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越看了看陳暮白的背影,對着徐如羲小聲道:“我有做錯什麼讓他不高興嗎?”徐如羲仔細的想了想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沒有吧。”
倒是陳暮凌一臉的看好戲的模樣對着她二人道:“你們二人在咬什麼耳根子,我看阿越你還是趕緊跟上去,免得再一次惹我二哥不高興。”遲越攤開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還想再說什麼,卻見原本走遠的陳暮白又退回兩步對着遲越道:“怎麼?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還要朕去請你嗎?”
遲越一臉的扭曲表情,朝着兩人揮揮手,一路小跑趕緊追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遲越討厭他的沉默,因爲這樣她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由此而往後回想細節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而惹得他生氣,難道是因爲開口說了周媚?還是說他如今是真的對周媚有了興趣,心中想把她納進宮裡,但是礙於自己的面子又不好向她開口,所以拿她撒氣?
她想來想去覺得也只有這一個原因,便不由得有些委屈,如果他真的喜歡那個周媚便納進宮又如何,反正她就算再怎麼極力反對也反對不了一個皇上所下的命令。如此想着,她憋不住開口道:“你不就是覺得我開口犀利沒有給你的表妹留面子麼,若你真的喜歡她,就,就……”正想着該如何組織語言開口,一時沒察覺陳暮白竟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着她,遲越毫無防備的撞進他懷裡,鼻子撞的生疼,淚腺裡因着反應流出兩滴眼淚。
遲越揉揉鼻子,心中暗暗嘀咕這人停下都不跟她說一聲,害的她就真麼撞上去,遲越眼裡帶着還沒憋回去的淚水低聲道:“好痛。”
沒想到陳暮白沒有關心她的鼻子,而是居高臨下的望着她,聲音淳淳誘導,而富有磁性:“若朕當真喜歡她,你就如何?”話裡帶着極度的危險性,似乎在預示着遲越若不能好好回答便能讓她撕的七零八落然後吃進腹中一般。
很可惜,遲越就是沒有聽到他話裡的危險性,或許是假裝沒有聽見,反正就是癟着嘴,一副受氣的模樣,道:“那自然是納進宮中,做你的寵妃了,雖然我不喜歡她,但這並不妨礙你喜歡她啊……”
“那你還真是善解人意啊!”陳暮白聽完,冷哼一聲,咬着牙說道。
“你以爲,我叫你來就是爲了跟你說這些事情?”陳暮白耐着性子,低頭看着正在神飛的遲越,遲越一聽更迷茫了,一臉茫然的擡起頭,對着陳暮白道:“對啊,那不然呢?”
陳暮白無奈的笑了笑,心中是又恨又愛,他一把拉着遲越的手,將她拽進帳篷裡,推在牆上,將她固定在自己的兩個胳膊中間,恨恨道:“有時候我真想打開你的腦子看看你們都裝了什麼!”
遲越一聽,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陳暮白低下頭,剛想親親她,卻見遲越猛地伸出手將自己的臉埋進手掌中,用指縫間看他。
陳暮白無奈的皺着眉頭,道:“你在做什麼?”遲越搖搖頭,有些無辜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只是憑直覺認爲可能接下來的我有危險。”
陳暮白哼哼一聲,挑眉看着她:“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剛纔不挺能說的嗎?”遲越放下手,一臉認真的看着他道:“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剛纔我對付的人是周媚,我一個能打她十個,現在是你,你能打我十個!”
陳暮白靜靜着打量了她一會兒,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固定在懷裡,而後擡起她的下巴親上她有些倔強的雙脣,遲越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後想要掙扎,卻怎麼也使不上力:“唔……”她脣間溢出一聲嬌嗔,惹得陳暮白一陣火翻騰,他鬆開遲越的雙脣,偏頭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遲越掙扎開捂住脖子,而後頗有些不滿的對着陳暮白道:“你是是狗的嗎?竟然咬我!”陳暮白的心情在方纔一陣折騰後顯然非常好,他伸出手抹了抹脣角,笑意盈盈道:“你再說話信不信我今日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遲越一聽,只得僅僅閉嘴,捂着脖子垂頭喪氣的,只是偶而瞪一眼陳暮白,陳暮白有些好笑的將她摟緊懷裡,趴在她的耳邊道:“阿越你聽清楚了,我只說最後一遍,我此生除了你,對誰都沒有興趣,明白了嗎?”
陳暮白的聲音似乎帶着蠱惑力,惹得遲越像是被施了法術一般乖乖點頭,陳暮白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耳畔,吹得她一直從耳後根紅到了臉頰,陳暮白見狀忍不住逗她,便朝着她的耳邊吹氣,而後又在她耳邊落了一個吻。
遲越清晰的感受到陳暮白溫暖的脣擦過她的耳邊,令她一時間腿軟有些站不住腳,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陳暮白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眼中帶着星星笑意:“阿越真好看。”
遲越覺得自己的臉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熱度讓她耳鳴煙花,她聽見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從前的她從未覺得陳暮白如此會捉弄她,她終於忍不住,在陳暮白想要親她的時候猛然蹲下,然後將自己的臉埋在臂彎裡,帶着些許無奈的哭腔道:“你就放過我吧,我錯了,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陳暮白無奈,也蹲下來,帶着寵溺的笑意道:“你今日說要讓暮凌與阿羲成婚我倒是想起一件關於你我的事情來。”
遲越的臉埋在胳膊中,聲音有些悶悶的:“什麼事?就在這說。”陳暮白道:“你既然已經到了操心別人婚事的時候,什麼時候也操心操心你我的,你跟我進宮都這麼長時間了,什麼時候才能答應做朕的皇后?”
遲越一愣,忙開口道:“我,我,我還沒想好,不如過些日子再說!”陳暮白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嚇的遲越連忙抱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