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羲解釋道:“這淩小姐就是凌將軍的女兒,凌將軍就是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爲人比較正直的將軍。由於出生在武將之家,淩小姐從小就被當成男孩子養,性格大大咧咧的,沒什麼心計,她的性格很讓我欣賞,所以她的及笄宴會,我當然是要去的,阿越,你也陪我去吧,這個淩小姐人還是很不錯的。”
徐如羲翻了翻兵書,搖了搖頭,“不去,你自己去吧,玩開心點,還有叫我月兒,不管有人沒人,要是你叫順口了,哪天當着衆人的面脫口而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掐死你的!”
遲越開玩笑似的威脅着徐如羲,徐如羲吐了吐舌頭,她當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好啦,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你呀,就是我的貼身丫鬟月兒,放心我這嘴嚴實着呢。”
遲越笑了笑,“你這話你自己說你自己相不相信,摸着你的良心說!”
徐如羲很鄭重其事的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臉迷茫的說,“良心?我有這個東西嗎?我好像沒有!”
一時之間,徐如羲和遲越兩個人鬧做一團,別提多開心了。“月兒,說真的,你就陪我去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一個人真的不想和那些小姐夫人打交道,看在淩小姐和凌將軍的面子上,這宴會我又不能不去,你就陪我去嘛,好不好。我不管,你必須陪我去!”徐如羲見遲越沒有開口,直接說道:“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遲越根本沒想到,徐如羲說後面的話說的十分的快,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徐如羲就當她默認了,她嘆了口氣,“行行行,去!順便也讓我見識見識你口中的淩小姐!”
得到遲越的點頭,徐如羲表示開心了,“好,這是你說的,不許反悔,你相信我,你要是跟我去了,絕對不會後悔的。”
深夜,皇宮當中,燈火通明,御書房的燈自陳暮白登基以來,就很少有滅過的時候,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御書房當中處理奏摺,可以說他是陳國曆代皇帝當中最勤勉的一個了。
處理了一天的奏摺,他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月光,身影也不由的沾染上了幾分淒涼,“暗一……”他輕聲叫道。
很快,一個黑衣男子便出現在了他身邊,“主子有何吩咐?”
“戎敵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他像問吃飯喝水一樣的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語氣,問着,對於他而言,這些朝廷大事,算計人心的事早已成了他的家常便飯。
暗一就如同他的主子一樣,沒有心,只有無盡的冷漠,“回主子,孤煙已經成功接近戎敵的可汗,正在獲取戎敵可汗的信任,相信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陳暮白點了點頭,“知道了,告訴孤煙,儘快拿到戎敵的軍事佈防圖,加緊練兵,可能很快就會有戰事了!”
“主子放心,屬下等定不會讓主子失望的。”
陳暮白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手帕,將上面的髮絲抽了一根給暗一,“以最快的速度查查這根髮絲的主人,我要儘快知道這根髮絲的主人的所有信息!”這上面的髮絲,是當日他從北峰山回來的時候,李公公在他的衣服上發現的。
那天,他正在等下看書,由於他後宮沒有女人,他的一切生活起居全都是李公公在打理,李公公在他旁邊整理牀鋪,和衣物,便在他的常服上發現了這幾根髮絲。
看着衣服上那細長的髮絲,李公公偷偷的笑了笑,每次陳暮白消失一段時間,而他根本不知道陳暮白去做些什麼。不過現在看來,他知道了,這細長的髮絲,一看就是女人的,還是從皇上回宮的衣服上發現的。
這宮中的宮女都知道陳暮白是最不好接近的那一個,平日都是太監伺候陳暮白,宮女幾乎很少,所以說,這細長的髮絲的主人肯定是他們皇上心儀的女子了,看來這後宮要熱鬧起來了。
他正暗暗細想,卻不想被陳暮白看到了他的偷笑,“你在笑什麼?”
李公公回身,笑着說道:“當然是高興,皇上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
陳暮白根本聽不懂李公公的意思,他什麼時候不是一個人了?“等等,什麼叫朕不再是一個人了?”
李公公和陳暮白接觸久了,是不是也敢開開陳暮白的玩笑,“皇上,您能不能別裝傻,奴才都看見了,皇上你喜歡的是哪家的姑娘,告訴奴才,也好叫奴才心中有個數,提前叫人修繕後宮,也好叫新娘娘高興高興!”
李公公將自己發現的髮絲舉了起來,證據在此,他就不信陳暮白還能抵賴,然而陳暮白看到那髮絲之後,臉卻沉了下來,一雙明亮的眼眸深邃了幾分,“這髮絲你是從哪發現的?”李公公看着陳暮白嚴肅的臉,一臉的懵,但他還是老實說道:“就是在皇上的衣服上發現的!”
“哪件衣服?”
李公公將發現髮絲的衣服遞給了陳暮白,看着這衣服,陳暮白的思緒陷入了回憶當中,這件衣服是他去北峰山的時候穿的,他的衣服,李公公打理的細心,不可能有女人的頭髮在上面。
而他一路上,直奔北峰山,在那裡待了幾天,便直接回宮了,回宮之後,這件衣服被他脫下來,放在衣架上,這應該是李公公第一次整理衣服,在此之前,是沒有人,觸碰過他的衣服的,那麼這女人的頭髮絲又是從哪來的。
他想起了那個他睡得最安穩的夜晚,那晚他夢到遲越就在他身邊,那夢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他以爲是常夢,看着手上的髮絲,他的心中隱隱升起了一抹希望,隨之那個希望在他的心中,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他多麼希望那個人還活着啊。
他讓李公公下去了,將那幾根髮絲小心翼翼的保留了下來,不管多難,他一定要查到這髮絲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