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好一個逆子!

這幾天,韋妮兒沒有再來隋王宅,因爲外面謠言四起,將她和李瑁捆綁在了一塊,說什麼的都有,還有說她已經失身給了隋王。

家族內已經下了嚴令,不准她再邁出家門一步,等韋陟他們設法應對。

李瑁自己也很懵逼,我從終南山剛回來,又一個屎盆子扣我腦袋上了,

我招誰惹誰了?

我不在的日子裡,她來過幾回?」李瑁皺眉詢問楊絳道。

楊絳回憶片刻,答道:

「差不多應是七次,每次來藉口都一樣,都是帶咱們的獵犬配種,但其實也就在犬舍轉一圈,交給下人處理之後,便來我這裡閒聊。」

韋妮這兒次來,就是借李瑁的獵犬配種,配種這種事情,不是一就而就,得好幾次,後世專業技術過硬,二到三次就差不多了,但大唐不行,得四五次。

郭淑陰沉着臉道:

「這小妮子,總是往咱們家跑做什麼?長安難道還缺條配種的狗?」

死皮賴皮硬留在這裡的楊玉瑤,正吃着膠牙場,聽到郭淑這句話,忍不住偷笑一聲,警了李瑁一眼。

人家可不就是來配種的嘛。

她雖然經常不在家,但是也撞見過韋妮三次,聊天的時候,楊玉瑤清晰的察覺到,韋家那小妮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話裡話外都在打探關於李瑁的事情。

所以在宮內,聖人詢問起這件事的時候,她也都照實說了。

她認爲,韋妮兒對李瑁有那份心思,但李瑁對她卻是不以爲然,兩人的關係也很清白,根本不是外面傳的那麼誇張。

所以李隆基心中有數了。

楊玉瑤笑聲雖小,但還是被李瑁聽到了,只見李瑁臉色不善道:

「我還沒有說你呢,你跟張咱什麼關係?還有那個獨孤什麼的,你纔來長安多久,就已經這麼吃得開了?

楊玉瑤跟李瑁相處,是非常隨意的,在她心裡,李瑁一直都是她的親戚,只見她邊吃邊說道:

「憋在你這裡悶死了,我總需出去透透氣,我們兄妹幾個初來長安,底子薄,待人接物可不就得大方點嘛,都說李憲臺在外面最是豪氣,可眼下不一樣了,長安最豪氣的人,是我。」

妹妹楊絳瞪了她一眼,向李瑁解釋道:

「聖人這幾個月,賞賜我與三孃的錢財,多達四千貫,她已經全都花出去了,結交了一幫狐朋狗友。

「~你可別亂說,張咱可不是什麼狐朋狗友,」楊玉瑤嬌笑一聲,看向李瑁道: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去南曲幹什麼?」

獨孤士明好列也是洛陽獨孤家出身,當時在達奚盈盈那裡還不知道李瑁是誰,但事後在南曲稍微一打聽,便打聽出來了,於是告訴了楊玉瑤。

李瑁沒好氣道:「我用得着回答你嗎?你的宅子什麼時候能蓋好,蓋好了就趕緊搬出去。」

楊玉瑤無所謂的撇了撇嘴:

「怎麼?想趕走我這個姨子了?你也得問問十孃的心意吧?」

楊絳面無表情道:「我也巴不得你趕緊搬走,王府外每天都有來接你赴宴的,也就是聖人知曉真相,否則還要以爲殿下在外面胡亂結交呢。」

「我這不是給你們漲漲人氣嘛,」楊玉瑤收斂起笑容,表情肅然的看向李瑁:

「你這件事眼下傳的極廣,太子一定非常不滿,你該怎麼解釋呢?」

李瑁淡淡道:「不勞你擔心,清者自清。」

「是嗎?」楊玉瑤哈哈一笑:

「你想不想知道聖人的心意呢?我可是知道哦?」

李瑁一愣,與郭淑楊絳同時看向對方。

楊玉瑤見狀,笑的更瘋癲了,胸前一顫一顫的:

「我不告訴你,我只是一婦人,禁中漏泄的罪名我可擔不起,等着吧,

太子那個兒子,馬上就要封王了,婚事也就這幾天就會定下來。」

李瑁長長吐出一口氣,猛地抓起面前的水壺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白瓷做的水壺摔的粉碎。

郭淑與楊絳同時受驚,異的看向丈夫。

楊玉瑤則是拍拍屁股起身,笑道:

「看來你猜到了。」

說罷,她便瀟瀟灑灑出門,赴約去了。

「她是什麼意思?」郭淑驚訝道。

李瑁嘆息一聲,沒有回答她,

他確實猜到了,看樣子自己近來與太子走的比較近,已經觸犯到了基哥的底線,那麼基哥很有可能借着韋妮兒這件事,讓他和太子再次鬧翻。

這世上就沒有這麼當爹的。

「兄長倒是說話啊,聖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韋昭訓府上,韋陟來了,其實他早該來了,但拖延了四五天,纔來見韋昭訓。

因爲他需要將事情都授清楚了,才能給韋昭訓一個清晰的答案,既然來了,自然就是想明白了。

「有人在背後搗鬼啊......」韋陟嘆息一聲,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道:

「我派人查過,這些風言風語,最早起於一場貴婦們的曲江遊會,這裡面的婦人身份都不簡單,公主就有三個,究竟是誰傳播的,我不敢亂猜,也不能亂猜,只能到此爲止了。」

韋昭訓心急如麻,在屋內來回步,着急道:

『還未出閣,便壞了名聲,張二孃前車之鑑,兄長務必要想個辦法,救救我這女兒。」

韋陟點頭道:

「這個你放心,咱們家可不是張家,張二孃被迫度,咱們絕無可能,

我已經找李適之和裴耀卿談過,讓他們將長安這股風聲壓下去,有人在背後故意挑撥太子和隋王的關係,上一次是張二孃運氣不好,蒙着腦袋撞進來了,沒曾想這一次落在咱們家頭上。」

韋昭訓停下腳步,皺眉道:

「上一次張二孃的事情,不是隋王故意噁心太子嗎?」

「那只是表面,」韋陟沉聲道:

「隋王新出嗣,犯得着招惹太子嗎?這背後恐怕另有隱情,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不要再追究了,我們設法處置妥當,纔是當務之急。」

其實韋陟很清楚,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當今聖人。

他是李隆基的心腹,難道還不知道主子的想法嗎?知道,但是不能說啊。

「如何解決?」韋昭訓大急道:

「隋王若未婚配,三娘嫁了也就嫁了,如今已有正妻,我女兒總不能給人做小,否則我京兆韋氏顏面何存?」

韋陟也是一臉無奈,因爲韋昭訓猜對了。

聖人的意思,還真就是讓你閨女做小。

當然了,話不是聖人說的,而是高力士暗示給韋陟的。

原話叫做:既然情投意合,不如成人之美。

神特麼情投意合,他倆都沒有見過幾次好嗎?大家都知道是謠言,結果最不該信的人,他信了,韋陟當時直接就懵逼了。

毫無疑問,聖人這次是要借看韋家女兒,挑撥太子和隋王翻臉。

你說你們倆走那麼近幹什麼啊?神仙打架,我們遭殃。

韋陟嘆息道:

「太子眼下也是大動肝火,直接讓那個李靜忠去我家裡,訓斥了我與夫人一番,看樣子太子妃最近在少陽院的日子也不好過,恐怕太子沒少朝她撒氣。」

一般情況下,李紹絕對不會訓斥韋陟這種級別的中樞大員,除非特殊情況。

自己長子的婚事被攪,這事足夠大了。

韋妃肯定受氣啊,因爲就是她將韋妮兒帶去的隋王宅,直接促成了李瑁與韋妮兒相識。

「兄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韋昭訓察覺到韋陟實際上是在轉移話題,眉頭緊鎖,因爲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韋陟嘆息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等太子長子的婚約訂下了,咱們再商量三孃的事情,宗正寺已經定了,廣平郡王,至於郡王妃花落誰家,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韋昭訓面如死灰:「我要向太子解釋,我家三娘是清白的,是有人在背後陰謀算計。」

「有這個必要,」韋陟點了點頭:

「你曾經是太子屬官,他最多打罵你一頓,出出邪火,我們是不能與東宮交惡的,那是自尋死路,記住了,去了之後要將太子妃摘乾淨,就說是韋妮兒硬纏着太子妃去的隋王宅,眼下形勢,太子妃不能受損。」

「兄長放心,我知道怎麼做,」豐韋昭訓垂頭喪氣道。

韋妮兒是他的獨女,還是嫡出,稱三娘可不是家裡老三,而是她們這一輩兒裡排老三。

就這麼一個閨女,給人做小,韋昭訓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就算聖人下旨,他都不接受,這就是世家牛比的地方。

公事上面,我要是犯了錯,你該怎麼治我怎麼治我,但我的家事你亂來,這不行。

以前的李隆基也輕易不敢亂點這種鴛鴦譜,畢竟關隴集團是他的基本盤,不能出問題。

但是現在的基哥不一樣了,人家是集權皇帝,又想養老了,在他眼中,

影響他養老的纔是頭等大事。

太子與李瑁修復關係,就是大忌中的大忌,李瑁一直都懂,所以盡力保持隱蔽低調。

但是太子太高調了,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壽王對他俯首稱臣。

這就是人的心理作票。

這下好了,又被人家基哥抓出空隙,果斷出手,風輕雲淡的就讓李瑁與太子之間的關係,重新陷入緊張氛圍。

寧王宅,

李瑁在祭拜過養母元氏之後,便過來探視他的大伯李憲。

李憲快不行了,病入膏育,李瑁與他說話,他也聽不大清楚了,嘴巴一直是張開的,閉不上。

玉真公主是與玄元皇帝像一起回京的,她回來之後的第一時間便過來探視自己的大哥,眼見寧王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她也決定暫時留在長安,送自已大哥最後一程。

汝陽王他們兄弟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悲傷,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誰都會有那麼一天。

死前不遭罪,比什麼都強。

但是玉真公主很傷心,因爲寧王跟她是一輩兒人,他們這一輩,寧王一走,就剩下聖人以及她和兩個並不熟悉的姐妹,清陽公主,臨川公主。

今天她們也在。

「早做準備吧,兄長時日無多了,」清陽公主嘆息一聲道,朝汝陽王李道:

「陵寢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李點頭道:「回姑母,年初阿爺還清醒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安排妥當古代的貴族,特別注重自己的身後事,甚至陪葬品都是自己活看的時候親自挑選的,墓穴當中的構造,也是親自把關,務必奢華雄偉。

爲什麼?那纔是永久的家啊,寧王宅不過是一個臨時居所。

「兄長這是思念阿嫂,不忍她在下面久等,欲共往仙宮,這才着急要走

臨川公主笑道:

「這是好事,比我們這幫活着的人,強多了。」

老李家因爲個個修道,所以對生死都比較看得開,當然,單指正常死亡。

玉真公主警了李瑁一眼,皺眉道:

「我跟聖人說了,近來長安的那些風傳都是謠言,你一直在我那邊呆着,哪來的時間沾花惹草,有些人就是不肯消停,非得鬧的雞犬不寧才行。」

臨川公主隨即看向李瑁:

「楊三娘常去我那邊,你的事情我都清楚,會幫着你在聖人面前說話的只有在這種時候,一家人才不會說那些難聽話,而是個頂個的看起來夠意思。

要是辦喜事了,那就是羨慕嫉妒恨,巴不得你比她慘。

今天在座的三位公主,一個無偶,一個喪偶,一個配偶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大唐的公主,沒幾個感情順利的。

玉真公主有兒子,但沒有丈夫,因爲人家是未婚生子,丈夫出身南陽張氏,跟張二孃同族,所以張二孃的度師會是玉真公主。

這位張卿已經死了。

至於清陽公主,是玉真公主和基哥的姐姐,今年五十九,前任丈夫就是王皇后的哥哥王守一,王守一被基哥處死之後,至今沒有再嫁。

臨川公主則是李旦最小的女兒,前夫是出身河東裴氏東眷房的裴虛己,

是楊玉瑤丈夫的堂兄。

裴虛己也是第一位,吃了《誡宗屬制》虧的外戚家,當年基哥剛剛頒佈,他沒有當回事,繼續跟岐王李範玩耍,基哥怒了,拿他做了反面典型,

流放嶺南,生死未知。

雖然在流放之前,李隆基讓妹妹跟裴虛已離婚了,但是臨川公主是有兒子的,裴,與楊玉瑤的兒子裴徽那是堂兄弟,雖然兄弟倆差了二三十歲。

李瑁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的這些姑姑們幫他說好話有用嗎?

一點用都沒有,基哥只會當做聽了一個屁。

現在的問題在於,如果基哥真的玩出那一套,他不單單要得罪太子,還會得罪京兆韋。

「別說這些了,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由它去吧,眼下我只關心大伯的事情,」李瑁面無表情道。

玉真心裡頓時咯瞪一下,因爲李瑁曾經跟她說過,要給寧王服喪。

她絕對不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也絕對不允許李瑁在聖人面前,張開這個嘴,不然事情就大發了。

「十八郎,」玉真突然起身:

「你現在就跟我進宮一趟。」

此言一出,其他人紛紛然,眼神奇怪的看向他們倆。

李也不知道玉真公主想幹什麼,還以爲對方是要爲他辯解與韋妮的關係,於是道:

『我看就沒有那個必要了,流言皆浮浪,清風拂山崗,誹謗無所謗,明月照大江。」

「哼!」老六李璃冷哼一聲:

「亂七八糟的。」

「跟我走!」玉真公主選下這仁字,直接扭頭就走,一點都不擔心李瑁不會跟來。

臨川公主見狀,看向仍坐在原位的李瑁,皺眉催促道:

「快去吧,別讓你姑母生氣,她那脾氣有時候特別,我都不敢惹她。」

李瑁無奈嘆息一聲,只能是跟着去了。

花萼相輝樓。

聲勢浩大,陣容豪華,左右教坊精銳盡出,梨園子弟撫琴弄箏,正在李隆基的指揮下,排練着一場大型歌舞。

所有人當中,基哥無疑是那個最專業的,原因無它,手裡壟斷着華夏樂舞的所有典籍資料,就在秘書省,別人輕易看不到,只有他可以苦心研究。

這樣一來,就導致一個局面,所有的博士樂工,都特別崇拜李隆基,覺得聖人於樂舞一道,可謂天縱奇才。

其實不過是提前備過課而已,人家是開卷。

玉真公主的到來,無疑掃了李隆基的雅興,尤其是還跟着個李瑁。

只見基哥一臉不耐煩的將樂譜交給李龜年,然後帶着高力士來到龍池邊的一座小亭坐下,皺眉看向李瑁道:

「你乾的好事!」

好家夥,第一句話就血口噴人是吧?李瑁一臉無語的站着,也不聲。

玉真公主來到基哥身邊坐下,道:

「你別總是訓他,十八郎並未做錯任何事情,那些流言語不過都是些中傷之言,我擔保,他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他什麼都沒做,用你提醒?李隆基冷哼道:

「你知道什麼?叔叔跟侄子搶女人,他不要臉,朕還要臉呢。」

「你怎麼能信這些?」玉真公主少見的着急道:

「你是不是真的糊塗了?」

「你說什麼?」李隆基挑眉咧嘴的看向自己的親妹妹。

玉真咬牙道:

「我說你糊塗了,聽不得至親之人的勸言,卻要信那些坊間傳言,他是你的兒子啊,哪有父親不相信自己兒子的?」

李隆基勃然大怒,猛拍長几,道:

「你今天來,就是跟朕叫板是吧?滾回你的延生觀去。」

高力士見狀,趕忙道:

「大家消消氣,公主您也消消氣,都是一家人,不必動火的。」

說着,他朝外面喊道:「來人,送一些涼茶上來。」

「不用送,她不走朕走,」李隆基一腳踢翻長几,正好砸在李瑁身上。

玉真一點不憂,起身道:

「大哥快不行了,你還有心思排演樂舞?我今天來不是爲十八郎辯解,

而是要告訴你,他是你的親几子,你是他的父皇,我今後不想再聽到他稱你什麼聖人了。」

說罷,玉真公主怒氣衝衝的將臉轉至一邊,瞬間哽咽道:

「這也是大哥的意思。」

李隆基一臉錯的忙在原地,半響後嘆息一聲,將臉轉至亭外。

他不是不知道寧王快死了,他也傷感,但不會每時每刻都傷感,只有在被提起的時候,那股情緒纔會將他腦中的其它思維踢走,佔據主導。

亭內一時靜默,高力士也趕忙朝外面擺了擺手,示意送茶的內侍先不要進來。

玉真公主哭訴道:

「他是你的嫡子啊,當年交給大哥撫養,不正是因爲你對他的寵愛嗎?

你不也因爲十八郎呼大哥爲阿爺,而感到傷心難過嗎?都結束了,大哥即將棄你我而去,你心中對他的怨言,該消散了。」

玉真公主越說越激動,淚流滿面道:

「大伯就是大伯,不是什麼養父養母,今後十八郎不會再呼大哥阿爺了,他的阿爺只有你,你今天不認他,乾脆也別認我了。」

李隆基眉角一動,雙目眯起,望着滿布湖面的荷葉。

他其實在剛纔短暫的傷感之後,已經恢復過來,理智戰勝感情,在腦中思索玉真此舉背後的深意。

他生來便是一個頂級聰明的人,也極爲了解自己的妹妹。

他知道,妹妹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麼一出,還將事情說的這麼嚴重,出嗣都出嗣了,稱不稱父皇,有那麼重要嗎?

你平日與十八郎關係也就那樣,今天怎麼拼命爲他說話?

突然間,李隆基渾身一震,他想明白了。

因爲他知道,自己妹妹真正關心的人,其實只有他。

也就是說,玉真今天的過激舉動,是在爲他着想,那麼什麼事情,需要自己改口呢?

大哥快不行了...:..大伯就是大伯,不是什麼養父養母.

李隆基虎目圓睜,猛地轉身,眼神之中閃現着讓人望而生畏的怒火,直視李瑁道:

「好一個逆子!」

李瑁一愣,趕忙跪下,我上早八,這特麼什麼情況?

玉真心知,他的哥哥想明白了,但有些事,不能說出來。

於是她過去按住李瑁的脖子:

「稱父皇!」

李瑁在被玉真公主按看磕下頭的那一刻,也想明白了::

「兒臣有罪,請父皇治罪。」

「朕不敢!你是誰呀?驃騎大將軍啊,」李隆基冷哼一聲,看向高力士道:

「你還在這幹什麼?出去!」

我早就想走了.....高力士低着腦袋灰溜溜的出去了。

等到高力士走後,李隆基一步一步朝着李瑁走來,俯身厲聲道:

「你要敢亂來,朕必殺你!」

玉真公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徹底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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