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匠戶

京師北城匠戶們居住的幾條衚衕外,突然來了一排馬車,車上滿載着糧食布匹等生活用品,一羣錦衣衛校尉或騎馬或步行護衛。

車隊來到衚衕前空曠的區域停住,數名持刀護衛散開,警惕着注視着周圍。最前面一輛馬車的門簾掀開,王承恩自馬車上下來,拿出一個錦凳擺好,一身便袍的崇禎直接從馬車裡跳了下來。

幾個在衚衕口玩耍的孩童突然看到這麼多的馬車,還有腰挎長刀的軍士,頓時嚇得一溜煙跑進狹窄的衚衕裡,但又心裡好奇,時不時露頭觀瞧這羣來人。

崇禎笑眯眯的看着這羣孩子,衝着一個光着腳丫,穿着破爛不堪的衣裳,咬着手指頭,藏在衚衕裡探頭探腦的的五六歲小女孩招了招手,開口道:“小娃兒,到叔叔這裡來,叔叔有話問你,還給你糖吃呢!”說完衝王承恩一伸手,王承恩趕忙跑到車裡,拿出一個精緻的漆盒交於他,朱振卿打開漆盒,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蜜餞來,衝着十幾步外的小女孩搖了搖。

女孩子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小夥伴,遲疑了一下,終是沒能擋住這種從沒見過的,看上去就非常好吃的食物的誘惑,慢慢走到崇禎跟前。

崇禎彎腰將蜜餞遞到她手中,小女孩怯生生的接過蜜餞,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崇禎,並沒有馬上就吃,崇禎溫和的笑道:“你怎麼不吃呀,這叫蜜餞,可好吃了,吃吧,叔叔這裡還有!”

小女孩在朱振卿的笑容裡放鬆下來,笑着道:“二丫不吃,拿回家給弟弟吃!弟弟病了,孃親抱着弟弟在哭,二丫就跑來這裡等爹爹回來!”

崇禎心頭一沉,將漆盒交給王承恩,一把抱起女孩,說道:“你家在哪裡,帶叔叔過去,叔叔會看病的!”

女孩在崇禎的懷裡掙扎了一下,聽到他會看病,忙道:“你是大夫嗎?大夫不都是白鬍子老爺爺嗎?我家就在第二個門!”說着手指着眼前的衚衕。

崇禎抱着她邁步走進衚衕,邊走邊沉聲吩咐道:“去太醫院,叫御醫過來,要快!”

身後的王承恩連忙應下,轉身吩咐一名校尉,那名校尉立刻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崇禎抱着女孩沒走多遠,便來到一座破舊的院落外。低矮的院門敞開着,崇禎抱着女孩子低頭進了院子,王承恩與幾名校尉跟着進來。

院子雖小,但打掃的很乾淨。正對着院門的是三間正屋,一旁是茅廁,院子中間種着一棵槐樹,此時已經開始落葉。

女孩掙扎着從他懷裡下來,拿着蜜餞跑向黃泥壘就的正屋,邊跑邊喊道:“娘,大夫大叔來了,還給我好吃的呢!”

隨着喊聲,一名二十餘歲相貌普通的少婦從屋內出來,她身着打滿補丁的襦裙,眼睛尚自紅腫着,看到院子裡忽然來了幾個生人頓時一驚,她一下把小女孩攬到身邊,警惕的看着崇禎等人,開口道:“你們是什麼人,奴家夫君上工未回,奴家一個婦道人家,不便與你們講話,要是有事,你們還是等我夫君回來再說!”

見婦人態度生硬,王承恩心下着惱,當即就要上前呵斥。

崇禎伸手攔下,示意他退後,衝他說道:“這位大嫂,我聽二丫說她弟弟病的厲害,正好我粗通醫術,那就先看看孩子的病情吧,其他的待會再說!”

說罷不容婦人質疑,舉步進入屋內,婦人待要攔阻,但想到自家家貧如洗,就算這些人事賊,也沒啥只得拿的,再說孩子病的厲害,家中沒有銀錢請大夫,看到渾身抽搐的孩子,她已經絕望了,如今聽崇禎說懂醫術,就如溺水之人撈到救命稻草一般,當下隨着朱振卿進屋。

屋內光線有點昏暗,崇禎看到正屋裡擺放着一張破桌子,兩條凳子,看來這裡是吃飯的地方。正四下打量,跟進來的婦人左手一指,崇禎順着手勢走進左側的屋內,只見一具土炕上鋪着一張破爛的草蓆,上面躺着一個幾歲的男童,被一牀破舊的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頭部露在外面。

崇禎連忙走到炕前,舉手一摸男童的額頭,頓時感覺手掌一燙,以他前世所知的基本知識,知道這是高燒,溫度在四十度上下。他顧不上被子的髒靜,急忙把包裹住男童的被子解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男童此時已經發燒昏迷不醒。

他正要動手把男童的衣衫也解開,身後的婦人猛撲過來就要撕扯崇禎,嘴裡大叫:“你要幹什麼!”,跟進來的護衛大驚失色。一名護衛躥上前去,拿住婦人撕扯崇禎的胳臂,輕輕一扭,只聽咔咔輕響,婦人的兩條胳臂脫臼垂了下來,那名護衛舉掌就要擊打她的要害,朱振卿輕喝道:“莫要傷她!”那名護衛聞言手腕急轉,切在婦人脖頸上,婦人身子一軟,向一側倒下,那名護衛一把抓住,提在手中轉身出了房間。

說來話長,其實整個過程不過幾秒時間,崇禎讚許的看了一眼適才動手的那名護衛背影一眼。

婦人剛纔的舉動把王承恩嚇得魂飛魄散,萬一要是皇爺被傷着,自己可是萬死莫恕啊。好在護衛的反應異常迅速,王承恩一愣之間,婦人已被打暈,他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裡不斷自責。

見崇禎要繼續動手給男童脫衣,急忙上前接過,朱振卿吩咐把窗戶打開,頓時一股清涼的空氣在屋內流轉,把室內渾濁不堪的氣息沖淡。

崇禎安排護衛去廚房燒一壺熱水過來,護衛應聲而去。

院子裡的二丫眼見一個模樣兇悍的人提着孃親出來,頭軟軟的垂着,以爲孃親被這個人打死了。頓時大哭起來,手裡的蜜餞丟到地上,邊哭邊撲上去用小拳頭捶打那名護衛,那人尷尬異常,只能躲閃着。

崇禎聽到哭聲走了出來,示意那名護衛離開,然後蹲下身子攬住二丫,溫聲說道:“你孃親是累的睡着了,一會就會醒來。二丫乖,二丫不哭,再哭叔叔可不給你弟弟治病了!”

二丫忽地止住哭聲,臉上猶自掛着淚痕,時而還小聲抽泣幾聲。她看着崇禎的眼睛,感覺到了安全,開口道:“二丫聽話,二丫不哭,叔叔是好人,會把弟弟治好。壞人的眼睛很兇,叔叔的眼睛和爹爹一樣!”

崇禎鼻子一酸,眼眶發紅,淚水禁不住就要流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抱住二丫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一貧如洗的家庭,髒亂不堪的環境,就在這樣的條件下成長起來的二丫,讓人感到心疼。自己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那就是上天安排來改變這一切的。自己要讓所有像二丫這樣天真可愛的孩子,在富足健康安全快樂的環境下成長,這就是自己的使命。

一名護衛提着燒開的熱水過來,崇禎放下二丫,囑咐護衛好好看着,然後進入屋內,讓護衛拿毛巾在熱水中浸溼後擰乾,反覆擦洗男童的脖頸、耳後、腋窩、足底等部位。

二丫家的毛巾已如抹布般不堪使用,王承恩從懷裡掏出潔白的手巾遞給護衛,經過一番忙碌後,王承恩伸手摸了一男童的額頭,驚喜開口道:“皇爺,有效用了,比適才清涼不少!”

崇禎搖頭道:“這只是暫時的,不及時降溫的話,會燒壞其腦子!要徹底治癒還需用藥。御醫怎麼還沒來?”

說話間,一陣馬蹄聲傳來,到了衚衕口聲音消失,隨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這邊而來。

崇禎走出屋內,兩名身形高大的護衛架着一個身穿綠色官袍年約六旬的老者疾步走進院內,看到朱振卿後,護衛鬆開老者,施禮後推到一邊。身後的一名護衛將手中的藥箱遞到尚在喘着粗氣的老者手中,朱振卿自是認得,這是太醫院的御醫胡方文,醫術高明,太子朱慈烺幾次生病都是由他醫治。

胡方文緩過勁來,突然看見身穿便袍的崇禎,頓時大吃一驚,剛要行跪拜大禮,崇禎伸手止住,說道:“朕是微服,不必大禮,先去看病人要緊!”

胡方文在護衛引領下進屋,二丫忽閃着大眼睛仰頭看向崇禎,開口道:“叔叔,老爺爺好像很怕你!二丫認得他是郎中,二丫認得那個箱子,郎中都用那個箱子!”

胡方文的到來讓崇禎放鬆下來,他彎腰抱起二丫,笑道:“叔叔管着大夫哩,這個老爺爺來了,你弟弟的病就沒事了!”

一刻鐘後,胡方文提着藥箱走了出來,放下藥箱對崇禎拱手彎腰施禮後,開口道:“陛下,那孩子是風寒發熱症狀,不是大病,只是沒有及時醫治方纔到此地步。微臣給其服下解表散熱的散劑,病情已經穩定,微臣已留下足夠的藥,服用幾次後就可痊癒。多虧陛下那些手段,減緩了病情,如若不然,孩子的病情將會難治!”

崇禎笑道:“還是胡先生醫術高明,朕那些不值一提,回宮後朕自有賞賜!”

胡方文自是連忙遜謝,朱振卿吩咐把其送回宮中,胡方文施禮後告辭離去。

此時二丫娘也悠悠醒轉,睜眼看到崇禎正在逗着懷裡的二丫,頓時急怒攻心,大喊大叫起來。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都從自家院內走出,朝這邊觀瞧,看到門外持刀肅立的護衛,都急忙縮回院內,緊閉房門不出。

崇禎理解二丫孃的心思,示意護衛帶她進屋去看孩子,王承恩跟着進去。進屋後,那名傷她的護衛快速的將其手臂復位,二丫娘不顧疼痛,奔向躺在炕上的男童,嘴裡急促的喊着:“小寶,小寶,你沒事吧!”

躺着的男童大約三四歲,此時也已醒來,看到孃親撲過來,虛弱的開口道:“娘,餓!”

二丫娘突然看到兒子醒來,大喜之下撲上去摟住他,感到他的身體雖然還熱,但已不再發燙。眼裡的淚珠大滴大滴滴了下來,歡喜的泣不成聲。

待其稍微冷靜下來後,王承恩咳嗽一聲說道:“你這婦人好不講理,我家老爺是何等的貴人!這次親自醫治你家孩子,你竟然還要動手撕扯我家老爺,你可知這是何等大罪!也就是我家老爺寬厚,要是換了別人,你全家都別想活!”

婦人聞言止住哭聲,起身後衝着王承恩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開口道:“奴家錯怪了恩人,奴家有罪,奴家該死!”

王承恩避開她,開口道:“罷了罷了,我家老爺是天下最大的善人,不會與你計較,你要謝就出去謝我家老爺去,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

婦人聞言起身,回頭看看炕上起色已經大好的兒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急衝衝跑出屋子,來到崇禎面前,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後,擡頭看向朱振卿,開口道:“奴家有眼無珠,不知貴人是來救我孩兒,貴人要打要罰,奴家都無怨言!”

崇禎放下二丫,示意護衛扶起婦人,笑道:“你也是愛子心切,我不會怪罪於你。剛纔郎中說你孩兒已無大礙,只需再服藥幾次就可痊癒。好了,我還有別的事,等下會有人送來米麪豬肉,還有五兩銀子,這是朝廷給你們所有匠戶的。你的丈夫以後也會按月開餉,包括你家在內的所有匠戶們,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你在家要好生撫育二丫和她弟弟,將來朝廷還還打算辦學,讓二丫他們都能讀書識字。這位大嫂,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的,我這就走了,以後會時常派人看望二丫的!”

二丫娘已經呆住,二丫聽說朱振卿要走,抱住崇禎的大腿,仰頭看着他,眼裡滿滿的不捨。

崇禎愛憐的摸着她小腦袋上紛亂的頭髮,溫聲道:“叔叔還有很多事要做,二丫乖,在家聽爹孃的話,照看好弟弟,幫着娘做活,叔叔會讓人來看你,有機會也會接你去叔叔家玩耍,叔叔這就走了!”

二丫大大的眼睛蓄瞞了淚水,但忍着沒有流出來,只是乖巧的拼命點頭。崇禎摸摸她的小臉,轉身走出院子。王承恩等人緊跟其後,一院子的人呼啦一下撤個乾淨,只留下乖巧的二丫和還未醒過神來的娘。

回到衚衕外車隊停放之地,崇禎吩咐隨行人員,帶着物資和銀子,挨家挨戶的發放。言明這是聖上體恤匠戶生活不易,特意自己掏錢賞給匠戶們的,其他的不必多言,待工匠們下值之後自會對家人言明。

連護衛加太監總共一百餘人跟隨,除了留下十幾人警戒防衛以外,其餘人等帶着物資行動起來。

崇禎揹着雙手來回走動幾次後,突然撇見適才將二丫娘打暈的那個護衛就在不遠處警戒,於是招手將其叫了過來。

這名護衛年約三旬,中等身材,面貌平庸,走路沉穩有力,他沒有帶刀,只是腰間鼓鼓囊囊不知藏着什麼兵器。

來到朱振卿面前幾步遠地方,那名護衛跪倒行禮,朱振卿揮手讓其站起身來,上下打量着他,那人被崇禎看的心裡發毛,手足無措起來。

崇禎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士?家中幾人?”

那人急忙彎腰拱手稟道:“微臣世襲錦衣衛百戶程千里,京城人士,家中一妻二子,長子十三歲,次子十歲!”

崇禎接着問道:“程千里,朕看你武藝不錯啊,你師承何人?會不會內功?能飛檐走壁嗎?”

程千里稟道:“微臣的武藝師承武當山,師傅是與微臣父輩交好的張雲逸道長。臣六歲時,微臣父親將微臣送到武當山師傅處學藝,一直待了十年方纔回到京師。五年前襲了父職,護衛聖上。聖上剛纔所說的內功臣不太明瞭,飛檐走壁臣也不會,但利用器具爬牆過高倒也不難!”

崇禎繼續問道:“依你的身手赤手空拳能打多少人?”

程千里思襯一下回道:“要是對上普通人,不用兵器的話臣應該能對付幾十個,要是會拳腳功夫的,不超過十個吧!”

崇禎又問道:“你用什麼兵器?朕看你腰間似乎帶着的就是兵器?”

程千里回道:“臣所用是軟劍,也善用飛鏢,可以十步左右傷人!”

崇禎道:“朕的身邊像你這樣身手的有幾人?平時你們私下也互相切磋嗎?”

程千里看了周圍警戒的護衛一眼後答道:“這些兄弟和臣一樣,都是世代錦衣護衛,身手都不錯,各有長短。像臣這等身手的有十幾人人,平時下了職,臣等聚飲後,有時也會切磋一下,因爲彼此都是世交,親如兄弟一般!”

崇禎點頭道:“朕的護衛不僅要功夫高,更重要的是忠心,這點你等要牢記。朕的安危寄託於你等之上,除了皇家之外,你們不必去討好任何人,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告訴朕,朕自會替你們做主!今天你等護衛有功,王承恩,賞程千里白銀十兩,其餘護衛五兩!”

程千里跪倒在地,磕頭後擡頭看向崇禎,神色鄭重,說道:“微臣世襲已歷數代,從小隻知道忠義二字!臣發誓,不管從前還是往後,對聖上絕無二心,如有違此誓,全家下輩子投胎爲豬狗!”

崇禎伸手讓其起身,開口道:“朕相信你們,只要忠心與皇家,朕絕不虧待你們”

說話間,發放物資的人員陸續回來,百餘人走訪三百餘戶,也不用太長時間,崇禎上了馬車回到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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