有站在頡利這便,而是站在了薛延陀那邊。

欲谷設敗了。

十萬大軍,與回紇首領菩薩麾下所率八千回紇精騎決戰於馬鬣山,本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決戰,可欲谷設十萬人馬偏偏被回紇的八千精騎打地大敗,一路往西奔逃。

當頡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時便愣在了當場,一時間還消化不過來。

欲谷設麾下十萬大軍,怎麼就這麼快地敗給了回紇?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頡利一時半會想不明白,但李恪卻明白了過來。

去歲大雪,頡利自突厥各部強徵糧草,最後頡利的汗庭雖然緩了過來,但突厥各部卻元氣大傷。

經此事之後,頡利在突厥的威望已經大打折扣,在這種情況之下,頡利還在開春後便向突厥各部徵兵,各部如何能夠甘願,戰意又如何能夠高漲。

兵法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欲谷設麾下的十萬各部聯軍還未出徵,士氣便已經衰竭到了極點,試問又怎會奮力作戰。

馬鬣山一代本就是回紇的地盤,回紇對地形很是熟稔,而此次出戰的突厥兵早就不是當初橫行漠北時的突厥兵,現在的突厥兵就是一盤散沙,回紇士卒幾番襲擾之下便輕易地散掉了。

兩軍交戰,突厥兵稍一受挫,便逃地逃,降地降,哪裡還有死戰到底的底氣,最後突厥人自然是必敗無疑。

當李恪得知欲谷設大敗的消息,李恪便已經知道,這一戰頡利輸了。

左翼的頡利遲遲拿不下薛延陀,而右翼的欲谷設已經潰敗而逃,此消彼長之下頡利必敗無疑。

也虧得頡利麾下是他的四設精銳,若是那些突厥各部的人馬,恐怕現在已經逃地不見蹤跡了。

“可汗,欲谷設已敗,這一仗不能再打了,若是再打下去,待到回紇人反包上來,形勢危矣。”在得到欲谷設潰敗的消息之後,頡利身旁的阿史那思摩便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對頡利道。

頡利雖貴爲可汗,但也征戰多年,沙場之上的這點常識他自然是清楚的,可他看着河對岸的薛延陀士卒,他的心裡很是不甘。

此次北上與鐵勒作戰,頡利幾乎是調動了七成的突厥大軍,而馬鬣山一戰,突厥大軍已經摺損了四成,這次若是退了,那他以後還拿什麼去征伐鐵勒。

難不成就這樣任由鐵勒人在磧北坐大,而他卻不管不顧嗎?

阿史那思摩自然也看出了頡利的糾結,但這一場仗着實是不能再打下去了。

阿史那思摩道:“可汗,現在若是退兵,至少還能保住四設精銳,若是再不撤,恐怕咱們突厥的底子就全部折在磧北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頡利雖然不是漢人,但是這樣的道理還是懂的。

頡利看着一直死死僵住的局勢,終於咬了咬牙道:“傳令下去,全軍撤退。”

接着,頡利的話說完,又看了看李恪,道:“派人保護好三皇子,切莫出了岔子。”

頡利美其名曰是爲了保護李恪,其實李恪清楚地很,頡利就是擔心他趁亂逃了,派人嚴密監視而已。

左右李恪也沒指望能夠在突厥大軍中逃跑,裝模作樣地跟頡利道了聲謝,一同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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