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敗亡在即

大度設和夷男,既爲父子,亦爲仇敵,大度設欲取夷男而代之,而夷男又將部分亡國之因歸咎於大度設身上,欲殺大度設而後快。

眼下李恪兵壓唐麓嶺,若是大度設和夷男能聯合於一處,興許還有和李恪掰一掰手腕的機會,但他們各懷鬼胎,又各不信任,聯合之事也更是無從談起了。

次日,唐麓嶺下,唐軍大部正兵圍山下的夷男大營,合而攻之,欲將夷男和咄摩支並其下三萬殘部一舉攻破,徹底絕了薛延陀後患。

唐軍大部和薛延陀人在唐麓嶺下打地正是熱火朝天,而此時的大度設也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地片刻都不消停。

“先生,前部斥候的消息已經傳來過來,唐軍大舉進攻夷男大營,薛延陀那邊怕是不成了。”大度設指着鬱督軍山的方向,對趙德言道。

趙德言輕輕捋了捋頜下短鬚,點了點頭道:“特勤所言不錯,觀唐軍之勢,正是勢在必得之意,今日這一關夷男和咄摩支必是難過了。”

大度設道:“眼下唐軍正攻夷男,想必騰不開手來,我欲趁此拔帳歸金山,先生以爲如何?”

鬱督軍山已爲李恪所有,大度設爭之無望,大度設已經沒有在此的必要,不如早些回了金山,尚能自保。

趙德言聽着大度設的話,頓時有些急了,大度設若在唐麓嶺一代,李恪要破大度設自然容易地多,可若是大度設逃離了唐麓嶺,回了金山,李恪再想擒拿大度設還需千里迢迢地趕去金山,更多了許多變數。

趙德言是李恪的人,自是站在李恪的角度上思慮問題,不希望大度設趁此回了金山。

趙德言忙道:“特勤萬不可回金山,特勤若是此事回了金山,無異於授人以柄,自取滅亡。”

大度設不解地問道:“這是何故?”

趙德言回道:“李恪有言在先,命特勤出兵助戰,共取夷男,可如今李恪正在同夷男交戰,特勤若是此時退回金山,便是違抗軍令,正給了李恪攻伐的把柄。”

大度設擔憂道:“先生說的有些道理,但薛延陀若破,李恪可能轉過手來便會對付我,以眼下唐軍軍勢,光憑着咱們手中的人馬,恐怕擋不住啊。”

趙德言道:“特勤多慮了,唐軍雖強,但出關已久,連日征戰,人人思歸,早已勢不比從前,此番又攻夷男,待李恪下了夷男後必定也是軍勢疲敝,餘不下幾分力了,而特勤在此整頓多日,正是以逸待勞,又何懼之有。”

當年諾真水一戰,大度設幾乎輸光了身家,大度設對李恪已經莫名有了些畏懼,大度設還是擔憂道:“唐軍精銳,非輕易可敵,若是輸了,我們便徹底沒有退路了。”

大度設麾下幾乎全部人馬盡數在此,大度設若敗,便是全軍覆沒,縱是他逃回了金山,金山部落也不過都是些婦孺之輩罷了。

趙德言繼續勸道:“眼下境況已然如此,特勤若走,便是授李恪以把柄,特勤若是開罪了李恪,縱使逃回了金山又能如何,難道金山會比鬱督軍山更能守嗎?夷男擁兵十萬尚且未能守住汗庭,更何況是特勤的四萬人馬。”

大度設聽着趙德言的話,想了想,也確是這麼個道理,他若是就此離去,犯了李恪的忌諱,縱是他逃回了金山也不過苟延殘喘罷了,撐不了幾時。

大度設問道:“那依先生之意應該如何?”

趙德言道:“當務之急是穩住阿史那社爾的三萬餘人馬,只要阿史那社爾還在特勤這邊,咱們的兵力便不弱於李恪,我們背靠大營未必就不是李恪的對手。”

大度設道:“先生說的極是,只是不知阿史那社爾那邊又該如何去辦?”

趙德言眉頭微簇,想了想,對大度設道:“大敵當前,要想在此時穩住阿史那社爾必是要給他些甜頭的,金山只怕是要讓出部分於他了,特勤若是肯讓出部分金山於大度設,我願爲特勤走這一趟,親自說服阿史那社爾。”

提到要讓出部分金山,大度設的臉上頓時多了些爲難,現在的金山可是他的命根子,若是金山沒了,大度設也就沒有寄身之所。

趙德言見狀,忙勸道:“特勤勿憂,讓部分金山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至於待退了唐軍,具體金山讓與不讓,如何處置阿史那社爾,還不是全憑特勤的意思嗎?”

其實眼下趙德言自告奮勇去爲大度設穩住阿史那社爾,哪裡是在爲大度設考慮,不過是趙德言見着大度設敗亡在即,未免在他身邊遭了池魚之殃,這才藉故溜走,給李恪通風報信罷了,至於金山之事,不過是個由頭,他若是空口白牙地說,大度設還未必會信。

果然,聽了趙德言的話,大度設當即允了下來,對趙德言道:“好,那此事便全託付於先生了。”

趙德言拍着胸口,一口應道:“特勤放心,憑我這條三寸不爛之舌,我此去至少有八成的把握,特勤只管等着我的好消息便是。”

大度設看着趙德言的模樣,大爲感動,心中也不禁多了一陣熱流滾動,大度設拉着趙德言的手臂道:“當初在浚稽山時,我走投無路,便是先生助我東山再起,如今我再逢大難,又是先生臨危相助,先生真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此次我若是能化險爲夷,我願與先生平分金山。”

大度設其人是什麼貨色,趙德言心裡清楚地很,大度設乃貪慾之輩,眼下大度設凡事尚需靠着趙德言,故而對趙德言信重有加,許以重諾,一旦真的危機解除,趙德言便沒了價值,大度設今日的話必會被拋之腦後。

不過大度設會如何,趙德言也全然是不在意的,因爲趙德言從頭到尾都不是大度設的人,今日大度設這頭惡狼已經鑽進了李恪的圈套,是不可能活着回金山了,所爲的許諾不過是雲煙而已。

但趙德言心中雖是這麼想,也從不曾瞧得上大度設,但還是做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激動道:“謝特勤重賞,此去我必不負使命。”

說完,趙德言便出了大度設的大帳,往阿史那社爾大營的方向去了。

大度設原本心中慌張非常,但被趙德言幾句話勸下來後,心裡也多了些底氣,尤其當他看着趙德言出帳時的模樣便更是如此,只是他不曾想到,趙德言出了大帳後不過是作勢往阿史那社爾大營的方向去了片刻,而後便繞路直奔唐軍大營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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